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拉着悠月的手往前走,眯着眼睛尋找了片刻,來到一人面前,這人正是這些人的大哥--火龍。
此刻,這傢伙也抱着頭蹲在地上,看清面前的人,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的心裡悔不當初,惹誰不好,竟然惹這麼個祖宗,怪不得他有恃無恐,嗎的,能調動武警人,他會怕自己這些耍橫的流氓無賴?
“你輸了。”衛灼笑眯眯的說道。
“是,是。”火龍哪有先前的氣勢,咧着嘴,滿臉恐懼的開口。“衛,衛少,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把我當給P放了吧!”
衛灼晃動手指,一臉認真。“男人最重要的是誠信,答應別人的事就要做到!你說對不對?”
“對,對--”火龍附和着點頭,說完才發現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隨即滿臉驚恐的搖頭。
這傢伙先前說要將自己丟到河裡餵魚,當時不以爲然,現在看到這種情況,他真的會將自己餵魚--
“衛少,饒命啊--”
火龍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若是心軟,恐怕也不是衛灼了,他扭頭看向藺隊長,等他走過來,這才湊過去低聲開口。
“這人是本市一大毒瘤,斃了他!”
“這--”
他眉頭擰成‘川’字,憂慮道:“直接槍斃,不好吧?”
衛灼眯起了眼睛,低聲說道:“拒不投降,就地槍斃!”
這位藺隊長愣了愣神,不知想什麼,隨後沉着臉點頭。
“這裡就麻煩你了--”說罷,他拉着悠月的手重新走向自己的車子。
“衛少--”
藺隊長在後面喊道:“您不讓我送嗎?”
衛灼舉起手向後擺。“還有事!”
悠月已經完全呆滯了,只是她上車的時候,聽到了火龍鬼哭狼嚎的聲音。
車子緩緩發動,離開了這裡,繼續前行。
喝了水的衛灼看向悠月,和她對視,見她看向自己的眼睛裡滿是恐懼。
“幹嘛?我很醜嗎?”他笑着問道。
“你,你--”悠月咬着嘴脣,吞吞吐吐的問道:“你是誰啊?”
呵--
“失憶了?不是告訴你我叫衛灼--”衛灼知道她的意思,卻故意歪曲,一向引以爲傲的身份,現在他卻突然不想對眼前的女孩說出。
“我知道--”悠月低下頭,不敢再問別的話。
“我們是朋友。”衛灼笑眯眯的問道:“對嗎?”
悠月看着他,好一會兒才輕輕點頭,這個朋友,太厲害了。
衛灼擡頭朝外瞧,問道:“你住的地方是不是前面的村莊?”
看到她點頭,直接吩咐司機。“拐進去!”
車子進到裡面,衛灼忍不住皺眉。外面很是嘈雜,各種夜市林立,看上去髒亂不堪。
“你工作的髮廊在哪?”
當他問出這句話後,悠月心裡一驚,隱約明白他要做什麼了。呼吸頓時急促起來,顫聲道:“別,別傷人--”
“你的錢還要不要?”衛灼勾着嘴角問。
提到錢,悠月的臉色暗淡下來,拿錢可是幹了兩個月,才領到的一月薪水,那麼辛苦的工作,賺的錢怎能不要?
她知道,若沒有眼前人,恐怕自己的錢再也要不回來,除非她--
雖然她是農村出
來的女孩,但也知道廉恥兩個字,再賤不能賤身子,那種事,是絕不會妥協的。
就算同租房的女孩靠那樣的事,每個月賺兩萬塊,她也絕不羨慕。
悠月工作的地方,正在這條都市村莊的主路上,髮廊名字叫做--時尚造型。
車停在門口的時候,裡面正有幾個人在理髮。
衛灼下車打量,這家髮廊在這裡也算不少。
“哥,要理髮嗎?”他剛站在門口,便有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子笑着打招呼。
話說完,他擡頭看到另一側人,驚訝出口。“悠月?”
原本的三輛車子,在被火龍一行人打砸之後,只有一輛車子能開,熄火走過來的是六個黑衣大漢,加上凱迪拉克車內的兩人,一共八個保鏢。
這些人一出現,立刻引來行人陣陣側目。
保鏢走上前,直接將那個小子推到一邊,整齊在門邊站崗。
看到他們,悠月的眼神閃爍,帶着絲絲的懼意。
“來。”
衛灼朝她伸出手掌,她猶豫了一下,就小手搭了過去。她現在只能依靠眼前人。
“再也沒人敢欺負你!”
衛灼輕聲說罷,握着她的手往裡走。
裡面的人早已被眼前這一幕嚇住,見他走過來,一人迎上去戰戰兢兢的問道:“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
衛灼眯着眼睛,沉聲問道:“誰是老闆?”
老闆--
那人重複着,不自然的扭頭,將目光放在一個吃身材圓鼓鼓的傢伙身上。
那人早已經發現情況不太對勁,此刻見衛灼看他,硬着頭皮走過來,嘿嘿笑着說道:“悠月,這位是你朋友啊,挺,挺帥的--”
衛灼根本懶得搭理他,輕聲詢問悠月。“誰拿了你的錢?”
呵--
那胖子老闆一聽,滿臉笑意的說道:“這事啊,都是跟悠月鬧着玩的--”
衛灼沉着臉看向他。“你若再不閉嘴,以後再也說不了話了。”
被他這麼一下,胖子老闆的聲音立刻戛然而止。
隨着的悠月的手指擡起,衛灼的目光放在裡面,一個準備開門離開的年輕男孩身上,他染着黃毛,已經擡手拉開了門。
“喂--說你呢,過來!”
衛灼擡手示意,立刻有兩個保鏢衝上去,將那個黃毛拖過來,按在地上。
來到跟前,他的面容怎麼瞧都很欠揍,賊眉鼠眼的模樣,讓人想上去踹兩腳。
衛灼也這樣想,於是,他便幹了。
一腳印在他的臉上,鼻血當即噴了出來。
遇到這種事,髮廊裡理髮的人慌亂起來,慌忙離開座位跑了出去,有一個男生的頭剃了一半,還有一個女人頭上帶着溼乎乎的髮膠。
“啊--”悠月也嚇了一跳,連忙別過臉,這種場面她受不了。
“大哥--”胖子老闆沒想到悠月帶回來的年輕人這麼兇悍,顫抖着雙手說道:“有話好好說,別,別打人。”
“你欺負悠月?”衛灼擡頭望向他。
胖子老闆沒想到火這麼快就燒到自己身上,連連吞嚥口水,吞吐道:“沒,沒有的事--”
他話未說完,肥膩的臉上就重重捱了一巴掌。
讓這傢伙閉了嘴,衛灼低頭看向被按着的小子,眼神裡閃過一絲厭惡。“你這樣的狗東西也配對悠月動手動腳?”
他寒聲吩咐。“把他的手腳都砍下來!”
保鏢對他的話奉行絕對執行準則,答應了一聲,兩人各自從腰間一把閃着寒光的軍刀來。
地上的黃毛劇烈掙扎起來,捱了一腳還行,這要砍手砍腳,他哪裡把持的住?
掙扎了幾下就沒有用,他嘶吼着喊道:“悠月,求求你,我把錢還給你,不要讓他砍我的手腳,不要--”
悠月也嚇了一跳,她哪裡知道衛灼說的教訓會這麼嚴重,連忙開口阻止。
“衛灼,不要這樣,只要拿回錢就好了--”
“那怎麼行?”衛灼撇着嘴角,說道:“受了欺負,就得討回來。”
“我知道--”
見他們不停手,悠月急的都快哭了。“但是我不喜歡這樣,太殘忍了,求你讓他們住手。”
衛灼本準備替她出氣,現在見她竟然一臉恐懼,這和初衷不符,再繼續下去也沒有意義,擺了擺手,阻止了他們。
“啊--”
兩人一鬆手,那個黃毛小子整個人像虛脫了一樣,端口喘着粗氣,剛纔他可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啊。
地上,莫名的溼了一片--
這小子被嚇尿了。
旁邊的胖子老闆臉色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顫抖的說道:“我,我去給悠月拿錢--”
見衛灼沒有反對,他這才顫顫巍巍的邁步走到收銀臺,將悠月的錢包取出,雙手遞過去。
“一分沒動!”胖子老闆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開口說道。
看到悠月點頭,衛灼擰眉問道:“聽說還壓了一個月?”
“我這就去拿--”胖子老闆連忙開口,再次邁步走向收銀臺。
捏着一疊紅燦燦的鈔票,悠月蒼白的小臉上終於露出了絲絲笑意。
“錢拿到了,我們走吧!”她看向衛灼,低聲說道。
聽了她的話,胖子老闆都像對她跪拜了,你們趕快走吧,這位煞神再站下去,自己這半條命都沒了。
衛灼點頭,兩人離開。
殊不知,幾天後,這家髮廊發生了大火,店裡的夥計和老闆,俱不知所蹤。
來到外面,悠月不再回車裡,而是望向衛灼微笑。“今天真是謝謝你,救了我,還幫我要回工資--”
衛灼勾起嘴角,笑了笑,問道:“一會兒有什麼打算?”
悠月眨了眨眼睛,說道:“回去睡覺。”
這話聽的他一陣心動,原本,他的本意就是如此。
“這麼早睡什麼覺,我帶你去玩點好玩的--”
“什麼?”悠月一臉好奇。
衛灼眯起眼睛,走過去拉起她的小手,朝車子走去。“跟我來就是了。”
離開吵雜的都市村莊,車子駛入了衛灼的歡樂王國。
府苑裡,侍者早已經在翹首企盼。
“少爺,您回來了--”一名如西式管家的男子優雅的躬身問候。
當他看到另一側下車的女孩,眼神裡光芒一閃而逝。
“她是悠月!我的朋友。”衛灼開口解釋。
管家心裡吃驚,這衛少可從來沒有介紹過女伴啊。
“悠月小姐--”他連忙開口問候。
“您好。”悠月下了車,已經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她哪裡見過這麼豪華的地方?
“這,這是你家?”她滿臉吃驚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