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不大,教訓人的本事倒不少,想當年東皇太一也是頂天撐地的大能,難道他的後人皆失了風度,從而開始耍嘴皮子了嗎?”老叟嘆息的道,不過只是故作姿態而已。
“我雖複姓東皇,但體內卻無半點東皇家的血脈,你的指責毫無道理。縱使你所言非虛,堂堂東皇家族,也絕非你這枯骨叟點評的那般不堪。說吧,誘我前來,又囿我於此,你想幹什麼?”
“老夫冥河老祖,曾經……”
“曾經的我還未出生,曾經的你又與我何干?再說縱使你曾經如何輝煌,也只是過去時,老談曾經而不冀以將來的人,是沒法立足的。”
東皇璽看着老叟,朗聲道:“你還沒現身我就猜測是你在搗鬼,再說你以前的那點光榮事蹟是個修仙者都知道,又有什麼好舊事重提,顯擺顯擺威風的?當然,如果你把它作爲榮光來炫耀的心話。”
“不愧是東皇璽,論辯的口才可見一斑。人們都暗稱你爲七絕天之一,我倒是想弄明白七絕天有什麼異處。知道老夫爲何在此等你嗎?因爲在這裡狩獵卻是再好不過了。”
冥河老祖陰測測的說着,然後用貪婪的目光看着懸在天上的東皇璽,像是看到什麼美味似的。
“我以爲你會找上我純粹是看不慣我姓東皇,卻想不到你的目的還是混沌三聖獸的血脈。我就不明白了,似乎毫無大用,也不能快速使人增進修爲的三聖獸血脈,到底有何值得你們爭得頭破血流?”
“身在福中不知福,東皇小子,也不怕告訴你,混沌三聖獸的血脈之力對於低修爲的你們而言,當然是作用微乎其微,也只有等修爲不斷提高後才能逐漸顯露出它的益處。但我修爲尚可,一旦擁有後情況就大不相同了,不僅能短時間得到三聖獸的血脈力量,提高修爲,還能將元鳳、始麒麟、祖龍的血脈性能全部佔有,從而獲得最大化的好處。”
“可是你們呢,不僅暫時無法激發三聖獸血脈的功效,更是連自身的潛質也會短時間被壓制,如果一不小心被歹人害命了,豈不是大大的浪費和可惜!東皇小子,老夫等這一天很久了,咱們打個商量怎麼樣?”
“你是前輩,卻能如此的不要臉面,我作爲晚輩,卻不能如此待你,沒有益處的東西會讓我喪命,這不得不說是最錯誤的擁有,如果你的商量能上我動心又滿意,給你一些血液也未嘗不可!”東皇璽一副誠懇的道。
冥河老祖道貌岸然的點了點頭,順手將左手指上的空間戒指摘了下來,順即拋在了東皇璽的面前:“這空間戒指中所有物乃老夫平生所得,必定能令你滿意。”
東皇璽接下空間戒,裝模作樣的看了看,旋即扔入自己左手的空間戒指內。
冥河老祖頓時心中不悅,他本以爲東皇璽會用神識去探看戒內空間,這時他佈下的強大禁制便足以頃刻之間強行抹殺東皇璽的神識,那時他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得東皇璽身上的血脈,還能拿回送出去的空間戒指。
可東皇璽只是隨意的看了看,根本就沒有用神識去探知,以致他的計劃落空。冥河老祖心在滴血,卻盡力將僞裝隱藏得好,“東皇小友,老夫的誠意如何?空間戒指你也收了,是該履行你的承諾了吧!”
“承諾?你的空間戒指雖珍貴,但混沌三聖獸的血有三種,你想以一換三,未免想佔便宜想瘋了。另外,你的戒內設有強大禁制,不就想坑我嗎?”東皇璽將長劍從空間戒內取出,開始防備這陰險的老叟。
“老夫誠心和你打商量,你卻找藉口推諉,東皇小子,看來你要成心惹事了?”冥河老祖陰冷着臉道。
“不是小子要陰你,而是你自己貪心設計要害我,倘若今日成全了你,我東皇璽豈不成幫兇,辜負了朋友捨命才換來的好意?”
“臭小子,老夫不想大動干戈,你卻全無誠意,如今確實饒你不得了!”冥河老祖雙手一拍,一道幽藍的掌力電光般朝東皇璽撲面而至,一瞬間就鎖定了他的氣息。
東皇璽不敢大意,在危險的玄氣掌力引發時,他便全力催動渾身血脈,同時身體搖身一變,化作一隻青鳥撲閃開來。
“真是可惡,居然在老夫的面前賣弄你那低微的法術,找死!”冥河老祖氣急敗壞,左手一虛抓,一張硬雕大弓出現,右手憑空生出一支泛着金光的箭來。
東皇璽所變的青鳥見老叟毫不猶豫的彎弓開箭,而那金光箭像凌厲無比的一根金針,捲起千般狂風似箭尾拖動,又如慧星尾巴,同時夾雜着刺耳的尖銳聲。
一切的一切都好快好險,儘管在冥河老祖看來青鳥必成靶心,可金光箭一閃而逝,同時空中發出一聲強烈的破碎聲,掀起了一圈圈空氣漣漪,像銀白色的水波般盪漾。
“你……你這小子着實可惡,居然膽大妄爲到利用老夫的金光箭來破空間戒指裡的禁制,你難道不怕空間戒指發生爆炸而將你的三魂七魄毀得飛散嗎?”冥河老祖問。
“當然怕,可我料想你的空間戒指非常物,只要我把你的金光箭用得恰到好處,哪怕是僅有千萬分之一的機會,我也敢試,因爲我找不到另一位金仙級的仙人來破戒內禁制,即使擁有這枚空間戒,也會毫無用處,再說誰會守着一個寶而無動於衷啊!”東皇璽從剛被破掉禁制的空間戒指內取出一個小瓷瓶,直接將其內金丹倒入口中,“咕咚咕嚕”吞了個夠。
冥河老祖本已氣得直咬牙切齒,現在見東皇璽一股腦毫不猶豫的將他辛苦攢來的三粒九轉金丹吞了,頓時臉色大變,不停地捶胸頓足起來:“我的金丹!我的金丹!”
“還給你!”東皇璽將空瓶扔給冥河老祖,老祖接下小瓶,手不停地抖着瓷瓶,可早已空空如也,根本沒留下半粒,僅存一丁兒撲鼻的丹香味兒。
冥河老祖氣得渾身直髮抖,偷雞不成蝕把米,他自己怎麼也捨不得的金丹竟如此輕易的便宜了該死的東皇小子,他不僅僅是氣,還恨得直咬牙,簡直用火冒三丈來形容也不爲過。
曾經的他被三仙島的三位丈人死死剋制,後來因費盡千辛萬苦得到一粒金丹而成就大羅金仙境,本欲去三仙島大殺特殺,可怎麼也想不遇到半路一老頭兒,他僅僅一招就被打成修爲盡失的瘋子。
後來天可憐見,亂吃草藥的冥河老祖竟然恢復了神智,不僅去崑崙山偷得了三粒九輪金丹,還被該死的燃燈道人追殺。死亡關頭,他逃入空間裂縫之中,從而因緣際會進入了時光塔,遇到了羅睺的神魂,兩人同仇敵愾之下,便允許冥河老祖留在這陰域吸收陰氣恢復。
冥河老祖靠時光塔內的漫長時間差一點點吸收煉化陰氣,不僅恢復到了太乙金仙人,還探知了外界的消息,於是起陰謀之心欲奪取三聖獸的血脈。
按冥河老祖的計劃,一旦奪取三聖獸的血脈,他便服用三粒金丹讓自己修爲突破至大羅金仙境,然後再飲用三聖獸的血脈,便可踏入混元大羅金仙境成爲聖人,也就無須再看羅睺臉色了。
只是如今他計劃破產了,而且是被區區一名看不上眼的地仙給打亂了計劃,焉有不氣之理。
東皇璽賭贏了,冥河老祖賭輸了!
老叟臉色鐵青,直接將小瓷瓶捏成飛灰,他恨東皇璽吃他金丹,也恨自己爲什麼要珍惜金丹,如果自己不珍藏金丹,又豈會弄巧成拙!
“老夫的金丹沒了……沒了!啊……”
“臭小子,老夫恨死你了,恨死你了!不把你生吞活剝了,就枉修大道!”
“你還老夫金丹,還老夫空間戒,快快把混沌三聖獸的血脈貢獻出來!”
冥河老祖怒氣迸發,雙目直冒火光,龐大的殺伐之氣一吹揎出來,以他爲中心的無數墳塋生生被刮飛,連同朽木棺材都露了出來。
“好強好冷的殺威,簡直比颶風還恐怖,不愧爲太乙金仙!”東皇璽雙目一眯,雙眉緊皺,無比嚴肅起來。
“風巽——亂輪!”他不敢再挑釁冥河老祖,身子化作一道狂風,與四周的勁風一卷掀,便消遁得無蹤也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