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定睛看着江小白手中的那張撲克牌的一角,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得見上面黑色的數字“7”。
“我……輸了。”
死神自從被關到這裡之後,便未嘗敗績,這還是他第一次失手,難免心有不甘。
“你小子使詐!”
死神指着江小白的臉跳腳大罵。
“願賭服輸啊,你可是堂堂的死神大人,怎麼能耍賴呢?”江小白笑道。
死神怒道:“你耍賴,我爲什麼要服你!不行,剛纔那一局不算,咱們重新必過。這一次我來扔牌!”
語罷,死神又從身上取了一副撲克牌出來,他猶豫了一下,從中抽出了一張黑桃k出來,捏着黑桃k道:“小子,看好了,這一次咱倆就比一比手速。我扔出這一張黑桃k,你若是能比我先搶到這張牌,就算你贏。”
江小白咧了咧嘴,微笑着點了點頭。
“睜大你的眼睛,看好了!”
話音未落,那張黑桃k已經被死神給扔了出去,在空中旋轉,沿着一條詭異的軌跡在不斷地變化着方位。
死神自己扔出去的牌,他早就知道了這張牌的運動軌跡。江小白知道他上當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並不會輸。
就在死神快要將那張牌抓到手中的時候,那張黑桃k突然出現了詭異的旋轉,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吸力吸引,居然朝着反方向飛了出去。就在死神詫異的時候,連動也沒動的江小白一擡手就把那黑桃k捉在了手中。
“死神大人,你又輸了。”
江小白手中夾着那張黑桃k,輕輕地一抖手腕,那黑桃k便朝着死神飛了出去。死神看着那極速旋轉而來的黑桃k,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張撲克,卻發現自己想要躲開都不能。
那黑桃k繞着他飛了一圈,再次回到了江小白的手裡。江小白只是把黑桃k給隨意地扔出去一下,卻讓死神莫名的緊張,腦門上佈滿了汗珠。
“小子,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死神向前一步,而褲子卻掉了下來,直到此刻,他才發現自己的褲子竟然被那張撲克被割斷了,但是他自己並不知曉。
江小白露出的這一手,死神自問做不到,也明白自己與江小白之間的差距有如雲泥。
“死神,你輸給了我兩次,這麼說來,我是不是可以要了你的命呢?”
江小白手中把玩着那張黑桃k,就見那黑桃k在他手中上下翻飛,圍繞着他的手掌翩翩起舞,宛如一隻可愛的蝴蝶一般。只有死神知道,江小白手中的黑桃k隨時都可以變成取人性命的殺人利器。
“你贏了。”
死神嘆了口氣:“我甘拜下風。你不會死在我這裡,我也不會再與你爲難。”
江小白道:“請神容易送神難,你想就這打發了我,可能嗎?”
“你、你想幹嘛?”死神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差點沒有被還掛在腿上的破褲子給絆倒。
“瞅瞅你這幅模樣,還tm死神呢,你丫就一死鬼還差不多。”江小白哈哈笑道:“我今日就讓你明白,別拿自己當個神仙,你丫也只是一介凡人,憑什麼操縱他人生死!”
最後一句,江小白吐氣開聲,吼了出來,聲如洪鐘一般,震得整個地下空間都似乎都晃動了一下。
他那手中的黑桃k極速飛出,直奔死神的面門而去,死神睜大眼睛,瞳孔放大,本能地想要躲開,卻發現雙腳就像是陷入了地下似的,動彈不得。
眼看着那張黑桃k就快要射入他的面門之中,就在離他的面門還有毫釐之距之時,那黑桃k突然爆了開來,化作一團粉塵,全都撲在了死神的臉上。
“今日我便留你一命,望你日後好自爲之。”江小白這一手已然嚇破了死神的膽。
死神驟然跪在了地上,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似的,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這反應倒是大大出乎江小白的意料,江小白也沒想到死神這麼個大老爺們竟會哭得稀里嘩啦。
“你tm真有出息,打不過就哭鼻子,你以爲我會可憐你嗎?”
死神哭了一會兒,擡起頭來,擦了擦眼淚,道:“我哭不是爲了博取任何人的同情,我哭只是想發泄一下。”
江小白笑道:“你發泄什麼?你在這地方過的應該很滋潤吧。”
這個地下空間面積很大,江小白目光所及之處,有擺滿了各式世界頂級名酒的酒架,意大利頂級手工製作的真皮沙發和羊毛地毯,每一件傢俱都是世界頂級品牌所產,就連一件不起眼的小花瓶,那也是明清時代的古物。
死神道:“的確,如你所言,我在這裡過得異常滋潤,我在這兒想做什麼做什麼,完全不受法律的約束。我過着極盡奢華的生活,我可以開一百瓶頂級紅酒來洗澡,每瓶紅酒的價格都在百萬之上。我可以找來八十個姑娘,坐在沙發上撒錢,看着她們像狗一樣在地上爬來爬去去爲那些錢而爭搶撕咬……”
“你丫真是個變態!”江小白道。
死神仰望着天花板,苦笑道:“我唯一不能做的就是離開這裡。”
“爲什麼?”江小白很好奇,他的腦袋裡有許多疑問。
監獄底下爲什麼會有這麼一間奢華無比的……牢房,死神又爲什麼會被囚禁在這裡呢?
“聽說過龍家嗎?”死神站了起來,走向酒架,倒了兩杯紅酒,遞了一杯給江小白。
“不知道。”江小白淡淡地回答。
死神微微一笑,“我真是蠢,你要是知道纔是奇怪呢。我姓龍,來自一個古老的家族。我是那個古老家族合法的繼承人。”
“呵呵,那你爲什麼會在這裡?”江小白笑問道。
“我的父親早夭,家族的權力便由我的叔叔掌控,但是按照族規,等我成年之後,我的叔叔就得交出權力。一切都是權力惹的禍,就在我快成年之時,我叔叔爲了阻止我繼承本應是我的權力,竟然往我頭上扣了個天大的屎盆子。”
死神面露慘笑:“我強bao了我的繼母,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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