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姐,那火紅玄鍼你是從何而來?”舞錦穹身爲南凌國數一數二的神醫,對於這種醫學寶物,自然是非常感興趣的。
“自己煉的。”正專心享用着美食的傾城一聽這個問題,想都不想便脫口而出,直到感覺到幾雙震驚的視線向她襲來,她才驚覺自己只顧着享受美食,忘了要提高警惕了,當下連忙挺直腰脊,萬分真摯地道,“有一天,我在酒樓享用美食,突然來了個乞丐,我見他可憐,給了他一些好吃的,他爲了感謝我,就送了火紅玄鍼給我,還有,我的醫術也是他教的,他跟我說,這火紅玄鍼是他自己煉製的,所以,我剛纔話只說了一半,你們千萬不要誤會了。我怎麼可能煉製得出如此精緻的玄鍼呢?”
舞老爺子聞言,點點頭道:“看來香兒你是遇到高人了。好人有好報啊。”
傾城聞言,連忙點頭稱是。
“我說花含香,你這故事編得也太粗製濫造了點吧,就算是想要騙人,也麻煩請用心一點編故事。”慕容醉雪狹長的紅眸微眯,非常不給面子地唱起了反調。遇到個乞丐,乞丐是個高人,高人教了她好本領,還附帶送了她寶物,還有比這更低俗的謊言嗎?
“就是,要撒謊也麻煩看看對象,當我們是那些一天到晚只會賞花撲蝶的女人嗎?”斬驚雲馬上附和道。
傾城聞言,氣得正想反駁,卻被一道聲音捷足先登了。
“世界上比這更玄的事情還多着呢,奇人有奇遇,像花小姐這般善良之人,遇到這些奇人奇事也是合情合理之事。”舞錦穹心知肚明,玄鍼是這位假冒的花含香自己煉製的,心中萬分震驚,只是,這脫口而出的一句話,也成功引起了太子殿下和驚雲的疑惑。
“對對對,大家吃菜吃菜。”舞枝鳴熱情地招呼着大夥用餐。
衆人一看壽星公都這麼說了,這面子可不能不給,連忙紛紛努力與美食奮戰起來。
只是舞錦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卻不吐不快,在衆人埋首與美食奮戰之際,舞錦穹的疑問又開始出來冒泡了。
“花小姐,家父患的明明是哮喘,爲什麼會口吐鮮血呢?而且,在你施針後,家父連吐那麼多鮮血,竟然奇蹟般地好了,舞某實在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舞錦穹萬分疑惑地問道。
其餘三人也都豎起耳朵靜靜地等待着答案,他們也很好奇呢。
傾城努力把口中的大閘蟹吃完,拿起手巾擦了擦手,揚眸道:“令國舅吐血的,不是哮喘,而是蜱蟲。”
“蜱蟲?”四人異口同聲地問道。每人臉上都充滿了震驚。
“可如果是蜱蟲的話,家父不是應該會有發熱的症狀嗎?可剛纔家父身上卻沒有任何這種跡象。”震驚過後,同樣是神醫的舞錦穹開始不解地提問。
“那是因爲這種蜱蟲已經修煉得快要成精了。”傾城此言一出,四人那原本就睜大着的眼眸睜得更加圓了。
這年頭連蜱蟲都在搞修煉?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叫我馬上把那些鮮血給燒了呢,原來竟是有如此厲害的蜱蟲在作祟。”舞錦穹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繼而轉眸對慕容醉雪道,“太子殿下,蜱蟲之災非同小可,我們得馬上封鎖相國寺,然後再派出人手上相國寺消滅蜱蟲。”
慕容醉雪點點頭,狹長的紅眸狐疑地緊盯着傾城,總覺得眼前的花含香跟他之前認識的花含香很不一樣,難道真的如她所說,遇到了高人,學到了高深的醫術,可即使真是這樣,也不會連帶着連個性都相差十萬八千里呀。就說現在吧,他一個大活人就坐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竟又一次被她徹底無視了。這,根本不是花含香的作風。
“退婚書,收到了?”慕容醉雪原本不想提的,可看她雲淡風輕什麼事都沒有的表情,他有一種錯覺,或許花含香壓根兒就沒拿到那退婚書嗎?
傾城聞言,淡然地點點頭,彷彿慕容醉雪問的是飯吃了嗎那般簡單的問題。
“這次不搬救兵了?”慕容醉雪一問出這個問題,就有一種想要咬掉自己舌頭的衝動,話說他這不是在提醒她去搬救兵嗎?
“太子殿下,你放心,退婚書我收了,救兵我也不搬了,我們之間從此以後再無任何瓜葛,你急着跟我確定這件事情,是想早點選自己心愛的女人做太子妃吧?”傾城一臉認真地看着慕容醉雪道,“你不要因爲感覺太過幸福了而懷疑它的真實性了。”
傾城說完這些話,起身施了個禮道:“含香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主桌上的四人雖然還有一肚子的疑問想問,但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也不得不放人了。
傾城離開後,也不回原先的位置了,徑自離開相府回花府了。
傾城前腳一走,機靈的妙箏後腳便馬上急急跟上,花啓炫和慕容晴汐因爲一些應酬上的事情無法脫身,因此,主僕二人率先回到了花府。
一回到自己的房中,傾城便熱騰騰地泡了個花瓣澡,換了一套粉色睡袍,坐在牀上努力修煉起來。剛纔爲了醫治舞枝鳴,耗費了她不少真氣,當然一般人是看不出來她扎針的時候玄鍼上凝聚了大量的真氣,除了醫術高超的舞錦穹之外,不過舞錦穹知道她是假冒的,被他知道不足爲慮。眼下最緊急的是相國寺的蜱蟲,就算現在開始封鎖相國寺,也難保之前去過相國寺的人身上已經感染了蜱蟲。再說了,想要消滅蜱蟲,而且還是修煉得快要成精了的蜱蟲,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什麼都不要想,集中注意力好好修煉,好好修煉,傾城坐在牀榻上,拼命地給自己精神暗示。精神暗示對傾城來說非常有效,漸漸地,傾城排除了一切雜念,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
在傾城走後,慕容醉雪心中的疑惑不減反增,但見他紅眸微眯地望着舞錦穹道:“她真的是花含香嗎?”
舞錦穹輕笑一聲道:“太子殿下的這個問題應該去問花含香吧?
一邊的斬驚雲也附和着道:”太子殿下,你問我們這個問題,還真把我們給問住了。其實要我看,管她是真是假,不要來煩你就是最大的幸運。“”太子殿下也知道,我和驚雲一向對女人沒什麼興趣,所以,更不可能知道這花含香到底是真是假。“舞錦穹繼續睜着眼睛說瞎話。
慕容醉雪聞言,垂眸抿了抿脣,自嘲地輕聲笑道:”看來我是被跟蹤成習慣了,突然之間沒人來騷擾了,一時半會兒不習慣了,竟以爲這花含香是假冒的了。你們說的沒錯,她不來騷擾我,對我來說便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相府花廳內,杯盞交錯,喜氣洋洋,雖然陸陸續續有人離席,然而,因爲人數衆多,走掉那麼幾個,根本就影響不了整個花廳熱鬧的氣氛。花廳裡議論最多的,自然是關於花含香的種種傳聞。然而因爲有東沐國夜傾城從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搖身一變爲曠世奇才的例子擺在世人的面前,花含香突然之間變得精通醫術倒沒怎麼引起人們的懷疑,大夥很傻很天真地相信了傾城編撰的那個白癡理由:遇到了個高人,高人教了她這些本事。所謂三人成虎,少數幾個帶有疑心的人,在這麼龐大的輿論之下,也跟着很傻很天真的相信了。
於是,既東沐國的夜傾城之後,南凌國也出了一個傳奇人物——花含香,從一個花癡女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醫術比舞相還厲害的神醫。
相國寺的蜱蟲絞殺得非常辛苦,一開始那些蜱蟲還都躲起來了,後來舞錦穹找傾城商量,傾城煉製出了一種專門把蜱蟲引出來的藥粉,撒在相國寺的角角落落,果然,蜱蟲一聞到那藥粉味,再躲藏不住,紛紛涌出,被將士們一波又一波的絞殺。
而那些原先到過相國寺的人,也都被召回一一檢查,並服下傾城煉製的藥丸,直到過了潛伏期才准許回家。
對於傾城來說,這些事情都是暗地裡秘密進行的。除了慕容醉雪,舞錦穹,斬驚雲以及舞枝鳴知道外,其餘人皆不知情,畢竟,大夥兒都習慣了花含香花癡女的形象,突然之間變成了救世主,那不是引更多人起疑嗎?話說那知道真相的幾個人,其實早就起疑了,只是大家彼此之間沒什麼利益衝突,就這麼懷疑着,也沒做出對傾城不利的事情來,只要傾城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花含香,管你們怎麼個懷疑法。
雖說消滅蜱蟲耗費了很長一段時間,但那對傾城並未造成多大的影響,她也就提供一些藥物給舞錦穹而已,畢竟這個舞相還是得討好一下的,自己的小尾巴還拽在人家手心裡呢。
這些日子以來,傾城除了在家裡翻箱倒櫃尋找碧玉軸之外,就是帶着妙箏到大街上晃盪,看能不能把那藍衣女子引出來,爲真正的花含香報仇。
這日,傾城同往日一樣在大街上晃盪,突然聽到路上的行人交頭接耳地在傳遞着一個信息:最近傭兵工會新出臺了一個特級任務,採摘聚魂花。
在這個異世,靈魂沉睡是非常常見的一件事情,特別是一些大家族,總會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而有人陷入靈魂沉睡。所以,聚魂花,一直是個非常熱門的藥材,只是該花極其罕見,最近聽說南凌國的遮嵐森林中居然有該花出現,所以,傭兵工會馬上出臺了一個特級任務,在街上晃盪的傾城,一聽到這個消息,馬上朝着傭兵工會方向走去。
來南凌國也有些時日了,爲了引藍衣女子出來,也爲了尋找碧玉軸。(話說傾城尋找碧玉軸可不僅僅只侷限於家中,南凌國大大小小覺得可以藏碧玉軸的地方,傾城都不會放過。)這些日子的晃盪,讓傾城對天羽城已經非常熟悉了,傭兵工會,傾城閉着眼睛也能找到。
傾城和妙箏一走進傭兵工會,無數道目光便朝着她們齊齊射來,緊接着,此起彼伏的議論聲源源不斷地鑽入傾城的耳中。”看來這花含香自從被太子殿下退婚後,真的發瘋了,你看,竟跑到傭兵工會來了,這傭兵工會幾乎沒什麼女人會來的,更別說是像花含香這種嬌滴滴的大小姐了。“”就是就是,難道是想男人想瘋了,跑傭兵工會找男人來了?“”很有可能,聽說花含香被太子殿下退婚後,就把目標瞄準了舞相。舞相前腳纔到傭兵工會,這花含香後腳就跟到了。碧玉軸還真是厲害,想跟蹤誰就跟蹤誰……“
……
……
……
不得不說,八卦者的想象力是超乎當事人的想象的,傾城連碧玉軸的影兒都還沒見到呢,就被冠上依靠碧玉軸搞跟蹤的大帽子。傾城很想大聲疾呼:拜託各位,趕快告訴我傳說中的碧玉軸在哪兒呀,我只要用一次,用完後就送給你們,你們愛跟蹤誰就跟蹤誰去。”花小姐,你怎麼在這?“一道清潤的聲音響起,傾城沿着聲音擡眸望去,只見舞錦穹正好奇地望着她。
今日的舞錦穹穿了一襲比較休閒的月白色春袍,邊角滾了一圈金色絲線,袍子上用同色系的金色絲線繡出幾團清雅的菊花,墨發高綰,用金色絲綢束綁着,在陣陣春風的吹動下,更顯飄逸脫塵,如同降臨凡塵的謫仙般,讓我不敢直視。
一見舞相竟主動跟花含香打招呼,衆人的議論聲更加喧囂塵上了,原來八卦並不是女人的專利,男人八卦起來,比女人更具想象力。此時衆人看傾城和舞錦穹的眼神,那完全可以用恍然大悟四個字來形容了,人人臉上都刻着一個答案,那就是:原來你們兩個果然有jian情。”聽說傭兵工會出臺了一個新的特級任務,聚魂花的任務,不知道是真是假,我過來確認一下。“傾城也不隱瞞,畢竟這舞錦穹早就知道她是假冒的了,在他面前就沒必要演戲了,至於其他人,反正都覺得她瘋了,那就繼續認爲她瘋了好了。
舞錦穹點點頭,好奇地問道:”你要找聚魂花?“
傾城點點頭,禮貌性地隨意問了一句:”不知道舞相是爲何而來?“”我來懸賞個任務。“舞錦穹也不隱瞞。”懸賞什麼任務?“不是傾城想要多管閒事,只是對她來說,任何線索都不能放過,說不定一件小小的事情,就能啓發她找到漓和泓書呢。”尋找東沐國夜傾城的下落。“舞錦穹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中閃過一道璀璨的光芒,揚脣輕聲回道。
傾城聞言,一個激動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了,猛烈一陣咳嗽後,終於止住了自己差點被口水噎死的可怕命運,定了定神,強裝出一臉隨意地問道:”不知道舞相爲何要懸賞這樣的任務?“
舞錦穹看着強作鎮定的傾城,輕嘆一口氣道:”也許你覺得非常匪夷所思吧,不過我卻不得不找到她。跟你講你也不會明白的。“
傾城在心中瘋狂地吶喊:你丫的不告訴我原因我纔是真的不明白。”不知道那夜傾城到底做了什麼,竟讓舞相如此惦記?“傾城裝得很不在意地問道,其實心中緊張得要死,丫的,自己什麼時候惹上了這座瘟神的?怎麼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呢?莫非是不小心招惹了他的親戚的親戚的親戚的親爹?”她偷了本相的東西,“舞錦穹一臉幽怨地道。”啊?“傾城越聽越迷糊了,她什麼時候偷了他的東西了?”那夜傾城到底偷了你什麼貴重的東西,竟讓你惦記至今?很貴嗎?“傾城一邊說一邊美眸滴溜溜地轉,不管怎麼樣,得想辦法讓舞錦穹撤了這懸賞任務。
舞錦穹聞言點點頭,起身準備離開傭兵工會。
傾城見狀急了,雙手一伸想要抓住舞錦穹的衣角,被舞錦穹一個側身避開,怒道:”男女授受不親,花小姐請自重。“
傾城氣得咬牙切齒,丫的,要不是迫於緊急,誰愛來抓你的衣角啊,而且,貌似我抓的是你的衣角啊,又不是你的手,緊張個什麼勁啊?偷東西,丫的,她終於體會到了岳飛死的時候有多悲憤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夜傾城什麼時候偷了你的東西了,竟隨便找個藉口懸賞來捉拿她,這舞錦穹纔是真的腦子有病。
其實傾城是真的誤會舞錦穹了,話說這舞錦穹最最忌諱的便是女人碰他,據說曾有個女人,通過各種手段爬上了舞錦穹的牀,舞錦穹一進房間便發現了牀上有女人(這女人比較白癡,用了很多香粉塗身上。),二話不說,叫來侍衛,把那女人綁在牀上,連人帶牀扔進了河中活活淹死,還揚言說,誰要再敢來惹他,下次絕不輕饒。淹死了人還算是輕饒,大夥真不敢想象,那不輕饒會是什麼樣子。
其實舞錦穹的想法也有一定道理:你那麼喜歡牀,我讓你死在牀上,那便是便宜你了。
從此以後,儘管有無數女人垂涎舞錦穹,卻再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對舞錦穹投懷送抱了。如今傾城情急之下去抓舞錦穹的衣角,這種事情若是發生在其他花癡女身上,就算不扔到河裡淹死,也起碼得廢掉一雙手了。如今舞錦穹只是警告了一下傾城,已經算是奇蹟了。因爲舞錦穹心裡很明白,傾城想拉他衣角,並不是想要對他投懷送抱,只是有話想跟他說罷了,所以,心底裡不像對那些花癡女那般厭惡,只是他一向不喜女人接近,所以,不得不出言警告。”那夜傾城到底偷了你什麼東西,你說出來,我賠錢給你。“傾城見舞錦穹終於止住了腳步,連忙趁機說道。”那夜傾城偷去的東西,誰都賠不起。“舞錦穹斬釘截鐵地道,繼而又一臉狐疑地望向傾城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那夜傾城又是你什麼人?你竟要替她賠錢?“
傾城聞言暗想:也許太聰明的人某些時候會比較白癡吧,你管我是誰,既然你硬要說那夜傾城偷了你的東西,那我替她賠了錢,然後你把這懸賞任務給去掉,不是皆大歡喜人人省事嗎?”我不認識她。只是聽說她是一個大好人,應該不會偷你的東西,萬一不小心誤拿了,那也純屬誤會,我爲她賠錢,只不過是想讓這世界少點誤會罷了。“傾城當然是斬釘截鐵地否認了,要是被舞錦穹知道她就是夜傾城的話,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舞錦穹聞言點點頭,沉默着往門口方向走去,剛跨出幾步,突然又停住了,背對着傾城,幽幽地道:”如果你有她的下落的話,請你告訴我,我不會傷害她的。“話音一落,便大踏步地離開了傾城的視線。
傾城愣愣地看着舞錦穹的離去,心中疑惑萬千,但又無法明問,即使明問,人家也不會回答。算了,還是好好研究這聚魂花的消息吧。
傾城在傭兵工會走來走去,偷聽來來往往的傭兵們的熱門話題,直到把關於聚魂花的消息探聽得差不多了之後,這才離開了傭兵工會。
回到花府後,傾城舒舒服服地泡了個花瓣澡,然後便開始潛心修煉,並交代妙箏,如果老爺夫人傳喚的話,就說她最近很忙,有什麼事情等她忙完這陣子再說。
花老爺花夫人雖然滿腹狐疑,然而他們一向疼愛女兒,既然女兒這麼說了,那一切等女兒忙完再說吧,因此,倒也真沒去打擾傾城。
沒人打擾的日子是幸福的,眨眼十天過去,傾城緩緩地舒出一口氣,身上的幻力又濃郁了不少。
今天是聚魂花成熟的日子,她得前往遮嵐森林採摘聚魂花去。交代妙箏好好看家,傾城獨自一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召喚出赤鵬,呼嘯着往遮嵐森林飛去。
遮嵐森林古木參天,遮雲蔽日,星星點點的繁花點綴着碧綠蔥蔥的草木,陽光斜斜地照射進來,點點露珠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一片生機盎然。
一入森林,傾城便讓赤鵬化爲人形,跟她並肩而走,現在大家都知道赤鵬是她的貼身護衛,就讓大夥一直這麼誤會下去好了,萬一遇到熟人,大家一看有赤鵬在,也能消除不少疑惑,只當她是個嬌縱的大小姐,仗着有個厲害的護衛便來森林歷險。
越往森林的裡面溼氣越重,陽光的穿透力也漸漸微弱起來。一路上,時不時地還能遇到一些傭兵。
終於,所有的努力都沒有白費,在一片濃霧籠罩的湖泊邊,傾城終於找到了傳說中的聚魂花。
此時,聚魂花的四周早就聚集了很多傭兵,當然,也有像她這種散兵,最令人驚詫的是,傾城居然還發現了幾張熟面孔,赫然就是鐵三角。
慕容醉雪紅髮高束,結髮處簡單地用紅色雪緞紮緊,一襲紅色的勁裝包裹住健碩的身軀,狹長的紅眸微擡着,在不經意的轉眸間發現了傾城和赤鵬,原本慵懶的俊臉上滿是震驚。
舞錦穹穿着一襲黑色勁裝,墨發隨意地攔腰一紮,更顯得肌膚白皙若玉,清俊淡雅的臉上在看到傾城和赤鵬的時候微微一楞,隨即便馬上回過神來,不像慕容醉雪那邊震驚。
斬驚雲今日則穿了一襲粉色的勁裝,配上他那張妖嬈多姿風情萬種千嬌百媚的容顏,簡直就是顛倒衆生,偏偏當事人還要把長長的墨發垂放下來,更平添了無限風華。在看到傾城和赤鵬的時候,明顯得跟慕容醉雪一般,震驚得呆楞住了。
三個絕代風華的美男子,無論走在哪裡都是萬衆矚目的,無論是那些女傭兵,還是女散兵,一個個都眼冒愛心地癡望着眼前的絕色美男。”你來做什麼?“舞錦穹星眸微眯,暗含戒備地望着她問道。”你們來做什麼的,我便也是來做什麼的。“傾城揚眸掃了三人一眼,和赤鵬找了個乾爽的地方席地而坐,等待着聚魂花的成熟。”花含香,你找這樣的人來做本宮的替身,是不是太侮辱本宮了?“慕容醉雪回過神來,狹長的紅眸緊盯着赤鵬,一臉的憤慨。
赤鵬聞言,眉毛都懶得擡一下,自顧自吃着傾城遞給他的梅花糕,一邊吃一邊還一臉幸福地衝着傾城微笑,看得慕容醉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喂,醜八怪,我跟你說話呢?你耳朵聾了嗎?“慕容醉雪被氣得失去了理智,竟像潑婦罵街一般大聲辱罵起來。”醜八怪罵誰啊?“傾城一臉虛心地凝眸望着慕容醉雪,認真地問道。”醜八怪罵的是他。“慕容醉雪像看白癡一樣看着傾城,修長的手指望赤鵬身上一指,滿臉不屑地說道。”哦——原來是醜八怪在罵我家鵬鵬啊。“傾城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非常無辜地大聲說道。
舞錦穹和斬驚雲聞言忍不住偷笑出聲,一向精明的太子殿下居然也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花含香,你說誰醜八怪呢?“反應過來的慕容醉雪大聲叱問道。”誰應聲就說誰咯。“傾城面不改色地回道,順手又從空間戒指中拿出幾個梅花酥,遞給一邊吃得滿嘴的赤鵬。
赤鵬開心地接過梅花酥,一臉得意地朝着慕容醉雪斜睨了一眼,繼續與美食奮戰。”不要臉!“慕容醉雪橫眉望了一眼傾城和赤鵬,不屑地冷哼一聲。
傾城聞言正待發作,突然聞到一股濃郁的花香,是聚魂花成熟的香味。
其他的人也都聞到了這股香味,四周頓時陷入一陣短暫的寂靜,緊接着,各方人馬齊齊出手,一時間,拳來腳往,好不熱鬧。
慕容醉雪,舞錦穹和斬驚雲也飛身進入奪花隊伍。因爲奪花的基本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傭兵以及一些散兵,平時沒多少機會接觸上層社會的人羣,所以,大家都不知道眼前之人竟是南凌國赫赫有名的鐵三角。”鵬鵬,上!“心有靈犀一般,傾城的話音剛落,赤鵬早就把手中的糕點往傾城身上一拋,飛身進入奪花的大軍之中。
聚魂花妖嬈多姿地迎風怒放着,總的數量並不多,一共也就二三十朵而已,所以這個搶奪是萬分激烈的。
再激烈的搶奪也會有個最終結局,在大家你來我往搶奪聚魂花的時候,傾城突然趁虛而入,腳踩詭異的步伐,在衆人完全沒有防備她的時候,連續幾個如陀螺般的旋轉,最後的幾朵聚魂花全部落入傾城的手中。
見所有花都被摘光了,傾城和赤鵬一臉滿足地準備打道回府。聚魂花總的才二三十朵,她和鵬鵬一共加起來就有八朵,戰績卓越啊。
然而,就在傾城和赤鵬得意地往回家路上走的時候,突然,一陣勁風襲來,緊接着,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出現在傾城和赤鵬的面前。
原本同樣準備打道回府的慕容醉雪,見此突變,停住腳步,和舞錦穹,斬驚雲一起,站在一邊看好戲。
傾城見狀滿臉黑線,這個慕容醉雪還真是小氣,好歹她現在的身份是她的前未婚妻吧,竟幸災樂禍地打算看好戲?”把聚魂花留下,我饒你不死。“那壯漢開門見山地道,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竟光明正大搶劫,邊上還站着南凌國最具權威的幾個人,正悠哉遊哉地看好戲,這到底什麼世道啊?”要是我不給呢?“傾城一臉無畏地淡然回道。”那就不客氣了。“那男子話音一落,便朝着傾城猛烈攻去,眼看就要攻上傾城的心窩處,在衆人陣陣驚呼聲中,傾城一個懶洋洋的側身便悠閒地避了過去,緊接着,赤鵬的拳頭呼嘯着朝着那壯漢襲去,那壯漢一個閃避不及,眼窩處馬上浮起一個黑圈圈。
這種天衣無縫的配合,看得衆人一片驚歎,連那三個看好戲的鐵三角,亦是滿眸震驚地望着眼前的又一次突變,儘管他們知道,最後吃虧的肯定是這個挑事的壯漢,但是,他們實在沒想到,竟然只需要短短的一招便將這壯漢制服了。
這壯漢的實力並不低,否則他也不敢公然挑事了,可是,竟然會連一招都走不過,眼前這個紅髮紅眸的護衛,到底是什麼來頭?還有這花含香,之前摘花的時候那步伐就相當詭異了,一晃之下,他們還以爲是自己眼花了,可剛纔避開壯漢的時候他們看得清清楚楚,那竟是失傳已久的迷蹤步。
壯漢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手,後悔得連死的心都有了,連忙發動瞬移想要逃遁,被赤鵬隨意一拉便抓住了。”想走?“傾城一臉友善地問道,赤鵬看得嘴角直抽,一般傾城出現這個表情的時候,那就說明某些人要倒黴了。
可那壯漢卻並不知情,看傾城一臉好脾氣地對他說話,忙不迭地點頭。”鵬鵬,搜他身。“傾城輕描淡寫地道。
赤鵬聞言,毫不客氣地在那壯漢身上上下搜索,不一會兒,竟搜出兩株聚魂花。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赤鵬一臉諂媚地把聚魂花交給傾城。而那壯漢則趁機偷偷溜之大吉,此時此刻,哪裡還敢向這殺神索要聚魂花,不殺了他已是萬幸了。
見壯漢溜走了,傾城也不追趕,兀自一臉欣喜地接過聚魂花,十朵了,完美,收工!
慕容醉雪一臉震驚地看着眼前的花含香,再把目光從花含香的身上調到了赤鵬身上,這麼輕鬆便搶劫了兩朵聚魂花,而且,還要讓對方承擔搶劫之名。高,實在是太高了!這花含香什麼時候竟變得如此腹黑?”醉,你的未婚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彪悍了?還有那個替身,功夫好像不在你我之下啊。花含香到底從哪裡找來的替身啊,這麼厲害的身手怎麼會甘心做替身啊?“斬驚雲驚詫地問道。私底下沒人的時候,他們經常直呼其名。”怎麼?做我的替身還委屈他了?“慕容醉雪一臉狂妄霸氣地說道。
此言一出,斬驚雲和舞錦穹雙雙一楞,貌似太子殿下最近只要一遇到花含香,就變得非常容易激動。”誰說鵬鵬是替身了?你們兩人中一定要有一個人是替身的話,那麼那個人也只能是你。“耳尖的傾城一聽慕容醉雪那話,馬上反駁道。直把慕容醉雪氣得咬牙切齒,正待發作之際,突然,舞錦穹低聲在慕容醉雪耳際說了一番話,慕容醉雪聞言面色一沉,垂眸點了點頭,再顧不得和傾城鬥氣,轉身急急離去。
傾城目送着鐵三角的匆忙轉身,心中暗自沉吟,發生什麼大事了麼?不過轉念再一想,身爲當權者,有很多國家大事要處理,突然有急事要去處理那也很正常。當下不再多想,兀自帶着赤鵬往回家路上走去。
經過壯漢槍花事件後,再沒人敢來搶傾城的聚魂花了,大夥只能睜大着眼睛和嘴巴,傻傻地楞在原地看着傾城和赤鵬離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想着:這個女人惹不起,以後見着她要記得躲遠點。
傾城和赤鵬回到花府後,已是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了。”小姐,小姐,你終於回來了,老爺夫人多次來找,我都推說你最近很忙出去了,他們都很擔心你,一直以爲是太子殿下退婚的事情刺激得小姐你變得不正常了。“妙箏一見傾城,急急忙忙上前說道。
傾城回來的時候並沒有走大門,而是在距離大門一段路程的地方直接瞬移到自己的房間的,因此,花啓炫和慕容晴汐並不知道她已經回來了。”妙箏,你幫我提些熱水來,我泡個澡換身衣服就去花廳。“這個時間,花啓炫和慕容晴汐一般都會在花廳用餐,就算用完了餐,也會在花廳喝喝茶水吃點水果。
妙箏點點頭,急急忙忙地出門提熱水去了,傾城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小瓶玫瑰精油,這是她抽空提煉專門用來泡澡的。
一切準備就緒後,傾城泡在木桶中舒舒服服地洗去了一身的塵土,換了一身嫩黃色的春衫後,和妙箏一起,往花廳走去。
花廳內,花啓炫和慕容晴汐正一邊吃着晚餐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着,見寶貝女兒來了,連忙吩咐丫鬟添加碗筷。”香兒,你最近都在忙什麼?“慕容晴汐一臉關心地抓着傾城的手問道。”娘,是這樣的,我最近在忙着學習煉香,因爲想給孃親一個驚喜,所以特意叫妙箏不要告訴孃親的。“傾城臨時找了個藉口,一邊說一邊還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小瓶精油,輕輕地打開瓶蓋,頓時芳香四溢。”哇,香兒,這香味好好聞,好像是玫瑰花的味道。“天下女人都喜歡花,特別是花的芬芳,只這麼一聞,慕容晴汐便沉醉了。”娘,送給你。“傾城一邊說一邊把玫瑰精油重新封好,遞給一臉驚喜的慕容晴汐。”香兒,你真的長大了,懂事了。“慕容晴汐欣慰地點點頭。
傾城一邊吃着美食,一邊隨意地和慕容晴汐閒聊着,花啓炫則時不時地插幾句話進來。”怎麼不見你的護衛呢?“花啓炫突然問道。
傾城聞言愣住了,這花老爺怎麼回事?竟然無緣無故地關心起赤鵬來了,對於像花家這種大戶人家來說,被安排來當護衛的赤鵬不是應該被直接無視的嗎?”他在自己的房中休息,爹你找他有事嗎?“傾城雖然心中驚詫,不過面上依舊雲淡風輕一點都看不出來。
原本傾城只是禮貌性地詢問一下,誰知道花老爺竟真的點了點頭,這下把傾城的好奇心全勾起來了,花啓炫爲什麼要找鵬鵬呢?”爹,那我現在馬上去找鵬鵬。“鵬鵬現在正在她的紫玉鐲子中玩耍呢,萬一花老爺叫妙箏去傳喚鵬鵬的話,那是無論如何傳喚不出來的,所以,在花啓炫出口之前,傾城已經起身假裝去傳喚赤鵬了。
花啓炫和慕容晴汐互換了一下眼神,繼而露出一臉神秘的笑容。
傾城一出花廳,找了個偏僻的地方便把赤鵬從紫玉鐲子中放了出來,輕聲對赤鵬交代道:”花老爺要見你,想必你在紫玉鐲子中也聽到了,我也搞不清楚他爲了什麼事情,你等一會兒機靈一點,能不說話就不要說話,多說多錯,不明白的地方用靈魂與我對話。“契約魔獸與主人之間除了正常的言語交流外,也可直接用靈魂進行對話。
赤鵬聞言一臉乖巧地點點頭,和傾城一起往花廳方向走去。
一入花廳,傾城安靜地在慕容晴汐的身邊坐下,舉起筷子夾了一塊雞肉往嘴中一放之際,竟聽到花啓炫對赤鵬道:”赤公子請坐。“
傾城那剛放入口中的雞肉,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處,上不來下不去,刺激得傾城拼命咳嗽。”沒事吧?“赤鵬連忙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小瓶液狀物,遞給傾城,傾城看也不看直接把那瓶中的**一飲而盡。”香兒,你慢點。“花啓炫一臉關心地望着傾城,慕容晴汐則是一臉緊張地站起身來,輕輕拍打着傾城的香肩。
此時此刻,傾城的心中升起一種罪惡感來,面對如此疼愛女兒的父母,她真的不忍心這樣子欺騙他們,希望事情能早日結束,她也好終止這磨人的冒牌貨的身份。
待傾城緩過神來後,花啓炫直接把一臉迷茫地看着傾城的赤鵬給摁到座位上,而且竟還親自爲赤鵬夾了一塊牛肉。”爹?“傾城萬分疑惑地望着花啓炫。”香兒,這裡沒有外人,爹也不怕老實告訴你。爹想招赤鵬入贅。“花啓炫語出驚人。
傾城口中的食物差點又被哽住,美眸圓睜地驚叫道:”爹,你不介意他的身份嗎?“
對於花啓炫來說,招女婿不是應該講究門當戶對嗎?以如今赤鵬所扮演的身份,花啓炫竟不介意麼?”香兒,我跟你爹商量過了,只要你們兩個人情投意合,我們完全沒意見。“慕容晴汐竟也一道過來幫腔。
傾城心中打起了算盤,和鵬鵬變成未婚夫妻的話,那就能避免很多麻煩了,這對她來說,倒也不啻爲一件好事。當下用靈魂對赤鵬說道:”鵬鵬,你接下去要假扮我的未婚夫了,現在,還不趕快拜見岳父岳母大人。“
赤鵬聞言,心中一喜,忙不迭地點頭,起身對花啓炫和慕容晴汐道:”小婿參見岳父岳母大人。“
花啓炫和慕容晴汐連忙上前扶住赤鵬,欣慰地點點頭,對他們來說,女兒的幸福纔是最主要的,什麼門當戶對,統統見鬼去吧,之前和太子殿下不就是非常門當戶對嗎?結果呢,他們家香兒被折騰得死去活來。
於是,一家四口,開開心心地吃着團圓飯,赤鵬,在一番機緣巧合下,竟華麗麗地由護衛的身份變成了花家姑爺了。
吃完晚餐,又在花廳吃了點水果,閒話了一下家常,直到夜色已深,傾城才帶着赤鵬和妙箏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落之中。
一回到房中,傾城便叫妙箏守住門口,有人過來就暗號通知他們。”鵬鵬,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未婚夫了,知道什麼是未婚夫嗎?你能扮演好這個角色嗎?“赤鵬是魔獸,很多人類的規矩他都不懂,傾城不得不事先對他經過一番培訓。
出乎傾城意料的是,赤鵬竟點點頭說道:”就是說,以後鵬鵬要稱呼傾城你爲娘子,對不對?“赤鵬眨巴着可愛的紅寶石眼睛,一臉虛心地求教着。
傾城聞言滿臉黑線,這差不多已經算是比較理想的解釋了,畢竟,解釋太多鵬鵬反而會思緒混亂,就讓他這麼理解吧。
見傾城點點頭,赤鵬一臉欣喜地一把抱住傾城道:”傾城,你真的變成鵬鵬的娘子了?鵬鵬好高興哦。“
傾城聞言滿臉黑線,看來他還是不大怎麼理解,當下掙扎着從赤鵬的懷中掙脫出來,耐心地解釋道:”鵬鵬,那是短期內假扮未婚夫妻,假扮你明白嗎?“
赤鵬聞言一臉迷茫地搖搖頭,假扮不假扮,有什麼區別嗎?
傾城見狀撫額輕嘆,心中拼命地告訴自己,鵬鵬還小,不要急,遲早會學會人類這些常識的。現在說再多也沒用,還是抓緊時間把那十朵聚魂花煉化掉吧。於是便不再說話,把赤鵬召喚進自己的紫玉鐲子中,努力地煉製起丹藥來。
一夜無眠,直到清晨的第一縷曙光照進窗櫺的時候,傾城終於把十朵聚魂花都煉成了藥丸。
接下去的幾天,傾城每天除了努力修煉就是努力翻箱倒櫃找碧玉鐲,直到有一天,妙箏突然靈光一現地說道:”以前小姐最喜歡去迦藍湖散步,說不定她把碧玉軸藏在迦藍湖附近的樹木下呢。只是湖邊那麼多樹木,就算真的在那兒,我們也很難找啊。“”沒關係,只要能找到碧玉軸,再艱難我也不怕。“傾城一臉堅毅地說道,”我們現在就去找。“
妙箏被傾城的這種拼命三郎的精神給感染了,重重地點點頭道:”好!我們這就去。“
主僕二人匆匆忙忙趕到迦藍湖附近,由於春天肥沃的雨水,此時的迦藍湖湖水滔滔,波光粼粼,倒映着邊上的楊柳桃樹,美不勝收。
傾城和妙箏沿着湖邊緩緩地走着,一邊走一邊拿着測玉器到處探測,這是傾城經過多次努力後新鮮出爐的神幻器,專門用來探測玉石的存在。
經過多次努力後,還是沒有碧玉軸的消息,傾城無奈地坐在草地上垂眸深思,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驚懼的呼救聲,傾城的美眸倏地睜開,那是妙箏的聲音。
傾城一邊疾馳一邊極目望去,只見一條巨大的怪魚,竟脫離湖泊,跳躍到了半空中,把妙箏頂在魚身上,正張大了嘴巴準備把妙箏一口吞下,那場面驚悚可怕到了極點。
傾城再顧不得其他,足下幻力凝聚,飛身就朝着怪魚狠狠踢去,怪魚吃痛,撲通一聲遁入水中,傾城正打算下水捉那怪魚,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給抓住了,傾城揚眸望去,竟是慕容醉雪。”你抓着我的手做什麼?“傾城憤怒地盯着慕容醉雪,大聲道,”那怪魚跑掉了。“”你到底是誰?“慕容醉雪三番五次被傾城戲弄後,怎麼着也看出一些端倪來了。”我是誰不重要,現在那怪魚跑了纔是大事,它差點就吃了我的丫鬟啊。“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中,傾城已經把妙箏當作是自己人了,一想起剛纔妙箏差點被吃掉,頓時氣得怒目圓睜地望着眼前的慕容醉雪道,”既然太子殿下在這裡,爲何不救民於水火呢?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子民被怪魚吃掉,這便是你們的愛民如子嗎?“”小姐,拜託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我剛剛纔到這裡,遠遠地便看見一個女俠,飛身一腳便把怪魚踢到了迦藍湖中,請問,你讓本宮怎麼表現自己的愛民如子呀?“慕容醉雪冷嘲熱諷地道,繼而又一臉正色地問道,”你到底是誰?“”我是花含香啊。“傾城一臉無辜地道,”你不能因爲我不迷戀你了,就認爲我不是花含香了。“
慕容醉雪再次被氣得火冒三丈,正待發作之際,便看到舞錦穹和斬驚雲飛快地走來,在看到傾城的一瞬間,明顯眼中閃現出了驚詫的目光。
舞錦穹首先回過神來,低聲對慕容醉雪道:”那怪魚可曾出現過?“
慕容醉雪點點頭,繼而惡狠狠地瞪着傾城一眼,轉眸對舞錦穹道,”這湖不是已經封鎖了嗎?怎麼會有人在此逗留的?“”微臣在這迦藍湖四周佈下了結界。“舞錦穹朗聲說道,”只能說花小姐的本事不在微臣之下。“
此話一出,慕容醉雪和斬驚雲齊齊望向傾城,就差把傾城望出洞來了。”醉,其實花小姐能進來不足爲奇,奇就奇在她的丫鬟竟也能進來。“斬驚雲驚詫地低聲說道。
慕容醉雪聞言點點頭,正待好好盤查之際,傾城早就拉着妙箏的手準備離開了,
最近是怎麼了,隨便走到哪兒都能遇到這三個人,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孽緣?還是趁早離開吧。
其實傾城之所以能進來,是因爲傾城那與衆不同的血,就像之前傾城在霧月森林中一樣,結界對她來說,幾乎是沒什麼阻礙力的。至於妙箏,是被她強拉進來的,如果不是她拉着,妙箏肯定進不來。當時她還覺得納悶呢,怎麼好端端地設個結界不讓人進啊,原來竟是有怪魚作祟。在遮嵐森林搶聚魂花的時候,他們三個急衝衝離去,也許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吧。”今天不揭穿你的真面目絕不讓你走。“慕容醉雪二話不說便要對傾城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