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事情比你更重要,你先吃東西。”嚴黎川打斷她的話。
杜蘅搖頭神情急迫,臉色焦慮起來。
嚴黎川嘆息了一聲,語氣輕飄飄的。
“好了,我知道你要問什麼。秦喬一夥人我都送進監獄了,放心我不會做錯不理智的事情。”因爲身邊有了這個女人,所以他現在行事都考慮再三,只是沒有告訴杜蘅,秦喬和同夥怕是這輩子都出不了監獄了,他不會親自要這些畜生的命。但是敢動他女人的敗類,他又怎麼可能放過,監獄裡會有人好好“招待”他們。
“真的嗎?嚴黎川,你知道嗎,我看着視頻裡你被人毒打,我有多擔心嗎?你爲什麼就不去反抗,爲什麼那麼傻的一個人就過來了,聰明如你,怎麼會不清楚這些人的目的。”杜蘅說這些話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那些場景直到現在都還歷歷在目,無法忘記。
身上的疼痛不斷提醒着自己所遭受的變態暴行。
這個女人的堅強是他看在眼裡的,在遭遇那些,反而還能不哭不鬧,關心的人卻是自己。怎麼能不讓他更加心疼杜蘅。
“傻姑娘,我如果不這樣做,他們只會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來逼我。我怎麼能放任你不管,之前之所以在那羣流氓手裡沒有反抗,是爲了讓秦喬放鬆警惕。拖延時間等我的人馬趕到。”嚴黎川眸色一變,頓了頓繼續道,“只是我沒有想到秦喬居然故意放緩你那邊的視頻,如果我再遲疑一分鐘,或許你就……”
嚴黎川最終沒有說完,雙手緊握成拳,眉梢眼角也不再柔和。
杜蘅心中一刺,卻也沒有太大的反應,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再去提起這些痛苦不堪的事情已經沒有意義了,只要現在她和嚴黎川都還好好的。
杜蘅對於晚上嚴黎川要和自己擠在一張病牀上,表示過抗議,也想早點離開醫院。她待在醫院總是很不自在,感覺壓抑難受。
但是醫生表示必須住院觀察,傷口癒合還有感染的可能,沒有處理好還是會很危險。
杜蘅被嚴黎川抱在懷中,水眸睜得大大的,兩手抵在他的胸膛。
“你能回去睡嗎?我已經沒事了,你可以不用這樣守在我身邊的。”比起自己,嚴黎川身上的傷也是讓她十分擔心的,她晚上不會睡覺,怕輾轉反側中踢打到這個男人身上的傷口。
嚴黎川不由分說將一把將眼前柔弱的女人拽入自己的懷中,他突然覺得冥冥中,一切似乎是註定的,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在意一個女人。
經歷秦喬的事情,他明白,自己比想象中的更在意杜蘅。
杜蘅的手還抵在嚴黎川的胸膛出,他身上天鵝絨一樣柔軟的絲質睡袍因爲動作,衣襟出露出蜜色的肌膚,視線落在他性感的鎖骨處。
杜蘅只感覺自己心跳動的異常,兩人親密碰觸過,但是靠近他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緊張。而此時因爲嚴黎川的大力拉扯,自己的嘴脣剛好印在
他的脖子上。
她擡眸,視線落在他似乎隱忍抿緊的嘴脣上,微微有些愣神。
他的臉色並不好,甚至有些蒼白,其實即便他嘴上說是爲了拖延時間,但是被幾個壯漢那樣的拳打腳踢,又怎麼會沒事。
嚴黎川突然低頭,嘴脣碰撞在她的嘴脣上。
“想什麼那麼出神,睡吧。我發誓不會像昨晚一樣手亂摸。”
杜蘅聽到這一句,渾身一顫抖,感覺緊張的心跳都要跳出嗓子眼兒一樣。響起昨晚如果不是她扯到傷口疼,這男人一定會不管不顧的在狹小的病牀上解決。
杜蘅點頭,也不敢亂動,生怕這個男人會有什麼舉動。浴室可憐兮兮的怒了努嘴閉上眼睛睡覺。
感受到懷中的女人突然安靜了下來,鼻翼間是清新的味道,他忍的很辛苦,明明知道這丫頭經不起調戲,最後其實難受的是自己。以至於現在整個身體僵硬地抱着杜蘅,卻什麼也不敢做。
身邊的呼吸已經開始慢慢均勻,似乎睡得極其安穩。
黑眸裡波光微閃,在橘色的壁燈下,睡顏中如同孩子一樣柔軟的杜蘅。明明這樣弱小,卻堅韌異常,被綁架後表現的堅強和理智讓他覺得心疼。反而越加不捨。
但是在一下一刻,嚴黎川清晰地察覺到杜蘅緊緊拎着的眉頭,整個身體慌亂地蜷縮在一起,似乎受到什麼刺激一樣,身上不斷流着冷汗。
狹小的空間似乎讓她更加難後,翻轉身不舒服,她似乎有些氣惱,想將猶如一堵牆一樣的嚴黎川推開。
隔着衣料,杜蘅身上的熱度依然讓他感覺到了灼熱,他突然有些懊惱自己非要和她擠在狹窄的病牀上。
杜蘅按了禁鈴,醫生進來涼涼體溫,吩咐了幾句說物理降溫,好好休息問題不大。
只是要好好照顧,不要受到什麼大的打擊就沒問題。
嚴黎川有些慌亂了手腳,吩咐人將病牀換成了大的雙人牀,醫院一開始試圖阻撓,但是最後卻無果,只能任由嚴黎川派人將病房革新換代了一般。
嚴黎川小心將她身上溼透的衣服換好,因爲發高燒,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除了偶爾囈語幾聲,完全處於不省人事的狀態。
杜蘅似乎是真的難受,每次扭動着的時候,只有嚴黎川輕柔拍着她後背輕輕撫慰着,她才安靜幾分鐘,過不了一會兒有在牀上轉輾反側幾次,像是在尋找什麼,最後扭動着鑽進了嚴黎川的懷中,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才安靜了下來。
然後讓嚴黎川無奈的是,這個丫頭的嘴脣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他的胸口,身上的睡衣帶子早在這丫頭亂動的時候已經散開。
嘴脣上的溫度灼熱燙人,他有些哭笑不得,這樣的滋味實在是太不好受。如果不是因爲怕拉扯到她身上的上,他真的快要控制不住體內奔騰叫囂的熱度。
嚴黎川眼中有些痛楚,爲自己沒有保護好這個女人而感到挫敗。
一直到天亮,嚴黎川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抱着杜蘅,不敢亂動一宿沒睡。
護士進來給杜蘅消毒換藥的時候,看着這樣的場景有些嫉妒的眼紅,隨即又搖搖頭,明白這個女人可不是自己這樣的人可以隨意幻想的。
護士看了看仍然在嚴黎川懷中昏睡的杜蘅,心想着女人可真會享受,這嚴總都完全身體僵硬了。也不知道心疼這個男人,心裡對杜蘅的印象大打折扣。雖然知道嚴總不屬於自己,但是並不影響自己厭惡杜蘅的心裡。
“收斂住自己的表情,如果再讓我發現你有不對勁的地方,醫院你以後再也不用來上班了。”嚴黎川的聲音不大,卻異常冰冷,不由分說。
護士拿着針管的手顫抖了下,沒想到這個男人敏銳到這樣的地步,身上散發出的氣場讓人覺得恐怖。
拿着病歷本的醫生走進來剛好聽到這一句,搖了搖頭,走到特大號的雙人牀前面,身後跟着一位年紀稍微小一些的護士,面露怯色地幫杜蘅換了點滴。
嚴黎川望着還在昏睡的杜蘅,“怎麼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不用太擔心,只是身體有些虛弱,沒有力氣,等她醒來吃一些流質的食物,按照我的交代將藥吃了。再觀察觀察,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
嚴黎川點了點頭,示意醫生可以先離開。
病房內安靜下來,嚴黎川看了看點滴已經掛完半瓶,杜蘅還沒有動靜。
傾身下牀看了看桌上工作的合同,感覺有些煩悶,電話響起來的時候怕吵到杜蘅,走到窗邊。
“怎麼了?不是說沒事不要打電話過來!”嚴黎川的聲音有些不耐。
“和北歐合作的大項目這邊需要您過來親自簽字,對方高管都在等着,您看已經推遲一段時間了,您是不是過來看看?”助理的聲音小心翼翼。
“等,不能等就停止合作。”嚴黎川乾脆直接打斷助理的話,挑挑眉,看了一眼躺在那已經睜開眼睛,嘴巴微微張開,看見他打電話,欲言又止的杜蘅。
他掐斷電話後在杜蘅的身邊貼身坐下,柔聲開口,“醒了?”
杜蘅點頭,有些費力的想要坐起來,嚴黎川順間明白她的意思,扶着她坐了起來。
嘆息了一聲,有些無奈,她現在躺的牀哪裡還是昨晚那張小牀,病房內也發生了大變化,如果不是牀頭的警鈴,她都要懷疑自己其實已經不在病房內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
“你不是說牀太小嗎?這樣更方便,我可以繼續留在這陪着你。你也沒有其他理由可以拒絕我了。那種挑燈夜戰的事情,你放心在你傷還沒好之前我不會做的。”嚴黎川極爲耐心地給她解惑。
杜蘅扶額,聽着嚴黎川的解釋都能感覺自己心跳狠狠顫了顫。
“你不用處理工作上的事嗎?”杜蘅瞥了一眼桌上的企劃案和合同,動不動就是上億的案子,嚴黎川應該很忙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