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煉器界,高級幾乎是不可能的一種存在,更何況還是高級三品,而且說出這話的還是一個才十四歲大的孩子。。
“把你的勳章拿出來。”那登記員完全不相信傾城的話,這也難怪,要想讓他相信眼前這個孩子是個高級三品的煉器師,他寧可相信今天的太陽要從東邊落下。
“剛纔他們不是都不用勳章的嗎?爲什麼我要勳章?”傾城一臉不悅地道。
“夜傾城,我知道你!彩玄醫學院的第一學子!”被一大羣人圍觀着的歐陽綠珠從瘋狂的包圍圈中優雅地走出,一邊走一邊還整理着身上的綠色錦袍,一雙綠寶石一般的眼眸一臉疑惑地緊盯着傾城道,“夜傾城,你確定你沒跑錯地方?這兒可是煉器大賽的報名點。如果你那高級三品說的是你的煉藥等級,那自然無人懷疑,可是,就煉器界,這樣的等級,恐怕整個卡斯莫大陸也無人相信吧。”
歐陽綠珠人如其名,一襲綠色如海藻般的頭髮柔滑亮澤,一雙碧玉一般的眼眸瑩光閃閃,白皙的肌膚在一片綠色之中更顯細膩,但見他此刻正一臉好奇地看着傾城。
一聽到歐陽綠珠提起彩玄醫學院第一學子的名號,傾城有點心虛地偷偷瞄了一眼身邊的洛水清川,若論真才實學,洛水清川的實力絕對在她之上,只是因爲入學測試那一天,洛水清川退出了比試,使得傾城莫名其妙成了彩玄醫學院的第一學子,還名聲響得竟傳到道靈學院來了。
在傾城偷瞄洛水清川的時候,洛水清川的金眸也正好凝望着傾城,四目相對,都或多或少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急忙雙雙尷尬地別開頭,洛水清川的大手還輕輕地捏了捏傾城的柔荑,向傾城傳遞着暖暖的溫情,表示自己完全不在意那些虛名。
隨着歐陽綠珠的一語道破,衆人齊齊震驚地看着傾城和洛水清川,議論聲更加沸騰起來。
“原來竟是彩玄第一美男子夜傾城啊,怪不得我之前老是忍不住偷看‘他’,還以爲是自己看花眼了呢,原來世上竟真有如此絕美之人。”
“對啊,我之前也以爲是自己眼睛出問題了呢,怎麼會有人竟比綠珠少爺還要俊美的呢,原來竟是彩玄第一美男子呀,這就難怪了。”
“你看‘他’額頭上鑲貼着的那朵七色花瓣,現在可流行了,你看今天來報名的人羣中就有很多人鑲貼着這種七色花瓣。”
“對啊,還有那個紫色的鐲子,很多人競相模仿呢。這不,我也戴了一個。”
“可是,話又說回來,‘他’不是學醫的嗎?怎麼來報名參加煉器大賽了?”
“是啊是啊,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莫非是這年頭學醫不景氣,‘他’想改行學煉器?”
“你笨死了,如果要學習煉器,那應該去煉器學院找老師報名啊,而不是來參加什麼煉器比試,你有見過轉行的直接參加比試的麼?”
“對啊對啊,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你看連綠珠少爺都萬分震驚呢。”
……
……
……
“對,我是學醫的,可是誰規定學醫的就不能參加煉器比賽了?”傾城懶洋洋地揚起水靈靈的美眸,輕聲反駁着,立馬把圍觀着的少年男女迷了個七葷八素的。
“這是煉器大賽的報名點,何其神聖,豈容你胡亂搗蛋!”登記員氣得霍然站起,厲聲說道,“你若拿不出勳章,便不得參加煉器比試。”在他的眼中傾城就是故意來找茬的,他所要做的就是毫不猶豫地把搗亂者給攆出去。
“剛纔那些人不是都不需要勳章的嗎?爲什麼就我需要?如果你覺得高級三品嚇到你了,那就填寫個初級一品好了。”傾城的水眸眯起一個危險的弧度,如同蓄勢待發的猛獸一般,對她來說,填寫什麼都無所謂,她的目的是報名,如果早知道隨便報了個高級三品會惹來這麼多麻煩,她一早就報說自己是初級一品了。
在傾城的觀念中,高級那是俯拾即是的東西,她太高估這個世界了,到現在她還沒意識到,她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根本就是一個妖孽般的存在。
聞言,衆人齊齊被雷翻,這個夜傾城,一出口麼就是高級三品,現在竟隨隨便便把自己降級到了初級一品,這也太兒戲了吧。這煉器的等級豈是由她這般隨意瞎掰的?
“你今日若不拿出煉器師的等級勳章,我絕對不會給你登記的,你還是速速離去,免得影響了其他報名者。”那登記員板着一張撲克臉,公事公辦地說道。
“我再問你一遍,你寫是不寫?”傾城美眸微眯地輕聲說道,圍觀者皆以爲傾城只不過是一隻紙老虎,此刻只是裝模作樣的威脅一下罷了,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你再不離開,我可是要喚護衛過來把你請走了!”那登記員一臉不耐地說道。
洛水清川聞言,雙手靈氣暗凝,正準備出手之際,卻被傾城翻手緊緊握住,低聲在他耳邊輕語道:“謝謝你,清川,但是,我比較喜歡自己動手!”
就在登記員一臉囂張不屑地催促着傾城快走的時候,就在歐陽綠珠一臉探究地凝望着傾城的時候,就在衆多圍觀者紛紛疑惑不解地看好戲的時候,就在洛水清川寵溺地搖頭輕笑的時候,傾城突然出手了!
衆人只覺眼前一花,一柄薄如蟬翼的匕首在頃刻間已抵住了登記員的咽喉,在一陣陣震驚的抽氣聲中,傾城揚眸輕笑道:“怎麼樣?寫是不寫?”
“士可殺不可辱,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殺人,我就不寫!”那名登記員一臉不屑地看着傾城,他就不信傾城敢在衆目睽睽之下殺了他。
“不怕啊?你沒聽見剛纔那位綠珠少爺說話嗎?我可是彩玄醫學院的第一學子,你覺得我若要想殺人,需要見血嗎?隨便往你身上撒點藥粉就夠你受的了,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親身體驗一番。”傾城一隻手拿着匕首抵着登記員的咽喉,另一隻手不經意地把玩着一個瑩白色的小瓷瓶。
登記員見狀大驚,別說是毒粉了,就算是癢粉在他身上撒上一點也完全夠他受的了,當下再不敢輕慢,連忙低聲哀求道:“傾城公子,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計較,我現在就爲你登記,你是高級三品對嗎?我這就爲你登記。”
傾城聞言,滿意地放開那個登記員,轉眸一臉慵懶地看向早已石化了的圍觀者,那些圍觀者一見傾城轉過來的臉,馬上從石化狀態中集體復甦過來,一個個都好奇地看着傾城,心中暗想着,這個夜傾城到底使用了什麼手段,竟讓剛纔還一臉囂張的登記員頃刻間變得跟一隻小貓咪似的。
終於,那名登記員乖乖地幫傾城填好了資料,遞給傾城一個貝殼道:“參賽的時候請務必帶上這個貝殼,請慢走。”
傾城接過貝殼,隨意地扔進空間戒指中,完全不顧衆人一臉震驚的表情,歡快地拉着洛水清川的手大步離開了報名大廳。
在傾城和洛水清川走後,報名大廳內爆發出陣陣激烈的議論聲,歐陽綠珠一臉深思地目送着他們消失,久久無法平息心中的震驚。原來,彩玄第一美男子的文弱竟只是一個假象,真正的他,竟彪悍至此麼?歐陽綠珠忍不住開始期待煉器大賽能早日到來,不知道那一天,傾城又將帶來怎樣的震撼?
一回到宿舍,洛水清川便直奔廚房,打算爲傾城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
“清川,你堂堂太子老是下廚爲我做好吃的,我怎麼受得起喲,今天就由我下廚吧。”就在洛水清川準備大展手腳的時候,傾城微笑着走了進來。
“傾城,能爲你準備好吃的,那是我的幸福,你回房休息一下,我馬上就好。”洛水清川一邊回答一邊手腳利索地忙碌着。
“清川,既然你堅持,那我們就一起來準備晚餐吧。”傾城一邊說一邊也跟着忙碌起來。
在人與人的情感世界中,一廂情願的付出永遠不可能持續太久。在洛水清川默默地爲傾城付出的時候,傾城也在努力地回報對方,這樣一來一往的情感互動,使得彼此之間的感情愈久迷香。
洛水清川聞言,金眸中快速閃過一陣感動的光芒,但很快便被長長的睫毛覆蓋住了所有的情緒,揚脣輕笑道:“既然娘子捨不得爲夫的太辛苦,那爲夫的就不客氣了,今天我們便雙劍合壁婦唱夫隨一起做大餐。”
“清川,你別動不動就把我比做女子行不?你是不是之前扮女人扮久了,所以染上斷袖之癖了?你可千萬別把我拖下水,我沒那嗜好。”傾城一臉驚恐地看着洛水清川,這丫的竟連娘子都叫出口了,不會是知道了些什麼吧?
“原來傾城不喜歡做女子呀,那我就只好委屈一點做女子了。”洛水清川一臉委曲求全地道,“那我要不要戴個什麼異性項鍊之類的?”一邊說一邊頗有深意地凝往着傾城的脖頸。
“異性項鍊?那是什麼東西?我從沒聽說過,你要喜歡就去買一個戴着玩吧,其實你扮女人挺美的。”傾城目光閃爍地輕聲說着,隨手端起案桌上的一碗蔥油鱸魚,急匆匆地往餐廳走去,一邊走一邊不停地呼氣,心中忐忑不安地想着,這洛水清川不會真看出什麼了吧?怎麼每一句都好像話裡有話似的。
洛水清川凝望着傾城匆匆離去的背影,金眸輕垂,豐脣微抿,傾城,如此迫不及待地逃離,你到底是在害怕什麼?
待傾城從餐廳再度回到了廚房後,洛水清川好像忘記了之前說的所有話,一臉嘻嘻哈哈地跟着傾城一邊做菜一邊閒聊。傾城見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連忙一臉配合地跟着洛水清川一起嘻哈起來,廚房內頓時充滿了歡聲笑語。洛水清川的金眸中盈滿的柔情,彷彿能溢出水一般,人世間最大的幸福莫過於此。
時間在烹飪各種美食中一晃而過,對着滿滿的一桌美食,洛水清川一臉寵溺地爲傾城夾着菜,滿足地看着傾城大快朵頤。
“清川,你怎麼不吃?快吃快吃,當心吃晚了全部被我吃光光哦。”傾城看着一個勁地爲她夾菜的洛水清川,連忙出聲提醒道。一邊說一邊還爲洛水清川夾了一個雞腿。
洛水清川感動地點點頭,夾起雞腿津津有味地品嚐起來,話說傾城夾的雞腿就是不一樣,吃起來特別香。
於是,兩個絕色美少年,在飄香四溢的餐廳內,埋頭與碗中美食奮戰着,時不時閒聊幾句。
吃完晚餐,兩人一起打打鬧鬧地收拾完碗筷後,傾城便徑直往自己的房內走去。就在傾城進了房間準備關門之際,一道身影突然閃了進來,傾城定睛一看,原來竟是洛水清川。
“清川,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傾城一邊關門一邊不解地凝眸望向洛水清川。
洛水清川隨手拿起梨木桌子上的茶壺,爲傾城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玫瑰花茶,遞了一杯給傾城,揚脣輕笑着招呼傾城道:“坐吧。”
傾城滿臉黑線,心中暗想:洛水清川,你丫的怎麼老顛倒身份,我纔是這個房間的主人好不好,要說坐也應該我來說吧。
洛水清川看着傾城有點發愣的表情,突然一把抱住她的小蠻腰,直接讓傾城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傾城嚇得尖叫連連。
“不要叫了,你明知道這房間的隔音效果有多好還叫?被我抱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得逞心願的洛水清川心情大好,金眸中溢滿笑容,一邊說一邊還把自己的俊臉貼到了傾城的脖頸處。滿意地聽着傾城發出更加大聲的尖叫。
傾城坐在洛水清川的大腿上,心中那個激動啊,今天這個洛水清川是怎麼了,從回來後就一直有點不正常,現在竟然這麼不顧一切地緊緊抱着她,他不會是知道了些什麼吧?他不會是想要對她……用強的吧?
“傾城,千年蘇魂草有那麼重要嗎?”就在傾城胡思亂想之際,洛水清川的聲音幽幽地傳來。
傾城的心中咯噔了一下,洛水清川這是怎麼了,好像很不開心似的。
“爲什麼這麼問?身爲大夫,喜歡一些神奇藥草是很平常的事情,這與重不重要沒有關係。”傾城強壓住心中那份悸動,一臉雲淡風輕地回道。
洛水清川,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傾城,你一向是個低調的人,如果不是那千年蘇魂草特別重要的話,你絕對不會去報名參加煉器師大賽的。”洛水清川一針見血地道。
“清川,你怎麼會覺得我低調呢?難道你忘了嗎?前幾天我還轟轟烈烈地參加了馴獸師比試呢。”傾城乾笑幾聲,有一種被人看破無所遁形的感覺,不管怎麼樣,死撐也要撐到底。
“那是人家上門挑釁,你只是爲了顧全大局纔出的手。但是這次卻完全不同,你竟自己主動報名參加煉器師大賽。你這麼做,完全不符合你的性格與作風。”洛水清川頭頭是道地分析着,豐脣緊貼着傾城精緻小巧的耳垂,柔聲說道,“傾城,到底是誰陷入了靈魂的昏迷?這個人……很重要嗎?”
聞言,傾城的身體猛地一顫,美眸中浮起一陣霧氣,慌忙垂下水眸,用長睫覆蓋住所有的哀傷,菱脣輕咬着,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洛水清川見狀,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長臂更加用力地摟緊了傾城的小蠻腰,心中悲哀地想着:傾城,你的心中到底藏匿了多少的秘密?我何時才能闖入你的心中?
“不是一個,是兩個。”過了很久很久,久到洛水清川以爲傾城肯定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了的時候,傾城略帶哽咽的聲音輕輕響起。
“什麼?兩個?你說靈魂昏迷的人有兩個?”洛水清川聞言大驚,若不是經歷了驚天動地的大劫難,怎麼可能會靈魂昏迷?原來傾城的心中竟藏匿着這麼多悲傷的往事,可卻一次都沒聽“他”提起過,今日若不是他執着地相問,傾城也絕對不會主動告訴他這一切。
洛水清川的心中充滿了對傾城的無限憐惜,豐脣忍不住在傾城的耳垂去摩擦了一下,惹得傾城一聲驚呼。
被抓包了的洛水清川,頓時俊臉一片緋紅,金眸無辜地撲閃着,尷尬地低聲問道:“傾城,那兩個昏迷者是你的什麼人?他們是怎麼昏迷的?”
想起往事,傾城美眸中的水霧哇啦啦地往下墜,一滴滴地滑過洛水清川的手背,洛水清川的心也跟着緊擰起來。
斷斷續續地,傾城開始訴說起如煙往事,當然,那些情感上的糾葛她統統都跳過去了沒提半個字,儘管如此,聰慧如洛水清川,又豈會感覺不到紫漓和古泓書那濃濃的癡情。
“你現在明白了嗎?他們皆是因爲我而陷入靈魂昏迷的,只要有一線的希望,我便會傾盡我的全力去努力幫助他們甦醒的。就算要我的這條命我也無怨無悔。”傾城的美眸中充滿了堅毅的光芒,看得洛水清川一陣晃神。
“可是傾城,你剛纔不是說他們突然消失了嗎?就算你拿到了千年蘇魂草又能如何呢?”洛水清川修長白皙的手指幫傾城輕輕撫去臉上的淚痕,柔聲問道。
“只要有一線希望,我便不會輕言放棄!我相信此時他們正在某一個角落等待着我去營救,我終會想到辦法找到他們的,我終會湊齊一切的神藥讓他們甦醒過來的。”傾城擡眸望向遠方,彷彿看見紫漓和泓書正風華絕代地站在她的面前。
洛水清川緊緊抱着傾城,柔聲道:“傾城,你曾說過,要珍惜眼前人。不知道清川在你的心中,是怎麼樣的存在?”
正沉溺在對紫漓和古泓書的思念中的傾城聞言猛地一愣,她沒想到洛水清川竟如此直截了當地問出這樣的話,他不是很害羞的麼?今日怎麼好像特別勇敢了呢?
“傾城,我今晚留下來好不好?”等不到答覆的洛水清川,俊臉緋紅地輕聲央求道。
“當然不可以了?男女授受不親!”許是今天受的刺激太多了點,傾城竟毫不思索地脫口而出道。
“男女授受不親?嗯?”洛水清川金眸晶晶亮,一臉期待地問道。
傾城在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看來今天被清川折騰得大腦有點短路了,這種不經過大腦的話都說出口了,當下連忙乾笑着補救道:“你不是喜歡扮女人嗎?我經常把你當女人看,所以,不得不避嫌着點。”
“傾城,要不你親自檢驗一下我的身體,看到底是男是女,若我洛水清川果真是女子的話,我定二話不說馬上離開,你看可好?”洛水清川一邊說一邊抓住傾城的手往自己的衣內探去。
傾城嚇得忙不迭地回答道:“不用驗了不用驗了,我相信你是男子便是。”
洛水清川聞言,一臉可惜地鬆開傾城的柔荑,然後恍然大悟地驚喜地道:“既然我是男子,那你剛纔那句男女授受不親就是指你自己是女子了,傾城,原來你竟是女子麼?太好了!”洛水清川一邊說一邊激動地用自己的臉頰摩擦着傾城的脖頸。
“我不是女子!我怎麼會是女子呢?清川你別亂說話!”傾城緊張地連連否認。
洛水清川見狀,強忍住隨時都會噴溢出來的悶笑聲,一本正經地道:“傾城你不是女子嗎?”滿意地見傾城忙不迭地點着頭,洛水清川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既然你不是女子,我也不是女子,那同牀共枕有什麼問題嗎?兩個大男人睡一起,難道你還擔心我會把你吃了嗎?”
傾城睜大了美眸,恍然大悟地瞪着洛水清川看,果然是做太子的材料,兜了一圈,竟是給她設了個套在這兒呢,當下掙扎着道:“我喜歡一個人睡,兩個人我不習慣。”傾城猶自做着垂死掙扎。
“我也不習慣兩個人睡,但是總要習慣的啊,我們一起練習吧。”洛水清川一臉無賴地道。
“清川,你……”傾城欲言又止。
“我怎麼了?”洛水清川不恥下問。
傾城終於鼓起勇氣使出了最後一道殺手鐗,低聲問道:“清川,你不是很害羞的嗎?今天怎麼這麼……”
“哈哈哈哈!”洛水清川聞言大笑起來,繼而壓低聲音對着傾城耳語道,“我只會在做了某些事情之後害羞,傾城你要不要試試看?”
“你個禽獸!”傾城脫口而出。
“是啊,我是禽獸,我現在就要做禽獸該做的事情了哦!”在傾城的驚呼聲中,洛水清川攔腰抱起傾城,兩人齊齊倒向牀榻。
傾城奮力地掙扎着想要起來,卻被洛水清川的雙手雙腿緊緊纏住。
“傾城,你要再這麼隨便亂動的話,可別怪我辣手催花了哦!”洛水清川悶笑着道。
果然,傾城聞言,再不敢動彈絲毫。洛水清川的幻力到底達到了什麼境界她是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她很清楚,那就是絕對在她之上。
看着安靜下來的傾城,洛水清川緊摟着她的纖腰道:“傾城,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只是想這麼抱着你睡而已。”
洛水清川一邊說着一邊竟沉沉睡去。
傾城輕手輕腳地想要掙脫洛水清川那八爪魚一般的鉗制,在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努力後終於放棄,漸漸地也跌進了夢想。
就在傾城熟睡後,洛水清川的金眸倏地睜開,如同登堂入室的小偷一般,一會兒親一下傾城的睫毛,一會兒又親一下傾城的黛眉,再一會兒又添一下傾城的耳垂,然後輕柔地覆上傾城的菱脣,捻轉反覆,惹得傾城一陣嬌喘連連,洛水清川渾身像着了火一般,恨不得馬上做些什麼,然而鑑於之前被抓包的經驗教訓,知道再這麼下去,遲早會把傾城弄醒,還是趁着還沒化身爲狼之際趕快跑去洗個冷水浴吧。
於是,悲催的洛水清川,無可奈何地洗着冷水浴,而熟睡中的傾城,卻是好夢正酣。
接下去的日子,洛水清川就像個無賴一般,天天爬上傾城的牀榻,有時候傾城實在忍無可忍,就推搡着把他趕出門,可到了半夜醒來的時候,總髮現洛水清川像一隻八爪魚一般糾纏着她的身體正睡得香甜。這洛水清川的幻力要比傾城高出很多,就算傾城設置再多的結界都沒用。好在這個洛水清川還算有分寸,除了抱着她入睡之外,倒也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情,這讓傾城安心不少,眼看煉器大賽就要來臨,她要集中精力好好準備,不想多生枝節浪費時間了。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到了煉器大賽的時間了。
這一天,陽光燦爛,萬里無雲,傾城和洛水清川坐上赤鵬,展翅往道靈學院的煉器廣場飛去。早在幾天前,司馬靜楓,冷星月以及宇文默三人按耐不住激動澎湃的心情,提前趕赴道靈學院。
道靈學院的煉器廣場
此時此刻的道靈學院,早就集聚了三大學院的煉器精英。廣場上人頭攢動,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直把道靈學院煉器專業的院長時凌甫給喜得合不攏嘴。但見他此刻身穿一襲灰色長袍,滿頭的灰髮被高高盤起,一雙灰溜溜的虎眸滿含笑容地看着廣場上的人來人往。早在幾個月前,他在一次意外之中獲得了千年蘇魂草,想着煉器行業的日益衰退,咬咬牙,把這可遇而不可求的神草拿來做彩頭,來舉辦這一場曠世的煉器比試。想不到效果竟如此出衆。聽說連彩玄學院醫學院的第一學子都參加報名了此次比試,看來這神草的魅力非凡啊,連一個外行之人都這麼積極踊躍地前來報名了呢。
就在時凌甫一臉欣喜地欣賞着廣場上人山人海的熱鬧景象的時候,傾城和洛水清川也雙雙趕到了煉器廣場。一擠進廣場,一陣陣議論聲此起彼伏地竄入兩人的耳中。
“你聽說了嗎?彩玄第一美男夜傾城也要來參加這次煉器比試呢?”
“真的嗎?聽說那個夜傾城俊美無雙,特別是眉宇間的那朵七色花瓣,更是妖嬈多姿。可是我聽說‘他’是學醫的,怎麼會報名參加這煉器大賽呢?”
“管‘他’是學醫的還是煉器的,身爲第一美男,多出來活動活動準沒錯,說不定是時院長暗地裡聘請來特意爲此次煉器大賽增加人氣的。”
“對對對,有道理。怪不得今年煉器大賽人山人海的,往年舉辦煉器大賽的時候整個廣場那可是空蕩蕩的,時院長真是高明,好辦法。懂得利用名人來做宣傳。”
“是啊,我就是衝着夜傾城來的。想看看彩玄第一美男子到底長得什麼樣,有我們綠珠學長帥嗎?”
……
……
……
傾城和洛水清川聞言不禁莞爾,相視一笑,繼而低垂着頭悄無聲息地找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落腳。
過了一會兒,一個灰袍男子縱身躍上了比試臺,拿起比試臺上的錘子敲擊了幾下,整個廣場上馬上發出陣陣鳴音,廣場上頓時鴉雀無聲,只剩下陣陣的鳴音響徹着整個廣場。
待鳴音消散後,灰袍男子時凌甫望着底下的人羣朗聲說道:“一年一度的煉器比試現在開始了,廢話我就不多說了,還是老規矩,先是海選,海選過關後,大夥就自由挑戰,一個個地淘汰,直到這比試臺上只剩下一個人爲止。最後剩下的那個人,將得到此次大賽的獎勵千年蘇魂草。”
看着人羣中發出陣陣激動的尖叫聲,時凌甫雙掌朝下翻按着,示意大家靜一靜稍安勿躁。
“現在開始就海選,此次海選的內容是煉製一枚空間戒指,凡是煉製的空間戒指的儲物空間能超過這個比試臺的,就算通過。”時凌甫朗聲說道。
“不會吧?怎麼這麼難,這比試臺那麼大,煉製出來的空間戒指的儲物空間怎麼可能比這比試臺還要大,這壓根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看我還是趁早退出算了。”
“是啊是啊,我本來就不想報名的,是我母親硬逼着我報名的,才海選就這麼難,我看我還是趁早退出好一點,免得等一下跨越等級地煉器引發不可預料的危險啊。”
“我也想要退出呢,那我們一起去登記員那說一聲吧。”
“好,我們一起去吧。”
……
……
……
在聽到海選的煉器內容後,很多人選擇了直接退出,當然也有很多人選擇了留下,於是,就在海選這個關卡上,分涌出三股人流:一股直接退出,一股被淘汰而不得不退出,還有一股通過了考覈,順利進入自選式淘汰階段。
自選式淘汰階段可謂熱鬧非凡,特別是原本就存在着積怨的那些學子們,競相尋找着自己的仇敵進行比試,當一個又一個的學子被淘汰出局後,到了最後的最後,比試臺上只剩下了寥寥幾人。
冷星月,墨發高束,面容清俊,黑眸中充滿着自信,一襲玄色錦袍上繡着暗金色的連翹,在陽光的照耀下金色連翹偶爾折射出道道輕柔的光芒,彰顯着一股低調的華麗。
歐陽綠珠,微卷的綠色長髮鬆鬆地披散至腰際,一襲綠色緞袍包裹住高大挺拔的身軀,綠色眼眸中透着迷離,此時的他正嘴角輕揚地偷瞄着站在身邊的傾城。
夜傾城,如瀑般的長髮披在肩上,在長髮的中間用一根精緻的紅線隨意地纏繞了幾圈,一襲白色錦袍上竟繡着朵朵曼珠沙華,訴說着彼岸的妖嬈。這是泓書很喜歡的一種穿衣風格,當傾城想起泓書的時候,便縫製了幾套和他差不多風格的服飾,穿在身上,當做一種緬懷。兩眉之間的七色花瓣流轉着瑩瑩光芒,此時此刻的傾城,純淨淡雅遺世獨立的氣質中夾着着嫵媚妖嬈風姿綽約,令臺下的少年男女徹底瘋狂。
嶽泊文,一襲火紅色的長髮高高盤在一頂精緻的玉冠中,紅眸如血,一身紅衣豔若朝陽,再配上那紅潤的薄脣,整個人彷彿就是一道火焰,看得人眼睛都有點刺痛起來了。話說這紅髮紅眸的人爲什麼還那麼喜歡穿紅衣呢?是存心想把人的眼睛刺殘疾麼?
時凌甫像看着稀世珍寶一般看着眼前四人,虎眸含笑地大聲說道:“恭喜你們順利進入決賽階段!”
隨着時凌甫的一聲宣佈,比試臺下如炸開了鍋一般沸騰起來,一道道尖叫聲此起彼伏着,不但因爲傾城的風華絕代,更因爲“他”竟以一個外行者的身份躋身進入了煉器界的決賽之中,要知道,此時此刻臺上站着的,除了夜傾城以外,其餘三人,那可皆是三大學院煉器專業的第一學子呀。
“天哪,這夜傾城到底是不是人啊,‘他’可是彩玄醫學院的第一學子呢,怎麼竟連煉器都這麼牛逼,我要是隨便哪樣有‘他’一半的能耐就連晚上做夢都會笑醒了。”
“你看那個夜傾城,怎麼會這麼帥的呢!怎麼辦怎麼辦?我現在什麼男人都看不上眼了,心中想的只有‘他’了!”
“你完蛋了,迷上這樣的男子註定一輩子當尼姑去吧,人家夜傾城怎麼可能會看得上你?”
“沒有試過你怎麼知道不會?我已經想好了,下一個學年,我就去彩玄的醫學學院報名,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到時候你就等着看我的手段吧!”
“哈哈哈哈!那等你去了彩玄註定了要傷心而回了,人家夜傾城早就和清川太子成雙作對沒你的份了。”
“是啊是啊,聽說兩人那可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呢。”
……
……
……
“決賽的方式與淘汰賽一樣,你們四人可以隨意找個對手進行挑戰,直到這比試臺上只剩下一個人爲止。”時凌甫完全不把議論聲放在眼裡,耐心地講解着決賽的方式,然後擡眸看着傾城道,“夜傾城,你要不要先挑一個進行比試?”
時凌甫之所以這麼說,純粹是想給傾城一個臺階下,讓傾城先挑選一個比較弱點的對手,也好讓傾城輸得不要太難看了。身爲一個外行者,傾城能夠進入決賽早就出乎了時凌甫的想象。在時凌甫看來,外行始終是外行,也許之前還能憑藉着僥倖與一定能力的煉器水平闖入決賽,但是,此時此刻,站在這比試臺上的,可全都是三大學院煉器專業的頂樑柱,能力全都是一流,身上全都有奇火,不是傾城這種半路出家之人所能比的。
在前面幾次的煉器過程中,傾城用的全都是藍鱗蟒的蛇火,因爲就在前不久,傾城發現了自己身上竟能發出藍鱗蟒的蛇火,這種火焰雖然不比血龍的龍火來得霸道完美,但是,卻也有它的獨特之處,因爲藍鱗蟒含有奇毒,所以藍鱗蟒所帶來的蛇火,也含有劇毒,這種劇毒肉眼當然是看不見的,不攻擊他人的時候也不會對人造成傷害。所以,能夠攻敵於不備,傾城打算多練習練習,也許以後能用得上。(話說衆人要是知道了傾城竟把如此重要的比試時刻當做了練習時間,不集體被雷暈過去纔怪。)
傾城聞言,嘴角輕揚,笑臉盈盈地道:“多謝時院長的一番美意,不過……”傾城頓了頓,然後臉上閃爍着自信的光芒,用着史上最爲囂張的口氣說道,“還是讓他們先比吧,傾城只與最後剩下的那一位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