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很麻煩,這不是我應該關心的事情。”宋臨森漠然的說,隨即揚了揚眉頭說,“那姜美美現在在做什麼?”
“最重要的一件事,”司馬景逸轉頭望着宋臨森的側臉,說,“接應西斯菲爾德,我可不能夠讓我們團隊的重要成員出事。”
宋臨森哼了一聲說,“西斯菲爾德那小子很機靈,不會有事。你搞這麼多東西,哪裡來的錢,還有那十幾個人,會不會出賣我們?”
“難得,你竟然也會關心這樣的事情?”司馬景逸開玩笑的說了一句,繼而又說,“你忘了西斯菲爾德可是個黑社會老大麼?就算現在是個通緝犯,找人和錢,對他來說都不是一件難事。”
“他的人,可能靠不住。”宋臨森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司馬景逸望了宋臨森一眼,忍不住笑出聲來。不再跟他爭論下去。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顯示器上,按照計劃的時間,還有十幾分鍾,十幾輛車會在江城區的主幹路線交匯,屆時,這十幾個畫面組成的,將是整個主幹線的所有畫面。
時間一分一秒度過,兩人始終保持沉默不再閒聊,直到司馬景逸沉沉的說了一聲,“來了!”
十幾個顯示器上的畫面,開始顯現出同樣的路段。司馬景逸緊皺着眉頭,觀察着每一個“西斯菲爾德”車子後面的環境,很快,在川流不息的車羣之中,看到一個穿着黑色西裝,開着雪鐵龍車子的疑似跟蹤者,他似乎察覺到這裡有十幾個“西斯菲爾德”,臉上正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這個人。”司馬景逸果斷的開口,並且快速的在紙上記錄下車牌。
“還有這個!”宋臨森也幫忙觀察着,兩人開始繁忙的記錄,把每一個疑似跟蹤者的車牌都記錄下來,所有的工作在幾分鐘之內進行,幾分鐘之後,十幾輛車子相交而過,十幾個畫面跳轉到不同的角度去。
“這些疑似跟蹤者,看上去沒有任何聯繫。”宋臨森緊蹙眉頭,說,“會不會我們觀察出錯?”
“這些人的臉上都有表情的變化,
一定是他們。”司馬景逸肯定的開口,同時心裡微微的有些發涼。這十幾個疑似跟蹤者,開着各自不同的車,看上去也都很普通,或者看上去是普通上班族,或者是出租車司機,甚至是開着貨車的搬家公司司機……
這些人完全沒有相似之處,如果不是這些人在同一時間臉上流露出相同驚訝的神色,任何人看到他們,都不會把他們歸爲一類人。如果說兇手能夠安排這麼多看上去完全沒有聯繫的跟蹤者,那他在江城區的勢力,真的是不容小覷。
“一個過了氣的黑社會大哥,會有這麼大的勢力麼?”司馬景逸怔怔的問了一句,似乎是在詢問宋臨森,也似乎是自問。
宋臨森茫然的搖了搖頭,也被眼前的景象搞得有些迷惑,似乎有些難以拿定主意。
司馬景逸切齒,緩慢的拿起電話,撥通的西斯菲爾德的號碼,等到西斯菲爾德接起時候,低聲說,“西斯菲爾德,現在在你車後的一輛灰色夏利,可能是敵人派來的跟蹤者,你想辦法甩掉他。”
西斯菲爾德應了一聲,掛掉電話。司馬景逸放下的時候,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他望着宋臨森,切齒說,“至少我們現在大概知道敵人爲什麼會那麼清楚我們的行動,他們擁有着比警廳還厲害的監測網。”
“那下一步做什麼?”宋臨森抽出腰間的槍,撫摸着槍筒,漫不經心的開口問。
“我們還有一個突破口,楊彩藝。找到這個女人,或許我們會距離真相更近一步。”司馬景逸沉思着開口說。
“告訴我她在哪兒?我可以幫你把她抓過來。”宋臨森對自己這方面的技能,絲毫沒有懷疑。
司馬景逸長長呼了一口氣,說,“我也不知道,但或許,我們很快會有線索。李崔明被警廳的人抓到,一定也會供述出楊彩藝,探員會做出一些舉動。根據這些舉動,或許我們會有發現。”
“指望那些探員,可能沒戲。”宋臨森冷冷的開口說了一句。
司馬景逸點了點頭,輕聲的說了一聲說,“我知道,我還
另有安排。”他說完,衝着宋臨森笑了笑,伸手拍他的肩膀說,“走,我們一起去接應姜美美和西斯菲爾德。”
宋臨森點頭,把手槍別進腰間,快速的走出了小屋。
西斯菲爾德在姜美美接應之下成功逃脫,司馬景逸開車在途中和西斯菲爾德的車相遇,兩人打了招呼,轉身開車駛向地下根據地。
司馬景逸的車在前,西斯菲爾德的車在後。靠近小屋時候,坐在副駕駛座上宋臨森臉色突變,冷冷的開口說,“停車!”
司馬景逸蹙眉,看到小屋的門敞開着,颳風時候,門隨着風搖擺着。司馬景逸減速,他已經知道宋臨森緊張的原因,輕聲開口說,“會不會是小屋的主人出門的時候忘記了關門。”
“不會。”宋臨森斷然否定,說,“他因爲身體的殘疾,警惕性比尋常人要更重,絕對不可能在出門的時候忘了關門。”
司馬景逸切齒,停車,宋臨森拔了槍,推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用車門做掩體。司馬景逸下車,後面西斯菲爾德停車,摁下鳴笛聲,把腦袋探出車窗,大聲的喊說,“司馬景逸!爲什麼停車?!”
司馬景逸沒有說話,擺了擺手裡的槍,西斯菲爾德的臉色微變,隨即也拔出了腰間的槍。對姜美美使眼色,姜美美會意,也摸到了槍。
宋臨森對司馬景逸使眼色,之後貼着地面翻滾,快速的貼近小屋,緊貼着小屋外的牆壁,緊握着手裡的槍,他輕緩的把因爲風而虛掩着的門推開,門板發出吱嘎的響聲,緩慢打開。
宋臨森向裡探了一眼,臉上流露出憤怒的神色。他緊咬着牙齒,頜骨的肌肉高高隆起。
司馬景逸瞪大了眸子,快速衝了過去,探進去一眼,望見小屋的牀榻上,躺着一具屍體,身上有數不盡的彈孔,鮮血順着牀板流下去,整個小屋的地面都流滿了鮮血,整個小屋都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司馬景逸的身子晃了晃,眸子劇烈的跳動着。喃喃的開口說,“爲什麼……他們是怎麼知道這裡的?怎麼會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