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景逸被帶上冰冷的手銬,腳銬,似乎他真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死刑囚,至少在這些探員的眼裡,他的確是。
“司馬景逸!”坐在對面三個探員中的一個,有着厚實的臉頰和寬泛的肩膀,臉色紅潤,嗓音洪亮,說,“你曾經也是個探員,抗拒從嚴,坦白從寬的道理,你應該很清楚,只要你老老實實交代另外兩個人的蹤跡,我可以給你申請重大立功情節!”
司馬景逸冷笑了一聲,擡眸望着探員,說,“你們認定我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可以直接起訴定罪,不要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信息。喂,你想立功我知道,但適合而止,你抓到了我,已經足以做到副廳長的位置了。”
探員的臉色變了變,重重拍了桌子,說,“胡說八道,什麼立功!你快點給我從實招來,到底宋臨森和西斯菲爾德在什麼地方!”
“姜美美怎麼樣了?”司馬景逸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他望着探員。
“那個女人?好,只要你幫我抓到了西斯菲爾德和宋臨森,我立刻申請讓你去醫院見姜美美,否則的話,她是死是活,你休想知道!”探員發狠,切齒開口說。
“探長,就算是犯罪嫌疑人,也有一定的權利,他被剝奪的僅僅是自由權,或者是某些政治權利。”司馬景逸沉沉呼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語調平緩的說道。
“司馬景逸,你知不知道,以你犯下的罪行,足以判處死刑。”探員冷冷的說,指着司馬景逸,“你死了,什麼權利都沒有。你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和我們配合,還能留下一條命。”
司馬景逸嘴角帶着冷漠的笑,向後揚了揚,抿脣說,“我什麼都不會說,如果你們打算刑訊逼供,也隨便你們。但我什麼都不會說,我唯一會說的,我不是連環兇殺案的兇手。”
“每個人都不會說自己是兇手,但我們也不會刑訊逼供。你看。”探員指了指審訊室四個角落的監控說,“我想你也知道,我們是文明執法,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們也不會再問,我們會直接把
你的案子進入司法程序,你就等死吧!”
司馬景逸的臉色依舊冷漠,冷冷的哼了一聲,繼續沉默不語。探員冷笑了一聲,三個人同時起身,離開了審訊室。整個審訊室留下司馬景逸一個人,他皺眉,思索着整個過程,不得不承認,敵人的勢力真的很大,僅憑他們四個人,根本不是對手。
等到心思沉靜下來的時候,他想起姜美美。他有些擔心她,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是怎麼樣。撞車很嚴重,從她額頭上的傷口來看,似乎是撞在了玻璃上,不知道會不會有腦震盪的情況發生。
接下來足足半個下午的時間,沒有人再次進入審訊室。直到傍晚,審訊室的門才被推開,司馬景逸擡起眸子,見到走近審訊室的人的時候,不由得怔了怔。片刻之後,嘴角帶上了淡淡的笑意說,“楊澤楷,我以爲我不會再見到你了。”
楊澤楷帶着一個塑料袋子,先是走到司馬景逸前,爲他打開了手銬。之後從塑料袋裡取出一個漢堡,一杯可樂,遞給司馬景逸,說,“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楊澤楷,如果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一些消息,我勸你還是算了吧。”司馬景逸揉了揉手腕,低聲說。
楊澤楷笑着搖了搖頭說,“這個案子已經不由我負責了,這一次,上級認爲你可能會顧及到我們曾經之間的上下級關係,會跟我說一些情況,其實我也知道,這是不太可能的。”
“是因爲上次你放了我?”司馬景逸呼了一口氣,擡眸望着楊澤楷說,“上次的事真的很感謝你。”
“但這一次,我可能保不了你了。司馬景逸,如果可以,你還是說出西斯菲爾德和宋臨森的情況,我會申請上級,他們只需要服完他們原本的刑期就可以,如果你不說,只是會害了他們。”楊澤楷的嗓音微微的有些沙啞。
“楊澤楷。”司馬景逸凝視着楊澤楷,說,“爲什麼不管我們什麼時候出現在江城區,警廳都會立刻收到消息。我曾經服務於警廳,我知道警廳的消息網絡,如果按照那時候的情報來源,絕對不可能
有這麼靈通的消息。”
楊澤楷啞然,淡笑了一聲說,“現在你是在審訊我嗎?司馬景逸,記得我說過的嗎?我們是鬥不過他們的,他們擁有很強大的背景和勢力。現在,你相信我說的了麼?”
“我相信,但我也相信邪不勝正。”司馬景逸沉默了片刻,繼續說,“楊澤楷,警廳的高層,是不是有他們的人?”
楊澤楷聽到司馬景逸的話,身子震了震,厲聲說,“司馬景逸!你胡說什麼!這種話能夠隨便說麼?你不能懷疑警廳的純潔性!”
“唯一能夠解釋的通的,就是敵人在警廳有人,並且這個人,在警廳有着很高的權力。”司馬景逸吞嚥了一口,重新凝視着楊澤楷說,“楊澤楷,不管這個人是誰,我會把他揪出來。”
楊澤楷凝視司馬景逸,十幾秒鐘之後,長吁了一口氣說,“司馬景逸,我很欣賞你這種自信。但很多事情,不是僅有自信就能夠做成的。例如現在,你打算怎麼樣從這裡逃脫?你還指望西斯菲爾德和宋臨森能夠劫走你嗎?”
司馬景逸沉默,他沒有回答楊澤楷的問題,因爲他知道,同樣的手法,不可能起作用兩次。片刻之後,他開口說,“楊澤楷,姜美美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你應該知道吧?”
“你喜歡上了姜美美那個女人?”楊澤楷搖頭,緊皺着眉頭說,“她是什麼樣的女人,你應該很清楚纔對。”
“我很清楚。”司馬景逸果斷的開口說,“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她的所作所爲,只不過是爲了生存。楊澤楷,違反法律的人,不一定是十惡不赦的人,我也是最近纔想通這一點。”
“或許你說的對,就像你。”楊澤楷頓了頓,凝視着司馬景逸說,“我知道你不是兇手,但你現在卻要以故意謀殺罪被起訴。”
司馬景逸皺了皺眉頭,有些黯然的開口說,“我是咎由自取,但他們三個,是被我拉下水的,楊澤楷,老實跟你說,我不知道西斯菲爾德和宋臨森在哪裡。宋臨森是個很聰明的人,你們想要抓到他,會很困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