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知道我是誰!”
江小白蔑然地看着馬基雄,目光之中透露出不屑。
“馬基雄,在我面前,你連一隻蛆蟲都不如。你要是還想活命的話,那就把張國耀給交出來。否則的話,下次我受傷的就不是你的手了。”
“外面都是我的人!”馬基雄吼道:“你們殺了我,你們能離開這裡嗎?”
江小白道:“外面的土雞瓦狗能攔得住我?”
語罷,江小白一掌拍了出去,那偌大的原裝頓時便被一股無形之力給掀翻了飛了出去,撞在了牆上。
馬基雄驚愕地看着這一幕,沉默不語。
“馬老闆,請你放了我家國耀,我並不想與你爲敵。”尹香麗的語氣倒是非常的客氣。
馬基雄依舊是沉默不語,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還是開口了。
“我可以告訴你們張國耀在哪裡,但有一點我必須要澄清。張國耀不是我綁架的,事實上,我也跟沒就沒有綁架他,是他自己來找我,要我跟他合作的。”
“國耀到底在哪裡?”尹香麗忙問道。
馬基雄道:“張國耀在芙蓉園。”
聽到“芙蓉園”這三個字,尹香麗秀眉一蹙,那不是個什麼好地方,不過在滬海市,卻名氣不小,幾乎到了人人都知道的地步,那個地方是男人的天堂。
“芙蓉園距離這裡有多遠?”江小白問道。
尹香麗道:“不算遠,大概二十分鐘左右的車程。”
江小白道:“那好,我們就在這裡等着。馬基雄,你派人去把張國耀接到這裡來。”
馬基雄道:“跟我無關,你們自己去找他吧。”
江小白冷聲道:“跟你無關是嗎?你再說一遍?”
馬基雄沉默不語。
江小白冷哼一聲,道:“還不快打電話!”
馬基雄忍着劇痛,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做了安排。
“我已經打了電話了,待會兒會有人把張國耀給帶到這裡來。我可以離開這裡去處理傷口嗎?”
“不可以。”江小白道:“在張國耀到達之前,你不許離開半步!”
“我還能逃到哪裡去?再不處理傷口,我的這隻手就要廢掉了。”馬基雄吼道。
江小白道:“聲音挺大啊,你再吼一句試試。”
馬基雄屁都沒敢放一個,看都沒敢看江小白一眼。
“那個,我能坐着嗎?”
“不能!你就蹲着吧。”江小白道。
馬基雄沒敢再多問,繼續蹲在那裡。
尹香麗看上去很緊張,在沒有見到張國耀之前,她都會一直這樣緊張下去。
在不瞭解情況之前,尹香麗爲張國耀的安全而擔憂,但現在她擔憂的是一會兒和張國耀見面該跟他說什麼是好,想必氣氛悔恨尷尬吧。
江小白走到她的身旁,低聲道:“別緊張,很快你就可以見到張國耀了。”
尹香麗道:“我現在正是因爲怕看見他,所以才緊張。”
江小白點了點頭,他明白尹香麗內心的想法。
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老闆,人帶來了。”
馬基雄看着江小白,等待江小白的指示。江小白點了點頭,馬基雄便對門外說道:“把人送進來吧。”
包廂的門被推開了,喝得迷迷糊糊的張國耀被帶進了包廂裡。他渾身都是酒氣,已經是酩酊大醉。
“國耀!”
尹香麗衝上前去,卻被張國耀一把給推開了。
“你是誰啊!不要碰我!”
尹香麗道:“國耀,你清醒點,是我啊!我是你嫂子!”
“嫂子?臭娘們,原來是你啊!”張國耀哈哈大笑,“怎麼,馬哥睡得你爽不爽啊?”
“國耀,你胡說什麼啊!”尹香麗無聲淚流。
江小白一步跨到前面,擡手給了張國耀一個巴掌。
“見過混蛋的,沒見過你那麼混蛋的。你嫂子對你掏心掏肺,你倒好,對你嫂子又是怎樣的態度!”
“你TM是誰啊?”張國耀歪歪扭扭地朝着江小白走了過去,卻被江小白一腳給踹飛了出去,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別打他。”
尹香麗拉住江小白,“把他帶回去,等他醒酒了再慢慢和他說。國耀本性不壞的。”
江小白沒說什麼,把張國耀從地上拎起來,拖着他下樓去了。尹香麗跟在後面,邊走邊流淚。
馬基雄的手下全都看着他們,卻沒有一個敢上前去阻攔的,就這麼目送江小白離開。
回到車上,江小白開車離開了這裡。不久之後,回到了尹香麗的別墅,而張國耀已經睡着了。
江小白把張國耀從車裡弄了出來,把他帶到房間裡,往房間裡的浴缸裡一扔,然後打開花灑,用冰冷的水淋着張國耀。
張國耀一個激靈,從浴缸裡跳了出來,頓時酒便醒了不少。
“清醒了是吧?”
“你TM誰啊?”張國耀破口大罵。
江小白一把抓住張國耀的頭髮,把他摁進了馬桶裡,按了一下馬桶的沖水鍵。張國耀劇烈地掙扎着,但是他的力氣太微不足道了,根本不可能從江小白的手上溜出去。
過了一會兒,江小白把張國耀給拎了出來,指着他的臉問道:“知道我是誰了嗎?”
“我知道你是我兒!”張國耀依舊是破口大罵。
江小白冷笑一聲,又把他摁進了馬桶裡。反覆幾次,張國耀的銳氣終於被他消磨得一乾二淨。
“知道了知道了,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江小白道:“你既然知道了,那就說說吧,我到底是誰。”
張國耀道:“你是我祖宗!我服了你了。”
“收拾一下,跟我去見你嫂子。”江小白從衛生間裡出來。
十來分鐘後,洗漱好的張國耀從裡面出來了,從衣櫃裡拿了衣服穿上,乖乖地跟着江小白去見尹香麗。
尹香麗在書房裡獨自抹淚,張國耀蔫兒吧唧地走到她的身前。
“嫂子。”
尹香麗看也沒有看他,道:“國耀,你從小到大,嫂子對你不好嗎?”
“嫂子,我知道你對我好,是我錯了。”
當着江小白的面,張國耀已經失去了造次的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