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秩序!”
冰帝冷冷地和狂刀對視。
“什麼是秩序?”
狂刀反問:“老子不過是殺了個宵小鼠輩,打亂了什麼秩序了?”
冰帝道:“秩序就是秩序,你殺了人,就該接受制裁!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只要是自己認爲對的事情就可以不受束縛的話,那這偌大的極地早就成了修羅地獄,人人互相殘殺,還有這樣的安寧嗎?”
冰帝說的沒錯,不過她和狂刀這樣的狂徒講道理,那就等於是對牛彈琴。狂刀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是個能聽得進道理的人,他的行事作風,但憑心中喜好。
“你不要跟我扯什麼大道理,老子只問你那奸佞小人到底該不該殺!”狂刀吼道。
“該不該殺,不是由你來決定的。如果你有冤屈和不滿,可以向本帝稟報,本帝自會權衡定奪。你私自殺人,就是不對!那件事本帝已經仔細瞭解過過了,那人雖然心機不良,不過也罪不至死。你將他劈成兩半,還有何道理在這裡振振有詞!”
面對冰帝的詰問,狂刀很快就無言以對了。論起嘴皮子上的功夫,他不是冰帝的對手。
“老子不和你講了,反正老子就是沒錯,錯的是你們!壞人就該殺!”
狂刀勃然大怒,全身殺氣瀰漫,雙眸通紅,緊緊盯着冰帝,看樣子是要準備動手了。
“狂刀兄弟,你我聯手,拿下冰帝!此人冥頑不靈,食古不化,意圖控制所有人,讓所有在極地修煉的兄弟都按照她的安排來規行矩步,實在是罪大惡極!今日你我兄弟聯手,除了此人,還極地所有兄弟一個朗朗乾坤!”
白帝見縫插針,趁着狂刀情緒激動,趕緊拉攏他。
“滾一邊去!老子一個人就能對付得了她!對付個娘們,何須你幫忙!”
白帝是小看狂刀了,狂刀雖然看上去有些蠻橫,且不講道理,不過他還是非常的有原則的。
在他看來,他和冰帝之間的恩怨只能由他自己一個人來解決,無需任何人的幫助。如果需要藉助別人的力量來打敗冰帝的話,那對狂刀而言絕對是莫大的恥辱,還不如讓他死在冰帝手上來的痛快!
“狂刀兄弟,我這也是一片好心啊,你何苦罵人呢。”白帝雖然心中極爲不爽,恨不得馬上宰了狂刀,不過卻並沒有流露出來一分一毫,此刻的他還需要藉助狂刀的力量來和冰帝的勢力抗衡。
“白帝,別以爲老子不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在老子面前,你最好少打鬼主意。”
狂刀雖然蠻橫,卻並不傻,他當然知道白帝打的如意算盤。
“既然狂刀兄弟你不領情,那就算了。不過如果你需要本帝幫忙,只要言語一聲,本帝必然傾力相助!”
白帝面泛冷笑,心想一會兒打起來了,他出不出手,可由不得狂刀掌控,一旦出現了可以擊斃或者是重傷冰帝的機會,他絕不會坐失良機。
狂刀和冰帝已經鬥在了一處,二人鬥得難解難分。
“狂刀能鬥得過冰帝嗎?”
土球看得心裡緊張,手心裡都是汗。
白峰道:“小白,不能再讓他們這樣打下去了,到時候兩敗俱傷,漁翁得利的就是白帝啊!”
江小白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可他更瞭解狂刀,那傢伙就是一根筋,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了南牆也不肯回頭。
此時的他如果出現去幹預,狂刀很可能惱羞成怒,對冰帝的仇恨更加的深。
“現在出手不是好時機,狂刀那個人太執拗了。如果現在讓他停手,他的火氣發泄不出來,勢必要做出更瘋狂的事來。”
白峰道:“可這樣也不行啊。再這樣下去,冰帝很危險的。你沒看到嘛,那白帝一直在等待機會,一旦出現了機會,冰帝會毫不猶豫地出手幹掉她!”
江小白道:“我不會讓他有機會出手的。”
白帝在準備着,江小白也在準備着。作爲兩大高手,他們都知道什麼時機纔是最適合的出手時機。
江小白也在觀看着狂刀和冰帝的戰鬥,一旦冰帝露出了破綻,便是白帝出手之時。與此同時,江小白也會出手。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白帝可以出手,除非是他自己不要命了。
江小白有信心一舉重傷白帝,甚至要了他的命!
這是一場博弈,最關鍵的就是對時機的拿捏,稍有差錯,便會滿盤皆輸。
“你們有沒有發現冰帝好像一直沒有怎麼出手,她一直在以守爲攻。”
看了許久,土球突然發現了什麼。
江小白和白峰早已經發現了。
“她很聰明。”
白峰道:“她一定是知道白帝在等待着她露出破綻,所以才以守爲攻,這樣露出破綻的機率機會小很多,不給白帝出手的機會。”
“你只說對了一點。”
江小白道:“冰帝不主動出手攻擊,還有一個原因。她這是在消耗時間。白帝的人手畢竟沒有她的人手多,靠着滿腔的仇恨或許能夠取得一時的上風,不過畢竟實力有限。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白帝的人馬經不起消耗的。拖的時間越長,對他越是不利。”
“妙啊!”
土球忍不住擊掌讚歎,“沒想到這個娘們這麼有心機!”
白峰冷哼一聲,“她可是極地之主!你以爲沒點本事就能夠統率極地嗎?冰帝絕非常人,決不能小瞧了他。這麼些年,極地在她的統治之下一直相安無事,來到這裡的修士得以擁有一個穩定和平的環境,這對於一心渴望修煉的修士來說是最重要的。”
“難怪她能號召那麼多修士來幫助她對抗白帝,原來這娘們這麼得人心。”土球嘆了口氣,再也不敢小瞧冰帝了。
白峰道:“咱們可以鬆口氣了,白帝謀劃了三千年,我看不過還是黃粱一夢,這一次他依舊會敗北而歸。冰帝那一方已經開始掌握主動了。”
就在白峰做出這個判斷之後不久,忽然間,那白帝白袍一抖,從那衣袍之下,飛出一個赤色的圓盤,那圓盤迅速地飛向了冰宮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