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找了,什麼東西能比我重要?”嚴黎川想要阻攔,只是杜衡停頓了一下,就邁着步子準備走出去,連一句話也不想再去搭理嚴黎川了。
見狀,嚴黎川就生氣了,“你是不是故意想要惹我生氣?明明就知道我不想和那家人來往卻偏偏要去?我扔了她送給你的鐲子你也是轉身就走不說一句話?在你心裡,是不是我連一個鐲子的分量都比不上?”
嚴黎川的質問,讓杜衡啞口無言,眼神瞥向了窗外看了一眼,最後才慢慢的走到了嚴黎川的身邊打算道歉,“對不起,我錯了,我不去找了好不好?”
杜衡的道歉並沒有換來嚴黎川的一句回答,反而冷哼了一聲就轉過身去上牀,翻身蓋上了被子面對着一邊,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杜衡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起剛纔放在牀邊的衣服走到了浴室洗漱,準備等到明天早上再下去尋找。
入睡,一片寂靜,月光撒在窗戶上,牀上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朦朦朧朧的可以看見一個影子,在那裡套着衣服,不一會,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
離開房間的不是別人,正是嚴黎川。只見他輕手輕腳的走下了樓梯,慢吞吞的打開了房門,手裡拿着一個小小的手電筒,時不時的照在地上,似乎是想要去尋找着什麼東西。
入夜,晚風吹來,透着一絲的涼意,地上的草地微微有些潤溼,帶着些許水分,嚴黎川一手拿着手電筒,一手隨便的在草地上翻找着。
最後,還是在一個花壇裡面找到的,鬆潤的土地讓鐲子完好無損。
嚴黎川扔掉了手電筒,拿着那個鐲子開始暗自的慶幸了起來,還好沒事。
只是,外面的燈光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亮了起來,亮到可以對外面的景象一覽無遺。
嚴黎川拿着手鐲,小心翼翼的想要走進去,在門口接觸到客廳裡坐着的那個女人的視線後,頓時又後退了幾步,開始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怎麼辦?晚上出門他應該怎麼去解釋?在門外糾結了許久,嚴黎川也沒有想到一個可行的方法,最後索性拿着鐲子邁着步子走了進去,想着隨機應變。
果然,他剛進去,坐在沙發上面的杜衡就發話開始提問,“你這麼晚出去做什麼了?”
嚴黎川裝模作樣的尋了一個藉口,“哦,我剛纔睡不着,突然想到我在車裡面落下了一樣東西,這不,就出來找了嗎?你怎麼也跟着出來了?”
杜衡滿臉都是笑意,聽着嚴黎川那破洞百出的理由,強忍着不讓自己笑出來,“哦?是嗎?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着?是什麼東西讓你那麼寶貴?明天早上出來找不可以嗎?”
嚴黎川尷尬的不知道怎麼說,索性又尋了一個理由,“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就是晚上睡不着出來透透氣罷了。”
杜衡配合着說,“是嗎?你還在生我的氣?”
“沒有。”嚴黎川搖了搖頭,稱不是。
“那你爲什麼會晚上睡不着出來透透氣?我給你壓力了?”杜衡繼續逼問着。
嚴黎川也是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杜衡這麼的狡言善辯,一時間竟然有些啞口無言,只是一直重複着一個“你……”字。
杜衡終於再也忍不住,她從來沒有發現原來嚴黎川還會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噗嗤一下子笑了出來,“好了,別裝了,出去找鐲子了吧?明明比我還要在乎,卻還要假裝扔出去。”
嚴黎川扭過頭去,不做任何的回答。
杜衡笑着,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嚴黎川,在嚴黎川的臉上流下了一個吻痕,嘴裡好像吃了蜂蜜一樣,“我愛死你了。”
嚴黎川的面上掛不住,從身上扯下來杜衡,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看着杜衡,咬牙切齒的說着,“你呀,就是欠收拾!”
說完,嚴黎川就抱起杜衡,邁着大步回到了房間。
杜衡在嚴黎川的懷裡笑的花枝亂顫,看見嚴黎川那鐵青色的臉才慢慢的收斂了起來,把頭埋在嚴黎川的懷裡,任由着嚴黎川把她抱上去。
重新躺在了牀上,杜衡窩在嚴黎川的懷抱裡面,聽着嚴黎川一句溫暖的話語,“睡吧。”
只有在嚴黎川的身邊,杜衡才能感覺到安全,橘紅色的燈在牀邊一直的亮着,照應着已經沉睡中的兩個人。
第二天早上,嚴黎川睜開眼睛醒來,看見還在自己懷裡熟睡的杜衡,脣角勾起了一抹笑,在杜衡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吻,這才輕手輕腳的離去。
嚴黎川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走下了樓梯,來到了餐廳準備吃早飯。
坐定,一邊手裡拿着咖啡,一邊手上拿着今天早上的報紙,一目十行的在報紙上大概得瀏覽了一下,確定沒有什麼多麼重要的內容之後,緩緩的放下了報紙。
吃完飯,嚴黎川就準備提着自己的包包離開,到了門口出,還不忘記去提醒張媽一句,“記得看好夫人,別讓她隨便亂跑。”
“是。”張媽微微欠了欠身子答應着,看樣子昨天晚上的事情確實讓少爺心有芥蒂。
嚴黎川點了點頭,看了樓上一眼,轉身離去。
公司裡面,嚴黎川剛到,秦楚就緊跟着嚴黎川來到了他的辦公室裡面,開始對嚴黎川彙報着事情。
“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嚴黎川推開了辦公室裡面的文,隨手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搭在了座椅後面。
“事情進行的一切順利。”秦楚來到嚴黎川的面前彙報着。
“米爾老頭那邊是什麼動靜?”嚴黎川的手半扣着桌子,發出一陣一陣的聲響。
“米爾先生暫時回不來,並且米爾家族那邊的人也在逼着米爾先生休了楊素。”秦楚老老實實的回答着。
嚴黎川點了點頭,這個答案正是他一直以來期待的,好不容易等到了這一刻,他自然不會放下這麼一個好機會。
可是在商場上混了這麼多年來,他早就已經練就了一個絕技,那就是喜行不露於色。只見他擡頭,示意着讓秦楚繼續的說下去。
秦楚點了點頭,繼續的補充着,“另外一件事情就是,蘭斯先生今天有一個新聞發
佈會,想要讓您……”
後面的話秦楚沒有繼續說出來,畢竟他也多少略有耳聞曾經他們有所爭吵的事情,以爲這會壞了嚴黎川的心情。
只是沒想到,嚴黎川竟然擡起了頭,疑惑的看着秦楚,不解的問着,“怎麼了?想要讓我什麼?”
聽到這個,秦楚把剛纔沒有說完整的話語重新的補充完畢,“蘭斯先生邀請您和杜衡小姐去參加。”
說完,秦楚就閉上了眼睛,等待着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他以爲會換來一頓臭罵,只是等了一會,才發現沒有,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疑惑的看着嚴黎辰。
只見嚴黎辰的眼睛眯縫着,像是在思考着什麼,秦楚以爲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心裡更是已經做好了準備,沒想到,只等到了嚴黎辰的一句,“告訴他,我會帶着杜蘅一起出現。”
這段時間的他們和蘭斯的關係已經有所緩和,既然蘭斯邀請了他們,那他和杜蘅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這個發佈會,是一定要去的。
秦楚疑惑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心裡慢慢的恢復了平靜,畢竟有錢人家的心思,怎麼猜都不會猜得到。
另外一邊,這個時候的杜蘅纔剛剛醒來,只見她伸出手來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想要翻個身子繼續睡。
摸到牀邊傳來的一片冷意,杜蘅就醒了過來,看來,嚴黎川是已經去了公司了。
杜蘅摸索着從牀邊拿來了自己的手機,想要去看一下時間,沒想到,這個時候的嚴黎川竟然會打電話過來。
“喂?”沒睡醒的杜蘅聲音有些沙啞,興許是沒有被水滋潤過的緣故。
“你還沒醒啊?”嚴黎川皺着眉頭,一邊看向自己左手上的手錶,已經九點半了,這個時間算起來,確實是不早了。
“唔,我剛醒,你就打電話過來了,早上剛起牀就能聽到你的聲音真好。”杜蘅躺在被窩裡面衝着嚴黎川撒着嬌。
嚴黎川笑了笑,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杜蘅這麼說呢,“你快點起牀吧,下樓讓張媽給你熬點粥喝,晚點去跟我一起參加蘭斯的新聞發佈會。”
聽到新聞發佈會,杜蘅剎那間就醒了過來,也不在乎是什麼新聞發佈會,想到昨天楊臻跟她說的話,突然計上心來,“好啊!那你先答應我的三個要求。”
嚴黎川笑着,“好,說說看。”
“第一個,你要答應我以後都要早點下班回家陪我。”杜蘅的眼裡都充滿着笑意,“第二個,以後出門有應酬之類的必須要提前告訴我!”
“好,還有第三個是什麼?”嚴黎川滿是寵溺的說着。
“還有第三個,就是以後能不能和我一起多去楊臻家看看?她真的也挺不容易的。”杜蘅想要多說幾句讓嚴黎川答應。
“好。”或許是因爲剛纔聽到了那個好消息之後,嚴黎川的心裡都快要笑出了花,索性答應了這個條件。
其實在他晚上睡不着下去找鐲子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以後要慢慢的和楊臻和好,不可能一直和楊臻保持着現在的這種態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