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了。”
江小白眉頭緊鎖,原本心情不錯的話,一下子心情又跌落到了冰點。一開始,他們有了大竹寺的老僧相助,想着應該有實力和聖子一拼,誰知道鬼門又來湊熱鬧,這一下子打亂了他們的所有計劃。
“韓晨,你們還偵察到其他消息了嗎?更多一點有沒有?”
韓晨搖了搖頭,“我們不敢跟的太近,因爲我們人很少,而且修爲都不高,一旦被鬼門發現的話,怕是全都回不來。人是我帶出去的,我必須把人全部都給帶回來,一個都不能少。但我敢肯定,鬼門當中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人物就在崑崙雪域,只是我暫時還沒弄清楚那個人物是誰。”
江小白道:“就算是普通的鬼兵出現在崑崙雪域也不是一件正常的事,他們什麼時候出現不好,爲什麼偏偏非要這個時候出現。他們的出現肯定跟兄弟會南下有關。”
玉蕭子沉吟道:“鬼門是不是想坐收漁翁之利?讓我們先和兄弟會拼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之時,他們再出現,把我們兩邊都給收拾了。”
無妄法師道:“這倒是很有可能。當年咱們組織了討伐鬼門的盟軍,雖然最終並沒有能夠消滅鬼門,但畢竟給了他們重創,讓他們很多年都在恢復元氣之中。這些年來,鬼門雖然偶爾出來搗亂,不過再無大舉侵犯的行動。這次突然出現在崑崙雪域,絕對是有預謀的。”
玉蕭子道:“那如何是好?”
江小白道:“先不用管鬼門了,比起兄弟會,鬼門都可以稱得上是名門正派了,鬼門畢竟是不會想着把這天下變成只有活屍的世界。先解決兄弟會再說吧。”
江小白的這個建議算不上什麼好辦法,不過對眼下的這種情況來說,卻是最好的辦法,他們只能那麼做,算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
盟軍這邊的實力雖然有所增加,但聖子畢竟是一個恐怖到變態的人物,就算是兄弟會只剩下他一個人,那也絕對是不可以忽視的。聖子有能力以一己之力幹掉他們所有人,摧毀整個聯盟。
現在該是集中火力對付兄弟會的時候,以他們現在的實力,也未必能戰勝聖子,如果分心他顧的話,那肯定就不是聖子的對手,到頭來很可能是兩手抓,兩手都抓了空。
玉蕭子道:“韓晨,你和你帶回來的五仙觀的弟子就負責巡視這四周,若是鬼門的人在這附近出現,你們及時稟報。如果沒有在這附近出現,你們也不要出去尋找他們。小白說得對,現在是集中力量對付兄弟會的時候,鬼門那一邊暫時就放放吧。”
“掌門,我知道怎麼做了,這就去辦。”
“韓晨,一切小心。”江小白叮囑道。
韓晨笑了笑,點了點頭,然後便走了。
商議完畢,衆人重新又回到修煉之中。在大戰開始之前,他們每一個人都在努力提高自己的修爲,只有他們的修爲提高了,在和聖子的大戰之中,他們纔有可能取得勝利。
江小白有種預感,緊接下來和聖子的一戰,將會是他一生當中最艱難的一戰。
回到自己的冰屋之後,江小白便也開始準備修煉。這個時候,斷塵來到了他的門外。
“江施主,小僧可以進去嗎?”
“請進吧。”江小白把斷塵給請了進來。
斷塵從袖中掏出一本泛黃的書籍,交到江小白手上,道:“江施主,這是家師讓我給你送來的。師父說了,這或許對你有用。”
“這是什麼?”
翻開一看,江小白頓時便驚呆了。
“這怎麼可以給我!這是大竹寺不外傳的絕學啊!”
斷塵道:“我只是來傳遞的,這是師父做的決定。好了,秘笈已經交到你手上了,我也該是回去覆命的時候了。”
語罷,斷塵便離開了。
江小白看着手中薄薄的一本泛黃的書卷,只覺手心捧着的是一座大山,沉重異常。
大竹寺的老和尚把大竹寺的蕩魔心經和佛光普照兩本無上神通的秘笈給了他,這真讓江小白受之有愧。
他馬上去了老和尚的雪洞。
“大師,這是大竹寺不外傳的神通,你給了我,有違門規啊!”
老和尚笑道:“老衲知道你會來,這是老衲慎重決定之後才決定傳授給你的。年輕人,你是不世出的天才。老衲從你身上看到的是擔當和勇氣。若是這一戰,老衲不幸戰死,而老衲若不把大竹寺的神通傳出去,那些神通將隨着老衲的死亡而永遠消失,這讓老衲如何對得住大竹寺的先祖?”
江小白道:“大師,我受之有愧。”
老和尚道:“只有真正勇敢和有智慧的人才能得到老衲的傳承,你就是那樣的人。年輕人,你是不死之軀,我希望你以後能好好把大竹寺的神通傳揚下去,還有大竹寺的精神!”
江小白道:“大師,我會的!請您放心。”
老和尚道:“蕩魔心經是這世上一等一的心法,練成蕩魔心經之後,你以後再修煉其他神通都能夠堅守本心,不會因此而走火入魔。至於佛光普照,這是大竹寺最強的攻擊神通。老衲修煉多年,至今也只練成了五分。你天資奇高,日後成就無限,說不定可以把佛光普照修煉到極致。”
江小白謝過了老和尚,回到雪洞之中便開始翻閱大竹寺的秘笈。他直接掠過了前面的蕩魔心經,直接翻閱後面的佛光普照。在聖子來襲之前,他若是能夠參悟了佛光普照,戰鬥之時,便有奇招可出,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後果。
江小白只看了一遍,便將福光普照的修煉之法牢牢地記了下來。佛光普照的修煉之法之中夾雜着許多佛學奧義,江小白根本看不懂,這大大加大了他對佛光普照理解的難度。枯坐了半天,也仍然是一無所獲。
他原本想去問大竹寺的老和尚,但老僧現在在療傷,江小白怕影響到他,便沒有去,依然是自己一個人坐在那裡冥思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