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衆人都明白了無妄法師想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麼。
兄弟會提出這個要求,雖然明知道不可能變爲現實,但卻可以動搖軍心,讓那些有厭戰情緒的弟子更加不願意爲這場戰爭而流血犧牲。
玉蕭子道:“盟主,咱們兩大派都是倉促之下來到雲天宮的,有些弟子的確是不清楚這一戰是爲了什麼。晚輩認爲這個時候,咱們有必要把所有弟子聚集起來,給大家講一講這場戰鬥意味着什麼,讓大家都知道他們是在做怎樣的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無妄法師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那這樣吧,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把所有弟子都召集起來,趁兄弟會的新一輪進攻沒有來臨之前,先做好動員工作。”
高流道:“那就把三大派的弟子都集中到演武場吧,那裡地方足夠的大。”
無妄法師道:“忘空,大悲寺的弟子就由你來通知吧。”
三大門派分別行動,將處於各個位置上的弟子全都召集到了演武場。高流已經讓雲天宮的弟子迅速地佈置好了主席臺,三大派的掌門人都坐在主席臺上。
江小白無門無派,就沒有出席這種場合。
動員大會由盟軍的盟主無妄法師來主持,三大門派的掌門相繼發言,最後由無妄法師來做總結陳詞。總而言之,這一場戰鬥不僅僅關乎到三大門派的生死存亡,更關係到人類的生存和毀滅。
原先,大悲寺和五仙觀的弟子當中有一部分人是不能理解上層的決定的,在他們看來,這明明是雲天宮的事情,憑什麼要他們流血犧牲。經過這場動員大會,各門各派的弟子們才知道原來這一戰有多重要。若是他們無法消滅兄弟會的話,那麼將會是天下蒼生的一場浩劫。他們每個人都有父母,都有親朋,誰都不願意看到父母慘死,親友喪生。
動員大會之後,再也沒有人會想着把江小白給交出去,以此來消弭一場災禍。盟軍的士氣提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場退無可退的戰鬥,就算是這次僥倖不死,但若讓兄弟會南下的話,死亡也是遲早的事。
而就在動員大會即將結束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守山大陣的藍色光罩突然間在空中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兄弟會的虎狼之師。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心裡都有一個疑問,但是卻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兄弟會已經殺了過來,打頭陣的便是昨天才和江小白交過手被江小白重傷的赤腳僧。
“有人關閉了守山大陣!”
主席臺上,高流面色薩白,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高掌門,別管守山大陣了,現在最要緊的是站穩腳跟,趕緊組織反擊!”無妄法師面沉如水,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是誰都沒有想到的,饒是見過無數大風大浪的他,這個時候也有些慌張,只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玉蕭子和無妄法師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心照不宣,立即飛向了空中,聯手對抗赤腳僧。
而最應該在第一時間出現在演武場的江小白卻並沒有出現在這裡,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其實,在守山大陣被關閉的第一時間,江小白就已經發現了,他對曾研究過守山大陣的構造圖,對守山大陣的瞭解超過了當世任何人。在守山大陣關閉的那一剎那,他便飛向了守山大陣的機關室。
在他到達機關室的時候,正好瞧見邱澤從機關室裡溜出來。看到這廝,江小白一下子便全都明白了。
“邱澤,是你!”
邱澤沒想到江小白來的那麼快,嚇得面無人色,拔腿就逃,卻被江小白從後趕到,一把拎了起來。
“雲天宮是你的師門,你這麼做對你對雲天宮有什麼好?”
邱澤自知落到了江小白手上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便哈哈大笑起來,一副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
“對我有什麼好處?哼,我告訴你吧,我恨不得雲天宮所有人都死!高流是個什麼東西!他憑什麼當上掌門人!雲天宮的掌門人應該是我,是我邱澤!”
江小白怒道:“這話你去和凌峰說去吧。”
江小白一掌拍碎了邱澤的腦袋,直接要了他的性命。拋開一切,邱澤作爲雲天宮的弟子,他也不該關閉守山大陣把兄弟會給放進來,他實在是罪該萬死!
殺了邱澤之後,江小白馬上便進入了守山大陣的機關室之中,原本想的是立馬開啓守山大陣,進去一看,他傻眼了。
邱澤這個混蛋不但關閉了守山大陣,還把機關室給破壞的一乾二淨。如果想要恢復雲天宮的守山大陣,修補是不可能的,只能重建機關室。
“這一切都是陰謀!”
江小白這才明白,這一切都是兄弟會的陰謀。要求交出他,只是兄弟會打出的幌子,兄弟會真正的目的是要讓他們召開動員大會,把處於各個位置上的盟軍底子全都調走,這樣邱澤便有機會進入機關室這麼重要的地方。
江小白後悔至極,當初是他派邱澤去執行任務的,他以爲自己可以完全控制邱澤,卻不料到頭來卻被邱澤給擺了一道。
邱澤應該是去兄弟會總壇的那一次就跟聖子達成了協議。聖子讓他做內應,和兄弟會裡應外合。
其實邱澤完全有機會在江小白到達機關室之前離開這裡,他在關閉守山大陣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出於泄憤,破壞了守山大陣的機關,因此耽擱了一點時間,也因此喪了命。
“MD!跟丫拼了!”
守山大陣已經完全癱瘓,江小白已經不期待守山大陣能發揮出什麼作用了,立馬化作流光飛向了演武場。
演武場上,不知兄弟會又從何處弄來了近萬的活屍,盟軍子弟已經和活屍糾纏在一起,打得難解難分。
天空之中,玉蕭子和無妄法師正在苦苦支撐,由他們對付赤腳僧,着實吃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