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樓道的每個轉角之處都安排了黑衣守衛,這些人身上都帶着槍。江小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攻佔了蘇家的別墅,但他知道,蘇家姐妹此刻一定非常需要他。
“阿彌陀佛,蘇總、雨霖,你們可一定要沒事啊。”
利用銀針,江小白接連悄無聲息地放倒了好幾個壯漢。到達別墅第二層的時候,神識突然有了一點波動,江小白感覺到有強悍的角色就在這周圍。
“不好!”
心念閃過,背後便已經傳來一陣陰風,江小白急忙一甩手,將兩根銀針射了出去。
“叮叮!”
金屬交擊的聲音傳來,江小白便知他的銀針被擋了下來,看來點子很硬,對手很強大。
不過藉着這功夫,江小白也穩住了陣腳,破了那人從背後的偷襲。轉身望去,就見一人身穿黑色風衣,手中握着一柄長劍,站在那裡,身上的風衣無風自動。
“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一名修士!”
黑衣少年看上去約莫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劍眉冷峻,不苟言笑,臉上掛着高傲的冷笑。
“你也是修士?”江小白看着他。
黑衣少年並不答話,一挺長劍,只見無數劍氣便朝江小白潮涌而來,萬千劍光閃耀在江小白的眼前,咆哮而來。
“好手段!”
江小白縱身後退,與此同時,那方纔倒在地上的兩名黑衣守衛在他的操控之下已經騰空躍起,擋在了那萬千劍影之前。
黑衣男子並不願意傷及自己人,收住劍勢,從那黑衣人身上躍過,劍光閃爍,“叮叮”兩聲,擋開了江小白射出的兩根銀針,隨即凌空一劍斬出,黑色劍氣如銀河劃落長空,直奔江小白要害襲來。
周圍的空氣彷彿在這一瞬間都被抽空了似的,江小白全身都感覺到了極大的壓迫感。黑色的劍氣瞬間便到了江小白的身前,帶起的勁風已經吹得江小白頭髮都豎了起來。
江小白趕緊躲閃,剛剛避開這一劍,四面八方便有無數道劍光朝着他狂涌而來。黑衣劍客凌空換位,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四面八方割出了一劍。
江小白已經被籠罩在了無數的劍影之中,黑衣劍客已經使出了最強的一擊,若是這一招“八方劍動”仍然奈何不了江小白的話,他接下能力爭不敗就算是不錯的了。
“烈陽劍!”
只聽江小白吐氣開聲,體內陽氣涌動,右掌擡起,掌心向上,一柄長約三尺的金色短劍從他掌心飈射出來。
這金色短劍全身散發着熾熱的氣息,從四周狂涌而來的陰冷劍氣在烈陽劍出現的一剎那,忽然間全都煙飛雲散,消失不見。
下午在回林原的路上,江小白一邊駕車,一邊就開始在體悟烈陽九劍,真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這只是最初級的烈陽九劍,以江小白現在的功力,也只能凝練出一柄烈陽劍,但這烈陽劍是由他體內的純陽之氣凝練而成,至熱至剛,威力卻不可小覷。
“這……怎麼可能?”
黑衣劍客漆黑的雙眸之中流露出了驚恐的神色,怔怔出神,瞧着那橫亙於江小白身前的烈陽劍。
“烈陽劍,出擊!”
只見江小白右臂一揮,那橫亙於他身前的烈陽劍便裹挾着灼熱之氣朝着黑衣劍客疾速射了過去。
“我偏不信邪!”
黑衣劍客提劍格擋,烈陽劍擊中他手中的玄鐵劍,只聽“咔”地一聲,黑衣劍客手中的玄鐵劍竟然斷成了兩段,“咣噹”落在地上。
烈陽劍去勢不止,穿透了黑衣劍客的前胸,黑血汩汩流出,染紅了黑衣劍客的胸口。
“蘇家姐妹人在何處?”
江小白冷聲道:“速速交代,否則我殺了你!”
黑衣劍客面色蒼白如紙,丟掉手中的半截鐵劍,頹然苦笑:“真沒想到,在林原這彈丸之地居然遇到了結丹期的高手,我敗得心服口服。”
“我問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江小白冷聲道:“我給你五秒鐘的時間,若是我還沒要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可別怪我卸你一條胳膊!”
話音未落,突然聽得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從江小白的身後射了過來。就見江小白頭也不回,左臂一揮,那已經到了他背後一米外的子彈突然間停住了,轉瞬之後居然沿着原來的路線反射了回去。
“啊——”
身後傳來一聲痛叫,江小白回頭望去,就見一人已經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的這人不是別人,就是過年前在林原商會的尾牙宴上遇到的唐紹峰!
唐紹峰在背後開了黑槍,卻沒想到子彈卻擊中了自己。
“哥哥!”
黑衣劍客驚叫一聲,迅速衝了上去,蹲下身來,一指按在唐紹峰的胸口,將體內真元輸入給唐紹峰。
“紹陽,給我殺了他!殺了這個混蛋!”唐紹峰還不忘要殺了江小白。
原來這黑衣劍客竟是唐紹峰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唐紹陽!許多對唐家不太熟悉的人只知道唐家有唐紹峰這一個少爺,卻不知道唐家其實還有一位少爺。
唐紹陽在三歲的時候就已經被送到了青城山學藝,前不久才因家族召喚回到了唐家。今天晚上,唐紹峰帶着一身神通的弟弟唐紹陽來到了蘇家,控制了蘇家姐妹,原本想着一逞獸yu,卻被及時趕來的江小白給打斷了。
得知來的是江小白,唐紹峰壓抑不住怒火,從暗處現身,在江小白背後開了黑槍,卻沒想到江小白最近修爲進展神速,已經達到了結丹期,竟是害人害己。
子彈擊穿了唐紹峰的肺部,唐紹峰已經無法呼吸,源源不斷的鮮血從他的傷口處涌了出來。
“紹陽,殺、殺……”
“哥哥,你放心得去吧!”
這唐紹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在青城山學藝二十載,雖然練就了一身本事,不過骨子裡卻是個陰險小人。
唐家家規立長不立幼,他雖然只比唐紹峰小了兩歲,但這兩年卻是他無法逾越的天塹,只要唐紹峰還活着,他就永遠只能做一個不掌實權的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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