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龍手裡拎着一把刀刃上泛着冷光的利刃,看到了坐在那裡的黑袍女子,立時便舉起了手中的長刀,準備砍下去。
“等等。”
江小白出言阻止了他。
“盟主,爲什麼不讓我殺了她?此人罪大惡極,她把我們那麼多的兄弟變成了那樣,我絕饒不了她!”
江小白明白李如龍此刻的感受,但目前還不是殺她的時候。
王老闆明白江小白的想法,便把李如龍拉到一旁,把他手裡的刀拿了下來。
“你幹什麼呢?前不久纔跟你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了嗎?”
李如龍道:“王先生,我沒忘!我在我死去的那些兄弟的屍體前說過,我一定會爲他們報仇的!如今仇人就在眼前,想到了那些兄弟死的那麼慘,我真的是心如刀絞啊!”
王老闆嘆了口氣,道:“死者已矣!你應該想想能爲活着的人做些什麼!”
“我搞不明白爲什麼要留着這麼個惡魔?她不但殺死了我們很多的兄弟,還操控行屍攻擊我們的營地,企圖把我們全都變成行屍,爲什麼面對這樣的惡人,我們還要縱容呢?”李如龍實在是想不通。
王老闆道:“這是盟主的決定,既然盟主決定了要那麼做,那麼就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你是在懷疑盟主的決定嗎?”
“我不敢。”
雖然嘴上那麼說,可李如龍的心裡卻不是那麼想的。他距離江小白的境界畢竟還差着十萬八千里,有的時候江小白的所作所爲,的確不是他能夠理解得了的。
“你先回去。”王老闆道:“你要相信盟主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的。”
“好。”
李如龍握緊了拳頭,惡狠狠地瞪着坐在那裡的黑袍女子,而黑袍女子也正看着他,臉上還掛着嘲諷的笑容。
李如龍心有不甘地離開了江小白的營房。
“你到底是什麼人?”
江小白開始審問這個黑袍女子,她的年紀很小,一身的修爲卻是相當的厲害,且所修的神通都是一些非常邪惡鬼魅的神通,肯定大有來頭。
“說出來怕嚇死你!”黑袍女子道。
江小白道:“真要是能嚇死我,我也不會活到現在了。你最好老實一些,要不然的話,可有你的苦頭吃的。”
“混賬東西,你以爲你是誰?你敢威脅我?”黑袍女子怒喝道。
江小白道:“你這種態度可不行啊,你這是逼我對你動手是嗎?”
王老闆道:“女娃娃,你還是什麼都招了吧,要不然的話,我向你保證,你會非常的痛苦。”
“死胖子,這裡有你什麼事?憑你也敢對姑奶奶我指手畫腳嗎?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黑袍女子吼道。
王老闆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小丫頭是吃火藥了嗎,怎麼語氣那麼沖人?
“嘿,小丫頭,你倒是來割我的舌頭啊。我就站在這裡等你來割,你倒是過來啊?”
“有種你讓他放開我,姑奶奶我只要獲得了自由,你看我敢不敢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割下你的舌頭,姑奶奶要拿去喂狗!”
王老闆聳了聳肩膀,看向江小白,道:“是個小辣椒啊!”
江小白冷聲道:“朝天椒,而且是最辣的朝天椒!”
“說誰呢?誰是小辣椒?你們全家都是小辣椒!”黑袍女子似乎對他們對她的形容很不滿意。
江小白冷聲道:“少嚷嚷吧。你的小命在我的手上攥着呢,你最好乖一點,否則我定叫你痛不欲生。”
“我看你就是個嘴炮!你倒是下手啊!抓了我之後,怎麼也不見你下手啊?”黑袍女子真的以爲江小白不敢怎麼她,從小到大,沒有人敢怎麼她。
“是嗎?你這是在挑釁我嗎?我要是不給你一點回應,那是不是顯得我很懦弱啊?”
江小白的嘴角閃過一抹冷笑,隨即一擡手,一道白光進入了黑袍女子的體內。
黑袍女子以爲他要使什麼手段,但那白光進入身體裡之後,卻是不疼不癢,一點感覺都沒有。
“哈哈,看來你還真是個嘴炮,就知道你不敢拿姑奶奶怎麼樣。”
話音未落,黑袍女子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她開始緊咬牙關,表情非常的嚴肅,像是在抵擋什麼痛苦。
“受不了了就告訴我,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可以讓你活的非常的舒服的。”江小白道。
“你放心,姑奶奶我就是死了,也絕對不會讓你看笑話的。有什麼本事就都使出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
江小白沒有再和她說什麼,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這女娃向他求饒便是。
王老闆也知道江小白的手段,瞧着那女孩冷笑了幾聲,他知道這女孩過不了多久就會求饒。
“還真被你給抓到了,我還以爲你不會找到她呢。”
“的確是花了不少的功夫。這女娃娃很不簡單,不斷地變換着地方,好在被我摸到了規律,提前埋伏到了她下一個要去的地方,就這樣就被我給抓到了。”
“我看她身份不簡單啊,年紀輕輕的,竟能有這般本事。”
“怕是來頭不小。”
“來頭再大,能有魔門大嗎?魔門咱們都惹得起,還怕她嗎?”
二人站在一旁閒聊,似乎完全忘記了屋子裡還有一個人。
黑袍女子正在和痛苦對抗,此時的她正在承受着極端的痛苦,她的身體裡好像有一萬隻蟲子,正在啃噬着她的五臟六腑和骨頭血肉。
這種痛苦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得了的,還好他一直在堅持,一直在咬牙,她相信自己的意志力一定能夠戰勝體內的痛苦。
她已經把江小白給恨死了,如果有機會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江小白,然後把他煉成行屍,隨意操控。
黑袍女子在腦海裡想象着無數種折磨江小白的辦法,她恨不得把江小白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剮下來。
“過去多久了?”
聊着聊着,江小白突然間想起了什麼。
王老闆道:“好像是有半個小時多了吧。她堅持了那麼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