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你纔是在做夢!我跟我家娘子每一世都開開心心幸福美滿地生活着,多好啊,你爲什麼老是要來做可恥的小三,破壞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呢?你到底居心何在?”耶律薩妲大聲抗議道,因爲有時候他會到現代去尋找自己的娘子,所以對於小三這個比較現代化的詞彙,他說得非常溜,在他的心目中,那個狗皇帝就是他們夫妻的宿世小三。
“什麼狗皇帝?你這個瘋子!”古泓書氣得發抖,現在的登徒子竟膽大包天到這種地位了,這個人他認識,就是在玉璃島上的時候送給傾城大堆玫瑰花的那個男人,原本以爲只不過是偶然遇到的一個登徒子罷了,誰知道人家竟喊打喊殺地跑到他的地盤上來了,現在的登徒子怎麼會囂張到這個地步?
古泓書調集起身上所有的幻力,今日一定要滅了這個登徒子!
雙掌凝力,劈頭蓋臉地朝着耶律薩妲劈去。
耶律薩妲隨意避都不避,單手一揮,便把古泓書的幻力徹底地化解了。而後又隨意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件長袍慢條斯理地穿上。然後又體貼地從傾城的空間戒指中拿出一條長裙,爲目瞪口呆的傾城穿上。
相對於耶律薩妲的隨意淡然,古泓書大吃一驚,他知道這個登徒子的幻力非比尋常,否則憑傾城的能耐也不可能讓人佔了便宜,只是沒想到竟會這般厲害。
“泓書,你快走吧,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他是一條修煉了幾萬年的巨蟒,我們都打不過他的,你先離開,我會想辦法逃出去找你的。”傾城一臉擔心地望着古泓書,現在耶律薩妲還沒有出手,如果泓書能在他出手之前順利離開的話,那她就心滿意足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當實力相差懸殊的時候,最重要的是保存實力,來日方長,只要大家都活着,總有希望的。
“逃出去?娘子,爲什麼你每一句話都能傷透我的心呢?在我一心想着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竟然只想着遠離我?你告訴我,這個該死的狗皇帝有什麼好?他長得比較帥麼?”耶律薩妲氣急敗壞地道。
“對!他就是長得比你帥!我就是喜歡他!你可以去找一個死心塌地愛着你的女子啊,幹嘛把時間浪費在一個不愛你的人身上?不要被那些所謂的前世迷失了方向,都說是前世了,你應該學會放手了。”傾城義正言辭地說道。
“你以爲我不想啊?可我忘不了有什麼辦法?”耶律薩妲緊緊閉了一下自己的紅眸,然後倏地張開,緊緊盯着古泓書道,“既然你喜歡這個狗皇帝的皮相,那我今天就奪了他的舍,滅了他的魂!”耶律薩妲一邊說,一邊口中唸唸有詞起來。
“泓書,你快走!”傾城大聲喊道。
“傾城,今日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我古泓書絕非貪生怕死之人,絕對不會拋棄自己的娘子獨自逃生去的
。”古泓書毫不畏懼地朗聲說道。
“狗皇帝,等我徹底滅殺了你,看你還怎麼做小三!”耶律薩妲話音一落,便雙手朝着古泓書輕輕一揮,一道炫麗的白色光芒徹底籠罩住了古泓書。
傾城見狀大驚,一把狠狠推開耶律薩妲,這一次她居然成功了(之前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的。),飛奔着朝着古泓書跑去,眼看就要抱住古泓書了,然而,一道巨大的白色光芒瞬間大熾,傾城被徹底彈了開了。
“娘子,你沒事吧,叫你不要接近他你不相信,這下吃大虧了吧?”耶律薩妲連忙走到傾城身邊,一臉心疼地扶起傾城。
傾城狠狠推開他,怒氣衝衝地望着他道:“你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這是什麼破玩意兒,還不快點撤了!”
“娘子,這可是好東西啊,這是我的奪舍大陣。”耶律薩妲得意洋洋地說道。
“奪舍大陣?”傾城大驚道,“你是不是中邪了,奪舍一般都是孤魂野鬼沒有形體的人乾的事情,你好端端的奪什麼舍的?而且,你一個活生生的實體生命,可以奪舍嗎?”
“娘子,你真聰明,連這個也想到了,所以我才需要這個奪舍大陣啊。”耶律薩妲哈哈大笑道,“一般有實體的生命當然無法奪舍,但是我不一樣,我除了是一條巨蟒之外,我還是吸血鬼,吸血鬼的各種本領可都是逆天的。比如說,每一世,不管你出生在哪個時代,我總有辦法找到你,那是因爲身爲吸血鬼的我,可以穿梭於任何時空。再比如說,奪舍,有形體的人很難捨棄自己的肉身去奪取別人的肉身,但是,我們吸血鬼可以,只要用這個奪舍大陣把對方的魂魄逼出,那我就可以順順利利奪舍了。當然我也可以不用這個奪舍大陣,只是那樣比較麻煩。”
“泓書,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心跳不穩什麼的?”傾城在奪舍大陣外圍急得團團轉,知道耶律薩妲不可能主動撤了奪舍大陣,心中拼命盤算着要如何破了這個奪舍大陣。
“我沒事,傾城,你不要擔心,我不會坐以待斃的,只要有着頑強的意志力,靈魂是不會離開肉身的,奪舍哪有那麼容易!”古泓書銀眸中閃爍着陣陣清輝,毫不畏懼地朗聲道。
“嗯,泓書,你一定要堅持住,絕對不要被他驅逐了靈魂。”傾城大聲道,“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耶律薩妲看着兩人你儂我儂的,心中的無名火焰頓時蹭蹭蹭地直往上冒,雙掌齊揮,奪舍大陣之中頓時狂風大作,吹捲起古泓書及腰的長髮,如海浪般連綿起伏着。
古泓書雙掌齊翻,道道幻力從掌心襲出,與奪舍大陣中的狂風搏鬥着。
耶律薩妲見狀,對着奪舍大陣唸唸有詞,剎那間,奪舍大陣中不但狂風大作,而且暴雨傾盆,緊接着又是冰雪如柱,傾城用盡生平所學,用幻力襲擊奪舍大陣,用高級幻器攻擊奪舍大陣,甚至連一些稀奇古怪的高級藥丸都動用了,奪舍大陣就像烏龜殼一般,堅不可摧
。
“泓書,你要撐住。”傾城大聲喊道。
“放心吧,傾城,最多形神俱滅,我絕對不會讓他奪舍成功的。”古泓書銀眸中溢滿堅定的光芒,一臉無畏地與奪舍大陣奮戰着。
旋身避開奪舍大陣中的驚天雷電,古泓書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粒金光閃閃的珠子,口中唸唸有詞,對着奪舍大陣的頂端一甩,頓時,奪舍大陣中金光萬丈,頃刻間,整個奪舍大陣彷彿下起了一場金絲雨,絢爛的金色光芒如雨點一般飄灑而下,刺得人一陣暈眩。而那所謂的奪舍大陣,也在一片金色之中被徹底摧毀了。
“狗皇帝,修煉了幾千年,長點本事了啊,竟能破了我的奪舍大陣。”耶律薩妲一臉震驚地望着已經徹底被破的奪舍大陣,一臉傲然地道,“是我小看你了,你竟然有傳說中的金玄子,可破天地間一切大陣。只是,那又如何?用那奪舍大陣,只是爲了方便行事而已,既然被你破了,那我就直接奪你的舍。”耶律薩妲一邊說一邊旋身朝着古泓書襲去。
就在古泓書做好準備打算和耶律薩妲大戰一場之際,天地間雷聲大作,突然,一道赤紅色的雷電從天而降,瞬間劈開了屋頂,整個房子在瞬間倒坍。(這不是豆腐渣工程)
“轟隆隆!”陣陣雷聲大作,赤紅色的雷電在劈了空之後,緊接着另一道橙色的雷電又在瞬間劈了下來。
“泓書,我們快走,耶律薩妲要渡劫了!”傾城連忙拉起一邊的古泓書,舉步想要離開雷劫的區域範圍。
“狗皇帝,你以爲你走得了嗎?都怪你,用那個逆天的金玄子法寶,現在好了,我隱匿了幾萬年的修行全部曝光了,躲避了幾萬年的雷劫也劈來了,金玄子是你引爆的,要渡劫一起渡。”耶律薩妲的紅眸中溢滿憤怒,勾脣冷笑着道。長臂還緊緊拉着古泓書不放。
“泓書,別理他,他自己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老天爺看不下去了,派出雷電來懲罰他了,他還在怪別人不好,他是個瘋子!我們快走吧。”傾城只想和古泓書快點離開,雷劫!耶律薩妲的雷劫!很有可能也是九重雷劫,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
耶律薩妲死死抓着古泓書不放,任憑古泓書用盡方法,就是無法從耶律薩妲的手中脫身。
“傾城,你快走吧,這裡太危險了。”古泓書一把推開傾城。
傾城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站直身軀,一臉堅定地道:“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泓書,這話是你剛纔說的,怎麼一轉眼就忘記了。”
“傾城……”古泓書奮力地想要掙脫耶律薩妲的制約,奈何耶律薩妲拽得死緊死緊的,怎麼都掙脫不了。
就在這時,第三道雷電轟地劈下,耶律薩妲死拽着古泓書騰地跳開,傾城看得心驚膽戰的,這老天爺對耶律薩妲這個禽獸還真不是普通的好,這雷電都不會轉彎的
。不過也幸虧不會轉彎,否則,耶律薩妲若是有個什麼的話,泓書也就危險了。
四周早已圍了很多的家僕,大家望着天上劈天蓋地的雷電,再也沒了八卦的心情,一個個躲得遠遠地,緊張地望着自家島主。
古泓書在玉琉島深得人心,包括府中的家僕們,都對這位俊逸不凡的島主敬重有加,現在見他被困在雷電之中,一個個都在遠處爲他祈福,希望他順利渡過此次劫難。
耶律薩妲,這個在傾城心目中的禽獸,老天爺對他不是一般般的好,不但雷電不會轉彎,而且,只有七道雷電,跟陰寂幽比起來,這耶律薩妲簡直就是幸運得人神共憤。
只是,當第七道雷電——紫色雷電降臨的時候,一團巨大的紫色光芒跟着一起降臨,由線變面後,雷劫附近的人,全部避無可避,耶律薩妲和古泓書,眼看就要在光團之下灰飛煙滅,傾城緊張得再顧不得其他,飛掠而出,死命朝着古泓書撲去。
泓書,就算要死,我也要和你一起死,永遠不再分開!
古泓書見傾城撲來,心猛地一糾,望着那巨大的紫色光團,想要推開傾城以及來不及了。
耶律薩妲,古泓書,再加上後來飛撲而來的傾城,三人被那紫色光團緊緊包裹住,瞬間,三人竟徹底消失了。
青鋒山,凌霄宮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傾城蝶翼般的長睫輕輕顫動,琉璃般的美眸緩緩睜開。入目的是一片月白色。月白色的象牙牀,月白色的象牙桌,月白色的象牙凳,月白色的梳妝檯,月白色的衣櫃……
這是在哪裡?如此簡潔奢華的裝飾,不像人類的作風,也不像陰曹地府的作風,她怎麼會在這樣的地方呢?泓書呢?
她記得當時泓書和耶律薩妲被一團從天而降的巨大紫色光團籠罩住了,她飛身往泓書身上撲去,緊接着便昏厥過去了,既然她在這裡,那泓書應該也在這裡纔對。
傾城動了動手指,掙扎着想要起身,突然,感覺自己的手好像被一隻大手緊抓着,傾城一陣激動,莫非是泓書?
“傾城,你終於醒來。感覺身體怎麼樣,頭還暈不暈?”一道清潤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這聲音很耳熟,但是絕對不是泓書的聲音。
揚眸望去,一雙黑曜石一般的星眸跌入傾城的視線中。
“落雁,你怎麼在這裡?”傾城驚詫地望着雲落雁道,“這裡除了我,還有沒有其他昏迷的人?”
“其他昏迷的人?”雲落雁一臉不解地搖搖頭道,“前幾天,我在山上見你昏迷不醒地倒在冰天雪地之中,便把你帶到這裡來了。當時並沒有看見其他昏迷之人。”
“沒有麼?”傾城低喃着從牀上坐起
。
雲落雁一見,趕緊上前幫扶着傾城坐好,順便把枕頭擱在傾城的後背處,又隨手倒了杯水喂傾城喝下。
“傾城,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同伴?我這就派人全山搜查一遍,你就安心休養吧。”雲落雁柔聲道。
傾城搖搖頭,一臉堅決地道:“我跟你們一起搜查,我的身體沒有大礙。”
雲落雁見傾城如此執着,便也不再阻止,而是從衣櫃裡拿出一件雪白的貂毛披風,溫柔地爲傾城披上,低聲道:“外面狂風大雪的,披上暖和點,你等我一會兒,我先去安排人手搜山,然後我再陪你到處找找,特別是你當初昏迷的地方附近一帶全部好好找找。”
傾城感激地點了點頭,目送着雲落雁離開。
等雲落雁再次回到房中的時候,傾城已經坐在象牙凳上等着了。一見雲落雁進來,便站起身道:“我們出發吧。”
每一次在最需要傳訊玉牌的時候,傳訊玉牌永遠是指望不上的。
比如之前漓和泓書消失的時候,傳訊玉牌也跟着粉碎了,因爲當時蓮和影他們動用大法的時候能量波動太過巨大,直接把傳訊玉牌上的聯繫能量給毀壞掉了。現在也一樣,紫色光團那麼強悍,估計她和泓書手上的傳訊玉牌均已經徹底損壞了。剛纔她已經嘗試過了,手上這個能和泓書聯繫上的傳訊玉牌,已經徹底無法啓動了。看來得再重新換個傳訊玉牌了。
傳訊玉牌的原理其實跟現代的指紋刷卡機類似,彼此在裡面按下手印才能在裡面建立起聯繫,一旦損壞,便要重新建立新的手印,否則就再無法聯繫了。傾城再重新換個新的傳訊玉牌,那以前裡面存儲着的手印又要再重新建立了。這也是爲什麼有些時候彼此失去聯繫後,不能依賴傳訊玉牌的原因。
傾城和雲落雁一邊滿山遍野地尋找古泓書,一邊隨意地閒聊着。除了聊了些離別後各自的大概經歷,還聊了一下傾城目前所在的地方。
此處名叫青鋒山,之前傾城住的房間是雲落雁的房間,他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傾城後,自己則守着傾城連續好幾天沒有休息了。
確切地說,那是一個院落,裡面有好幾個房間,還有客廳,餐廳,廚房等等,外面是錯落有致的籬笆,鮮花,果樹,甚至還有一些名貴的藥材。而這樣的院落,他們一路走來已經見到無數個了。大部分的院落裡都是住了很多人的,有幾個院落裡面似乎沒人,也有幾個院落裡面就那麼一兩個人。
這裡,便是傳說中的凌霄宮。
關於凌霄宮,外界傳聞很多,但幾乎沒什麼人真正見過。據說,凌霄宮是以修仙爲主要目的的隱世門派,裡面還兼有煉藥堂,馴獸堂,煉器堂。據說,凌霄宮的最大敵人是修羅門,兩大門派經常明爭暗鬥着,以勝負來決定一些重大資源的分配
。因爲兩個門派相距大近,很多資源的分配上存在糾葛,這就需要比賽來決定歸屬。
關於凌霄宮的聽說非常多,但是,直到現在,傾城才第一次見到了傳說中的凌霄宮,更沒想到的是,雲落雁竟然是凌霄宮的少主。
凌霄宮的宮主雲衡,是雲落雁的老祖宗,掌管凌霄宮很多年了,現在就等着雷劫降臨飛昇成仙了。除了一些特別重要的時候他還會出來主持之外,一般的事情基本都是雲落雁在接手了。
雷劫這種事情真的很古怪,你越是期待着它的降臨它卻越是遲遲沒有出現,而當你越是希望它不要降臨的時候,它卻偏偏瞬間便被啓動引爆了。這便是雷劫,誰都無法掌控的雷劫。
傾城和雲落雁在傾城當初昏迷的附近找了好幾個時辰,都沒有找到古泓書的蹤影,看看天色已暗,傾城垂眸抿了抿脣道:“落雁,叫大夥都別忙活了,其實找一遍就知道有沒有的了,沒必要一直重複着再找了。”
想當初泓書陪着她翻遍整座祈月城,耗費了幾個月的時間都沒有把陰寂幽找到,從那個時候她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在就是在,不在就是不在,老天並不會因爲你的執着使得不在的人變成了在。努力,很多時候更需要動用腦子,任性地瞎努力,不但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反而害得身邊的至交好友跟着受罪。
在這個時候還能保持理智是非常不容易的。
“好,傾城,我們也早點回去吧,你看你的臉都凍紅了。”雲落雁心疼地摸了摸傾城的臉,感覺到她臉上如冰般的寒氣,“你之前倒在冰天雪地之中,身體裡面有不少的寒氣入侵了,現在又在狂風大雪中辛苦跋涉了這麼久,該早點回去好好調養一下了。你自己是神醫,這些道理不需要我教你了吧?”雲落雁憐惜地道,那個古泓書真是幸福,竟能得到傾城如此癡心交付。
傾城沒有反駁,她知道落雁說這些話都是爲了她好,她是該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只有把身體調養好了,纔能有希望找到幽和泓書。
“落雁,你把房間讓給了我,那你自己睡哪裡?”傾城望着努力爲她熬藥的雲落雁道。
再次回到了房中,傾城拿出一些藥材爲自己熬起了藥來,雲落雁見狀,直接把傾城趕到一邊休息,熬藥這種粗活就交給他了。
“這是我的主院落,有好幾個房間,我就睡你隔壁,你有什麼事情只管叫我。”雲落雁揚眸輕聲說道。
傾城感激地點點頭,落雁他永遠都是這麼溫柔體貼,自己就算推辭的話,他肯定還是會繼續堅持的,所以,還是直接接受他的安排,這份恩情,她會記在心中,以後有機會的話,赴湯蹈火她也在所不惜。
雲落雁熬好了藥,遞給傾城喝下,看看夜幕降臨,又吩咐丫鬟準備飯菜,陪傾城一起吃完晚餐後,又準備了熱水,然後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
傾城見雲落雁離開了,便起身往熱水浴桶裡面灑了些玫瑰花瓣,舒舒服服泡起了熱水澡,不管生活有多艱難,都要努力照顧好自己。現在的傾城,在經歷了那些事情後,變得愈發成熟淡定了。
泡完玫瑰花澡,傾城換了一身乾爽的月牙白睡袍,盤腿坐在牀上,努力修煉起來。
一夜無眠,盡在修煉中度過。
接下來的日子,傾城每天除了修煉就是努力思索着怎麼去尋找幽和泓書。
不知道陰寂幽是生是死,而泓書跟她是同時消失的,既然她都還活着,那泓書應該也還在這個世上。她的碧玉軸在泓書手上,如果泓書還活着的話,一定會來找她的。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在親眼見到雷劫的恐怖後,她更加堅定了對抗雷劫的決心。再難再累再辛苦,她都不會放棄的。
一心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傾城並不知道,因爲她的到來,整個凌霄宮已經一片沸騰了。
身爲凌霄宮的少主,雲落雁在凌霄宮衆弟子的心中,那是神一般的存在,特別是女弟子們。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凌霄宮裡的女弟子們,十個有八個是暗戀他的。
雖然雲落雁一直是溫潤如玉的,但是,他骨子裡卻帶着一股天生的貴氣與威嚴,再加上言談舉止之間流露出來的疏離,使得凌霄宮的女弟子們,只敢遠遠地癡望着他,卻不敢隨意接近他。所幸的是,一直以來,雲落雁的身邊都沒有出現什麼令他特殊對待的女子,所以,所有的女弟子的心中都懷揣着莫大的幻想,幻想着有一天,自己能成爲凌霄宮的女主人。
但是,在一個風雪交加的日子裡,少主懷抱着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一起住進了少主的院落之中,從此,凌霄宮的女弟子們,心中的幻想被徹底打碎了。
她們不服氣,非常不服氣,這個女人太有心機了,肯定是買通了眼線,一早便算準了少主要路過那條雪路,一早便把自己敲昏了躺在雪地裡守株待兔,真是太不要臉了,少主太善良了,可憐她,把她帶到自己房中調養,她竟然就光明正在地賴在少主的房中不走了。
早知道這麼無恥的陰謀能得到少主如此的垂青的話,她們早就該用了。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現在竟然讓個外人捷足先登了,她們越想越是恨得咬牙切實,背地裡不知道把傾城詛咒了多少遍。
“少主,前些日子,你與冥月的那一場大戰,耗損了不少元氣,近來身體可有好些了?”一個綠衣女子朝着雲落雁款款走來,柔情似水地問道。
“已無大礙,多謝關心。”雲落雁點點頭,繼續大步朝前走着,並沒有因爲女子的出現而停下腳步。
那女子見狀,咬咬牙,厚着臉皮緊緊跟上。
“你還有什麼事情嗎?”雲落雁一邊走,一邊問道
。
“我這裡有一些上好的藥丸,對補充元氣有奇效,想贈與少主……”綠衣少女一臉嬌羞地道。
“不需要。”雲落雁看也不看便回絕了,這些女人打的是什麼心思,他一眼便能看穿,直接拒絕也許是傷人了點,但是,總比給她們一些不切實際的希望要來得好多了。
那綠衣女子見狀,一臉不甘,努力地追上雲落雁的步伐,口中還喋喋不休地道:“我哪點比不上那個女子了?你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那個女人她有哪點好?除了長得有一點姿色之外,有哪點比我強了?她身上可是連一絲一毫的幻力都沒有的……”
雲落雁不勝其煩地快步前行着,懶得跟這個女人糾纏不清,只是當他聽到這個女人竟然出口詆譭傾城,便再也淡定不起來了,正準備停下腳步好好教訓一下眼前的女子的時候,被前方一道鵝黃色的身影吸引住了眼球。
但見女子身材勻稱婀娜,肌膚白皙似玉,三千青絲在狂風中胡亂飛舞着,眉目如畫,彷彿瑤臺中的仙子不小心誤闖了人間。
說曹操曹操就到,來人正是傾城,她本來在附近一棵大樹上欣賞雪景的,剛好不小心撞見了剛纔那一幕,本來她打算繼續睡覺的,誰知道這個女人越來越過分,竟牽扯到她身上來了。
努力追求自己的所愛,這是每個人的自由,她沒有任何想法,也不會橫加干涉,可她最看不怪眼前這類女人,明明是自己在追求男人,卻偏偏要去詆譭她人,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到她面前來演一出好戲。
“落雁,你受傷了麼?我瞧瞧。”傾城拉過雲落雁的手,專心把起脈來。
雲落雁星眸微眯,受寵若驚地任由傾城擺佈着,俊臉泛起一陣紅暈,心中涌起一陣甜絲絲的感覺,傾城主動抓他的手呢……
“真是不要臉,大庭廣衆之下竟然主動拉少主的手。”那綠衣女子一見傾城竟拉起了雲落雁的手,激動地頓時破口大罵起來,少主的手,千萬次她只敢在夢中幻想着摸上一摸,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怎麼可以就這樣想摸就摸,一點矜持都沒有的。
“是嗎?”傾城勾脣冷笑,纖纖素手撫摸了一下雲落雁早已暈紅的俊臉,挑釁地望着那綠衣女子道,“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如果落雁不想被我摸,他可以罵我不要臉,但是,你,沒那資格!”說完,再度拉起受寵若驚的雲落雁,撇下被氣得嘴角發抖的綠衣女子,朝着山谷走去。
“落雁,我聽說過些日子你要與修羅門的冥羽進行幻力比試,以你現在的體質,就算用最好的丹丸,體質在那一天也不可能徹底恢復的。不能換個日子比試麼?”傾城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瓶丹丸,從裡面倒出幾粒讓雲落雁服下後,把剩下的一瓶也全部遞給了他。
“謝謝你,傾城。”雲落雁收好傾城遞過來的滿滿一瓶丹丸,感激地道,“比試的日期是很早就訂下了的,修羅門肯定不會更改日期的
。”
“跟我還客氣什麼?”傾城輕笑着道,“這場比試必須由你親自出戰嗎?就不能找其他人代替嗎?”
雲落雁聞言輕輕搖了搖頭,拉着傾城在山谷間的石凳上坐下,開始講述起這場比試的由來。
傾城雖然知道有這麼一場比試,但是具體細節知道的不多。聽雲落雁這麼一講,終於知道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原來,凌霄宮和修羅門由於比鄰而居,很多資源上很難分配,特別是中央地段的一些山脈中的奇珍異寶。爲了讓兩家和平相處,彼此制定了一些規矩。很多資源的分配都是以比試來決定,贏的那一方將獲得資源的所有權。
今年是落日山上藍霧成熟的時間,爲了避免兩家爭得頭破血流你死我活,凌霄宮和修羅門一早便規定了由比試來決定藍霧的所有權。
比試分三局,勝兩局的那一方爲最終的贏家。修羅門派出的自然都是頂級高手,所以凌霄宮自然不能隨隨便便派出人選參加比試。換句話說,雲落雁非參加不可。因爲雲落雁代表的不僅僅是實力,而且是凌霄宮所有人的信心,這個道理就好比皇帝御駕親征一樣的道理,如果換成別人,不但是實力上達不到他的水準,更重要的是直接打擊凌霄宮的士氣,而且還會被修羅門的人所恥笑,說他們凌霄宮的少主,連參賽的勇氣都沒有。
卡斯莫大陸上向來以武爲尊,所以,無論如何,這次的比試,雲落雁非參加不可。
“落雁,如果說參賽的時候,你突然吐血了,那麼可以另外找人替代你上場嗎?”傾城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開始陷入了沉思。
雲落雁點點頭:“那自然是可以的。”
“那麼,在比試的那一天,到你上場的時候,你就服下這粒藥丸,保證你馬上吐血。”傾城一邊說一邊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粒粉紅色的藥丸,遞給雲落雁,揚脣繼續說道,“這藥丸雖然會令人吐血,但是,對身體的傷害不大,修養一段時間便會沒事了的。等你吐血的時候,我就上場代替你出場比試,放心吧,一切都交給我吧。”傾城一臉自信地說道。
雲落雁聞言心中一動,傾城的幻力本來就在他之上,現在他的實力已經比之前提高了不少,但是卻還是感覺不到傾城身上的幻力波動,這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傾城的幻力依舊遠遠超過他。如果由傾城代替他參加比試,那遠比他自己參加比試更有勝算。
“好,傾城,我都聽你的。”雲落雁接過傾城遞過來的粉紅色藥丸,小心翼翼地放入了空間戒指之中。
第二天
當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窗櫺的時候,傾城便起身開始梳洗,隨意地吃了點早餐後,便興沖沖地出門了。
青鋒山上空氣清新怡人,更兼有藥草無數,一下子便吸引住了傾城的眼球
。
陽光從樹影斑駁中斜射下來,帶着淡淡的暖意,滌盪了傾城原本焦躁的心。自從眼睜睜看着陰寂幽和泓書在她面前消失後,她的心便一直沉浸在若隱若現的焦躁之中。然而,青鋒山上的空氣陽光樹木安撫了她那顆焦躁不安的心,讓她慢慢地沉寂了下來。
哼着小曲兒,挎着小竹籃,傾城開始了早晨的採摘工作。此時此刻,她感覺自己彷彿回到了霧月森林之中,那個時候,她的小竹籃上還盤踞着小血龍呢!
血龍,傾城一想起他,嘴角止不住地微微上揚,小血龍正在慢慢長大呢,目前他正在紫玉鐲子中閉關呢。傾城想着想着,愈發感覺到了吾家有兒初長成的驕傲。
傾城沐浴在和煦的晨光之中,愉悅地採集着藥草,愁眉苦臉一向不是她的風格,即使人生再不如意,也要對自己笑上一笑。
不知不覺之中,傾城來到了一處清泉叮咚的小溪谷,感受着陣陣暖風吹拂肌膚的柔軟,望着滿山遍野盛開着的各色野花,傾城有一種彷彿回到了春天的感覺。
美眸望着溪流邊鬱鬱蔥蔥的一大片綠色,傾城驚呼出聲,哇,好多稀有藥材!
傾城歡快地飛身來到溪流邊,迫不及待地採摘起來。
正當傾城全神貫注地採集藥草的時候,溪流中驀然冒出一大片黑色人影,頃刻間便將傾城團團圍住。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傾城淡然地從一大堆活草藥中鑽了出來。
那幫黑色妖物沒想到竟會是如此絕色的一個女子,一時之間均呆楞住了,待回過神來,爲首的一個黑衣男子清了清嗓子,開始發話了。
“你是什麼人?爲何擅闖藥溪谷?”黑衣男子沉聲問道。
“藥溪谷?”傾城不解地問道,“這裡不是青鋒山嗎?”
“青鋒山?原來你是凌霄宮派來的奸細。哼!不要以爲長得有幾分姿色就可以任意妄爲了,在我修羅門的地盤上,定要你有來無回。”一個渾身黑乎乎的黑衣女子咬牙切齒厲聲喝斥道,看得出來,此人對美女有多痛恨。
“對,我們應該把她抓起來,狠狠鞭打,看她招是不招。”令一個黑乎乎的黑衣女子馬上站出來表示贊成。
所謂王不見王,醜女更是見不得美女。那架勢,簡直就是殺了她祖宗十八代一般,深惡痛絕。
“對!凌霄宮的人竟敢到我修羅門來撒野,必須抓起來嚴懲不貸!”七嘴八舌的女子聲音在山谷間蕩起陣陣迴音。
見狀,傾城暗自沉吟,原來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之中跑到修羅門的地盤上去了,眼前這些蝦兵蟹將她自然不會放在眼裡,看那些女妖們的囂張樣,她都有點想鬆鬆筋骨了,但這裡畢竟是修羅門的地盤,她現在代表的可是凌霄宮,若是真打起來的話,那便會挑起兩大門派之間的矛盾,會給落雁帶來麻煩的
。還是直接瞬移離開吧,以這些蝦兵蟹將的能耐,想要阻止她瞬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在一大堆妖物將傾城的包圍圈縮得越來越小的時候,在傾城正打算直接一個瞬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時候,一道凌厲的聲音驀然響起:“住手!”
隨着這道冰冷的聲音響起,一個冷峻孤傲的男子從天而降,如墨般的長髮桀驁不馴地在風中狂舞,一身黑色的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如漢白玉一般的肌膚沁着絲絲的寒氣,一雙傲視天下的黑眸如潭水般幽深,這流淌在天地之間的天然霸氣,令萬物皆爲之臣服。
那幫圍着傾城的黑衣妖物們再顧不得捉拿傾城了,紛紛對着突然出現的黑衣男子跪下行參拜大禮:“參見門主!”
這一聲門主,令傾城震驚地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傳說,修羅門門主冥煞冷傲霸道,沉默寡言,很少出現在世人面前,就連本門弟子,都很少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想不到她的運氣這麼好,竟然遇到了傳說中的修羅門門主。
“你很喜歡這兒的藥草?”冥煞冷眼望着傾城手中的小竹籃道,“你對藥草有多少了解?”
“還算有點了解。”傾城不知道冥煞的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冥煞一出現,傾城便主動放棄了瞬移,在冥煞的眼皮子底下瞬移,那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還不如省點力氣從其他方面下手,看能不能順利脫身。
“這張試題你解答一下。”冥煞一邊說一邊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張試卷遞給了傾城。
傾城見狀差點雷倒,這是什麼狀況?考試?
“發什麼呆?!門主叫你做題你還不快快解答!”一道凶神惡煞的聲音響起,順利地拉回了傾城的思緒。
傾城定了定神,不管冥煞演得到底是哪一齣,她現在除了配合着一起演出,沒第二條路好走了,誰讓自己打不過人家呢。
拿起筆,傾城一臉認命地開始解答試題,一會兒功夫便把題目全部都做完了,把試題往冥煞手邊一遞,理直氣壯地道:“試題我已經解答完了,現在可以走了吧?”
冥煞冷峻的臉上明顯一楞,低聲道:“這麼快?”一邊說一邊還狐疑地瞅了傾城幾眼。
全部正確!冥煞拿起試題一看,大吃一驚,這麼短的時間內,她竟然把所有試題全部答對了!不錯,真是不錯!
“你擅闖我藥溪谷是事實,本不該留你性命。我看你是個人才,我可以饒你不死,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既然你對這藥溪兩邊的藥草甚是感興趣,而這邊的藥草園又缺少一個藥奴,那就由你來做這藥園的藥奴,你之前採的那些藥草我也不追究了。”
“什麼?讓我做藥奴?”傾城的聲音驀然拔高,“你這麼多的手下,隨便派一個人不就可以了,幹嘛讓我來做藥奴,我很忙,沒空
!”
雖然知道眼前的男子招惹不起,但是,傾城還是毫不畏懼地決定反抗,做藥奴?虧他想得出來!
“這邊的藥草與衆不同,想必你也看得出來,普通人哪裡管理得好,平時都是我自己偶爾過來照顧這些藥草的,我早就想爲這些藥草尋找一個稱心的藥奴了。”冥煞淡淡地道,“你應該感到榮幸!要知道,在我修羅門,多少人渴望做這藥溪谷的藥奴,都被我拒絕了。”
“別人想怎麼樣那是別人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在這裡做藥奴的,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恕不奉陪了。”傾城話音一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強制啓動瞬移,現在也只能搏一把了。
然而,在一個絕對強者的面前,傾城的搏一把明顯行不通。
瞬移失敗,傾城咬了咬自己粉紅色的脣瓣,不得不退一步尋求出路。
“我可以偶爾來照顧一下這些藥草,但不能關在這藥溪谷中,我喜歡自由,而且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如果硬是要逼我把自己的有生之年都耗在這裡,那麼,你就直接把我的屍體當藥肥好了。”傾城斟酌了一番,開始與冥煞談判。
傾城的談判很有效果,冥煞垂眸思索了一番,又狐疑地望了傾城幾眼,望見她美眸中寫滿的堅毅與不屈,妥協地點了點頭。
“你們都下去吧。”冥煞單臂一揮,那一大片蝦兵蟹將便瞬間從傾城的眼前消失了,冥煞轉眸望着傾城道,“那你這幾天先在這兒好好照顧着藥草,我過幾天再來察看。”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等!”傾城連忙大喊道。
冥煞聞言,停駐了腳步,轉身不解地望向傾城。
“我過幾天有急事,是要回青鋒山的。這幾天我會好好照顧這些藥草的,你放心,我本人也是愛惜藥草之人。有空我便會回藥溪谷照顧藥草的。所以,希望你不要在這裡佈下陣法什麼的,給我出入的自由好嗎?我想,強大如你,應該不需要用這些手段去制服一個小小的藥奴吧?”傾城腰背挺直,不亢不卑地大聲說道。
“放心吧,我沒那麼無聊。”冥煞聞言,嘴角勾起一道迷人的弧度,轉身繼續前行。
望着冥煞離去的背影,傾城認命地嘆口氣,藥奴就藥奴吧,趕快整理這些藥草吧,早點弄好早點回青鋒山。
給雲落雁發了一個訊息報了一下平安,傾城便開始專注地整理起這些藥草來。
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把精緻的小藥鋤,鋤光藥草邊上的雜草後,再爲藥草培上一層新鮮土壤,又做了個水車,引溪流的水到藥草上,做完這些事情後,已是夜幕降臨,繁星滿天。傾城隨意地找了一棵大樹,在樹的一圈設好了結界後,盤腿坐在樹底下打坐修煉起來。頗有達摩大師當初在菩提樹下修煉的風骨
。
伴隨着滿天星辰,整個晚上,傾城都在修煉中悄然而過。
這樣的日子連續過了幾天,這幾天中,冥煞也會偶爾過來偷偷檢查,發現在沒人監督的情況下,她獨自努力地打理着藥草,剩餘的時間則都在拼命修煉,便沒有現身打擾她。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之間已到了落雁參加比試的日子。看看這藥溪谷在她的打理之下變得生機盎然,傾城的脣角漾起了一抹迷人的笑靨。是時候該回青鋒山了。
根據落雁傳來的消息,此次比試在羣英谷中舉行。
羣英谷,落雁曾經帶她去過,傾城一邊回憶着羣英谷的路線,一邊朝着記憶中的方向走去。
天才矇矇亮,藉着透過樹枝穿射而入的陽光,傾城摸索着羣英谷的方向,大概走了一個時辰後,聽到不遠處山谷中傳來震耳欲聾的吶喊聲,傾城的脣角輕輕揚起,終於找到了。
快步來到羣英谷,此時的羣英谷早已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傾城隨意地找了一處幽僻的地方坐下,開始觀望臺上的比試。
比試已經開始了,比試的名單如下:
凌霄宮出戰人選:少宮主雲落雁,左護法雲天海,右護法雲天星。
修羅門出戰人選:副門主冥羽,左護法冥月,右護法冥日。
第一局是兩邊的左護法:雲天海和冥月的對決賽,
第二局是兩邊的右護法:雲天星和冥日的對決賽,
最後一句壓軸大戲,則由少宮主雲落雁和副門主冥羽對決賽。
此時比武臺上打得熱火朝天的,正是兩邊的左護法雲天海和冥月。
傾城揚眸望去,雲天海的真氣已出現疲態,而冥月的真氣卻還非常充盈,勝敗已非常明顯,要不了多少時間,冥月便會戰勝雲天海,爲他們修羅門奪得首戰的勝利。
果然,沒有多少時間,如傾城所料想的那般,雲天海的防禦出現了破綻,被冥月一個旋身踢下了比武臺。
凌霄宮的弟子們扼腕嘆息,而修羅門的弟子們則大聲歡呼,場面十分火爆。
傾城淡然地看着這一切,現在就看雲天星能不能戰勝冥日了,要是第二局也失敗的話,那麼,落雁連苦肉計都不必上演了。
給雲落雁發了個訊息,告訴他自己已經到了羣英谷了,一切按計劃行事,雲落雁回過來一個好字。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而這個東風,就是第二局的勝利。
在傾城與雲落雁傳遞完信息後,雲天星和冥日也已經飛身躍上了比武臺。
在陣陣加油聲吶喊聲中,雲天星和冥日一上場隨意地抱拳打了聲招呼後,便奮力搏鬥起來
。
所幸的是,雲天星的真氣底蘊遠遠超過了冥日的真氣底蘊,沒有幾個來回,冥日便被雲天海一個飛身踢下了比武臺。
這一下,凌霄宮的弟子們爆發出陣陣歡天喜地的吶喊聲,而修羅門弟子們則爆發出陣陣扼腕嘆息聲。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左右護法比試下來,雙方均是一勝一敗的成績,接下來出場的,是凌霄宮的少主雲落雁和修羅門的副門主冥羽。
就在雲落雁準備上場的時候,突然,一口鮮血從雲落雁的口中飈出,衆人見狀大驚,特別是雲落雁身邊的左右護法,均一臉緊張地望着雲落雁。
雲天海震驚地道:“少主,前些日子冥月那小子用詭計暗算了你,我以爲你沒什麼大礙,沒想到竟然傷得這麼重,這個冥月,真是卑鄙無恥下流,可惜我剛纔敗給了他,真是對不起少主……”
雲落雁罷罷手,走到冥羽身邊道:“副門主,實在對不住,雁今日身體不適,可否換人?”
冥羽聞言,詫然地望着雲落雁,他沒有想到雲落雁會突然吐血,更沒想到的是,雲落雁竟然會要求換人,難道說凌霄宮中還有什麼高人不成?
“不知道雲少主打算換誰?”冥羽不動聲色地問道。
“就換她!”雲落雁修長的手指指向正朝着他們走來的傾城。一身月白色長裙在風中翻飛若蝶,如九天玄女墜落凡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