只要肯動腦筋,還怕沒地方晾衣服?搬兩張椅子到陽臺上,再找根棍子搭在中間,不就有地方晾衣服了?
宿舍裡椅子有好幾張,棍子卻難找,看到了扔在牀底的那柄劍,長短正合適,這柄劍張傑始終拔不出來,等於無用之物,就將劍鞘用水洗乾淨,晾衣服用。
搬椅子時,手心猛地一痛,椅把上有枚釘子突了出來,將手扎破了,一點小傷口不礙事,用水將血洗淨,拿着長劍,準備將其擱在椅把上,對不起了長劍,不管你是否吹毛斷髮,在我張傑手裡,充其量只能作晾衣架了。
張傑發覺長劍似被粘在了手上,放不下去,甩了幾下,仍然牢牢地粘在手心,以爲是沾上了飯粒什麼的,膠上了,又一想剛洗乾淨的手,怎麼會有飯粒呢?
張傑感覺不對,剛纔被釘子扎破的傷口,全身的血液似脫繮野馬,向傷口涌去,與其說是血向外流倒不如說是被長劍吸走的,一種驚悚的感覺襲上心頭,長劍正在吸血,張傑驚慌地,使出全身力氣將手從劍柄上拽開,清清楚楚的看見一縷鮮血蚯蚓一樣鑽入了劍柄。
張傑想不明白,剛纔發生了什麼?是長劍在吸血,還是幻覺?傷口除了一點血痕外,沒有擴大,再用受傷的手拿起長劍,拿放自如,也許真的是幻覺,將長劍擱在椅把上,晾起了襪子。
咚咚,有人激烈的敲門,安妮追來了?從貓眼裡向外看,不是安妮,是氣喘吁吁的王天成。
“吃過了嗎?一起吃點。”
“大哥,我吃不下,你救救我吧。”
王天成可憐惜惜的喊道,臉上還有五個紅紅的手指印,小巧纖細,象是女人的手指印,張傑已猜出了幾分,“被安妮打了?”
“嗯。”
“嘖嘖,打得還不輕,別指望我救你,我也自身難保。”
“不,能救我的只有你。”
“只有我?我有這能耐?我咋不知道呢?”
“只要你繼續愛她,不要拋棄她。”
王天成背臺詞一樣,表情生硬,眼裡泛着至高無上的愛的光芒,爲心愛的人情願犧牲的光芒。
“啥意思呢?”
“你們在小餐館我都看到了,看得出來,她愛你太深刻了,我從來沒看過她淚流滿面的樣子,唉,我想開了,只要她幸福,我就幸福,所以我來求你,不要拋棄她。”
見王天成一本正經模樣,傻的可笑,張傑忍俊不禁,又被他一往情深而感動,爲了不讓王天成太難過,好意勸道:“我跟她沒什麼的,不要亂想。”
王天成泛起怒氣,舉起了拳頭,吼聲如雷,“你太過分了,我全都看見了,你還否認,當我是白癡,你欺騙我可以,但你怎麼可以玩弄安妮的感情呢?難得她對你癡心一片,哭得那麼傷心,我本以爲他媽的歐陽飛揚最噁心,原來最噁心的人是你。”
張傑也來氣了,心道沒頭腦的傢伙,把我當情敵了,在愛情面前,最聰明的人也變得弱智,心平氣和跟他說沒有用,我就用獅子吼震醒你。
張傑氣沉丹田,大吼:“什麼啊,她哭,因爲面巾紙上有辣椒。”
張傑的獅子吼從每天學驢叫練成的,震得桌上的玻璃杯四分五裂,很有凌月卡拉OK時的風範。
王天成被震得發暈,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要哭還是要笑,剛纔極度的悲傷成了最大的幽默,眼裡閃爍着瘋狂的喜悅,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辣椒辣的啊,我還以爲,哈哈,我還以爲,哈哈,唉喲,剛纔好像颳風打雷了,我還是回去了,兄弟,你死定了?”
王天成手舞足蹈的離開,不小心摔倒了,爬起來繼續大笑,張傑暗自祈禱,可憐的傢伙被愛情折磨的神經質,我可不要談戀愛。
忽然,門被人一腳踢開,安妮如入無人之境,衝了進來,眼睛還有點紅腫,“嘿嘿,王天成說你在寢室,還真在,讓我逮着了吧。”
該死的王天成,難怪他走的時候笑得那興奮,還沒有關好門,早有預謀啊,見色忘友的傢伙。
“你要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隨你處置。”
“想得美,我還不願意呢,替我解開文件的密碼。”
安妮將筆記本電腦扔給張傑,昨晚拷貝的文件被加密了,根本打不開,非常着急,在宿舍裡折騰一上午,低胸**學校計算機管理員,也沒有解開,想起張傑曾解開過方教授電腦密碼,找到了張傑。
張傑哪會解密,又不是黑客,電腦知識比幼兒園孩子高不了多少,就會玩遊戲,想到了一個人,好友王震,曾經黑過某**網站。
王震的手機打通了,寒暄幾句,張傑提到了加密的文件,王震表示可以試試,需要將文件傳給他。
文件有1G,用QQ直接傳輸,儘管校園網百兆光纖接入也要半小時。
“我發現方教授要將一些國家機密賣美國人,估計裡面是有關實驗項目的文件,並非你的想要的東西。”
王震得到文件後,很快的破解了密碼,傳了回來。
如張傑所料,文件大多有關國家**防禦系統的數據,很可能是方教授出售的機密,還有些關於蟲洞的研究,文件裡說曾經打開過蟲洞,周圍白光熾熱,形成一個洞門,從裡面跑出一種生物,蟲洞只維持了10秒,那種生物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安妮有點失望,大費周章,並不是自己想要東西,氣得要刪除文件,張傑趕緊阻止:“這是他出賣國家機密的證據,保留吧,我再查查,有沒有別的東西。”
張傑將文件拷到自己的電腦上,將所有的文檔打開閱讀,希望多瞭解有關蟲洞的理論,意外的發現了方教授一篇奇怪的文檔。
銀輪般的滿月,月光水銀般傾灑在我的身上,我感覺熱血澎湃,體內有另外一種東西,從身體最深處掙扎出來,長年累月壓抑的激情暴發了,我在月光裡狂舞,發出恐怖的吼叫,那種東西讓我無法停下腳步,這是它的盛典。那個女孩,宛如一朵盛開的水仙花,稚嫩鮮美,處子的芳香,我衝了上去,撕碎她全身的衣服,她在我面前赫赫發抖,乞求我的憐憫,說着我聽不懂的話,卻讓我更加興奮,我變成了邪惡的魔鬼,擰斷了女孩的脖子,大口的吞咬,血肉狂飛,勝似美味佳餚,堅硬的骨頭被我咬得粉碎,當薄霧遮住了月光,我從噩夢中驚醒,一場毛骨悚然的噩夢,分不清是夢是真,我感覺我已經死了,渾身發出腐屍的惡臭,我被它控制了,只有在它沉睡時,我纔是我自己,我想將它趕出我的身體,卻無能爲力。
安妮差點吐出來,“太噁心了,變態,這就是他殺人的證據。”
“裡面提到了滿月,可能是中秋節,與少女失蹤時間吻合,但是並不能作爲殺人的證據,甚至不知道是誰寫的,也許是從網上覆制下來的。”
“明天就是中秋節,他很可能會再犯案,我們一定要抓住他。”
安妮眼裡閃爍着堅定的目光,緊挨着張傑坐下。
張傑向旁邊挪了挪,與安妮拉開一段距離,“我們?是你要抓他,跟我沒關係。”
安妮氣鼓鼓地質問:“你有同情心沒有,你還是人嗎?如果我一個柔弱的花季少女遇到了危險,你忍心袖手旁觀嗎?”
“你好像不柔弱吧?上房如履平地,女俠莫非是傳說中的黑玫瑰?”
安妮騰地跳了起來,使表情儘可能的兇惡:“黑你大頭,你不跟我去,你會後悔的。”
張傑眉頭一皺,安妮表情看起來吃定了自己,這丫子,比川島芳子有過之而無不及,擔心地問:“後悔什麼?”
安妮笑了,笑的很放浪形骸,“你的兄弟王天成會哭得很傷心,說不定還會因爲失戀而輕生,而這一切都因爲你,你不殺伯仁,伯仁卻爲你而死。”
張傑語塞,眼前出現一付景象,王天成整天哭喪着臉,如膠似漆粘在旁邊,講着自認爲可悲可泣的愛情,絕對比大話西遊的唐僧還要唐僧,不禁打個寒顫,“好吧,我答應你,不過我們要作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