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海盜不一定來,所以也就沒必要這大晚上的翻山越嶺,地勢不明,再說,還要防備毒蛇野獸什麼,她並不知道,陽頂天只要進了山,他就是山中之王,什麼都不要怕。
陽頂天在前面領路,順着小河往上走,進了山谷,沒多遠,就看到了那個山洞。
山洞較大,洞口有五六米高,進去洞頂更高,裡面也頗爲寬敝,呈半圓形,大約有四五百個平方。
“這洞子不錯。”陽頂天道:“又寬敝,又可以遮敝光線,海盜即便來了也看不到。”
珍妮立刻說好,井月霜卻前後看了看,陽頂天暗暗皺眉,看到旁邊有一隻壁虎,心念暗動,那隻壁虎突然就往井月霜竄過來。
壁虎急爬起來,速度很快的,井月霜一時沒看清,嚇得尖叫一聲,往後一退,陽頂天正等着呢,伸手就抱住了,而且手故意有點高,就摟着了井月霜的胸。
但隨即就呀的一聲痛叫。
爲什麼呢,原來他雖然抱住了井月霜,手上爽了,然後肚子上也爽了,井月霜惟一超過珍妮的,就是她的臀極爲豐翹,這麼撞上來,當然很舒服。
可上半截舒服了,卻忘了下半截,井月霜往後急退,陽頂天又不讓,她就一腳踩在陽頂天腳上。
井月霜不胖可也不瘦,一百多斤是有的,急退之下,這一腳,可絕不輕鬆,所以陽頂天就鬼叫出聲了。
她一叫,珍妮也來湊熱鬧,也尖叫一聲,她倒是痛快,直接就在後面抱住了陽頂天。
“沒事沒事。”陽頂天忙叫:“是條壁虎。”
井月霜這時也看清了,同時察覺到陽頂天的爪子按在她胸部,忙一把撥開,閃開一步。
陽頂天假惺惺道謙:“對不起,你太退急了。”
井月霜看他一眼,臉有些紅,道:“你腳沒事吧。”
“還好。”
陽頂天故意咧了一下嘴,還嘶嘶的吸氣。
井月霜心中果然就生出歉意,給陽頂天爪子襲胸的事也撇開了,道:“要不我幫你看看。”
“沒事了。”陽頂天忙搖頭:“我腳好臭的,別薰了你。”
他這個態度,倒讓井月霜對他又多了一點點好感。
陽頂天把包放下,道:“我們今夜就睡這洞子裡,就算海盜追過來,離着海岸線不遠,我們可以聽到動靜,而他們卻無法發現我們,也不可能晚上上島來搜。”
井月霜點頭:“嗯。”
得到她的贊同,陽頂天大是興奮,他背的包,是西方一個專門開發山地運動的公司製作的,小巧精良,配備齊全,是費羅佐夫專門定製的,一個包裡,卻有帳蓬,睡袋諸如此類的東西,而且是兩個帳蓬兩條睡袋。
包工把墊子鋪上,帳蓬打開,這下珍妮幫得上忙了,她經常跟費羅佐夫在島上宿營的,這方面反而比陽頂天熟悉。
兩頂帳蓬架上,拿出睡袋,基本上就可以睡了。
不過這時候出了妖蛾子,井月霜道:“我跟珍妮睡這一頂。”
結果珍妮搖頭:“我要跟陽一起睡。”
井月霜無論如何想不到,她敢公開這麼說,一時間目瞪口呆,陽頂天也差不多。
他跟珍妮是偷情,雖然現在費羅佐夫死了,可不是才死嗎,要另尋新歡,至少也要過一段時間嘛。
珍妮卻顯然有她自己的理由,見陽頂天兩個都看着她,她臉一紅,道:“我害怕。”
她是女人,雖然牛高馬大的,可女人就是女人,女人就有害怕的權利。
井月霜甚至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好轉開頭不吱聲。
眼見她不反對,陽頂天可就樂了,不過人心就是賤的,所謂得壠復望蜀,他看着井月霜,心中就想:“她要是也害怕就好了,三個鑽一條睡袋,嘿嘿。”
井月霜當然也是怕的,但這樣的害怕,還不足以讓她跟陽頂天一起鑽一條睡袋,更何況還要加上一個珍妮。
但也不好馬上就鑽睡袋,井月霜關了手電,珍妮看到了,有樣學樣,也關了,洞中立刻一片漆黑,她呀的叫了一聲,忙又要打開,誰知手忙腳亂的,手電居然掉到了地下。
“呀。”珍妮又一聲驚叫,不去撿電手,卻直接就抱住了陽頂天。
要說,這是一般女人的正常反應,只是在這種情況下,這樣的女人,說實話,有些讓人頭痛。
不過無所謂,陽頂天是一個強大的男人,得到桃花眼後,他強得幾乎有些逆天了,並不怕女人成爲他的累贅,尤其是珍妮這樣的美女。
反而是井月霜讓他有些遺撼,因爲珍妮這麼一叫一撲,井月霜卻把手電按亮了。
手電光一亮,珍妮有些不好意思,道:“對不起。”
“沒事。”陽頂天忙安慰她,撿起手電,道:“要不,你手電就別關了吧。”
看一眼井月霜,井月霜卻又把手電關了,陽頂天便提議:“要不我們生堆火吧,反正這洞子是在山谷裡,又有林子攔着,在海面上是無論如何看不到的。”
聽了他這個提議,珍妮立刻叫好:“我以前跟費羅佐夫到島上宿營,也都要生火的。”
想到費羅佐夫,她又哭了起來:“他是個好人,嗚嗚嗚。”
陽頂天也有些黯然。
倒是井月霜有些想法,她是知道費羅佐夫的根底的,最初混黑的出身,走私販毒開妓院,樣樣都幹,後來代理中國的工業品在歐洲的承銷,又做了歐洲的一些奢侈品牌在中國的代理,由此洗白併發家。
陽頂天安慰了一下珍妮,找了柴來,開始生火,這方面,珍妮因爲跟費羅佐夫練過手,反又比井月霜這大小姐要熟練得多,井月霜那一雙漂亮白嫩的手,可從來沒接觸過這些東西。
所以說,人還是各有長處的。
這時陽頂天肚子裡咕咕叫了兩聲,珍妮聽到了,立刻就道:“陽,我餓了。”
餓是正常的,一天下來,就中午吃了點兒生魚片加紅酒呢,還沒吃完海盜就追上來,然後狂奔一天,連驚帶嚇的消耗更大,卻是粒米未進,不餓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