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把高流和那兩口棺材都帶離了地下室,當他們從地下室出來的時候,四周圍已經被雲天宮的弟子給包圍了。
“高流,你欺師滅祖,勾結外人,實在是罪大惡極!師尊有令,要將你碎屍萬段!”
風鳴站在最前面,手中長劍指着高流。
“成玄子人在何處?”高流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成玄子。
“高流!你竟敢直呼師尊的名諱!你眼裡還有半點對師尊的尊重嗎?”
風鳴的這番話引來了許多人的附和。
高流道:“衆位師兄弟,諸位弟子,我們都被成玄子道貌岸然的外表給欺騙了,他根本就是一個僞君子!看到我身後的這兩口棺材了嗎?這兩口棺材就停放在草廬下面的地下室裡面。這兩口棺材裡面的屍體是成玄子用來修煉一門邪術的。春風祖師當年創造了冥靈大法,又親自下令銷燬了冥靈大法,便是防止後世弟子控制不住而修煉冥靈大法。成玄子暗中修煉禁術,不遵門規,他已經沒有資格再做我們的掌門人。在我發現他暗中修煉邪術之後,他甚至要把我殺死,用我的屍體來修煉邪術,幸好江小白及時趕到,否則的話,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人羣之中已經開始有人低聲議論,很顯然高流剛纔的那一番話引發了衆人的猜測。很多人都瞭解高流,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瞭解高流的那些人對他的話還是有幾分相信的。
見人羣之中議論四起,風鳴高聲道:“諸位弟子,不要誤信了此人的謊話!高流欺師滅祖,還污衊師尊,他乃十足的小人,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他與江小白勾結,想要殺死師尊取而代之。那江小白是他的同黨,他早就垂涎我們雲天宮的權力,他和高流之間達成了協議,他幫高流殺死師尊,扶持高流上位,然後高流會完全聽命於他,做一個傀儡!”
議論聲小了很多,看來很多人又相信了風鳴的這番話。
江小白冷笑道:“風鳴,這是你師父成玄子讓你這麼說的吧?那好,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們雲天宮的權力有什麼值得我垂涎的?成玄子做了掌門之後,我到了雲天宮,還不是爲所欲爲,就算是我想要住草廬,他都得乖乖讓出來,是也不是!”
“哼,師尊那是尊敬你,但是你貪得無厭,還想索要更多,所以你把目光投向了高流,想要讓這個書呆子做你的傀儡。”風鳴辯解道。
江小白哈哈笑道:“雲天宮都成這樣了,還有什麼值得我貪戀的?是你們雲天宮有錢呢,還是你們雲天宮有無上神通呢?”
風鳴道:“雲天宮再如何今不如昔,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企圖控制雲天宮,自然是有所圖謀的。當年討伐鬼門,就是你假裝師祖休淵,率領我們前去靈山,導致我雲天宮無數弟子埋骨他鄉,至今還有無數孤魂飄蕩在外。”
江小白道:“當年若不是我假冒休淵,你們雲天宮早就亂了套了。成玄子、秋澤和凌鋒三人爲了爭奪掌門之位,還不知道要把雲天宮拆成幾塊。死於靈山,怎麼也算得上是爲了正道而獻身,而死於內鬥,哼,那可真是一文不值,死得毫無價值。”
風鳴道:“我現在無意與你爭論生死的意義,我想表達的意思是你這人有前科,你一直想着掌握我們雲天宮的最高權力!”
江小白看着四周圍一張張雲天宮弟子的臉,道:“成玄子讓你們過來,是你讓你們送死,你們知道嗎?我的本事你們當中很多人都是清楚的,我要是真想殺了你們,不過是喘息的工夫。都回去吧,我不想濫殺無辜,你們也沒有必要爲了一個已經墜入邪道的掌門人送死。”
江小白的全身在一瞬間瀰漫起了沖天的殺意,這殺意遠遠傳開,震懾每一個人的心膽。人羣之中,已經有些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幾步。這很快便形成了聯動效應,其他人都跟着後退。
風鳴見場面即將時刻,突然從身上摸出了掌門令牌。
“見令牌如見掌門!雲天宮衆弟子聽命!孽徒高流勾結外人,企圖欺師滅祖!雲天宮人人得而誅之!殺——”
一道劍光閃過,一顆頭顱滾落而下,一道血柱沖天而起。
風鳴的屍身還站在那裡,他的手中還緊握着那塊掌門令牌。他的屍身還在風中挺立着,那滾落在地的頭顱還睜着眼睛,他死不瞑目。
殺一儆百,江小白殺了風鳴,他就能少殺不少人,否則雲天宮的弟子衝過來,他也只能動手。
果然,在風鳴死後,所有人都被震懾住了。衆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風鳴的屍體上。一陣風吹來,風鳴的無頭屍體終於倒了下來。那落在地上的透露面朝着那沒有頭的屍體,雲天宮中最得成玄子寵信的風鳴就這麼死了。
“我不想殺人,但如果有人非逼着我殺了他,我不會手軟。風鳴一直以來都是成玄子的走狗,我只能殺了他,以儆效尤!從現在開始,成玄子不再是你們的掌門人。你們可以推選出你們心目中的掌門人,誰得票最高,就讓誰做掌門人。”
江小白一跺腳,那兩口棺材便從地上飛了起來,就懸浮在半空之中。江小白走了過去,雲天宮的弟子自動讓出了一條通道,沒有人敢阻攔他。
“你不該殺了風鳴師兄的。”
高流嘆了口氣,“他不過是執行成玄子的命令,他難道還敢抗命不成?成玄子會殺了他的。”
江小白道:“風鳴那個人心術不正,我殺他不冤枉。殺了他,你也少了個麻煩。”
“他能把我怎麼樣?”高流道:“風鳴師兄罪不至死,他死得太慘了。”
江小白道:“他是你登上掌門之位最大的攔路虎。”
“什麼?”高流道:“難道你還真打算讓我做你的傀儡不成?我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做掌門!我不接受你這樣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