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往事,他全部都想起來了!
他是狐族太子,而傾城,便是他的太子妃!
傾城手上的紫玉鐲子,果然是他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漓!”被紫漓猛然推開的傾城,轉身回眸之際,眼睜睜看着紫漓被死亡咒活活擊中。
“傾城,別爲我流淚,我很高興,真的。我記起了所有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好好等着我,來生,我一定會去找你的。”紫漓殘存着最後一點神識,脣角微揚着道。
他真的很高興,可以在傾城的懷中安然離去。
“漓,你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傾城早就飛身撲到紫漓身上,緊緊地抱着他。
淚,無聲滑落,如雨點一般,滴落在紫漓的臉上。
她果然是個禍害,跟她在一起果然沒有好下場,泓書因爲她無端捲入耶律薩妲的雷劫之中,至今生死不明,如今紫漓又一次因爲她而生命垂危。
她應該離他們遠遠的,那樣他們的生命纔有保障,她寧可自己死千次萬次也不希望他們有事啊!
她已經硬着心腸不認紫漓了,連彼此之間珍貴的回憶她都強忍着沒有告訴紫漓,可爲什麼?爲什麼紫漓還會像以前那樣傻,竟替她擋下這死亡咒?!
“傾城,別哭,記得在狐幻之境的時候,你也是哭得像個淚人似的,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最後的記憶都停留在一張哭臉之上,笑一個好嗎?”紫漓的嘴角扯出一絲笑容,紫眸漾滿溫柔。
“漓,這一次,我絕不允許你死,就算用我的生命做交換,我也要救下你。”傾城一臉堅定地道。
她不要再經歷這種錐心之痛了,這種滋味,品嚐過一次便夠了,這一次,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要救活他,即使,要她的命!
“師父,你見多識廣,有沒有聽說過死亡咒的破咒之法?”傾城轉眸望向納蘭牧野道。
納蘭牧野好歹活了幾千年了,平時又比較喜歡走南闖北的,聽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應該比較多。
果然,納蘭牧野沒有令傾城失望,他抿了抿脣點點頭,而後又朝着火焰骷髏王漸漸消失的靈魂望了一眼,輕嘆一口氣道:“傾城,破咒之法是有,但是,那已經失傳很久了。我們一時之間也沒辦法找到。”
“是什麼咒?”傾城連忙問道。
“起死回生咒!”納蘭牧野揚眸道,“而且施咒之人,必須是相同血系之人。”
“什麼叫相同血系之人?”傾城不解地問道,“是指父母兄弟姐妹麼?”
納蘭牧野搖搖頭道:“所謂相同血系之人並不是指父母兄弟姐妹,而是指相同的髮色和眸色
。因爲血液的關係,人與人之間的髮色和眸色是不一樣的,就算是父母兄弟姐妹之間,不同髮色眸色的也大有人在。我們把那些髮色和眸色一樣的,稱之爲相同血系。”
傾城聞言,堅定地點點頭道:“那我們只要找到一樣的紫發紫眸便可以了。接下來呢?要怎麼辦?”
“找到同血系之人,對紫漓施用起死回生咒便可以了。只是,這起死回生咒失傳很久了。”納蘭牧野嘆口氣道,“等我們找到起死回生咒,找到同血系之人,然後再教他施咒,等他學會咒語施咒的時候,估計也來不及了。起死回生咒名字雖然很動聽,但是,卻並非真的能起死回生,中了死亡咒之人,必須在沒有死之前用起死回生咒施咒方可破解,等到人死了之後再施咒,那一切都來不及了。再多起死回生咒都是白搭。”
“那中了死亡咒還能持續多少時間?”傾城聞言大驚,連忙問道。
“一天!”納蘭牧野無奈地道。看着傾城眼淚嘩啦啦地下,他心疼地要命,可也無可奈何。他感激紫漓的以身相救,若不是他,也許現在中了死亡咒的人就是傾城。畢竟,瞬移的啓動需要一點時間,等他撲到傾城的身上的時候,也許死亡咒已經擊中傾城了。
所以,他是真心感激紫漓的,也是真心想要救他的,但是,中了死亡咒之人,最長確實只能活一天,他爲此也無能爲力!
“傾城!”紫漓聞言,俊臉蒼白地拉着傾城的手道,“別再爲我費心了,能看到你平安無事,我便心滿意足了。”
“漓,你不要說太多的話,要守住元氣,快休息一下。”傾城緊張地望着紫漓道。
“我怕現在不說再也沒機會說了。”紫漓輕咳幾聲,目光堅定地道,“傾城,這一次,恐怕我是真的要死了,臨死之前,我可以求你一件事情嗎?”
“漓,你不會死的,無論如何,只要我能做的到的事情,我一定會去做的,你不要死,看着我去做好嗎?”傾城感覺到懷中紫漓的身體在漸漸地冷去,緊張得緊緊握住紫漓的手在脣邊呵氣,試圖把紫漓的身體溫暖過來。
“傾城,別浪費力氣了,沒用的。我就要死了,在死之前,我希望你能答應我,如果有來生,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像今生這般推開我。我知道,你這麼做一切都是爲了我,可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是不是我想要的呢?”紫漓一臉哀慼地道,字字句句如同鋼刀一般割在傾城的心尖。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第一次遇見紫漓的時候,便被他堅貞不屈的個性所折服了,在往後的日子裡,他淡雅如菊的身影一直伴隨着她,直到他爲了她陷入無盡的靈魂沉睡,她欠他那麼多,多得令她想要逃離,只爲了還他一個自由人生。
可是,重獲自由後的他似乎並不快樂,而今天,爲了她,他再一次毫不猶豫地飛身爲她擋去了所有危險之後,他的眼底竟然漾出了許久未見的笑容
。
莫非,真的是她錯了麼?
“傾城,永遠都不要推開我,可以嗎?”紫漓強撐着一口氣,氣息不穩地哀求道。
“漓!”傾城一把緊緊抱住紫漓,淚水奪眶而出,心中痛得猶如針刺,聲音中帶着濃重的哭腔,“漓,你一定要撐住,絕對不可以有事,我答應你,我一定不會再推開你了,我們永遠在一起,你也要答應我,你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
紫漓聞言,嘴角微揚,紫色清眸溢滿幸福的光芒,欣喜地凝望着傾城,溫柔地道:“太好了,傾城,能親耳聽你對我說這些話,我瞑目了……”
衆人聞言一陣心酸。
就在衆人感懷傷神之際,一道巨大的力量破空而來,在衆人回過神來的時候,紫漓竟已經被那股力量搶奪了過去。
望着在瞬間變得空落落的雙手,傾城急忙揚眸望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道同樣的紫色。
紫色的髮絲,紫色的眼眸,以及,那一身紫色的錦袍。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多年不見的東方暝。
但見東方暝一手扶着紫漓,另一手則交疊着各種不同的手印,口中還唸唸有詞,兩個同樣紫發紫眸的人,就這樣,在不遠處形成了一道和諧的風景。
突然,噗地一聲,紫漓的口中噴出一股鮮血,與他蒼白的臉色相對應,看得傾城驚心動魄,想要過去阻止東方暝那詭異的手印。
旁邊的納蘭牧野一把抓住了她,低聲道:“傾城,千萬不要去幹擾他,否則,他們兩個人都會有生命危險,我們要爲他們護法。”
“護法?”傾城不解地望着納蘭牧野道。
“對!這些複雜的手印與口訣,便是起死回生咒,雖然具體這個咒語怎麼個操作過程我不清楚,但是,看紫漓的氣色,正在慢慢好轉,再看兩人同樣的紫發紫眸,我可以斷定,那必定就是傳說中的起死回生咒。”納蘭牧野一臉自信地解釋道。
傾城聞言狂喜,連慕容醉雪,慕容拓雪以及洛水清川,都爲此而感到萬分欣慰,雖然他們心中吃味的很,但是,見他如此義無反顧地爲傾城捨身,心裡都充滿了感激。
衆人紛紛站在東方暝和紫漓邊上,爲兩人護法。
時間過得飛快,突然,終於,東方暝緩緩收功,而紫漓的氣色也明顯好了很多。
“傾城,你先讓紫漓好好睡一覺,他剛經歷了死亡咒和起死回生咒,雖然現在氣色好了很多,但是,元氣的損傷比較嚴重,必須通過睡眠順其自然地補充回來。”東方暝脣色有點發青,紫眸凝然着傾城,低聲說道
。
傾城點點頭,一臉欣喜地轉眸看向紫漓,柔聲道:“漓,你聽到了嗎?你沒事了,好好睡一覺好嗎?”
“嗯,我不想離開你,就睡到你的紫玉鐲子中去,好嗎?”紫漓低聲要求道。
“嗯,你想睡哪兒都成。”傾城說完,把紫漓放進自己的紫玉鐲子中,並再三保證,醒來後一定讓他第一時間看見她。
安頓好了紫漓,傾城終於鬆了一口氣,剛纔真是嚇死她了,紫漓要是再出什麼事情,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的人生了。
揚眸望向東方暝,傾城揚脣真心地說道:“暝,謝謝你,今天多虧你。”
東方暝搖搖頭,悄然站在傾城身邊,望了望傾城身邊站着的幾人,他離開這些年,傾城身邊竟又多了這麼多俊逸不凡的男子。
慕容醉雪和慕容拓雪他自然是認識的,同爲皇室中人,也曾在各種外交場合見到過。
對他來說,洛水清川和納蘭牧野均是陌生人。因爲在他閉關之前,洛水清川還是以洛水香凝的身份在彩玄求學,而納蘭牧野更是從不和皇室成員有什麼交集,所以,東方暝並不認識他們。
而那個紫漓,他,自然是認識的,早在百花盛宴的時候,那個叫墨曜的妖怪就嘲諷過他,說他只不過是紫漓的替身,他自欺欺人到現在,一回來,便必須強逼着自己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原來,真的有紫漓這個人的存在,原來,他們真的很像,原來,他和傾城之間的感情竟如此刻骨銘心,原來,他真的只不過是一個替身。
原本,他真的真的不打算出手救他的,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他死去,不是很好嗎?可是,看着傾城的哀痛的眼神,奪眶而出的熱淚,哽咽哭泣的聲音,他,寧可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毅然出手救了紫漓。
只要看到傾城再次展露笑靨,他便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暝,什麼時候出關的?快跟我們講講熾寒殿的一些事情吧。”見紫漓已經安全了,傾城又開始恢復了活力。見到東方暝順利出關,她打心裡替他高興,要知道熾寒殿那可是死神把守的地方,能活着出來,那便是從閻王那兒搶了一條命回來。
“熾寒殿的事情我們稍後再慢慢聊,傾城,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聽到傾城這麼關心他,他稍微好受了點,心中的希望再度燃起,也許,他還是有希望的。
“我打算好好修煉。”傾城想都不想脫口而出。
“我陪着你一起修煉,好嗎?”東方暝紫眸璀璨如琉璃一般,讓傾城一下子晃了眼睛,彷彿紫漓在看着她。
東方暝一見傾城走神了,心中一慟,斂眸說出了一直如毒蛇般盤踞在他心頭最想要問的一句話:“傾城,在你的心中,我是不是一直都是紫漓的替身?”
此言一出,不但傾城大驚,連邊上的其他美男都一臉震驚地看着他
。
他顧不得面子不面子了,既然問了,就不怕丟臉了。就算被嗤笑又如何。
“暝!你怎麼會這麼想?”傾城驚呼道,“我承認,有時候看着你,確實會令我想到紫漓,但是,我從沒有想過把你當他的替身過。因爲相像所以難免會聯想,當我看到紫漓的時候,有時候也會聯想到你啊,這是互相的,什麼替身不替身的!”
“真的嗎?傾城,當你看着紫漓的時候也會想到我嗎?我不是替身?”東方暝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紫眸,驚喜地望着傾城道,雙手情不自禁地緊緊抓住了傾城的柔荑。
“當然是真的了。”傾城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道,“我沒有想到,當初墨曜的一番話竟然影響你到現在。都是我不好,當初沒有及時給你答案。那個時候,我自己也被問懵了,大腦昏沉沉的,也理不出什麼頭緒來。現在,我已經很清楚了,漓是漓,你是你,雖然像,但是,誰也替代不了誰。”傾城目光堅定地道。
“傾城!”東方暝一臉激動地緊緊抱住傾城,突然,身形一晃,高大的身軀竟然就這麼軟倒在傾城的懷中。
“暝!”傾城驚呼出聲,連忙抓起東方暝的脈搏爲他把脈。
脈搏顯示一切正常,只是傷了點元氣。
“傾城,你不要擔心,他只是昏過去了,沒事的。起死回生咒極耗人的元氣,再加上剛纔那麼一驚一乍一喜,睡一覺就沒事了。”納蘭牧野搭着傾城的香肩輕聲道。
傾城點點頭,把東方暝也輕輕地放入了紫玉鐲子中。
“傾城,你接下去準備去哪裡?”洛水清川金眸緊凝着傾城道。
“我哪兒都不去,就在這裡潛心修煉。”傾城素手一指木孜塔格山峰道,“你看那邊的山峰怪石嶙峋,冰雪覆蓋,是個修行的好地方,我打算去那搭建個小木屋。”
“我陪着你。”洛水清川溫情脈脈地道,金眸閃爍着璀璨的光芒。
“我也要陪着你。”納蘭牧野,慕容醉雪,慕容拓雪三人異口同聲地道。
“你們一個個都是大忙人,哪裡有那麼多時間隱世修行啊,你們要是都待在這兒,那卡斯莫大陸還不亂套?”傾城好笑地看了他們幾個一眼。他們都以爲自己是阿貓阿狗可以隨便隱世的麼?
“等有事情要忙的時候再回去好了,現在,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洛水清川一邊說一邊緊緊抱住了傾城。
納蘭牧野見狀大怒,他都還沒抱呢怎麼就讓他給抱上了?當下一把從洛水清川的懷中搶過傾城,一臉挑釁地望着洛水清川。
洛水清川望着自己空蕩蕩的懷抱,氣得飛身就朝着納蘭牧野開戰。
“住手!”傾城大吼一聲站在兩人中間,揚眸看了下週圍四人,堅定地道,“你們要留在這裡也行,但是必須保證絕不打架
。如果想要打架的話就回自己的地盤上去打。”
四人聞言一愣,接着均無可奈何地點點頭,就算再怎麼看對方不順眼,在傾城的面前,怎麼着也得忍一忍,否則,就會被直接宣佈出局了,這個損失他們可擔不起。
見大夥都點了點頭,傾城便不再多說,飛身朝着木孜塔格山峰而去,後面四人一起飛身跟上。
一行五人來到木孜塔格山峰上,開始搭建起小木屋。因爲山峰終年都是積雪,所以沒什麼參天大樹可提供木材,木材都是從其他山峰那兒運來的。
小木屋一共搭了五間。其實一開始的時候,那四大美男都嚷嚷着搭四個房間就夠了,都強烈要求自己跟傾城一個房間。被傾城堅決否決了,四大美男無奈,只好同意五個房間了。至於吃飯什麼之類的,自然是到別的山峰去吃了。憑傾城五人的修爲,完全可以不食人間煙火,只不過因爲嘴巴饞,修煉之餘也會弄些美食吃吃。
木孜塔格山峰終年積雪不化,倒是很適合傾城修煉化雪大法,傾城的化雪大法越來越精妙了,自從在冥羽那兒光明正大地偷學了虛擬神獸的招式,傾城一有空就會研習自己的化雪大法。不能浪費了這麼多積雪啊。
時間在修煉中過得飛快,轉眼到了盛夏。山下早就是酷暑烈日驕陽當空照了,可木孜塔格山上卻依舊銀裝素裹,冰天雪地。
果然,身爲太子,要想遁世隱居是極不現實的事情,前些日子,慕容醉雪和洛水清川的傳訊玉牌上均華光大盛,兩人不得不萬分不情願地離開了木孜塔格山峰。
於是,一片冰天雪地中,就剩下納蘭牧野和慕容拓雪兩人了。
納蘭牧野那個叫憋屈啊,爲什麼這個慕容拓雪要賴在這兒不走?他哥哥都走了他還留在這兒幹什麼?害得每次他半夜偷襲傾城的時候,老被他跑來搞破壞。
最悲催的是有一次,當他啓動黑幕結界想和傾城好好親熱一番的時候,這個死小子竟然在小木屋中大吼大叫,瘋子一般淒厲地尖叫,害得傾城萬分不安,怎麼着都不肯跟他親熱了,還說要出去看看慕容拓雪,怕他會出事。
他會出事纔怪呢?有見過哪個自殺的還大吼大叫的?但凡是真心想要自殺的,一般都不會到處嚷嚷的,既然會到處亂吠亂叫,那就說明,他對生活還很熱情。一個對生活如此熱情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自殺呢?
可傾城就是不聽他的,於是,這麼長的時間,他的性福很有問題。
相比於納蘭牧野的憋屈,慕容拓雪更加鬱結。
一直以來,他都是自信滿滿地以爲傾城最愛的人是他,以爲傾城每次主動找他說話,對他示好,都是因爲暗戀他。現在,他的美夢終於醒了
。當火鳳從他的丹田飛身而出的時候,他的震驚,他的心碎,他的絕望,又有誰可以理解呢?
原來,真的有火鳳,原來,他真的誤會傾城了,原來,那所謂的暗戀,全部都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象罷了。
山中的日子過得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傾城非常熱衷於這樣的生活。在木孜塔格山峰,傾城修煉功法的靈感如泉水一般狂涌。不但化雪大法實力大增,還研發了一套新的功法,吸靈大法,也就是把對方身上的靈氣吸爲己有,這種功法非常難練,就功法而言,越是逆天就越是難練,這吸靈大法對於傾城來說,纔剛剛起步而已。
這一天,傾城一行三人來到木孜塔格山峰附近的一個山谷,打了些野味燒烤。
“拓雪,怎麼了?是不是在崑崙山待得時間長了,想家了?”傾城一邊吃着烤肉,一邊不經意地問道。這些日子,總是覺得慕容拓雪心事重重,以他的性子,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吧,怎麼也學起林黛玉來了,應該是在這兒待得悶了吧。
慕容拓雪搖搖頭,依舊唉聲嘆氣的模樣。
納蘭牧野最受不了慕容拓雪這個樣子了,在他看來,慕容拓雪這個樣子,哪裡是什麼待得悶了,根本就是故作姿態想吸引傾城的目光,讓傾城多關心關心他。他最看不起這種男人了。
“傾城,這小子他就喜歡裝憂慮,我們別理他。”納蘭牧野烤了一條鱈魚,討好地遞給傾城,順便在傾城的臉頰上偷香了一個。
傾城俏臉瞬間飛上兩朵雲霞,嗔怪道:“拓雪看着呢。”
“他正憂慮着呢,哪裡有心思看我們恩愛啊?”納蘭牧野的臉皮厚得可以刷牆,挑釁地望了慕容拓雪一眼,既然不能在黑幕結界中和傾城親熱,那就索性光明正大地秀恩愛吧,根據他的偷香經驗,一般情況下,只要不是很過分的動作,傾城最多紅着臉瞪他幾眼,不會有什麼特別嚴重的後果的。
“傾城,你,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喜歡過我?”納蘭牧野肆無忌憚的挑釁徹底刺激了慕容拓雪,突然之間,他大聲吼出了心中所想。
“拓雪?”傾城不解地摸了摸慕容拓雪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會這麼沒頭沒腦地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傾城,有,還是沒有?”慕容拓雪雙眸直視着傾城,眸中閃爍着希翼的光芒。
“當然是沒有了。”納蘭牧野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小子太過分了,成天破壞他的好事也就算了,現在竟當着他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當他是死的嗎?
“納蘭牧野,我可沒問你,你再自作多情地胡說八道的話,我跟你單挑!”慕容拓雪早就受不了納蘭牧野那一臉理所當然霸佔傾城的囂張樣,早就想好好幹一架了。
“單挑就單挑,誰怕誰啊?”納蘭牧野也早就想要狠狠揍扁眼前的臭小子了,要不是因爲他,他和傾城早就雙宿雙棲了
。
於是,兩個同樣俊美非凡的絕世美男子,竟如同菜市場買菜的大媽一般,就這麼你一句我一言地開始了口水戰爭。
“都給我閉嘴!”傾城終於忍無可忍了,原本因爲美食而放飛的美好心情也被眼前兩人給徹底摧毀了,抿了抿脣,咬了咬牙,狠了狠心,無可奈何地看了眼兩人道,“你們先下山離開一陣子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最近吸靈大法處在關鍵時刻,我必須集中精力努力修煉,你們這麼吵我怎麼突破?”
“傾城,我不要離開你。”納蘭牧野聞言,再顧不得和慕容拓雪吵架,連忙從後面抱住傾城,腦袋窩進傾城光潔如玉的後頸,撒起嬌來。
“傾城,不管你有沒有喜歡過我,我已經無法回頭了,只有在你的身邊,我才感覺到安心。”慕容拓雪吶吶地道。
“你們走不走?如果不走的話,那這輩子都不要再見我了。”傾城已經被這兩人弄得一個頭兩個大,再這樣下去,她什麼事都別做了,那能有進步嗎?
這次絕對不能心軟,必須把他們趕走。
兩人一見傾城動真格的了,怕以後真的再也見不到傾城,便打算先離開幾天,等傾城氣消了再說。臨走前還不忘惡狠狠地互瞪一眼。
傾城一見他們走了,自己的耳根子終於清淨了,剛纔抑鬱的心情頓時舒展開了,靜下心來後感覺體內的真氣好像有些飽和了,連忙飛身回到小木屋,盤腿開始修煉。
盤腿而坐,氣凝丹田,待丹田之氣飽和之後,便沿着奇經八脈緩緩遊走。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傾城感覺體內的幻力越來越多,力量也越來越龐大,不斷地衝擊着奇經八脈,緊接着竟聽見滋滋滋的聲音,傾城的心中掠過一陣驚喜,太好了,這是經脈拓寬的聲音。
體內的幻力繼續遊走着,果然,傾城感覺到體內的經脈已經拓寬了不少,幻力遊走的速度變快了很多。
修煉有了進步,傾城的心情更好了,繼續努力地控制着幻力在奇經八脈上進行遊走。突然,傾城感覺自己的身體猛地一空,緊接着,天地之間的靈氣便源源不斷地朝着傾城的體內涌來。
傾城放鬆自己的身體,放鬆自己的心情,慢慢地吸納着天地之間不斷涌入的靈氣。
又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突然,傾城的體內發出萬丈光芒,傾城睜開美眸一看,彩色幻力的顏色濃郁了很多,她竟然進入了天幻的境界。
感覺到體內幻力源源不斷地涌入,直到身體出現飽和,再吸收不下瘋狂涌入的幻力。
進入天幻境界後,傾城的肌膚變得更加白皙亮澤,閃動着一層如珍珠一般的光芒,美眸更加璀璨明豔,顧盼生輝,舉手投足,一顰一笑之間,如青蓮一般聖潔,又似牡丹一般尊貴,更甚玫瑰那般嬌豔欲滴
。
不知道修煉了多久的傾城,準備放鬆一下心情,起身朝着崑崙山中的一個溫泉而去。
一會兒功夫,傾城便來到了溫泉。
溫泉的四周是鬱鬱蔥蔥的參天大樹,剛好把整個溫泉包裹起來。泉水清澈,水面上還籠着一層淡淡的薄煙,傾城脫去身上的長裙,脣角輕輕翹起,蝶翼般的長睫微垂着,遮掩住懾人心魂的美眸。
泡在溫泉裡,傾城滿意地眯起了美眸,這兒真美,想必天上的仙山也不過如此吧。幽和泓書會不會真的去了天上呢。
上次在瑤臺邊的那一場大戰,彩虹霓裳都驚動了,當時她的心底還暗暗地期待了一下,以前每次彩虹霓裳一驚動,陰寂幽便會自動出現在她面前,這次,怎麼就沒有出現呢?這麼長時間了,陰寂幽到底去了哪裡?還有泓書,你們到底去哪裡了?
想着想着,傾城竟在溫泉中迷迷糊糊地昏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之間,傾城感覺脣瓣上好像有小狗在啃咬,莫非是崑崙山的野獸?傾城的心中一個激靈,頓時所有瞌睡都驚醒了,倏地睜開美眸。
粹不及防地,映入傾城眼簾的,竟是一張放大了的俊臉。
紫色長髮如錦緞般鋪展開來,襯得如雪的肌膚更加晶瑩,清俊的臉上一片緋紅,紫色眼眸中的顏色似乎濃郁了很多,淡雅如菊之中竟蒙上了一層豔麗的緋色。此時的他,正一臉癡迷地啃舔着傾城的粉紅色脣瓣,一邊啃一邊還發出滿足的喟嘆聲。
傾城見狀,放心地鬆了一口氣,還好,原來不是什麼野獸,而是漓。
漓?傾城的大腦迅速回過神來,連忙嬌羞地推開紫漓,此時此刻,兩人身上均是一絲不掛,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正陶醉在甜蜜地啃吻中的紫漓,粹不及防地被傾城一把推開,撲通一聲翻入溫泉之中。
“漓!”傾城緊張地連忙一把抓住紫漓的手。
順着手上的拉力,紫漓緊緊抱住傾城,豐脣毫不猶豫地再度吻上傾城的菱脣。
“漓……”傾城再度想把紫漓推開,兩個人這麼緊緊地相擁着激吻,傾城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因爲此時此刻,兩人身上可是什麼都沒有穿,她清晰地感覺到紫漓快要燃燒了的身軀。
“傾城,你答應過我,再也不會推開我了的。”紫漓的脣慢慢遊移往下,雖然俊臉一片通紅,但卻緊緊抱着傾城,讓她再怎麼推也推離不開。
傾城聞言美眸一顫,這是什麼跟什麼嘛,她是有說再也不會推開紫漓了,可是那個推開的意思和這個意思不一樣的好不好?再說了,即便真是這個意思,那她也沒想到這麼快就……
“傾城,幾天不見,你變得更美了
。”紫漓的吻滾燙如火焰一般,惹得傾城很不爭氣地發出陣陣顫慄。
“漓……”傾城本想再度推開紫漓,可就在那一瞬間,她突然想起紫漓那哀傷的眼神,心中忍不住一陣揪痛。前塵往事歷歷在目,她欠紫漓太多了,如果,眼前的一切能令紫漓感到開心的話,那麼,她願意……更何況,眼前的紫漓,是那麼地令她心動……
傾城反手抱住紫漓的腰,櫻脣主動吻上紫漓的豐脣,丁香舌還妖嬈萬分地在紫漓的脣瓣上一卷。
紫漓的心一陣狂喜,馬上反客爲主,豐脣狠狠吻上傾城的菱脣,輕吮慢吸,彷彿要把兩人徹底融合在一起。
“傾城,我們永生永世都要在一起。”暗啞的聲音從紫漓的脣中溢出,聲音雖輕,但傾城非常清晰地聽到了聲音中隱藏着的無比幸福。
“嗯!漓,我們永遠都會在一起的,我再也不會推開你了。”傾城熱情如火地迴應着紫漓。
紫漓再受不了傾城如此的liao撥,翻身覆上傾城的嬌軀,以更大的熱情來回報傾城給予的熱情。
水波泛起一陣陣羞人的波浪,一個一個的浪花在岸邊激盪出一陣陣羞人的聲音,傾城徹底地放開了自己的心懷,以火焰般的熱情回報着紫漓那無怨無悔的付出。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紫漓幾乎天天都會化身爲狼。
對於紫漓,傾城確實是失算的,本以爲所有幾個人當中,就數紫漓最清雅淡然,對某些方面的需求應該不會很大,然而,事實一再證明她錯了。
自從那一次之後,紫漓便光明正大地搬進了她的房間。反正現在就他一個人,沒人出來投反對票,傾城也懶得爲此傷腦筋,他想睡一起就睡一起吧。可事實再一次證明她錯了,跟紫漓睡一起,那簡直就是與狼共枕啊,總是半夜三更被折騰醒。不過因爲最近修煉上有突破,再加上自覺虧欠了紫漓,多少有點補償心理在,所以,便也沒把他趕出房間。
這天晚上,傾城在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到紫漓強健高大的身軀再一次覆了上來,雖然他確實算得上是輕手輕腳了,但是,傾城還是醒了。沒辦法,她相信紫漓每次都是儘量控制着小心翼翼的不想吵醒她,但是,到了最後,他幾乎每次都會失控,無論是聲音還是動作,狂野得令傾城好幾次在夢中發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事後紫漓總是滿臉歉意地再三保證下次再不會這樣的,然後下一次繼續犯着同樣的錯誤。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爲沒有懲罰嘛,沒有懲罰便不可能會改正,重複犯錯很正常。
話說這天晚上,紫漓再一次把傾城折騰醒了,傾城也不生氣,這些日子她都習慣了,索性俏臉緋紅着吻了下紫漓,這下情況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紫漓的熱情在瞬間便如liao原之火熊熊燃燒起來。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突然,一道巨大的憤怒聲從門外傳來,緊接着,納蘭牧野手持寶劍怒火滔天地朝着紫漓襲來。
傾城一見,整個嬌軀一片緋紅,連忙把睡袍往身上一套,飛身擋在紫漓前面。
紫漓也已經順手拿起了一件睡袍套上,通紅着臉把傾城往自己身後一拉,手持寶劍二話不說便迎上了納蘭牧野的寶劍。
傾城只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事情真是夠亂的,正想要上前阻止,突然,她的傳訊玉牌上華光大盛,也是這道光芒,成功地讓納蘭牧野和紫漓停止住了戰鬥。因爲他們都知道,但凡這個時候,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了,如果他們只顧着打鬥的話,很有可能就會跟不上傾城的步伐了。
納蘭牧野離開了傾城有好些天了,天天想着念着的,見不着的話他會發瘋的。紫漓就更加了,最近天天都跟傾城纏綿在一起,他可是一刻也離不開了,無論如何,緊緊跟着傾城纔是最重要的,打架這種事情,有空了可以繼續,反正有傾城在,納蘭牧野怎麼都會像牛皮糖一樣緊粘着她的,以後再跟他打。
“傾城,發生什麼事情了?”紫漓緊緊粘着傾城,長臂環上傾城的小蠻腰,反正再羞人的場面也被納蘭牧野看到了,他索性就不忌諱了。這中途被硬生生地打斷,真的會出人命的,小親小摸一下,多少能降點火,有利身體健康。一邊想着,一邊還在傾城的身上隨意亂蹭着。
納蘭牧野見紫漓竟然如此囂張,毫不示弱地環上傾城的脖頸,豐脣還在傾城的耳垂處啃咬起來。
傾城的嬌軀一陣酥麻,剛纔在一半被打算,上火的可不只是漓,她何嘗不是一樣的呢,因此,被兩人這麼一挑dou,嬌軀頓時一陣顫慄。
現在這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場面啊,這兩人,瘋了!再這麼繼續下去的話,他們該不會想一起把她撲倒吧?
鎮定,冷靜,狠不下心也得狠,傾城咬咬牙,猛地將兩人同時推開。嬌喝一聲道:“我現在要回夜家去了,你們兩個如果還想繼續待在這兒的話,就繼續待着好了。”傾城話音一落,便頭也不回地朝着門外走去。
兩人見狀,惡狠狠地互視一眼,便急急跟上傾城的步伐。
在傾城翻身躍上赤鵬的時候,納蘭牧野和紫漓也厚着臉皮一起翻身躍上了赤鵬。
“等等我!”就在赤鵬準備起飛的那一瞬間,慕容拓雪突然急急跑來,大喊一聲,跟着也是一個翻身躍上了赤鵬。
“傾城,我想跟着你。”慕容拓雪紅着臉道,“可以嗎?”
紫漓和納蘭牧野聞言,均是一聲輕哼別過頭去,傾城則是美眸一楞,拒絕的話一時之間竟說不出口,菱脣輕抿地點了點頭。
慕容拓雪的臉上頓時展露出一抹無邪的笑容,那笑容耀眼之極,以至於紫漓和納蘭牧野都忍不住又開始發話了
。
“你跟歸跟,可別學某些人一樣,看起來純潔無邪,其實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納蘭牧野開始指桑罵槐起來。
“你纔是披着羊皮的狼呢,明明是傾城的師父,你捫心自問,你所做的一切,對得起這個神聖的稱謂嗎?”紫漓毫不留情地反駁道,“我跟傾城可是有婚約的,發生某些事情是理所當然的,難道純潔無邪的人都不成親生子的麼?”
“你——”納蘭牧野氣極,想不到淡雅清俊的紫漓,竟然會如此伶牙俐齒。
“紫漓說得太對了,再純潔無邪的人也是要成親生子的,所以,我想要和傾城成親生子,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啊。”慕容拓雪低着頭,滿臉通紅地輕聲表白着,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偷瞄着傾城。
然而,回答慕容拓雪的,卻不是傾城。
紫漓和納蘭牧野聞言,早就忍耐不住大聲反對了。
“什麼?傾城早就是我的人了,你想都不要想。”納蘭牧野氣急敗壞地道。
“傾城早就答應永生永世都要跟我在一起的,你還是另外找人成親去吧。”對於慕容拓雪,他倒沒有特別生氣,怎麼着,這慕容拓雪看起來也比納蘭牧野順眼多了,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只是,在傾城這件事情上,朋友也沒得商量。
“傾城,我只想跟你成親生子,我知道你和他們兩個關係匪淺。”慕容聲音低沉地說道,說到關係匪淺的時候,他的俊臉上早就一片通紅了,但還是鼓起勇氣繼續說道,“我不奢望獨自擁有你,我只希望,能夠像他們那樣……”
“你做夢!”紫漓和納蘭牧野再一次忍無可忍,異口同聲地脫口而出。話音一落,又惡狠狠地互瞪一眼。
“拓雪,這個問題我們暫時先不討論好嗎?”傾城實在不忍心朝慕容拓雪潑冷水。曾經,因爲在他身上感覺到了火鳳的氣息,給她帶來了多少希望與信心。如果,雖然火鳳已經從他的體內脫離出來,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都是火鳳的救命恩人,不管是被動的還是主動的,對他,她始終心存感激。也許是愛屋及烏的緣故,對他,她也始終狠不下心來。所以,爲今之計只有拖,把時間拖長,等到他失去了耐心自動放棄。那她便可以在不傷害他的基礎上解決這件事情。
“嗯,只要你肯讓我跟着你,沒名沒份也沒有關係。”慕容拓雪見傾城沒有拒絕他,已經心滿意足了,其他的事情,來日方長,他不着急。眼前這兩人幾千歲了都還這麼自信滿滿的,他好歹比他們年輕多了,有的是時間。
“傾城,你急衝衝地趕回夜家,是不是夜家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納蘭牧野轉移話題道。
傾城點點頭道:“我大哥出關了,受了點傷,我娘叫我趕緊回家看看。”傾城的美眸中流露出淡淡的擔憂
。
“傷得嚴重嗎?都出關了怎麼還受傷呢?”紫漓一臉關心地問道。
“這個具體怎麼個情況我現在也搞不清楚,只有回去後才知道。”傾城垂眸道。
“傾城,你不是說你的傳訊玉牌在雷劫中被毀了嗎?怎麼還能跟你娘聯繫上啊?”納蘭牧野不解地道。
“啊?什麼?傾城,你遭遇了雷劫?”紫漓和慕容拓雪聞言,一臉緊張地上下檢查起傾城來。
“你們別緊張,我若有事的話,還能坐在赤鵬上跟你們說話啊。”傾城一臉好笑地。無奈地又開始重新把雷劫的大致情況講了一番,只是隱去了關於感情上面的糾紛,免得被問更多的問題。
“聯繫我的不是我娘,是落雁。”講完雷劫的來龍去脈後,傾城開始講傳訊玉牌的事情了,她之前的傳訊玉牌早就壞掉了,孃親自然是聯繫不上她的。但落雁之前跟孃親聯繫過,說自己在他這裡,有什麼事情聯繫他就可以了,所以,估計孃親給落雁發了訊息,所以落雁又把孃親發給他的大致內容發她這兒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情。”衆人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赤鵬展翅高飛着,不久,便到了夜府。
傾城一行一到門口,門口守門的家僕便跑在傾城的前方,大呼小叫着道:“老爺夫人,大少爺二少爺,小姐回來了!”
不一會兒,夜離狂,水柔煙,夜傾影便迅速地從裡屋走了出來。
“爹,娘,二哥,好久不見。”久別重逢,再相逢竟已經換回了女兒裝,傾城的心中充滿了感慨。
水柔煙一把緊緊抱住傾城道:“好,好女兒,終於換回女兒裝扮了,果然是傾國傾城,顛倒衆生啊。”水柔煙的心中充滿了驕傲,這就是她的女兒,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兒。
“傾城,回來就好,難得你大哥也出關了,我們一家終於團聚了。夜離狂欣慰地點點頭,他的追求不多,只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開開心心地生活在一起。
”妹妹,不給我們介紹一下麼?“夜傾影一見傾城身邊跟着三個俊美不凡的男子,忍不住調侃道。
”爹,娘,二哥,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傾城聞言,緩了緩情緒道,”這位是納蘭牧野,這位是紫漓,而這位是……“
”我知道,他是慕容拓雪嘛,我們早就認識了。“夜傾影大笑着道,”拓雪,上次比試不小心讓你贏了一招,這次我們再來個三百回合如何?“
”求之不得!“一聽比試,慕容拓雪一臉興奮地道,”上次是拓雪僥倖了,這麼長時間不見,相信二哥的功力一定精進不少,拓雪正想討教一二。“
”好,那我們現在就出去打個痛快
。“夜傾影舉步朝着慕容拓雪招招手,示意一起出去好好比試一番。
”嗯!“慕容拓雪點點頭,低聲對傾城道,”我先跟二哥比試一番,比試完了就回來。“
”好。“傾城自然樂見其成,有慕容拓雪這個修煉瘋子在這裡,二哥就不會成天纏着她比試幻力了,剛好爲她擋去了不少麻煩。怪不得數學上面有負負得正的口訣,人與人之間又何嘗不是這樣,兩個大麻煩撞在一起,馬上爆發出了正能量。
夜傾影帶着慕容拓雪出去比試幻力了,傾城一行則隨着夜氏夫婦進了花廳。
”爹,娘,大哥,還好嗎?“傾城隨意地抿了口雲霧茶,焦急地問道。如果大哥真的只是受了點輕傷的話,怎麼會不見人影呢?
”傾城,既然你已經回來了,娘就實話告訴你了,你大哥他,他……“水柔煙一邊說一邊兩眼泛起了水霧。
”煙兒,不要哭,你這個樣子,會嚇着傾城的。“夜離狂低聲提醒道。
”娘,大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傾城聽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她就知道大哥的傷勢不會像傳訊玉牌中說的那般簡單,輕傷,那是不可能的,可她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嚴重到讓一向堅強的孃親都掉下了眼淚。
”傾城,我們找了旭日城中最好的大夫來看過了,大夫說,你大哥的雙腿,恐怕是要廢了。“夜離狂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
”什麼?“傾城聞言,倏地從位置上站起,激動地拔高了聲音道,”怎麼會這樣?既然能從風雷殿脫身而出,怎麼還會廢了大腿呢?那大哥是如何出來的呢?“
”傾城,你不要激動。你大哥他是在破最後一道出關門的時候,大腿不小心被風雷殿中的風刃給刮擦到了,幸好藤棠輝一直派人在風雷殿附近接應你大哥,這纔將你大哥平安送來夜家。“夜離狂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講了一遍。
”爹,娘,我現在就去見大哥!“傾城一聽藤棠陌的大腿被風刃刮擦了,焦急地站起身說道。
夜離狂和水柔煙沉默地點了點頭,傾城便飛一般地朝着藤棠陌的房間飛奔而去。
紫漓和納蘭牧野剛想站起跟上,被夜離狂和水柔煙制止了。
”讓他們單獨聚一聚,好嗎?“水柔煙低聲說道。
紫漓和納蘭牧野無奈地點了點頭,繼續在花廳坐下,心不在焉地喝着手中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