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保安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麼,以爲她只是像往常一樣過來坐坐就走了,可是哪裡知道,她這回帶了一大箱行李過來,還說以後她就是這裡的主人了,就住在這裡了。”
“這……好好好,張媽你別急,我這就問總裁的意思,你先別掛。”
嚴黎川聽秦楚打電話的聲音似乎不太對勁,在秦楚說完最後一句話後便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珍妮小姐,張媽說珍妮小姐帶了一大箱行李住進了你家,而且還說從今以後她就是那裡的女主人,張媽她們沒辦法,無法應付了這纔打電話過來求救。”
嚴黎川聽後頓時劍眉皺起:“讓她怎麼來的怎麼走。”
說話時的語氣冰冷到極致,沒想到自己前腳剛出米爾家的門,珍妮後腳竟然就直接搬到了他家,可他現在滿腦子全是杜蘅的事情,根本沒心思去理會珍妮的那些小事。
秦楚聽後真心是替張媽捏了把汗,只能如實的回了過去:“張媽,總裁說讓你告訴珍妮小姐,讓她怎麼來怎麼走,意思就是說,讓你自己搞定。”最後幾個字聲音極小,深怕嚴黎川聽見。
張媽聽後簡直欲哭無淚:“這……好吧,那我自己想想辦法吧!”
說完,張媽哭笑不得的站在大廳裡,看着珍妮氣焰囂張的站在大廳怒吼着衆人,爲了不讓珍妮得逞,張媽也算是豁出去了。
“珍妮小姐,真的很對不起,如果你實在想住進這裡的話,麻煩您自己和少爺打通電話,如果他同意的話,我們立馬將您的行李搬到房間裡去。或者等你真正成爲這裡的主人,和少爺結婚後,我們一定都聽你的。”
珍妮聽後立馬火就上來了:“你說什麼,你一個下人既然敢對我這麼說話,你知不知道等我成了這裡的女主人,我要把你們一個二個都給辭退了,特別是你。”
有些下人聽後嚇得都有些站不穩腳,幸虧張媽還算穩得住:“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不用珍妮小姐你辭退我,我會主動和少爺提出離職的。”
沒想到張媽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珍妮真的有些被嚇到,要知道張媽可是嚴黎川在這個家裡最爲認可的一個人,現在她竟然說等到她住進來後,她會主動提出離職,那到時候嚴黎川會怎麼想。
到時候如果真的這樣的話,嚴黎川肯定會將這件事怪罪到自己頭上,如此一想後,珍妮倒是有些怕了。
“你……你少嚇唬我,我告訴你,川是真心愛我的,就算到時候你走了,他也不會攔着的。”
“那最好如此,像珍妮小姐你這樣難以伺候的人,我怕我人老了,沒辦法伺候。所以,在你還沒真正成爲這裡的女主人之前,還請你趕緊離開。”
說完,張媽直接命男僕人將珍妮的箱子搬了出去,珍妮衝上去不讓她搬,好幾次都直接踹到了男僕人的身上,因爲她穿的是高跟,踢得那僕人差點沒變成殘廢。
張媽氣得不行:“你們兩個,把珍妮小姐攔住,其
他人一起幫忙把她的箱子扔出去。”
見張媽來真的,珍妮開始有些不知所措,一直大罵着:“你們這羣該死的下人,等我下次來一定要好好教訓你們。”
爲了將珍妮趕出去,張媽算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當她命人將珍妮以及她的行李扔到大門外後,在立即命人關上了大門,讓珍妮顏面盡失。
“你個死老太婆,下次,下次我非要讓川開除了你……”
張媽實在不想再看見珍妮那張臉,在下人的攙扶下回到了客廳,一坐下就開始嘆氣:“好好的一個家,非要弄的四分五裂,真是不明白他們這羣年輕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張媽心裡非常清楚嚴黎川對杜蘅的感情,也很明白杜蘅對嚴黎川的情誼,但是爲什麼有什麼事情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非要弄到離婚這個地步,令張媽這顆玻璃心都有些快撐不住了。
她硬着頭皮完成了嚴黎川給她的任務,只是現在任務是完成了,但是日後珍妮要是在上門來估計可就沒那麼好伺候了。
嚴黎川在辦公室差不多帶了一個小時,可終究心裡是放不下杜蘅,此時秦楚一直坐在門外,他知道嚴黎川的心裡肯定放不下杜蘅,雖然自己跟他說了杜蘅最近的狀況,因爲不太好,所以想必嚴黎川應該很擔心。
秦楚在走廊上來回踱着步,剛喝了杯水就見嚴黎川走出了辦公室的大門,一見秦楚還在,便說道:“你先回去吧,把鑰匙給我就行了。”
“總裁,還是我陪着你去吧,這晚上開夜車,不太安全。”秦楚知道嚴黎川現在的心情肯定極爲糟糕,擔心他在路上出了個什麼事情就糟了。
嚴黎川苦笑了笑,從秦楚手中拿過了鑰匙:“放心吧,我還不至於讓自己就這麼快英年早逝,趕緊回去吧,明天再來我這兒拿鑰匙。”
本想在多說些什麼的秦楚,最後還是止了口,將水杯放下後,便乘電梯先離開了。
嚴黎川低頭看了看手錶,發現現在已經是深夜,想必她應該已經睡了。不過爲了親眼看到她沒事,他必須要去一趟。
沒過幾分鐘,只聽見停車場一陣汽車啓動的狂飆的聲音,當他的車從停車場開出來時,猶如午夜的鬼魅一般令人有些膽戰心驚。
執勤的保安見後都嚇了一大跳,不過見到是嚴黎川雖然有些緊張,但至少知道他是個人。
離開公司後,嚴黎川飛速的將車開往醫院,高速路上車輛現在少了許多,往外頭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打在玻璃窗上令嚴黎川的心越發糟糕。
雨刷器不停的掃這雨,而他的車速卻一點都爲減慢,好在車技了得,在爲超速的情況下開的四平八穩的,最終安全抵達醫院。
因爲沒帶傘的緣故,他下車時,全身上下都被雨淋個透溼,醫院的護士見了有的想要上去幫個忙,給他遞件外套什麼的,但是又怕惹來什麼非議,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嚴黎川全身雨水的站在杜蘅病房的玻璃窗前,值
班的醫生見到有人站在走道上,上前便準備說已經過了探視時間,還沒開口一擡頭見到是嚴黎川,嚇得所有的話全部都嚥了回去。
嚴黎川看了他一眼:“我不會打擾到病人的。”
“是,是,是,您這衣服都溼透了,要不要……”
這醫生畢竟是個男人,所以問起來也比女護士要合情合理許多,只是嚴黎川現在的心裡除了杜蘅其他的根本什麼都裝不下,更不要說擔心自己的身體了。
“不用了,去忙你的。”
聽了嚴黎川這麼一說,醫生自然不知道再該說些什麼是好,只能點了點頭,帶着些許尷尬的笑容離開了杜蘅的病房前。
過道里來來往往的人,不是護士就是病人,不是病人就是醫生,嚴黎川坐在杜蘅的病房前,一宿未閤眼,整整坐了一晚上,值班的醫生護士可都看在眼裡。
有的護士還小聲嘀咕說:“奇怪,這明明才宣佈離婚消息,怎麼這個大總裁又跑到前妻病房前守着做什麼,難道還是餘情未了?”
“像他們這種有錢人,大boss如果對人家餘情未了那爲什麼還要離婚,他不是瘋了嗎?”
“誰知道啊,他們這些有錢人的思想真心令人捉摸不透,像我們這些小平民要是有個人愛就不錯了,哪裡還會想着離婚。”
“可不是……”
幾個小護士趁休息的時候嘀嘀咕咕了幾句,見有值班的醫生過來後,便趕緊收了嘴,繼續認真工作。
嚴黎川自然是沒聽到那些議論,不過就算聽到,恐怕此時他也沒那個閒工夫去和這些小護士計較,而且他們說的沒錯,如果他和杜蘅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或許他們會一輩子在一起,永遠不提離婚兩個字,但是命運天註定,他永遠無法重新選擇。
爲了讓自己清醒,嚴黎川只能用香菸來麻痹自己的神經,所以一夜的時間,他整整抽掉了一整包煙,眼睛也因爲熬夜而熬出了血絲。
清早前來換班的小護士路過時,嚇了一跳,她從未見過有人敢在醫院裡面如此光明正大的抽菸的,就算想抽也是到指定的位置,這個人未免也太放肆了吧。
實在看不下去的女護士上前去就喊了聲:“喂,你這個人有沒有公德心啊,怎麼能夠在公共場所吸菸呢,你知不知道這樣對病人有多大的影響?”
這女護士剛來實習幾天,自然是不認識嚴黎川這樣的人物,不過就算不認識,也並不代表她就能在嚴黎川面前放肆。
只見嚴黎川猛然一擡頭看了她一眼,嚇得她差點沒將手裡的醫藥盤打翻,那如同鬼魅般的眼神像是從地獄來的一樣,令人看了都毛骨悚然。
小護士見了後,嚇得往後連連退了好幾步,話音都開始有些顫抖和結巴起來:“你……你不要以爲可以在這裡耍狠,我告訴你,這裡可是醫院。”
嚴黎川收回眼神站起了身,小護士嚇得趕緊又往後退了幾步:“你……你……我去叫清潔阿姨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