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俠仙和七絕天擁有了十大神器元神,現在還要來干擾我們奪取太虛和天誅,是不是太不厚道了?”威道。
“爲了三界,我不能讓你們太自私,即使是身死,也不能讓太虛和天誅被帶走。”項劍道。
“視死如歸的覺悟嗎,擁有玄冥果的我們要有人就有人,要有勢就有勢,你們憑什麼和我們鬥?”赤王道。
“你說的玄冥果只是催化術而已,根本就無法和對天地大道有真悟的修道之仙抗衡。還有,你們九墮仙身內的天命石雖然能讓你們擁有聖人的實力,但卻是投機取巧的方法,用‘捷徑’二字來形容也不爲過。可是大家都知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的道理,在大道的面前,你認爲有捷徑可走嗎?”薛劍問道。
“捷徑?實力爲尊的世界強大才是本,如果要說例子,赤羽也好,任丘也罷,還有羅睺的九千魔神,不都是成功的存在嗎?”赤王道。
“成功與失敗只有一線之隔,旁門左道會越陷越深而不能自拔,這點都不明白,又怎麼會真正的強大起來呢。”武次第說着,根本就不再理赤王,雙目如電光,盯着寒道:“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這次行動你們敗了,敗者還想擁有勝者的獎品,你說這合理嗎?”
“的確不合適,我可以把太極真人和太虛還給你們,不過天誅就不能再割愛了。”寒認真的道。
“喂,寒,好不容易到手的東西,你怎麼能輕易……”
“閉嘴!照我說的辦就是。如果不是死在得手之後還執意留在這裡糾纏,我們又豈會大動干戈而處於下風?”寒向焚喝斥道。言訖,寒右手一探,立方體冰塊從他空間戒指中出現,在其手中飛快變大、融化。
寒右手化作手刀,往冰中一插,沒有融化的冰剎那間四分五裂,而奄奄一息的太極真人被他掐着脖子提了起來,只需一擰,便可斷絕生機。
“如果你們再討價還價,或者是不守承諾全力追殺,我不介意擰斷他的脖子,滅掉他的元神。”寒無比認真的道。
“你這傢伙,堂堂九墮之一也要耍卑鄙手段嗎?太極真人已經無法動彈了,還不放了他!”東皇玉喝道。
“不錯,以人質威逼,有失風度,我們也不會答應的。”東方小寶不悅的道。
“這可由不得你們!”寒手指輕輕一動,太極真人的脖子就發出“咔咔”之聲,像要擰斷似的。
“無論你說什麼,我們都不可能讓步!寒,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這招對我們沒用,我們也不吃這一套。”貞吉康道。
“我們答應你,把太極真人放了,太虛也要留下,如果敢耍花招,我們也可以不守諾言,兩敗俱傷的後果你是應該知道的。”瀛聖道。
“瀛聖,區區一名太極真人,怎麼能比得上天誅九箭?即使你再傻,也應該知道孰輕孰重吧?”利劍不滿意的道。
“這就是差別,在我們四人當中,沒有人的命是賤到可以隨便犧牲的,何況他是蜀山舉足輕重的太極真人,而且還是太虛之體。”伶瑤道。
“你們都瘋了,一名仙人和三界相比,哪裡夠份量?還不知輕重的答應他的要求,你腦子進水了嗎?”亨通不服的道。
盲仙呵呵一笑:“別勸了,在你們心中自然懂得趨利避害,更懂得權衡輕重,可以說神器比命更重要。人命關天,神器失了還有機會復得,人命沒了就再也找不回來,沒有人命的神器又有什麼用,或者說用人命換來的神器,我們會良心不安的。”
“風泰和,你怎麼說?”元辰看向不苟言笑的風泰和問。
“如果決定打,我奉陪到底。可交換條件也不錯,起碼少死很多人,萬事以和爲貴嘛。”風泰和和着稀泥道。
“決定了嗎,吵了這麼久!”寒不耐煩的道。
“你的條件我們答應了,放人吧!”伶瑤不喜的道。
寒從太極真人空間戒指中拿出太虛扔着瀛聖,道:“如果我們安全撤離,他就會安然無恙,我保證,撤!”
寒一聲令下,衆墮仙紛紛撤離而去,不敢再久停留。
“希望你們信守諾言!”寒說着,將昏迷的太極真人一拋,化作一道金光而去。伶瑤接住任寧,開始爲其療傷。
“我們追吧!”利劍迫不及待的道。
“九墮雖傷,尚有死的八具分身在,那八王傷勢並不重,一旦開戰,我們討不了任何便宜。”元辰道。
“就不該答應交換條件,如今投鼠忌器,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失去了,我看你們如何對付天誅九箭!”貞吉康有氣沒處發,一副憤憤不平的道。
“終於結束了,如今記憶恢復,就算死也會死得瞑目些。”項劍鬆了一口氣道。
“是嗎?這只是九墮陰謀的開始,我相信羅睺和冥河老祖也會捲土重來。唉,好好的修仙生活被打亂,真想找個地方歇一歇,這危險的爭鬥太不適合我了。”薛劍道。
“誰都不會喜歡上打打殺殺的日子,我也不例外!尤其是在三才陣裡,是誰心念亂動的?”武次第看着項劍,哈哈一笑道。
“就是,有小子動了凡心,差點讓天地毀滅,若不是運氣歪打正着,我們早就成罪人了。”項劍也裝着一本正經道。
薛劍臉一紅,“你們兩個,那是失憶的誤會,誤會而已,用得着再取笑我嗎?”
“你們在爭什麼呢,這麼熱情?”東皇玉的聲音傳來,卻是東皇庭、東方小寶、黃金策等人飛了過來,而東皇明月眼睛飛快掃了眼薛劍,顯然有些不好意思,怕小心思被人看穿,勉強裝作從容不迫。
“沒什麼,我們失憶剛恢復,所以在感慨人生。”薛劍忙道。
“是嗎,好不容易恢復了記憶,我還以爲你們在談男人之間的事呢。對了,我父親他們也來了,走,一起見見面,敘敘舊唄。”東皇玉道。
接下來蜀山的掌門和長老們有得忙了,光是謝恩就要大費周章,何況蜀山還要重建。歷經此戰,蜀山損失慘重,弟子大減,但威名卻不減反增,成爲四面八方仰慕的存在。
雲少章的覺悟是真實的,六年前十七歲的他還是一個懵懂無知的鄉村少年。少年的家在村東,因母親突然重病無治,他便成爲了擔負起家庭責任的唯一人。大夫告訴他:“你的母親最多能臥牀活一年半,一年半之後必死無疑,因爲她的病是慢性絕症,得這種病症的人從來就沒有多活的例外,臥牀只是開始,你好好照顧她吧。”
“我母親真的沒治了嗎?”雲少章不甘心的問。他的父親是落魄的百夫長,可惜早逝,現在母親是他的唯一親人,他怎麼眼睜睜看着她離開自己而無動於衷。
“孩子,這不是病,而是命。這是非藥石可以治癒的病,你懂嗎?唉,看你孝順的份上,我才說這麼多,除非有仙人的靈丹妙藥,你就放棄吧!”大夫語重心長的道。
“靈丹妙藥!這東西哪裡可以求?”雲少章殷切的問。
“唉,你怎麼還不死心,聽說那地方很遠很遠,在東海之遙,好像是叫蓬萊仙島,那不是我們凡人能涉足的地方。”
“蓬萊仙島?東海之遙,我願意去!”雲少章堅決的道。
經過一路跋山涉水,然後又渡海,雲少章終於在蓬萊仙島用誠意打動了醫仙,這才爲母親求來了仙藥,從而益壽延年。
三年前他與村南的一姑娘結了婚,更重要的是有了一位小胖孩,日子也算過得滋潤。可幾天前災禍降臨,村中鬧鬼,很多婦孺小孩慘死,就像被人攝魂奪魄一般,他家自然也不例外。
村中男人們都集聚起來,整天拿着鋤頭獵具,說是要抓鬼。
雲少章爲家人辦了喪事,聽那唸經超度的道士說估計是什麼不乾淨的邪靈在作祟。
“要找更厲害的道士來抓鬼嗎?”雲少章的話讓村民們疑惑起來,因爲那唸經的風水道士已經是附近最厲害的了,他都降不住,還有誰比他更厲害,他們又要去哪裡找呢?
村民們知道雲少章是村中最有學問的人,而且還憑毅力見到了遙遠仙島的仙人,從而帶回了救母的靈丹,這讓大家對他的話都很相信。
“昨日遠方驚天動地,雷電交加,而且風雲變化很大,連我們這裡都又是冰又是霜雪的,肯定有了不得的大事發生。”雲少章道。
這時,一個老掉牙的白鬚杖叟插話道:“咱……咱知道,聽說以……以前那裡有……有仙人,反正有人見……見過,說是叫什麼什麼山,我想想,好像叫熟……熟山。”
“仙人,那不是很厲害的道士嗎,雲老大,百齡翁所說的山應該是蜀山,我以前死去的老爸說過,那邊的確有神異之處,一般人根本就不能靠近,也不敢靠近,你不是一般人,我覺得你可以去試一試,說不定能找到厲害的道士呢。”一名粗壯的村民道。
雲少章聽後,心裡犯嘀咕,蜀山?好像並不是他能接觸的地方,不過大海都闖過了,爲了替家人報仇,他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只能硬着頭皮去找。
“你們爲何不隨父歸家一趟?”項劍與武次第、薛劍御空飛行,看着左邊悠悠飛進的七絕天問。
“在蜀山懸空山的宴會上呆了整整半天,該吃的也吃了,該見的也見了,既然你們決定回三仙島,我們自然也不能落下。”東皇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