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聽到爹地說的那句女婿,心裡明白爹地其實是在幫她,有些害羞開口,“爹地,我和嚴還沒結婚呢,您怎麼就直接叫他女婿了。”
楊素扯着嘴角,不露聲色冷笑了一聲,看着這一對婦女的一唱一和。她等着看戲,所以今晚並不打算開口摻和。
她想看老米爾究竟會爲了她做到哪一步,現在嚴黎川和她的關係經過那天已經水火不容,她也不想輕易去碰觸嚴黎川的逆鱗。將苦心經營的東西都摧毀,所以壞人現在讓老米爾去做。
讓嚴黎川明白,她不過是夾雜在中間的女人,沒有老米爾所有的光鮮權勢都不過是幻境,今天的地位是老米爾給予的。
只要嚴黎川不答應,老米爾就有緣由去摧毀這些他賦予的東西。
然後楊素顯然太小看了她養了那麼多年的兒子,嚴黎川對於老米爾的話表情沒有任何的鬆動。
動作優雅地吃着東西,沒有絲毫的卑躬屈膝,只是態度依然謙和,“您早就應該清楚,我已經有老婆了。”
“我沒有承認過。”老米爾直接回絕,他知道女兒的心思,所以從來沒有打消過要招攬嚴黎川的心思。他心裡清楚,現在如果輕易對杜蘅動手,嚴黎川可能直接會撕破臉。
但是蘭斯不同,嚴黎川是個重情義的人,如果他真的社麼都不管不顧了,今天也不會坐在這和他吃飯。
蘭斯作爲他的兒子,對家族事業絲毫沒有關心的意向,完全不聽他的擺佈,這是讓他十分困惱的事情。所以只有將嚴黎川緊緊攥在手中,把控住,他的權利輻射範圍才能更加的廣闊,打造不可摧毀的商業王國。
“杜蘅是我的老婆,有法律的保障,所以我的財產我的地位她都有權利享受。”嚴黎川語氣平緩,但是臉色卻沒有絲毫鬆動,自帶威懾。
他並不懼怕老米爾的地位,而是看在當年的情分上。
所以他的忍耐度是界限的,只要在不觸碰杜蘅的事情上,他也不願意捅破那張已經薄如蟬翼的,被謊言虛僞利用構建的薄紙。剩下的感激和尊敬,這些僅存的,是嚴黎川還能承受住,和他們吃飯的緣由。
更何況,他想看他們怎麼在演戲下去,背後的勢力阻撓他去找尋真相,老米爾和他的母親勢必是才極力隱藏某種已經呼之欲出的真相。
“女人玩玩,我不反對。但是能配上你身份,對未來事業有幫助的,也只有珍妮。嚴黎川,如果你實在不願意繼承我的事業,我會讓蘭斯留在那邊。更何況他是我的兒子,沒有他選擇的餘地。”老米爾喝一口紅酒,目光銳利打量着嚴黎川。
“這件事上,我認爲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再沒有觸碰原則性的問題上,我會繼續尊重您。”嚴黎川擦了擦嘴,然後放下餐具。
“哦?”老米爾拖長尾音,閒散的坐在主座上,身
上不自覺流露出這些年獨居高位的傲氣和冷厲,“那你的意思是,不願意繼承,不打算和珍妮結婚。讓蘭斯來繼承我的鉅額財產和地位,你沒意見?嚴黎川,我一直以爲你是個聰明人。”
嚴黎川冷冷一笑,雙手隨意交疊子啊一起,一派閒散隨意的姿態,並沒有因爲老米爾表現出的嚴肅氣場而覺得收斂自己的倨傲。
“我不知道蘭斯不回國的原因是不是因爲您,但是我也能想到,您或許是用了什麼辦法,對於您自己的兒子,應該很清楚,他不喜歡這些,強迫性的根本沒有用。但是您若是認爲可以用蘭斯的自由讓我答應和珍妮結婚,恕我無法答應。”
“嚴黎川,我是在和你商量,所以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老米爾聲音緩慢,卻帶着一絲不可抗拒的味道。
嚴黎川感覺到老米爾帶來的壓迫感,他沉吟了半會兒,擡起眸子看了老米爾一眼,“我想我剛纔也把我的態度和話說的很明確了。”
“那樣的女人玩玩就行了,嚴黎川我這是在和你商量,不要挑戰我的極限。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你在三天內不能和杜蘅斷絕關係,我切斷一切支持你的經濟來源。將我過渡給你的企劃案的經銷商帶走,介時你的商業運作如何,你應該很清楚。”老米爾雖然是一支老狐狸,但是對於嚴黎川,根本不吃軟的那一套了,和他周旋根本沒有實質性的作用。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嚴黎川低沉不失威嚴的嗓音直接打斷了老米爾的話,深邃冷冽的眸光子啊老米爾明顯有些動怒的臉上停留了半刻,頓了頓緩緩開口,“我不介意您將屬於您的資源撤走,也清楚您的手段。至於是不是要魚死網破,和我關係弄僵後,最後給您又會帶來什麼樣的結果,我想您會考慮的比我更清楚。”
嚴黎川說着直接從座位上起身,蹙着眉頭,打量了一樣坐在那不發一言的楊素。
老米爾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挑戰過,一直以來的風範和僞裝的笑臉在這一刻瞬間瓦解,看着嚴黎川起身準備離開的動作,老米爾臉色凝重,隨後開口,“嚴黎川,你應該明白,這些年如果不是我有意讀你栽培,你會有今天的身份地位嗎?”
“正是因爲我感激您,所以現在我還能心平氣和在這和您談論。”嚴黎川的神色冷靜肅穆,並沒有因爲老米爾的氣勢壓迫而絲毫改變自己的想法。
他確實感激過老米爾,但是並不代表他是需要被人掌控在手心裡拿捏擺佈的人。包括蘭斯,他的興趣完全不在商業場上,卻總是被老米爾私心的強加,雖然蘭斯享受了家族給予的地位身份的享受。
但是這些年老米爾的舉動和行爲其實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將身邊的人也利用算計在他構建龐大不可摧毀的商業帝國的搭建之路上。
而他現在也不再是原來的嚴黎川,不是吃
素的,私下秘密組建的已經開始抗衡老米爾的勢力,否則單憑老米爾有所保留的資源,他又如何能擁有現在的地位。
所以他反抗拒絕老米爾是有足夠的資本和氣勢的,他這些年心裡負擔承受的太過沉重,唯有在杜蘅的面前才真正的順心了下來,她不會因爲自己以後的至高地位,而拋棄杜蘅。
這個世界上,他現在唯一認定的是杜蘅,沒有比杜蘅更重要的事情,哪怕最後和老米爾真的撕裂了關係,鬥爭的魚死網破,他也不願意拋棄杜蘅,去取珍妮。即便他心裡清楚老米爾的雷凌狠辣的手段,不然老米爾也不會有今天的地位。還是不願意答應老米爾的提議,珍妮他永遠只會當做妹妹。
嚴黎川的眸子裡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從容一笑,然後慢慢走到了老米爾的身邊,眼神凌厲,緩緩的不急不慢開口,“可是現在,杜蘅的肚子裡面已經有了我的孩子,拋棄妻子,的事情我可做不到。你打算盤恐怕是要落空了。”
誰知道老米爾只是笑笑,“成大事者,必須要犧牲,何況杜蘅只是無足輕重的女人。你心裡清楚和我合作給予你的會是什麼,最後我死後,所有的身份地位財產都會是你的,這孰輕孰重,你是聰明人,應該比誰都清楚明白。”
老米爾說的這一番話,似乎篤定了嚴黎川最後會答應一般,因爲畢竟經歷面對的不是普通的誘惑,對於整個利益關係,最後能夠給予嚴黎川的是耀眼的光芒和無尚的身份地位。
嚴黎川苦笑着,似乎聽到了很好的笑話一樣,擡眸詢問,“那麼您是不是最後會爲了想要的東西,也可以拋棄心愛的女人,棄如草莽?”嚴黎川的聲音磁性低醇,聽不出情緒,反而讓人無法滲透嚴黎川的真實想法和決定。
“嚴黎川你真的要挑戰我的權威很耐心?你應該清楚,只要我想,可以瞬間讓你一無所有。作爲商人要拿得起,放的下,別選擇了不值錢的東西,最後你後悔也來不及。因爲我不會給你反悔求饒的機會。今天你踏出這個門,還是那句話。三天內沒有解決好杜蘅,我就親自動手,我是不會在意她是不是懷孕了。”
“只要你們誰敢動杜蘅一根汗毛,就不要怪我摒棄這些情意。”嚴黎川說完看都不再看老米爾,直接轉身往門口走。
珍妮沒有想到這兩人會如此針鋒相對,她以爲只要爹地出面,只要稍微威脅威脅嚴黎川娶自己就可以了,但是沒想到卻是這樣的局面。
她不要,一定要讓杜蘅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只要這個女人不再了,那麼爹地和嚴黎川也不會是這樣針鋒相對,魚死網破的局面。
她一定要得到嚴黎川,這是她從小到現在唯一的夢想,誰敢捏碎剝奪她的想發,都無法饒恕。
更何況像杜蘅這樣渺小如螻蟻浮萍的女人,想着這個,珍妮的臉部有些扭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