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能量反震把若離震得暈了過去,幸好普渡及時出手,否則她便會和江小白一樣落入大海之中。
“師父!小白哥哥呢?”
很快,若離便睜開了眼睛,雖然仍有不適,不過已經沒有什麼大礙。
普渡道:“掉進海里了,不過他不會有事的。兩次天劫都挺過來了,大海是淹不死他的。”
若離道:“不行,我要下海去找他。”
普渡攔住了她,“丫頭,不要去,他應該很快就會出來的。”
話音未落,就見一道金光衝出海面,直衝雲霄,瞬間便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很快,二人的視線之中又出現了那道金光。那道金光在空中停留了下來,若離和普渡才得以看清楚他的面目,江小白已經修煉成了金身,此刻他渾身上下的皮膚都是金色的,就連眼睛和瞳孔也是金色的。
“不滅金身!”普渡笑道:“這小子是因禍得福啊!若不是兩次天劫加身,他也不會這麼快便能修煉出不滅金身。”
若離道:“師父,我記得您說過,您的金身是在經歷第九次天劫的時候才修煉成的,是嗎?”
普渡笑道:“丫頭,你沒有記錯。別看都是歷劫,第五次和第九次之間的差距之大根本是難以想象的。事實上,每次天劫之間的差距都是非常巨大的。可以這麼說,如果一名修士連第一次天劫都沒有挺過去的話,那麼如果直接給他上第二次天劫的強度,他會被瞬間轟殺。”
若離看着下方已經變得平靜的海面,“小白哥哥接連承受了兩次天劫,真是太厲害了。”
普渡道:“是啊,小白真是我見到過的天賦唯一可以匹敵神帝和魔尊的人。我想他日後必定會有一番成就的。”
若離和普渡朝着江小白飛了過去,江小白此刻正懸浮在半空之中,他身上的金色光芒逐漸褪去,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小白哥哥,你沒事吧?”若離問道。
江小白看着遠方,神色茫然。若離與他說話,他好像是沒有聽到似的,並沒有給出迴應。
“小白哥哥,你怎麼啦?”若離緊張地道。
“丫頭,他沒事,彆着急。”普渡道。
過了好一會兒,江小白臉上的茫然之色才消失。他看着普渡和若離,道:“師父,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感覺到第四次天劫正在衰弱,怎麼突然間又強大了很多很多呢?”
普渡道:“孩子,你剛纔接連經歷了兩次天劫你知道嗎?”
“兩次天劫?”江小白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經歷了兩次天劫。
“這怎麼可能,我的肉身怎們能承受得住?”
普渡道:“不管你怎麼難以置信,但那就是事實。小白,你讓師父很吃驚啊!”
江小白若有所思地道:“一定是無量晶體,一定是無量晶體!”
“無量晶體?”
聽到了這四個字,普渡像是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似的,忙問道:“小白,你怎麼知道無量晶體的?”
江小白詫異地看着普渡,“師父,您也知道無量晶體嗎?我還以爲這世上除了靈族的人已經沒有人知道無量晶體了呢。”
普渡道:“是靈族的人給了你無量晶體?”
見普渡對無量晶體這麼感興趣,江小白便將得到無量晶體的前後經過告訴了他。
“師父,您老人家也知道靈族?”
“靈族這個名字聽起來竟已經有如此的久遠了,不過在當年,靈族卻是響噹噹的一個種族。當年的靈族分爲兩支,一支追隨神帝,與邪惡勢不兩立。另外一支效忠於魔尊,成爲魔尊殺戮的工具。後來,魔尊與神帝相繼隕落,魔尊的勢力隨後瓦解,效忠於魔尊的那支靈族便隨之消失了。至於追隨神帝的那支靈族則是在神魔大戰之後隱匿了起來,不知所蹤。你肉身融合的無量晶體便屬於那支追隨神帝的靈族的,那無量晶體是當年神帝獎賞給靈族的族長的。”
江小白目瞪口呆,沒想到古老的靈族竟然和神魔大戰還有如此深遠的關係。
普渡繼續說道:“靈族之人可以通靈,他們當中有些人可以與百**流。神帝的馬伕便是靈族的人。他通曉各種飛禽走獸的語言,可以和世上的一切生靈交談。他不僅僅是神帝的馬伕,還是神帝另外一支兵馬的統帥。那支兵馬全是由各種鳥獸組成,戰鬥力十分強大。你們總是問我爲什麼神帝會將靈根分了一根給他的馬伕,這就是原因。這位馬伕並不簡單。”
江小白道:“也就是說,那靈根可能在靈族?”
普渡道:“這就不知道了。當年大戰之後,靈族便隱匿了起來。至於那位馬伕的去向,誰也不知道。”
江小白道:“當年鬼皇曾親自率領鬼兵去雲天宮搶奪靈根,與當時的雲天宮掌門人休淵展開了對決。休淵在對決之中遭受了天劫而隕落。不過鬼門也沒有能從雲天宮找到靈根。雲天宮、五仙觀、靜慈觀和大悲寺,人人都說着四大派手中都有一根靈根。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江小白曾融合過休淵殘存的一縷元神,不過那一縷元神之中包含的信息有限,他並不能獲取休淵的全部記憶。不過既然其他三個門派都有靈根,那麼便可以證明傳言不虛,爲什麼雲天宮的靈根如何也找尋不到呢?
普渡道:“看來你已經有了一些想法。小白,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有了想法,那就大膽行動起來吧。”
江小白道:“師父,我得離開積雲山了。”
普渡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去吧,不用擔心師父。”
“師父,那小白哥哥的八十一大神通怎麼辦?”若離問道。
普渡道:“沒有師父在身邊,小白依然可以修煉啊。我會把八十一大神通的修煉之法告訴小白,就讓他在途中修煉吧。”
若離道:“師父,要不您跟我們一塊離開積雲山吧?這麼多年,您很少出去,也該出去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