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你弟弟胖虎要強jian賴曉霞!”
想到那天的場面,江小白仍是義憤填膺,深吸了幾口氣才把怒火給壓住。
“惠兒姐,試問一下,如果是我強jian你,而胖虎看到了,你弟弟會不會出手救你?賴曉霞雖然跟我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但這麼些年來,她是南灣村能給我溫暖的少數的那幾個人!我在心裡對她感恩,看到有人那麼欺負她,除非我死了,否則絕不可能視若無睹!”
“江小白,沒想到你變化那麼大?還是你一直都這樣,這是以前把真正的你給隱藏了起來?”
劉慧兒靠在椅子上,手裡夾着煙,微微含笑地看着江小白。南灣村帶把兒的老爺們有不少,但是像江小白這樣有種的卻沒有幾個。說實話,拋開家人與江小白的仇怨不說,這次見面,劉慧兒挺欣賞江小白的。
“小白啊,你做的事情沒有錯,但你畢竟傷害了我的家人。你把我弟弟打得現在還在醫院裡躺着,你逼着我父親向你下跪,這些事兒你不否認吧?”
江小白拍着胸膛道:“都是小爺乾的!惠兒姐,你想怎樣?”
劉慧兒道:“好,敢作敢當,是個爺們!那我就不跟你囉嗦了。”
話音未落,劉慧兒突然從她的手包裡掏出來一把槍,用那黑漆漆的槍口對準江小白。
江小白就站在他的面前,二人之間的距離不到兩米,這麼近的距離,如果劉慧兒開槍,江小白絕對沒時間閃躲。
“你英雄救美是正道,我爲父兄報仇也是正道。江小白,我給你一槍,你不會怪我吧?”
看着黑漆漆的槍口,江小白很清楚劉慧兒手裡拿的絕對是真傢伙,而不是玩具槍。至於劉慧兒敢不敢開槍,江小白更是從來都沒懷疑過劉慧兒的膽量。虎妞連她親爸都敢砍,還有什麼不敢做的,況且劉慧兒又不是沒殺過人,她的丈夫就死在了她的手裡,這事轟動一時,南灣村無人不知。
“怪你又能怎樣?你打定主意要崩了我,難道我說我會怪你,你就會放下槍?惠兒姐,要說南灣村最至情至性的人,我心目中的頭一號除你無他!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不敢殺我,但是殺人要償命,你至於爲了給父兄報仇而毀了自己嗎?”
江小白可不想死,雖然他現在表面鎮定,其實也就是表面鎮定而已,內心深處已經怕得要死。想幹的事都還沒幹成,想ri的女人也都還沒ri到,他可不想享年十六歲就掛了。
“知道我爲什麼殺了我丈夫卻沒被判死刑嗎?”劉慧兒突然笑了起來,“那是因爲我有精神病,按照國家法律的規定,有精神病的人殺人是不會被處死的。”
江小白心想這下完了,難怪劉慧兒這娘們殺了人都沒被槍斃,原來她是個精神病。仔細一想,劉慧兒的種種所爲,如果不是個精神病,怕是也做不出來那些事兒。
“嗨,小爺認栽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惠兒姐,死在你手上,也算是我的福氣。”
江小白舉起了雙手,突然笑道:“但在我死之前,我得告訴你,我要是死了,你那寶貝弟弟就活不了了。反正有人給我墊背,黃泉路上不孤獨。”
“你什麼意思?”劉慧兒的手指原本已經扣住了扳機,聞言又鬆開了。
江小白道:“你弟弟種的蛇毒,只有我才能解開。這下你明白了嗎?”
“是你給他下的毒?”劉慧兒秀眉一蹙,再次扣住了扳機。
“有關係嗎?反正我一死,你弟弟就得跟着完蛋。”江小白笑道:“惠兒姐,怕是你捨不得你那寶貝疙瘩弟弟陪我共赴黃泉吧。”
劉慧兒比胖虎打了八歲,胖虎小的時候,劉長河整天忙着爭權奪利,馬翠花天天打麻將,胖虎幾乎是劉慧兒一手給帶大的,所以她對胖虎除了姐弟之情之外,還有一份母愛。
常言道長兄如父,長姐如母,劉慧兒把胖虎一手帶大,對胖虎的感情甚至要超過了劉長河和馬翠花。她也是最關心胖虎生死的那個人。
“江小白,我可以饒你不死,但是你必須得救活我弟弟,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劉慧兒放下了手槍,把手槍放回了了手包裡。
江小白摸了摸後腦勺,露出了無賴的笑容,道:“惠兒姐啊,現在行情不一樣啦,是你有求於我,就不要怪我隨行就市,坐地起價啦。”
“你想怎樣?”劉慧兒冷笑道:“要錢嗎?可以,救活了我弟弟,我給你一百萬。”
“你可比你老子大方多了。”
江小白嘆了口氣,面色突然變得陰沉,“當初我爺爺病逝之後,爲了能給我爺爺買副棺材,我上門去求你父親,你父親讓我給他跪下,我照做了,但是他卻把我給耍了,不但沒借給我一分錢,還在我的胸口上狠踹了一腳,踹的我當場吐了血。我苦苦哀求他,他卻把你家的大狼狗給牽了出來,揚言要咬死我。”
往事歷歷在目,說起這些羞辱的過去,江小白雙目之中已有了淚光,雙拳更是緊緊握住。
弱者註定被強者踩在腳下蹂躪,江小白很小的時候就見慣了人間冷暖,所以他要變強,成爲一個可以把所有人踩在腳下的強者!
“小白,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我父親的所作所爲的確是令人髮指,我替他向你道歉。”劉慧兒的聲音柔了下來。
“惠兒姐,你替父兄來找我報仇,那你父親對我和我爺爺造的那些孽,我又該問誰去討?你是不是該替他贖罪?”江小白失聲怒吼起來,他是真有一腔怒火無處發泄。
劉慧兒嘆了口氣,道:“江小白,你要我怎樣贖罪?要錢嗎?可以,你說個數吧。八位數之內,我都可以給你。”
“錢?”江小白淒厲慘笑:“我自己回去掙!你如果真想爲你父親贖罪,有個辦法倒是可以試試。”
“你說吧。”劉慧兒道。
“在我面前脫了你的衣服!”江小白冷笑道,他在尋求一種變態的快g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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