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太一真水,原來可以這樣用!”
凌風咧嘴輕笑,道:“洗禮與蛻變,如新生一般,哈哈……”
他小臉生輝,仰天狂笑,可口鼻中,卻涌出了一道粘稠的污漬,將他嗆了一下,而那笑聲也戛然而至。(廣告)
“咳咳……太臭了,先清洗一下。”
凌風揹着五百斤的山石,向着荒山下跑去,那裡有一條小河,河水清澈見底。
“嘩啦”
他一頭就扎進了小河中,河水很淺,只淹沒到他的胸口,清澈如玉一般的河水中,可以見到一條條魚兒,歡快遊蕩。
凌風窸窣地將身上的石塊都解下來,扔上了岸,而後,將身上的油膩膩的雜質都清洗個乾淨。
直至,那腥臭味散盡,凌風才爬上了岸。
此刻,他髮絲溼漉漉地披散在肩頭,漆黑如墨,面龐稚嫩而清秀,有着古銅般的光輝,一閃而過,眼眸炯炯有神,如夜空中的繁星。
原本骨瘦如柴的身軀,也變得飽滿了許多,胸口與腹部,肌肉如鐵塊一般暴凸而起,勾勒出了優美的弧線。
毫無疑問,他歷經了一場洗禮,如脫胎換骨,氣質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嘿嘿,以太一真水洗禮血肉,怕是前所未有吧?”
凌風欣喜無比,原來太一真水,還可以洗禮己身。
顯然,《天地奇寶》中,對於太一真水的記載,並不全面與詳盡。
“不知道,此刻我的血肉極限,在哪裡?”
凌風站起身來,折斷了十幾根藤條,精心挑選了五塊大山石,每一塊都有三尺高,一個人勉強能夠合抱。【請到】
而每一塊山石,至少有着二百斤,這般五塊有着千斤重。
他將五塊山石捆在了一起,而後一道道的綁在了自己的身上,一瞬間,感覺整個人都沉了下去,兩隻腳都陷入了河畔泥土中。
“咚”“咚”……
他一步步地向前走出,小臉漲紅,相比那五百斤山石,這一千斤的確沉重了許多。
可,對於他來說,依舊不是極限。
“跑”
他輕喝一聲,雙腿邁開,就向前跑去,腳步落在地面上,令得荒草都下沉,連一些碎小的山石都崩斷了。
他沿着荒山,連跑了三圈才停了下來,雙眸中都冒着精光,這種感覺實在太美妙了,負重一千斤,依舊是遊刃有餘。
“還不夠,依舊沒有達到極限!”
凌風笑容滿面,自己都心驚不已。
旋即,他又折斷了幾根藤條,將三塊大石綁在了身上,兩隻腳又下沉了許多,四周的泥土都崩裂了。
負重一千六百斤!
“呼哧,呼哧……”“嘭,嘭……”
凌風雙手身軀都勒的通紅,可是絲毫沒有破皮的跡象。
他先是緩慢的行走,以此適應這種負重,不多時,他開始慢跑,健步如飛,而後……
“咻”
他如風一般,飛奔而出,腳步落在荒草上,震得整個荒山都像是在輕顫一般。
“一千六百斤,依舊不是極限!”
凌風小臉激動,那太一真水洗禮,超乎想象,令他的血肉都好像是金鐵冶煉而成,山石都磨不破,藤條都勒不出血痕。
“兩千五百斤!”
凌風低吼,負重十幾塊大石,整個人都像是被活埋了一般,肌肉繃緊了,經脈都暴凸出來,如虯枝一般。
“咚”
他一步邁出,腳踝都陷入了泥土中,血肉劇顫,那張清秀的小臉,也是漲紅了。
不過,那雙眼眸卻是無比的激動,這纔是他的血肉極限。
兩千五百斤啊,光是想想都令人咋舌,即便是他當初在這個年紀,都做不到這一步。
“呼哧,呼哧……”
他沿着荒山走了一圈,整個人都溼透了,破舊的袍衣都破碎了,可是,那身上也僅僅只是留下了一道道血痕而已。
“血肉晶瑩、骨骼洗練,而今已是寶體初成了!”
凌風抿了抿嘴,目光閃耀着晶亮的光。
驀地,他拳頭緊握在一起,向前猛地踏步,對着一塊大石,狠狠地砸了下去。
那是一塊花崗石,約莫三寸厚,凹陷在泥土中,極其堅硬,可是……“嘭”的一聲,瞬息間,那山石四分五裂,連泥土都被那股強勁的力量,崩得四散紛飛,簌簌落下。
而凌風只是齜牙咧嘴,拳頭上裂開了一道道血痕。
僅此而已!
寶體初成!
煉體入道,分爲幾個等級:血肉極限、肉身初成、寶體、靈體、聖體、神體,每一等級又有分爲:青銅、白銀以及黃金三個層次。
毫無疑問,這是無比艱辛的一條路,比武者的道路,艱辛百倍。
每晉級一個層次,都要經歷一場洗禮,熬煉己身,可即便是如此,也未必能夠成功。
可是,如今凌風卻因着太一真水的洗禮,一步邁入了青銅寶體,直接越過了肉身初成。
此刻,他每一寸血肉都如同青銅一般,散發出古銅光,與金光很相似。
拳可撼金鐵,腳可碎山石!
這就是寶體!
“傲月、鰲峰,光是以青銅寶體,我就能將他們全部震死!”
凌風目光如鋒,格外逼人,一股強大的自信,噴薄而出。
黃昏,一抹斜陽,鍍紅了天際雲朵。
凌風折斷了一個枝條,用山石將枝條的一頭削尖,而後,一頭扎進了小河中。
“噗”
他凝神靜氣,枝條化成了一道迅猛的水波,一下子將一條小魚刺穿。
緊跟着,他又如法炮製,接連刺穿了六條小魚,全部扔上了岸。
“嘿嘿,今夜可以吃一頓好了咯。”
他爬上了岸,將六條小魚,系在腰間,咧嘴一笑,向着荒山那一座茅草屋走去。
秋風冷冽,吹得荒草都瑟瑟發抖,幾根荒草自屋頂掉落下來。
“姐姐,還沒回來嗎?”
凌風蹙了蹙眉道。
如今,已是傍晚時分,平日裡凌清早已應該回來了纔對啊。
“小風……”一道虛弱、嘶啞的聲音,自茅草屋傳出。
“姐姐!”
凌風心中猛地一驚,拔腿就向着茅草屋跑了進去。
茅草屋靜寂無聲,凌清仰躺在竹牀上,嘴脣乾裂,眼神暗淡無光,小臉煞白,血色都退的乾乾淨淨。
一副病懨懨的模樣,這令得凌風心如刀絞,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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