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目的很顯然只有一個,那就是殺死江小白,所以他們完全放棄了對付黑骨,所有殺手都朝着同一個目標出手。
這完全是不要命的打發,就算是他們可以殺死江小白,這些殺手之中大部分人都會因爲放棄了防禦而死於黑骨之手。
他們以爲這樣孤注一擲就可以殺死江小白,這是他們的天真。江小白可不是待宰的羔羊,他是一隻披着羊皮的老虎!
就在他們的利刃即將擊中江小白的時候,突然間下方飛沙走石,無數的沙石沖天而起,將江小白圍了起來。這些人的視線被沙石擋住了,不過仍是義無反顧地殺了進去,完全不知道江小白已經金蟬脫殼。
衝入沙石陣之後,那些殺手完全失去了目標,但他們堅信江小白就在裡面,所以依然是奮力地揮舞着手中的兵刃,最終造成的結果就是……自相殘殺。只聽得喊聲一片,不斷地有斷臂殘肢飛了出來。
黑骨和江小白在外面暗訪冷箭,不多時,這一隊殺手便全都死在了他們的手上。
“真有你的。”
黑骨說了一句,不知是誇江小白,還是損江小白。
“嘿,你就說效果怎麼樣吧。”江小白得意地笑道:“要不是有我,他們那麼多人,可夠你喝一壺的了。”
黑骨道:“沒有你,我照樣能夠解決了他們。”
江小白道:“我可告訴你啊,我是撐不了太久的。千日盅的毒隨時都有可能發作,一旦發作,我不但幫不了你,還會成爲你的累贅。黑骨,你要是希望我能夠和你平安到達圖巴克城,最好把千日盅的解藥給我,那樣你會多一個強有力的幫手。”
黑骨道:“你不用給我下套,我已經告訴你了,我沒有千日盅的解藥。沒有就是沒有,你套不出來的。”
語罷,黑骨便走向了那堆屍體,在他們的身上翻了翻,從其中一個殺手的身上找到了一面黑鐵令牌。
“清楚他們的身份了?”江小白上前問道。
江小白點了點頭,“清楚了。”
江小白沒有多問什麼,道:“我們還是研製一下路線吧。你們之前制定的這條路線現在看來已經不安全了,不是我說的,而是事實證明了我的猜測是對的。”
黑骨也不再跟江小白爭辯什麼,二人回到地圖前面,一起對着地圖發呆。
過了許久,江小白指着地圖上的一個點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黑骨道:“這是洛馬古道,又稱埋骨之地。你千萬別告訴我你想從這裡走。”
江小白笑着點了點頭,“我的心思你猜的還真是準確。沒錯,我就是想從這裡過去。”
黑骨搖了搖頭,語氣堅決地道:“絕對不可能!如果你對鬼洞多一些瞭解,你絕對不會選擇這條路的。洛馬古道已經荒廢了幾千年,自從洛馬古道荒廢之後,從來沒有聽說誰能從洛馬古道走出來。”
江小白道:“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句話,不過眼下對我們而言,這條路或許就會是最安全的。”
“你知道什麼!”
黑骨的情緒有點激動,“洛馬古道來了惡龍!惡龍一旦出現,沒有人能從它的爪牙下活下來。”
江小白道:“我們又未必會被惡龍發現。而且我計算過了,從這裡到達圖巴克城似乎更近。”
黑骨道:“近是最近,但卻是最兇險的一條路。按照原定的計劃,我們即便是遇到了危險,也是可以應付的。如果進入了洛馬古道,一旦我們被惡龍遇上,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江小白道:“比起惡龍來,人才是最可怕的東西!我人爲洛馬古道可以一試。”
“我堅決反對!”黑骨收起了地圖,“我看你也看不出什麼來。好了,我們該上路了。”
語罷,黑骨吹了個口哨,那兩頭烏蹄獸便趕了回來。它們已經吃飽喝足,又可以馳騁了。
“走吧。”
黑骨已經騎在了烏蹄獸的背上。江小白無奈之下也只好跟着他。
二人繼續馳騁,大約過了半天,荒野之地除了沙石之外,逐漸可以看到一些植被,隨着他們的繼續馳騁,看到的植物也就越來越多。
不用問黑骨,江小白也知道他們就快要走出荒野之地了。
“荒野之地的邊緣地帶有個驛館,我們會在那裡稍做休息。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你還能吃到美味的黑蘑菇湯。”黑骨道。
江小白道:“吃什麼無所謂,我只希望這一路能夠平安一些。”
黑骨道:“情況比我預想的要好,我們在荒野之地只遭到了一次的襲擊。”
又過了一會兒,他們看到了一條大河,大河兩岸綠樹成蔭,芳草連天。
烏蹄獸看到了水,四蹄生風,速度更加地快了。兩頭烏蹄獸衝進了大河之中,一頭扎進河水裡,過了許久才把頭擡起來,兩個傢伙都把肚子喝得溜圓。
“前面就是驛館了,我們可以先下去,讓烏蹄獸在這裡好好歡快歡快。”
語罷,黑骨便和江小白飛到了大河的對岸,落地之時,前方的驛館已經在望。
“驛館就要到了。到了驛館,我們就安全了。荒野之地的這個驛館有我們的人保護。”
二人快步行進,很快便到了驛館外面。這驛館和黑鐵堡的驛館看上去差不多,不過比黑鐵堡的驛館看上去大了不少。
驛館的門外有兩名士兵把守。黑骨把青銅令拿了出來,一名士兵帶着他的令牌進了驛館,很快驛館的驛官便快步走了出來。
“原來是使者大人駕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驛官連忙給黑骨行了個禮。
“不要搞這些繁文縟節了。準備兩間房,然後再準備一些食物。”黑骨道。
“二位請跟我來,我這就去安排。”
驛官領着他二人去了房間,荒野之地的環境比不上黑鐵堡,所以驛館雖大,但房屋設施卻不如黑鐵堡那邊。
江小白躺在牀上休息了一會兒,那驛官便來叫他去吃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