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川學院,操場上。
會計系VS計算機系的籃球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雙方隊員在分別做着準備活動。
呂逐站在中圈附近,看着把場地周邊圍滿的觀衆們。這些人裡除了會計系的學生其他絕大多數都認爲計算機系會輕而易舉的勝出。
這樣更好,被對手輕視,被觀衆輕視,贏的會更加輕鬆容易。呂逐把會計系的隊員召集在一起,看着圍成個圓圈的隊友們,呂逐富有煽動力的說道:“看看我們的對手,再看看周圍這些觀衆。他們幾乎沒人會覺得我們能贏,他們會覺得咱們還是那隻魚腩球隊,他們會認爲咱們會被修理的滿地找牙,他們會覺得咱們就是陪太子讀書,面對這些質疑、不屑、輕蔑,我們應該怎麼辦?”
呂逐環視着他的隊友們,然後朗聲說道:“我們應該讓這些看扁我們的人都後悔,讓這些狗眼看人低狗孃養的傢伙們都把腸子悔青,自己扇自己!”
這些隊員都是正值青春年少的小夥子,被呂逐話語一激骨子裡的血性自然都迸發出來。
“幹!”
會計系籃球隊的十條漢子摟着肩把頭湊在一起,大聲呼喝,聲音直衝雲霄。
“兄弟們,還記得今年NBA總決賽熱火對馬刺嗎?熱火雖有三巨頭,可還是被馬刺砍瓜切菜般的給幹掉了,這就說明團隊的力量要比單幹強大得多。對面那些計算機系的小子們全部都是單幹,基本沒什麼配合。他們又沒有熱火三巨頭的個人能力,又怎能贏過我們這個強大的團隊呢!”呂逐的話好似一顆定心丸,把隊友們剩下的一絲疑慮都打消了。
一種信念在會計系籃球隊員們心中升起:我們團隊配合這麼默契,隊內化學反應這麼好,一定能打贏那些各自爲戰的傢伙們的……呂逐要得就是這種效果。
準備活動結束,裁判一聲哨響,比賽開始。
計算機系跳球得手,先攻。呂逐對面計算機系的控衛是個皮膚黝黑的瘦子,他運球到前場沒有傳球,自己運着球想要突破呂逐。可呂逐的防守又豈是這麼容易攻破的嘛,他突破了幾次都無功而返。
“靠!”瘦黑控衛罵了一聲,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又一次想要運球過人,剛纔他突破的幾次已經被呂逐看清了他的能耐。當下,呂逐往他運球手方向橫移一步,擋住了他的突破路線,接着一貓腰就把他手裡的球給切了下來。
呂逐搶斷得手,自然不會猶豫,運着球大步流星的直殺入籃下輕鬆的一個上籃得手。
2:0。
全場靜了靜,接着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畢竟在大學級別的比賽裡這樣精彩的搶斷快攻還是不多見的。
呂逐酷酷的沒有吭聲,只是不屑的看看對方控衛,一臉鄙夷。
計算機系的瘦黑控衛臉上掛不住了,急急忙忙的運球到前場想要扳回面子。可奈何他水平不濟,怎麼也擺脫不了呂逐的防守,只得在最後幾秒匆忙出手,籃球卻連籃圈都沒碰着。
他本想鹹魚翻身,可沒曾想卻來了個火上澆油,糗的更大了。場邊傳來不少嘲笑聲和謾罵聲,讓他心理壓力大增。
換會計系進攻,呂逐運球到了前場和大前鋒鐵蘭花使了個眼色,鐵蘭花趕緊從內線跑出來雙手放在身前竟然給呂逐做了一個擋拆。
這一個動作就讓周圍觀衆震驚了,因爲大學級別的比賽裡,有隊員間的配合就不錯了,竟然還有隊伍使用高級別比賽的戰術?簡直太駭人聽聞了。
計算機系的隊員顯然也沒想到,鐵蘭花把他們的瘦黑控衛擋住,而防守鐵蘭花的計算機系隊員卻一下子發了懵,不知道是該繼續防守鐵蘭花還是該去換防呂逐。
趁着這個空當,呂逐一個大步就突入禁區,面對着空蕩蕩的籃下,又是一個輕鬆的上籃。
4:0
。
剛纔瘦黑控衛兩次進攻失敗,這回他才運球到前場,他們隊的其他隊員就大喊着讓他傳球,在這種壓力下他只好把球傳給內線一個又高又胖的隊員。他面對着會計系中鋒谷滿倉的防守想要用速度硬吃,雖然他過掉了谷滿倉可投籃手感卻不好,球狠狠砸中籃板直接彈出底線。
再次換會計系進攻,呂逐依舊不急不緩的打着戰術。不是僅擋拆,還適時的找到有機會有空位的隊友,讓他們能夠輕鬆投籃出手,並且積極地無球遊走牽制對方。
反觀計算機系,他們各自爲戰拿着球就自己單打,實在打不了沒機會了再傳出來。這樣惡性循環,弄得他們都不敢互相傳球了,因爲球一但傳出去,即使有再好的機會也不太可能能再回到手上了。
這樣的兩隻隊伍比賽,高下立現。上半場還沒打完,會計系就領先了將近30分,比賽直接進入了垃圾時間。
下半場呂逐、鐵蘭花、安浩同這些主力都沒有上場,即使這樣比賽結束時還領先了15分之多,真是贏得讓人心服口服,毫無花巧。
比賽結果令會計系的系主任很是滿意,當場許諾晚上要請大家一起吃飯。
洗完澡休息了一會兒到了約定的時間,呂逐他們三個就來到學校外面的一家裝潢很豪華的大飯店。畢竟系主任說是請客,可怎麼也不會自己掏腰包,既然是公款,那又何必節省呢。
在這樣想法的趨勢下,系主任乾脆把年紀裡的其他老師們也召集起來,在大飯店的大包間裡擺了滿滿五桌。把籃球隊的慶功宴直接改成了老師們的福利宴。
不過,雖然吃飯的含義變了味,可內容還是沒有變化的。呂逐他們十幾個學生坐了一大桌,胡吃海塞,不亦樂乎。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錢,系主任也一改往日形象,很是慷慨大方。一個勁兒的加菜、加酒,那些美味珍饈、山珍海味都流水席一般的往桌上送。
呂逐這次也喝了不少酒,一是因爲高興,二是因爲酒好。系主任每桌上的都是茅臺,就連最後又加的酒都是五糧液。面對着好酒呂逐還是願意多喝幾杯的,反正明天比賽是在下午,睡一覺也沒什麼影響。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個碩大的包間裡,卻似乎變成了個哭訴大會。不論男女在酒精的作用下,都互相摟着肩,拍着腿,向別人說着自己的不幸。平日裡生活的壓力和艱辛在這一刻都或多或少的發泄、爆發了出來。
有舉着酒杯默默獨飲的,有對着別人大聲抱怨傾訴不停哀嚎的,有不停大笑笑着笑着卻哭了的,有臉上發紅脾氣暴漲批判你批判我批判整個世界的……這是一幅多麼真實而又美妙“酒後吐真言”的圖畫啊。
呂逐也有些上頭,他尿急出了包間往洗手間走,一路上各個大門緊閉的包間裡都熱鬧非凡,各種平日裡不常聽到的聲音、話語、論調、痛斥、咒罵都一個勁兒的往門外冒。
呂逐感覺有些好笑,非要自我麻醉之後纔敢說些真心話嘛,人啊……
來到廁所,呂逐用了兩分鐘才把這泡悠長的尿給撒完。被冷風一吹,呂逐有些清醒,他洗洗手又用冷水洗了洗臉。
我擦!
呂逐猛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忽然想起今天是小雅出院的日子。小雅在這裡無依無靠的,又沒有什麼親人,得有人幫着她啊。
呂逐趕忙掏出電話,發覺有一條未接電話正是小雅的。擦,還跟人家說什麼出院時務必找我呢,卻早把這事忘到腦後了,真不地道!
呂逐自我鞭策着,手裡不停,撥通了小雅的電話。
“喂,小雅……不好意思,我們比賽完一起吃飯呢,事一多就忘了……”電話一接通呂逐就趕緊解釋。
“沒事,我自己都弄好了,你有事就先忙啊。”小雅還是那麼懂事,說出的話像陣暖風,卻讓呂逐
更加不好意思。
“你現在在哪呢?”
“哦……我在天水路呢,就是那家很有名賣糖葫蘆的旁邊那個家屬院裡。”
“好,我馬上到!”呂逐說完就掛了電話。他沒再回到包間,直接打了個的士,風馳電掣的來到了天水路。
找到那家糖葫蘆店,呂逐卻發現這店面旁邊卻是條很小的衚衕,裡面連路燈都沒有黑乎乎的。
呂逐在黃川這麼久卻壓根不知道這裡還有條衚衕,呂逐摸着黑進去,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走了有大概七八分鐘,就聽到前方有個熟悉的聲音。
呂逐擡頭看去,只見小雅站在一旁的花壇前,穿了條連身的吊帶白紗裙,或許是呂逐喝過酒的緣故,她整個人看起來宛如私下凡間的仙子,周身都散發着聖潔的微芒。
呂逐愣了愣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麼快就到了。”小雅很雀躍的往前一跳,緊跑幾步親暱的拉住呂逐的手臂。
“哦,我打的車。”
“其實你不用過來的,我自己都弄好了……小心腳下!好,往這裡走……”小雅拉着呂逐往一旁的路口裡拐了幾拐,掏出鑰匙摸黑打開了門。
“進來吧。”小雅先進屋開了燈,然後很隨意的招呼着呂逐。
呂逐也跟着進來,這屋子是個一室一廳一衛的小套間,約莫也就三四十平米吧,一眼都能看的全。
屋子裡還是老式的電燈泡,黃色的燈光讓不大的屋子裡顯得很溫馨。小雅有些略微的窘迫,她踮着腳尖身子一起一伏:“主要這裡租金便宜,再說我一個人住也夠了。”
“好乾淨,也好整潔。”呂逐說的是實話。屋子裡陳設不多,可收拾的井井有條,很有家的感覺。
小雅似乎很高興呂逐這麼說,她伸手拉着呂逐往裡面走:“來,帶你參觀參觀我的小窩。”
可說實話,真沒什麼可參觀的。兩個人沒走幾步就到了頭,小雅把最裡面臥室的窗戶打開:“你看,對面全是田地,看起來好漂亮的。”
呂逐也跟着來到窗前,站在小雅的身後,聞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卻一點看景色的心情都沒有了。
時間彷彿靜止不動,世界只剩下了他們兩個,時光靜好,美不勝收。
“哎呀!”
一直肥嘟嘟巴掌大的老鼠從牆角竄了出來,正撞在小雅穿着拖鞋的腳趾上。小雅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樣凌空一跳,撲在呂逐懷裡,把腳翹得高高。
呂逐飛起一腳踢在老鼠的身上,它被踢得撞上牆壁才停住,不過卻好像沒有什麼事,在地上打了滾又站起,用它那四條小短腿迅速的又跑回老鼠洞裡了。
“最害怕老鼠了……”小雅心有餘悸,一扭頭卻發現呂逐雙目赤紅,火辣辣的直盯着自己。
小雅懂得這眼神裡的含義,她有些害怕可更多的卻是期待和盼望。“你幹嘛啊,老看着我怪嚇人的……”
小雅下面的話卻被呂逐熱情猛烈的吻給堵了回去,酒味加上男性特有的氣息讓她腦子暈乎乎的。她感到心裡在發生着變化,這是她的身體歡迎呂逐的一種表現。
我怎麼這樣啊……羞死人了……
“別這樣……你醉了……”小雅好容易擺脫了呂逐脣齒的糾纏,氣喘吁吁的用手擋在呂逐胸前,聲如蚊吶的說道。
可她這種欲拒還迎、欲說還休的姿態卻愈加慫恿着呂逐。呂逐彎腰一用力,就把小雅橫抱在懷裡。
抱着小雅幾步來到她香噴噴的小牀前,呂逐把她溫柔的放到牀上。
看着躺在牀上美麗嬌豔、雙頰緋紅,手足無措,急速喘着粗氣,胸口劇烈起伏似乎在盼望着什麼的小雅,呂逐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只剩下一個念頭。
一定要把這個女孩據爲己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