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雷鳴遠非常勤快,在朱曉曉那邊,甚至會洗碗做飯,這邊也差不多,這會兒陽頂天一按門鈴,雷鳴遠就起來開門。
如果是陽頂天自己,無論他在哪個女人那裡,盧燕燕喃也好,馬晶晶凌紫衣也好,肖媚那裡也好,都是她們起身去開門,陽頂天永遠都是當大老爺的。
要是在越芊芊那裡,那更過份,吃飯之前洗手,那都得是越芊芊端了水過來給他洗,然後他還搗蛋,經常越芊芊給他洗了一隻手,他不等抹乾,就伸到越芊芊衣領子裡去摸魚兒。
有好幾次摸着摸着,直接就把越芊芊按到了沙發上。
無論他怎麼樣,越芊芊都會寵着他。
象雷鳴遠這麼勤快,那不可能。
這就是魄珠和元神的不同之處,陽頂天也是慢慢才發現的,魄珠到底是取代不了元神,或者說,魄,取代不了魂,哪怕複製了全部的記憶都不行。
電腦永遠只是電腦。
電腦除非中毒,永遠恆定,因爲程序就是恆定的。
人腦卻每一秒鐘都在變。
雷鳴遠打開門,看到陽頂天,一愣,問道:“你找誰啊?”
陽頂天嘻嘻笑:“我找陽頂天。”
雷鳴遠頓時就嚇一跳,眼中射出精光:“你是誰?”
他是陽頂天的魄的事,是絕密中的絕密,因爲只有陽頂天一個人知道啊,眼前來這個人,居然開口說要找陽頂天,那是怎麼回事啊?
偏生他又只是個魄,不是元神,只有記憶,缺乏靈變,也沒有靈變的本事,一時間就有些驚疑不定甚至有些慌神了。
陽頂天再次嘻嘻一笑:“我是陽頂天啊。”
“啊?”這下雷鳴遠倒是疑惑不定了。
因爲魄珠和元神的記憶是一樣的,陽頂天每次都複製的,所以,如果陽頂天又得了一個新的舍,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你……”他有些疑惑的問。
“對。”陽頂天點頭:“新舍,叫夏九州,來找你玩。”
這個遊戲好玩啊,這下就連雷鳴遠都興奮了,忙道:“快進來,快進來。”
把陽頂天讓進屋子,給周秀介紹:“秀秀,這是夏九州,我一個小老鄉。”
周秀可搞不清這兩個人其實是一個人的魂和魄,只是佔着不同的舍而已,見雷鳴遠熱情,她也就略熱情的打了聲招呼,然後起身給拿了瓶飲料。
她起身之際,雷鳴遠對陽頂天道:“給個下載包啊,驗證一下。”
陽頂天哈哈一笑,往沙發上一坐,微微垂眼,元神就鑽出去,往雷鳴遠體內一轉,把魄珠一吞,魄珠在元神中一轉,陽頂天,雷鳴遠,夏九州幾個的記憶全都融合在一起了。
陽頂天的元神強大至極,倏去倏回,就是周秀拿瓶飲料的空檔,一切就搞定了。
雷鳴遠吸收了陽頂天覆制過去的記憶,忍不住哈哈大笑,對陽頂天翹一下大拇指:“痛快,痛快,不過他也真是慫了點。”
“是啊。”陽頂天點頭:“本來懶得管,不過他當時側臉太象我了,所以管一下。”
周秀看他兩個說得熱切,只以爲他們是真的老鄉,也就陪着說話。
她是商場上歷練的精明女人,然後她就發現,陽頂天說話有些肆無忌憚,過於放鬆了點,這就讓她不怎麼歡喜。
她哪裡知道,眼前的兩個人,其實是一個人的魄和魂,然後借了兩個舍而已,而陽頂天之所以在她面前放鬆,是因爲陽頂天角色有些沒切過來,把自己,雷鳴遠,還有夏九州三個搞混了。
這一刻,他即是陽頂天,也是夏九州,還是雷鳴遠,對周秀熟得不得了,自然而然就很放鬆,就如雷鳴遠跟周秀在一起的樣子。
但周秀不知道這一點,對陽頂天頂替的這個夏九州就有些不喜歡了。
陽頂天當時還沒發覺,後來周秀跟雷鳴遠一說,說雷鳴遠這個小老鄉太放肆,沒禮貌,雷鳴遠跟陽頂天一說,陽頂天才反應過來,自然是笑了一場。
多出夏九州這個舍,雷鳴遠就出主意:“不如去把滿盈盈追到手,那丫頭,還蠻不錯的。”
陽頂天一時間還真有些動心,他對滿盈盈的映象,確實是相當的不錯,本來雷鳴遠都有機會吃掉滿盈盈的,不過是礙着朱曉曉,母親加女兒,那不行。
但現在換了夏九州的舍,就沒什麼關係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啊。
不過雷鳴遠出了主意後,又搖頭:“不過那丫頭心高氣傲的,眼見高,認識的人也多,想搞定她,可沒那麼容易。”
陽頂天一想也是,夏九州沒文憑沒學歷,外來的一個打工仔,然後還不高不帥,滿盈盈這樣的天之嬌女,憑什麼看上他啊。
果然,第二天,滿盈盈在家的時候,夏九州去拜訪,因爲雷鳴遠熱情的介紹,朱曉曉對陽頂天還比較熱情,滿盈盈就完全不同了,只點了一下頭,甚至招呼都沒打一個,就自己回了自己房裡。
雷鳴遠對陽頂天笑,陽頂天只能搖頭苦笑。
這事只能慢慢來,夏九州這邊沒在酒樓打工了,也不好一直閒着,閒着也沒意思啊,難道天天打遊戲,遊戲有什麼打頭啊?
沒本事的人,纔在遊戲裡麻醉自己,靠打怪升級來獲得爽感,陽頂天不需要啊。
雷鳴遠讓周秀給陽頂天介紹,進了一家公司,本來說是進周秀公司的,周秀覺得陽頂天這人不行,不喜歡,不讓他進。
周秀介紹的這家公司叫綠海,也是做進口貿易的,規模倒是不小,一年進出口能有好幾十個億,在東城,也要算一家中等偏上的公司了。
周秀介紹這家公司,還是給了雷鳴遠面子的。
只不過這家公司離周秀朱曉曉這邊都有些遠,陽頂天想要天天找雷鳴遠玩兒就做不到了。
陽頂天頂着夏九州的舍上了一段時間的班,中間彪子的酒樓裝修好了,陽頂天給看了風水,點了財眼,果然生意大好,把猴子幾個都眼紅得不要不要的。
陽頂天在綠源是做業務,這天下了班,找了家餐館吃東西,差不多飽了,點支菸,扭頭看向斜對面的酒店,卻意外的看見一個熟人,他們公司的會計朱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