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進展順利,一旦決定合作的姜雲霞讓江小白等人都意識到了她的雷厲風行。這個女人不簡單,能坐在省臺一把手的位置上,絕對是有其獨到之處的。
中午李煜明準備了簡單的飯菜,他知道姜雲霞不喜歡搞排場,所以只是準備了很普通的飯菜。幾個人在一起吃了午飯,又討論了不少內容。
姜雲霞公務繁忙,午飯過後,她便離開了東陵市。送走她之後,江小白和李煜明站在路邊又聊了起來。
“小江啊,雖然說你們和省城的合作基本上算是定下來了,不過仍然是困難重重啊。製作個節目不是那麼簡單的,這裡面複雜得很。”
江小白道:“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沒有經驗。至於其他問題,我認爲都是錢的問題。”
李煜明道:“知道你們沒有經驗,我可以給你們介紹一個人,他非常有經驗,不過未必肯出山。”
江小白感興趣地問道:“李臺長,那太好了,那個人現在在哪裡?我很想見見他。”
李煜明道:“那個人在省城,下次你們去省城和省臺籤合同的時候,我和你們一起去,到時候我會引薦那個人給你們認識。不過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他的性格有些古怪。”
江小白道:“這沒問題,有才的人大多數性格古怪,只要能做好事情就行。我們現在太需要一個懂得整個節目製作過程的人了。”
“好了,先回去準備合同吧。我也回臺裡了。”
分手道別,江小白帶着周敏和許劍回了公司。一路上,這兩個年輕人興奮不已,他們沒想到原本已經沒希望的事情突然美夢成真,這過山車般的反轉太令人驚喜了,心臟要是不好,還真未必能夠接受得了。
回到公司,江小白馬上讓許劍和周敏草擬合同。接下來的幾天,他們都在準備合同。
期間,他們和姜雲霞那邊有過幾次傳真來往,對合同上的條款進行了反覆的商量。
大概一個星期過後,雙方終於就所有合同條款都達成了共識。江小白與姜雲霞通了電話,約了時間。隨後,他便聯繫了李煜明,把約定的時間告訴了李煜明。
在約定的時間的前一天下午,江小白和李煜明結伴去了省城。晚上八點多鐘,他們纔到達省城。
次日一早,二人便去了省臺,直接和姜雲霞簽了合同。簽完合同,他們並沒有離開省城,而是留了下臺。
“我約了那人在茶館見面,現在就帶你去見他。你們認識之後,一切就都得靠你自己了。”
李煜明看了一下手錶,時間已經快到了。
去茶館的路上,李煜明把那個人的情況介紹了一遍。那人叫賈雲超,是國內的一名資深的節目製作人,曾經操刀過很多經典節目。
不過賈雲超三年前就突然離開了他耕耘了多年的行業,回到家鄉,從那以後就成了閒雲野鶴,再也沒有出去工作。
“他爲什麼離開這個行業呢?李臺長,聽你這麼說,我怎麼覺得他離開的那麼突然啊。”
李煜明道:“有的人能力很強,但是在心理方面就不一定那麼強。賈雲超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的專業能力在行業內有口皆碑,誰都知道他很厲害,不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卻沒那麼強。我聽有這麼個小道消息說是賈雲超的老婆揹着他跟他的助手搞在了一起,賈雲超很愛他的老婆,知道這件事之後一蹶不振,傷心之下便離開了這個行業。”
江小白道:“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李煜明道:“唉,這樣的事情不勝枚舉。一會兒見了他,你可千萬要注意言辭,要照顧他的心理感受。他這個人內心比較脆弱,不能刺激他。”
“好,我知道了。”
二人到了茶館,找了座位坐了下來,先要了茶水和點心。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賈雲超纔到。他戴着個鴨舌帽,穿着一身灰色的衣服,鬍子拉碴地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老賈,好久不見啊。”
李煜明其實和賈雲超是大學同學,要不是有這層關係,賈雲超根本就不會出來見他。
“煜明,怎麼有空約我出來喝茶?”賈雲超笑了笑。
李煜明道:“介紹一下,這位是江總,一家服裝公司的老闆,仰慕你很久了。”
“找我有什麼事嗎?”賈雲超看着江小白。
江小白沒想到他那麼直接,微微一愣。
“老賈,畢業那麼多年了,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啊。在學校的時候,我就特別欣賞你這種個性。”
李煜明巧妙地給江小白解了圍。
賈雲超一上來就把他的個性暴露無遺,這也讓江小白意識到接下來會是一場艱難的攻堅戰,對付這種個性的人,實在是非常的難辦。
“賈先生,你是前輩,我們有個項目,想請你給看一看。”
江小白把項目的策劃書遞了過去。
“不看。”
賈雲超道:“如果你是來請我出山的,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我不會出山的。來找過我的人不止你一個,帶着幾千萬現金來找我的人也有。”
“老賈,小江是我朋友,你好歹幫幫忙啊。”李煜明道。
賈雲超看着他的老同學,“老李,你是瞭解我的,不要強人所難。我真的不會再出山做節目的,我發過誓的。”
“只是請你看看策劃書,從你專業的角度來談談有什麼可以改進的。”李煜明道。
賈雲超道:“好,我只看看,其餘的別找我。”
拿起策劃書看了好一會兒,直到看完策劃書,賈雲超纔再度開口。
“策劃書做的不錯,想法很美好,但是實施起來會比較困難。你們這個項目是個非常大的項目,想要做好需要鉅額的資金,投入的人力物力將會是難以想象的巨大。”
江小白道:“賈先生,我想知道您在做事之前會因爲困難巨大而就放棄嗎?”
賈雲超微微一笑,“你別激我,我早已經什麼都看開了。努力又怎樣,不努力又怎樣,人這一輩子就這麼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