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你居然活着回來了,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胡馬的聲音從隔壁傳了過來。
江小白道:“他們倒是想殺我,可惜他們目前拿我沒有辦法。”
胡馬狐疑地看着江小白,覺得江小白有可能是在胡吹大氣。但他很快就發現了江小白的異常,驚詫地問道:“小公子,你的肉身怎麼變得如此的強大了?”
胡馬能夠感覺到江小白的肉身散發出的強大的氣息,但是他卻無法從江小白的身體裡感受到一丁點的修爲。一個肉身如此強橫的人居然毫無修爲,江小白怕是亙古第一人。
“小公子,你拿到幽火青蓮了?”胡馬問道。
“你怎麼知道?”江小白問道。
胡馬道:“我是江家的老人了,在江家那麼多年,總會聽到一些。據傳那幽火青蓮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療傷聖藥。全身筋脈盡斷,骨骼粉碎的人,只要有幽火青蓮的幫助,也可以痊癒。”
江小白道:“今天進了寶庫,他們幾個找了半天幽火青蓮也沒找到,反倒是被我撿了個便宜。”
“你知道爲什麼嗎?”胡馬笑道。
江小白搖了搖頭,“爲什麼?”
胡馬道:“因爲你身體裡流淌着的是江家的血液啊!幽火青蓮能夠感應得到!”
“不對,江逸瀟當時也在場,爲什麼幽火青蓮沒有去找他?”江小白疑惑地道。
胡馬嘿嘿乾笑了幾聲,“江逸瀟怕是不是江家人喲!”
“怎麼回事?”江小白連忙問道。
胡馬壓低了聲音,道:“當年你父親和曾夫人哪有什麼感情啊,二人成婚,不過是奉了家族之命,所以婚後同房的機會根本不多。早在江逸瀟出身的時候,江家就有一些流言蜚語,說他是你的一個表叔的骨血,並非是你父親江裕仁的。”
“什麼?”江小白一怔。
胡馬道:“別奇怪,深宅大院之中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多了去了。”
“不會吧?江逸瀟和我長得那麼像,他怎麼可能不是我父親的兒子呢?”江小白仍是不信。
胡馬道:“那是因爲你沒見過你的表叔,你的那個表叔和你父親長得就非常相像,所以江逸瀟和你長得像也是正常的。”
“原來如此。”江小白對曾夫人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胡馬道:“幽火青蓮被你給吸收了,我想曾夫人不會放過你的。她一定會想辦法把幽火青蓮從你的身體裡給吸出來。”
江小白笑道:“這還能吸出來?”
胡馬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
“等我恢復了修爲,一定殺光曾家的人!”江小白道。
胡馬嘿嘿笑了笑,“小公子,你還是想想怎麼自保吧,就算是你的修爲恢復了,也別想鬥得過曾家。曾家的強大是你難以想象的!”
“那是你不知道我的強大!”江小白道。
胡馬道:“小公子,你的修爲我是見識過的,你連曾夫人都打不過,還談何滅了曾家啊!”
江小白不再說話,盤膝坐在牢房裡,凝神靜氣地去感受身體的變化,可是空空如也的丹田卻讓他一點想法也沒有,什麼都做不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牢房裡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一羣人來到了這裡。
“就是他嗎?”
一個蒼老雄渾的聲音傳入了江小白的耳朵裡,江小白睜開了眼,他看到的是一個尖嘴猴腮的駝背老者,相貌十分醜陋,一雙眼睛卻是非常的亮。
“吳管家,就是他!”
老者的身旁是曾易秋和曾易春兄弟連,他們兄弟中間的這個老者是曾家的管家吳六虛。曾易春和曾易秋兄弟連對吳六虛十分恭敬,吳六虛雖然是外姓人,不過他在曾家的地位卻十分超卓,幾乎可以說是一人之下。
吳六虛前後侍奉了曾家幾代家主,就是曾家家主對他也是客客氣氣,從來沒有把他當作下人對待。
吳六虛負手而立,冷哼了幾聲。
“把這小子帶出來!”
語罷,吳六虛便離開了。
曾易秋和曾易春兄弟倆把江小白帶出了牢房。從地牢裡出來,強烈的光線刺的江小白睜不開眼來,外面的空地上已經架起了一口大鍋,大鍋的下方烈火正在熊熊燃燒,鍋裡面的水已經汩汩沸騰了起來,不時地有水泡破裂,熾熱的水滴往外濺。
“把這小子給我扔進去!”吳六虛下了命令。
曾易秋一把扣住江小白的肩膀,用力一提,帶着他飛了起來,到了大鍋的上方,把江小白丟進了沸騰的大鍋裡。
“哈哈,你們這是要給我洗澡嗎?”
進了沸騰的大鍋,雖然裡面的溫度極高,不過江小白卻並未覺得難受,反而就跟泡溫泉似的,他如今的肉身實在是太強大了。
“小子,你就等着被燉成一鍋爛肉吧。到時候吃肉喝湯,幽火青蓮的功效便歸了咱們。”
吳六虛想出了這個法子,他要把江小白給燉了,以爲這樣就可以把幽火青蓮的功效給吸出來。
“蓋上鍋蓋!”
曾易春把鍋蓋給蓋上了。
大鍋下面的大火熊熊燃燒,曾易秋和曾易春兄弟倆仍是不停地往裡面添加火晶石,把火燒的旺旺的。他們兩個結丹期的高手圍繞在火堆的周圍,也仍然是感到無比的熾熱,汗如雨下。
“公公。”
江逸瀟走到一旁,吳六虛正坐在那裡品茶。
“這火要燒多久啊?”
吳六虛道:“七七四十九天!”
“那麼久!那小子還不得被燉化了。”江逸瀟笑道。
“逸瀟啊,就是要把他給燉化了啊。”吳六虛呵呵笑道:“到時候你吃他的肉,喝裡面的湯,修爲肯定可以更進一層。”
江逸瀟搓着手,笑道:“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你們兩個,別偷懶,趕緊燒火,把或給我燒得旺旺的。”吳六虛沖着準備歇一歇的曾家兄弟吼了起來。
曾家兄弟只得繼續做事。
大火一直燒了四十九天,到了第四十九天的時候,江逸瀟和曾夫人全部道場。
坐在那裡喝茶的吳六虛也站了起來,來到了大鍋的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