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丈之長的流光劍芒飛襲而來,如若九霄雲層投射而出的璀璨神光。
感受到身後那散發出來的恐怖氣勢,寒辰不禁臉色微變,隨手鬆開李修文,心意一動,一座拳頭大小的黑色山峰從其掌心投了出去。
黑色山峰急劇的放大,頃刻之間就變爲房屋般大小。
“轟砰!”
劍逸飛的攻勢結結實實的衝擊在‘修羅煉獄峰’之上,頓時光華四溢,澎湃的凶煞邪氣瀰漫開來,宛若無盡騰飛舞動的魔障。
但見寒辰擋住了這一記強勢的殺招,劍逸飛臉上的怒意更加的強盛了,在他手中持有的寶劍熠熠生輝,縈繞着絲絲縷縷金色的光澤,輕輕舞動,空間顫抖。遠遠的望去,瀰漫出來的威勢,如若一塊神鐵。
“寒辰小賊,今天你必死無疑……”
劍逸飛全身散發着滔天的殺意,對於寒辰,他完全是抱有必殺之心。無盡的劍勢從其體內宣泄而出,此刻的劍逸飛,就像是一柄無堅不破的寶劍,不見血,絕不回頭。
“別,逸飛師兄,救,救我。”
李修文的臉上佈滿驚恐,他清楚的感覺到,劍逸飛即將施展出來的殺招,卻是要連李修文一起斬殺。
劍逸飛不爲所動,冷冷的回答,“修文師弟,殺了你的確可惜,不過我已經沒有選擇了。”
李修文被寒辰牽制住了,劍逸飛若是要解救對方的話,卻是有點麻煩。
劍逸飛的心狠手辣,在天羅州是出了名的。既然不想麻煩,那索性就連同李修文一齊解決算了。
“不,逸飛師兄……”
李修文驚慌失措,就這樣死了,當真是不甘心。他已經成爲了劍宗的弟子,以後的路還長着。但是李修文忘了,就算劍逸飛不殺他,寒辰同樣不會繞過他。
“嗷吼!”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深淵之底,再一次的傳來一聲震天虎嘯。這一聲虎嘯來的尤爲驚人,雄渾的音波化作一股無形的衝擊波沖天而起,空間都隨之扭曲不定。
“轟砰!”
虎嘯音波震耳欲聾,滲入皮表,直達五臟。
寒辰身軀巨顫,只覺五臟移位,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李修文更是兩眼翻白,口鼻之中都溢出血絲。縱然是劍逸飛的動作都遲緩了一下,嗓子眼微微泛鹹,面色也變的紅白相間。可見亦是受了一點輕傷。
寒辰眉頭一擰,眼中一閃堅決,咬了咬牙,心頭一狠,擡腳朝着李修文的胸口重重的踹了一下。
“砰!”
被虎嘯音波震的頭暈目眩的李修文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如同斷了翅膀的鳥,筆直的朝着深淵下方墜去。與此同時,寒辰也隨之化作一記流光閃掠而下。
三番兩次的受傷,寒辰也明白現在的自己不是劍逸飛的對手。暫且先逃了再說,至於下方究竟是龍潭還是虎穴,也只能拼上一把。
“哼,想走,哪有那麼容易?”劍逸飛自然是不肯就這樣放過寒辰,身形一動,再次飛身追去。
“嗷吼!”
可僅僅是間隔不到三個數的時間,那狂怒的虎嘯聲又一次的席捲而來,恐怖的音波衝擊堪比海嘯拍打在礁石上,勢不可擋。
“啊!”深淵之下傳來淒厲的慘叫聲,也不知是李修文發出來的還是寒辰。
劍逸飛身體一顫,那無形的音波再次衝擊在他的身上,恐怖的能量彷彿無視掉了他的防禦,直襲五臟六腑。
劍逸飛再也承受不住,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臉色蒼白的如同紙張。劍逸飛不再敢深入淵底,下方實在是太古怪了,暗想寒辰和李修文定然承受不住那詭異的音波,多半是沒有活路。爲了避免節外生枝,劍逸飛當即身形一動,化作一道流光朝着上方折返回去。
……
“逸飛師兄,怎麼樣?寒辰小賊死了沒有?”
“修文師弟呢?你沒救回來他嗎?”
“逸飛師兄,你也受傷了?”
……
劍逸飛一回到深淵岸邊,劍宗的衆天才就圍了上來。
劍逸飛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看,既蒼白而又鐵青,隨手擦掉嘴角的鮮血,沉聲說道,“寒辰小賊活不了,至於李修文師弟,已經遭到寒辰小賊的毒手了。”
什麼?
衆人頓時一陣唏噓,臉上都是流露出憤慨之色。
“該死的寒辰小賊,實在是太可惡了。”
“就這樣死了,實在是便宜他了,真應該將他碎屍萬段。”
在衆人看來,這原本是一個必殺之局,可還是沒想到,最後關頭,還是讓寒辰連續斬殺了一位核心弟子以及剛入門的李修文。
聽着衆人的憤罵,劍逸飛臉色更加的陰沉,目光一轉,卻是落在隊伍中的一個年輕女子身上。“銀瓶,你過來。”
女子正是劍宗長老星慧的親傳弟子,銀瓶。衆人皆是一怔,不知道劍逸飛突然找銀瓶是什麼意思?銀瓶紅脣輕抿,雙手微微握拳,盡力的讓自己看上去比較鎮定。
“逸飛師兄,怎麼了?”
劍逸飛眼神咄咄逼人,仿若要將銀瓶看穿一樣。“哼,你倒是表現的這樣沉靜,別以爲我不開口,就表示我不會找你算賬。”
銀瓶嬌軀微顫,卻是不敢直視對方,“師兄,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好,我問你,劍翎和冷傲是誰殺的?”
“我,我不知道。”
“當初你們前去矮人族,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了。你說在回來的路上遭到神秘人襲擊,那個神秘人是寒辰對不對?”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銀瓶的情緒有些激動,對於那天的事情,就像是夢魘一般,實在不願意去回憶。
幾個和銀瓶關係較好的劍宗弟子上前相勸。
“逸飛師兄,銀瓶師妹不會說謊的,你別這樣逼她了。”
“是啊!逸飛師兄,她可能真的不知道是誰。”
……
“呵。”劍逸飛冷笑不已,對此仍舊是不依不饒,“銀瓶,我一直很奇怪。劍翎都被殺了,爲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現在我明白了,原來你可那寒辰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沒有,我沒有。”
“那他爲什麼只留下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銀瓶的情緒崩潰了,眼眶中含着淚水,“劍逸飛,你想知道爲什麼嗎?那我告訴你,因爲劍翎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什麼?劍宗衆人的臉色無不一變。
“劍翎他爲了自己活命,把我和師尊當作擋箭牌,劍翎他死了活該。枉我以前那麼喜歡他,可是當我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之後,我覺得就連寒辰都比他強一百倍,強一千倍。”
“住口!”
“啪!”
連同着劍逸飛的怒喝聲,一記響亮的耳光結結實實的落在銀瓶的臉上。霎那間,銀瓶的左邊臉頰隨之腫了起來。
然而銀瓶此刻卻是渾然不覺害怕,泛紅的雙目冷冷的直視着劍逸飛,冷冷的笑道,“呵呵,你們兄弟倆不過是一個德性,反正師尊都已經死了,我在劍宗也沒有依靠。你大可以一劍殺了我。”
“逸飛師兄,不可!”
“師兄,銀瓶師妹說的都是氣話,你別放在心上。”
“是啊!逸飛師兄,你別生氣。”
……
“嗷吼!”
深淵之下,充斥着憤怒虎嘯之聲傳來上來。
就在這時,劍逸飛眼中閃過一道冰冷的寒意,伸手扣住銀瓶的肩膀,隨之往深淵的上空扔去。“吼!”恐怖的虎嘯音波,衝擊在深淵上方的銀瓶身上。
修爲僅有通天境五重的銀瓶,豈能承受住這等音波衝擊。嬌軀劇烈一顫,五臟皆以受傷,鮮血從其紅脣中噴涌出來。
根本沒有任何防備的銀瓶,氣息變的萎靡不堪,雙目無助而又怨恨的望着劍逸飛,卻是無力再飛上去。只能是如若風中殘蝶般的朝着深淵谷底墜去。
“銀瓶師妹……”
僅僅是幾個眨眼的時間,銀瓶就落入了萬丈深淵,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當中。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衆人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呆滯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誰也想不到,劍逸飛會這般冷酷無情,連多年的同門都不放過。
劍逸飛深深的舒出一口氣,目光回視劍宗一行人。衆人接觸到他的目光,皆是心頭一咯噔,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絲緊張。
“留下幾個人在這裡等兩天,其餘的人隨我前往‘無死城’。”劍逸飛淡漠的說着,旋即自顧自的朝着一個方向而去。
劍宗衆弟子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縱然他們心中有所不滿,但是誰也不敢違逆劍逸飛的意思。
當即留下幾個弟子在此地看守,其餘的人隨同劍逸飛離開。
……
深淵萬丈,望不見底。
時不時的虎嘯之聲,從深淵的底部迴盪而出。一切都顯得非常詭異,在那深淵的底部,究竟隱藏着什麼?卻是無人知曉。
此刻的寒辰,還在不停的下落,或許說應該是墜落比較準確。
寒辰尚存一絲意識,這種時刻,他也是強行讓自己打起精神。一旦昏迷的話,遇到任何的狀況都是致命的。
而寒辰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不要再傳出那詭異的虎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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