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闕峰上有個巨大的日晷,古時用來計時之用。除此之外,天闕峰上還有觀星臺,那是靜慈觀的弟子用來觀察星象所用。
離開天闕峰之後,二人便又去了紅雨峰。到了紅雨峰之後,一陣風吹來,山上的桃花簌簌落下,灑落在人的肩上,便如同下了一場紅雨似的。
二人最後來到望月峰,這座山峰的最高處是靈素山最好的賞月的地點。江小白和若離來的早了,他們在望月峰上遇到了靜慈觀的弟子,告知他們今夜恰好是月圓之夜,是一個月當中最好的觀察夜色的時候,他們可以晚上來賞月。
靈素山的五座山峰,除了天池峰之外,另外的四座山峰他們都已經遊玩過了。
今次只是粗略地走馬觀花看了一遍,江小白和若離都沒有盡興,二人相邀擇日再仔細遊玩一遍。
回到客房,已是傍晚。
凌燕爲他們送來了晚飯和各種水果,這些水果都是靈素山上自產的,水多汁甜,香嫩爽脆,實乃不可多得的上品。
今天一天,他們都沒有見到方靜雯,想必方靜雯必是剛回門中,有諸多事情要處理,所以脫不開身。
晚上九點,二人離開了客房,朝着望月峰飛了過去。頃刻之後,他們便到了望月峰的最高處。
今夜是月圓之夜,但是望月峰上卻並沒有人,江小白心想這現象應該不奇怪,靜慈觀的弟子們應該是早就看膩了這裡的月色,所以纔沒有人來。
若離帶來了許多水果,與江小白坐在一塊山石上,斜倚在江小白的肩頭,一邊吃着水果,一邊欣賞着天上的一輪浩大的圓月。
“小的時候,我孃親和我講過有關月亮的故事。我問我媽媽爲什麼月亮有的時候是圓的,有的時候又是半圓的,還有的時候就變成了芽兒。孃親告訴我有一種叫着天狼的怪獸會把月亮吃掉,月亮不圓的時候就是被天狼給吃掉了一塊。我追着我孃親問,那我爲什麼月亮不圓之後又會變得圓呢?孃親告訴我,那是因爲有個很厲害很厲害的神仙找到了天狼,讓天狼把吃掉的月亮給吐了出來。”
江小白很少聽到若離提起她的孃親,道:“傻丫頭,你年輕一定和你一樣漂亮,只可惜我無緣見她一面。”
若離道:“我爹爹本事再大,也仍然有他沒辦法的時候。我娘當年中了毒掌,我爹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死在自己的跟前。”
江小白問道:“殺害你孃親的兇手是誰?”
若離道:“我不知道,我爹爹也從未告訴我,我只知道我娘是中的是五毒掌。”
江小白道:“若離,我一定會找到那個殺你孃親的兇手,殺了她爲你孃親報仇!”
“不提這個了,我們好好欣賞眼前的月色吧,你看今夜的月亮多圓啊,她好像離我們很近耶,彷彿我一伸手就可以觸碰到似的。”
若離擡起了手,江小白也擡起了手,抓住了她的小手,二人一同看着天上的皓月。
夜半時分,昨夜聽到的那古怪的聲音再一次傳入了他們的耳中,打擾了二人賞月的興致。
“小白,我們回去吧,這聲音太討厭了。”若離道。
江小白點了點頭,二人起身準備離開望月峰。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從他們的頭頂上方飛過,直奔望月峰而去。
“小白,飛過去的那人身上穿的不是靜慈觀的衣服,怎麼辦?”
江小白道:“這是靜慈觀的事情,我想咱們還是不要多管閒事吧。”
若離點了點頭,江小白說的有道理。
“那我們回去吧,見到凌燕的話,跟她說一聲,讓她們靜慈觀派人去看看。”
“也好。”
二人回到客房,恰好遇到了凌燕。若離便將在望月峰上看到黑影朝天池峰飛去的事情告訴了凌燕。凌燕頓時便是秀眉一簇,謝過若離二人,立即便離開了。
次日一早,方靜雯親自送來了早餐,她與江小白二人一同吃了早餐。
“江公子、小羽妹妹,我師父請你們過去一趟,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想親自見見你們。”方靜雯道。
江小白笑道:“這就沒有必要了吧,舉手之勞而已,如果換了是我們被圍攻,你遇見了也會出手相助的。”
方靜雯道:“話雖是這麼說,但畢竟是你們救了我。二位就不要推辭了,跟我走吧。”
江小白和若離只好跟着方靜雯離開,二人跟在方靜雯的身後,一路上也不知轉了多少彎,總算是進入了一棟三層的小樓。
“二位在這裡稍等一下,我去稟告師父。”
方靜雯把他們帶到這裡之後就離開了。
江小白和若離發現這裡掛了許多幅畫,畫上的全都是妙齡的女子。
“這些應該都是靜慈觀的弟子吧。”
若離饒有興趣地一張一張欣賞起來,她不知道這些畫都是出自誰人的手筆,但是可以看得出來這些畫畫的惟妙惟肖,非常逼真。
若離在一幅畫的前面停了下來,江小白見她看得入神,便走到她的身後,柔聲問道:“怎麼了?”
若離道:“小白,你看看這畫上的女子。”
江小白仔細看了幾眼,頓時便是一怔,道:“傻丫頭,這人跟你至少有七分神似啊!”
若離道:“畫上的女子像極了我的孃親,爲什麼我的孃親的畫像會出現在這裡呢?”
“你的孃親難道也是靜慈觀的弟子?”江小白猜測地道。
若離道:“我從來沒有聽過孃親說起她的師門,也沒有聽我父親和其他師叔提起過。”
江小白道:“或許只是相像而已,巧合罷了。”
江小白在畫的右下角發現了兩個小字,寫的是“風鳶”二字。
“你的孃親叫風鳶嗎?”江小白問道。
若離搖了搖頭,“不是,我的孃親星秦,叫做秦清。”
江小白笑道:“那這就不是你孃親,畫上有名字的,這畫上的女子叫風鳶。”
若離笑道:“是啊,我孃親如果要是靜慈觀的,我怎麼可能從來沒有聽說過呢?一定是我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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