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蠻原荒野,有一種神秘蠻荒的美,他控制着蝙蝠越飛越高,飛到千米高處,突然看到一堆火光,在河的下游,大約十多裡的樣子。
“那是一個原始部族嗎?或者就是比比說的小集市?”
陽頂天好奇心起,想控制蝙蝠看仔細一點,但不行,蝙蝠的視力較差,這時夜空中飛過一隻夜鳥,陽頂天立即切換頻道,控制了那隻鳥,再飛近一點,這下看清楚了。
那不是什麼原始部族,就是一堆火,火邊有兩個人,一個躺着,一個跪着,跪着的在那裡不停的拜,那躺着的---。
“加西婭。”陽頂天猛一下跳了起來,那躺着的,居然是加西婭。
“不是說比比爸爸帶着加西婭和井月霜去辛甘部落了嗎?加西婭怎麼躺在那裡?”陽頂天以爲自己看錯了,控制夜鳥再近一點,確實沒有錯,加西婭體形高大,穿的衣服他也熟悉,絕對不會錯的。
加西婭這時躺在那裡,閉着眼晴,好象不是睡着了,而彷彿是在昏迷中。
“這是怎麼回事?”陽頂天又驚又疑:“井月霜呢?”
借夜鳥一看,沒有看到井月霜,陽頂天心中急起來,他對井月霜雖然有點惱,但井月霜真出了事,他又着急了。
“得趕過去看看。”陽頂天飛快的穿上衣服,但樓中還有一個宋玉瓊,這會兒還光溜溜的呢,雖然說睡在小樓裡,但這蠻原荒野,讓他有些不放心。
放開靈覺,桃花眼的感應力在都市水泥從中不行,最遠好象不過一兩百米,但荒野中,感應力就陡然增強,可以感應到千米之外,小樓周圍,千米之內,有很多的野生動物,有一個獅羣,十幾頭母獅和一隻雄獅,還有一個馬羣,有四五十匹馬。
“能不能控制那頭雄獅?”
陽頂天心中沒把握,獅子可是食物鏈中最頂尖的存在,現存最兇猛的猛獸,然而他一試,竟然一下就控制了雄獅,看來兇猛與腦容量並沒有特別的關連。
陽頂天讓雄獅過來,到小樓左邊的土丘上,就趴在那裡,這樣一來,基本就不怕其它野獸到小樓邊來了。
然後他控制了一匹健壯的母馬,那母馬跑過來,通體白色,非常漂亮。
陽頂天翻身上馬,母馬立即沿河跑下去。
母馬跑得快,十多裡距離,也就是十來分鐘就到了。
那個男子一直在拜,聽到馬的奔跑聲,他才猛地站起來,有些茫然的看着陽頂天。
陽頂天先前一直有些懷疑自己,借鳥眼,到底沒有自己親眼看的那麼自信,這時跑近一看,沒錯了,確實是加西婭。
那這個男子也就可以確定了,是比比的父親巴蒙。
“你是巴蒙,加西婭怎麼了?”
巴蒙有些蒙,聽到陽頂天這話,他一下露出驚喜之色:“你是中國陽嗎?主神啊,快救救加西婭公主吧。”
聽到公主兩個字,陽頂天暈了一菜,加西婭這公主,實在是,結實了點。
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他飛身下馬,一看就知道了,加西婭是腦子受了撞擊,處在昏迷之中。
“怎麼回事?”陽頂天急問。
“是該死的河馬。”
巴蒙解釋。
原來他載着加西婭和井月霜下來,本來一直好好的,可到這處河段,突然竄出一隻河馬,竟然把獨木舟給頂翻了,加西婭落水,腦袋在岸邊的石頭上撞了一下,就一直昏迷不醒。
“那個中國女人呢?”陽頂天真正擔心的還是井月霜:“給河馬---咬死了嗎?”
他無法想象井月霜給河邊那巨大的嘴一口咬着的情形,但又不得不想。
“沒有。”巴蒙搖頭:“那個井小姐一落水,就遊開了,游到下游去了,我急着救加西婭公主,沒注意她了。”
聽說井月霜沒給河馬咬死,陽頂天頓時長出了一口氣,井月霜那樣的美人,要是給河馬咬死了,那就太可惜了。
“中國陽,加西婭公主一路都在說你很厲害,請你救救她吧。”巴蒙懇求。
“嗯,加西婭沒什麼大事。”
陽頂天點頭,他看得出來,加西婭只是腦袋受了撞擊,昏過去了而已,沒什麼太大的事,他捏個劍指,對加西婭眉心發氣一分鐘,然後在加西婭人中上一彈,加西婭呀的一聲,睜開了眼晴。
“中國陽。”加西婭一看到陽頂天,立刻叫着要爬起來。
“你躺一會兒,現在不要動。”陽頂天忙按住她。
“你來了太好了。”加西婭有些激動:“井小姐呢,還有宋團長呢?”
“宋團長沒事。”陽頂天安撫她:“井小姐可能有點麻煩,我找一下。”
放開靈覺一感應,附近樹上有一隻貓頭鷹,陽頂天立刻控制了它,獵頭鷹飛起來,順着河往下飛,一下飛出四五里,並沒有看到井月霜。
陽頂天一想不對,井月霜游泳技術再好,也不可能一直往下游啊。
陽頂天控制貓頭鷹高飛,這樣看得更寬,果然就在下游兩三裡處,找到了井月霜。
井月霜這會兒的情形非常不妙,她爬到了一棵樹上,樹下有一羣狼,井月霜是有一把手槍的,但這會兒卻不見了,估計是落水裡掉了,她手裡拿着一根樹枝,正與樹下的狼對峙。
一看井月霜沒事,陽頂天一顆心也就落了下來,對加西婭道:“我找到井小姐了,你休息一會兒,我去接她回來。”
說着,翻身上馬,順河而下,兩三里路,很快就到了。
井月霜聽到馬的奔跑聲,擡眼,眼珠子一下瞪圓了,銀白的月光下,一匹白馬飛奔而來,馬上,正是她一直在渴望的惟一能救她的那個人。
她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陽頂天一揮手,狼羣跑得無影無蹤,陽頂天擡頭,他心中怒終有一點惱怒,想要剌一下井月霜呢,結果看到的,卻是井月霜無聲的淚眼,他心中的惱怒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了,沒事了,井姐,下來吧。”
他笑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