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想去,沒人逼你。”
“嘿嘿,公主回來了,當然要陪了,想去,想去。”
“我公寓不遠有家東來順火鍋店,口味很好,走路5分鐘就到了。”
雖然已近午夜,火鍋店裡仍然人山人海,燈火通明,東來順酒樓平常訂不到位子,半夜吃火鍋有個好處很輕鬆的坐進了包間。
凌月剛到地球的時候,吃不慣火鍋,不就是把一些菜,肉統統倒一鍋裡,攪來攪去,混在一起吃,幹嘛不一起煲個湯吃?
後來凌月體會到了吃火鍋爽的是過程,不是結果,一邊聊天,一邊涮着羊肉,一邊唱歌,得到的快樂不侷限在吃的,那是玩,玩火鍋。
“你那個清純玉女型的女友呢?”凌月興起問了一句。
“姐,你是說肖冰倩嗎?估計又去哪兒畫畫了。”
安妮心直口快,替張傑回答。
凌月嚥下一塊羊肉,燙得嘴脣發紅,卻很開心,“張侍衛,把你在中世紀的事再說來聽聽。”
張傑睏意已過,將中世紀故事再講給了凌月與安妮聽。
兩個美女相視一笑,瞪大眼睛,全神貫注,傾聽着張傑,除了對故事感興趣外,她們還有個目的,挑刺兒,找出張傑故事情節的漏洞,有沒有撒謊,誇大其詞等等。
從頭到尾,聽了一遍,感覺張傑說的條理清晰,節奏鮮明,用詞恰當,找不到了漏洞,安妮嗯了幾聲,替凌月說出了想說的話。
安妮藍瞳中閃爍着笑意:“那麼長的時間,沒遇到美女?只幫亞瑟王打架,把王妃肖冰倩搶回來了?你們沒發生什麼嗎?”
凌月擦着手上的湯汁,點頭附和,“對,什麼都沒發生嗎?”
張傑嘴角掛着壞笑,反問道:“你們想我發生什麼?難道應該發生什麼嗎?”
安妮強笑,“沒發生什麼更好,凌月姐鍋裡要加點水了,太乾了。”
安妮跟張傑在埃爾達一夜雲雨,可不想讓凌月刨根問底揪出來,趕緊替張傑打圓場,轉移話題。
張傑藉口找服務員加湯,離開了包間。
“凌月姐姐,聽張傑說過,你們那兒對男女之間的事,很嚴格哦?”
“那當然,我們那兒比較封建,不過男人可以有好幾個妻子,就象你們古代那些朝代一樣。”
包間門開了,安妮以爲是服務員,或者是張傑回來了,正想再點幾個菜,笑容僵硬在臉上,籠罩一層寒霜。
歐陽飛揚旁若無人,走到了包間,拉過椅子,嬉皮笑臉地看着安妮,“我的小情人,看到我不開心嗎?”
“閉嘴,我們早一刀兩斷,別再說那麼噁心的話。”
安妮扔掉了手裡的筷子,一付準備拔刀開打的架勢。
歐陽飛揚擺擺手,示意安妮不要發火,扯開一套塑封餐具,還給到了杯啤酒,“吃飯,不打架,你那個厲害又幸運的男朋友呢?”
張傑從外面進來,看到歐陽飛揚,心中一凜,嘴角閃過冷笑,“歐陽飛揚,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我來找你算賬,怎麼,吃你頓火鍋也不行?你可是毀了我在埃爾達的生意,我可是準備了十幾年的生意。”
歐陽飛揚話跟張傑講,眼睛卻一直色迷迷地盯着安妮。
歐陽飛揚進來,惹得凌月胃口也沒了,三個人狠狠地瞪着歐陽飛揚,張傑指着門口,“走,我陪你練。”
歐陽飛揚吃了幾口菜,囂張的盯着張傑,“我來只想問點事兒,史密斯被你殺了嗎?”
張傑冷笑,“他們跑得比兔子快。”
張傑言下之意就是沒殺史密斯,歐陽飛揚端起酒杯,表示乾杯,“我相信你,那老傢伙可能迷路了,到現在還沒回家,再見,祝你們胃口好。”
歐陽飛揚離開包間,並向安妮送個飛吻,安妮別過頭去,假裝沒看見。
“蒼蠅一樣,真討厭,他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
“他肯定早就盯着你了,歐陽飛揚賊得很,不用擔心,他不敢對你怎麼樣,他要敢胡來,明天就調小分隊用電磁炮,把他轟成人渣。”
凌月嘗過電磁炮的威力,有點心有餘悸,伸伸舌頭,“他已經是人渣了。”
回安妮公寓的時候,拐角處,看到了歐陽飛揚背影,張傑幾人立刻凝神戒備,一步步走近歐陽飛揚。
奇怪的是並沒有感應到歐陽飛揚的殺氣,他就像個找不到路的孩子,呆呆地站在路邊,看着馬路對面閃爍的霓虹燈箱。
張傑掌心的天雲劍含蓄待發,安妮天星刀,凌月天雲手,從三個方向逼迫歐陽飛揚。
歐陽飛揚的模樣令三人大吃一驚,歐陽飛揚眼神呆滯,嘴角流着鮮血,衣裳破裂,渾身顫抖,象經過一場大戰。
“張傑,你叫了小分隊?”
“跟我們無關。”
張傑留意到了,周圍商鋪的捲簾門深深凹陷,玻璃雖然完好無損,櫥窗裡的物品卻碎成了齏粉,那是非常強大的能量纔會導致的結果。
順着歐陽飛揚眼神望去,遠處高樓上站着一道陰影,齊肩的長髮隨風飄揚,英俊地足以令女人發狂,正是張傑曾經在黑暗森林遇到的,壓抑的令張傑一點信心都沒有的男人。
那個男人當着張傑的面,吻了肖冰倩,對張傑來說,比打了他還要難受。
那個男人衝着張傑裂嘴微笑,在張傑看來卻象惡魔的獰笑。
張傑嚇得心中一凜,下意識地縮回視線,再放眼看去,對方已沒了蹤影。
張傑還以爲是自己錯覺,從歐陽飛揚嘴角的鮮血,與痛苦的表情來看,傷勢不輕,出於同病相憐的緣故,替歐陽飛揚叫了救護車。
張傑三人聯手沒有把握能勝得了歐陽飛揚,只有量級武士才能將歐陽飛揚打成癡呆樣。
“你看到了什麼?”安妮與凌月瞪着張傑,從張傑驚駭的表情,感覺到了張傑看到了什麼。
“那個男人,量級武士,他來到了這裡。”
安妮與凌月眼中充滿了懷疑,“他來這裡幹什麼?你們不是搞玻璃吧,所以穿越時空找你?”
張傑腦海中閃現出那個男人離開的景象,一直印在腦海裡,令人憎惡的嬉笑,“我會去找你的,美女。”
張傑暗叫不好,他是衝着肖冰倩來的,以爲他像個流氓一樣說說而已,沒想到真的來了。
張傑趕緊向安妮與凌月解釋,三人駕車向學校奔去。
路上,安妮看着緊張的張傑,“你真的跟肖冰倩沒有什麼?好像很緊張哦。”
張傑苦笑,“真的沒什麼,我只是把她當妹妹看,沒有做到當大哥的責任,如果肖冰倩有了什麼,我沒臉見肖哥。”
肖冰倩的畫室,沒有燈光,張傑拔通了肖冰倩的電話,傳來肖冰倩朦朧睡語,“阿杰,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嗎?”
張傑心中一寬,“你在家?”
“嗯哪,你明天到學校嗎?我請你吃午飯。”
張傑剛想再說兩句,手裡一空,電話被人奪走了。
張傑倒吸口涼氣,那個男人拿電話,傾聽着電話裡肖冰倩的聲音,最後冒出一句,“明天見,美女。”
安妮與凌月瞪着那個男人,被對方英俊的相貌,迷人微笑所折服,更奇怪的是他身上的氣息,令人敬畏,愣愣地不知所措。
張傑顫抖地接過電話,恨恨地看着對方,恨中包含着一種嫉妒,他的氣息太強大了,對人來說,似乎是神。
那個男人纖細的手指撩過金色長髮,“我說過會來找你的,我叫米迦勒。”
一個男人做這樣動作比美女還要好看,渾厚帶有磁力的中音,讓張傑驚畏地倒退一步。
“你要找誰?”張傑竭力收斂自己的情緒。
“當然是找那天跟你在一起的女孩,難不成你以爲我千里迢迢,穿越時空是來找你,我可不是你們人類說的玻璃。”
米迦勒的話,風趣幽默,令安妮與凌月忍俊不禁,卻氣得張傑半死。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找她做什麼?”
“喂,你的好奇心也太大了吧,這是我的私事,你們人類不是說要尊重隱私嗎?”
安妮與凌月贊同迷迦勒的話,以憐惜地眼神看着張傑,張傑瞪了眼安妮與凌月,對她們不分敵友的態度感到憤怒。
“她是我朋友,我應該關心她。”
“哦,朋友?人類的感情真的很複雜,沒關係,我不會傷害她的,我來這兒,是向她求愛,我們明天見吧,兩位女士都等急了,再見,美女們。”
米迦勒向安妮與凌月擺擺手,悠閒地離開,扔下怒不可遏的張傑。
張傑咬牙切齒:“那個混蛋,太囂張了,自以爲是的傢伙。”
凌月謹慎地看着張傑,擔心言語會刺激張傑,“我看他不像壞人,很有禮貌,還幫我們教訓了歐陽飛揚。”
安妮癡癡地盯着迷迦勒的背影,“是我見過的最帥的男人,他的頭髮比我的還漂亮。”
張傑從鼻孔裡噴出冷笑,“長跟女人一樣,那叫美嗎?”
凌月拍拍張傑的肩膀,“別生氣了,那個人是令人討厭,不過,他真是量級武士,在他面前,我連動武的念頭都沒有,我們的能量相差太遠了。”
“我會強過他的,總有一天。”
張傑忽然意識到自己恨迷迦勒,是股從心底的恨。
平常張傑對什麼人,什麼事都寬宏大量,就算見到打傷自己的歐陽飛揚,還替他叫了救護車。
唯獨見到了迷迦勒,不知爲何,他對肖冰倩強行索吻,在凌月、安妮面前張揚的神態,都令張傑恨得發狂,真想用天雲劍將其碎屍萬段。
第二天,張傑跟安妮一起到了學校,雖然不經常上課,但是今天要跟代課老師見個面,劃下考試重點,確保期未考試過關。
張傑去了畫室,神色緊張地告訴肖冰倩,那個美男米迦勒來到了這裡。
肖冰倩摸不着頭腦,被張傑神神叨叨的樣子逗樂了,“呵呵,什麼,美男,我見過嗎?”
張傑支唔半天,不知道怎麼說纔好,安妮嘴裡塞着蘋果,趕緊插了一句,“就是在中世紀吻你的那個美男。”
肖冰倩臉色發白,掉頭就走。
安妮看着肖冰倩的背影,嚥下嘴裡的蘋果,“用得着現在就躲起來嗎?”
肖冰倩笑張傑太緊張,從畫桌抽屜裡掏出一柄九毫米帶着***的手槍,烏黑鋥亮,如果米迦勒意圖不軌,用槍對付他。
張傑嚇了一跳,趕緊將肖冰倩的槍沒收了,女孩子玩槍太兇險。
指了指校園裡清掃衛生的兩個人,那是特工小隊,專門保護肖冰倩的,讓肖冰倩放心。
當張傑與安妮離開,肖冰俏一個人坐在畫室裡,摸着嘴脣,米迦勒舌吻的溫度似乎還殘留在嘴角。
越想忘記,越記得清楚。
肖冰倩臉色緋紅,忽然發覺,某種程度上米迦勒的影子侵入了內心深處,成了不可磨滅的記憶。
一種欲罷還休的感覺。
腦海中閃現美男的強健的身體,迷人的微笑。
量級武士出現,可是個大事情,沒有人知道他對社會安全是否產生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