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奔跑着,呂逐只感到兩耳冷風呼嘯聲聲迭起,一浪高過一浪。呂逐四肢百骸都只充斥着一個信念,馬上找到楚嘉卉!
不到半分鐘,呂逐就從“黑八”檯球廳二樓,跑到了對面的小旅館。這旅館名叫“不思蜀”,看名字就顯得曖曖昧昧。好似裡面藏着讓人樂不思蜀的東西。
“啪!”
呂逐一巴掌狠狠拍在旅館門口的吧檯上,把吧檯後面正看着國產狗血愛情劇的女老闆嚇了一跳。
“你這個娃子!搞什麼!”
女老闆見到呂逐是個學生,不屑的翻着白眼,從桌上捏起幾顆瓜子磕着,滿臉都是嫌棄。
“剛纔那一女兩男在哪個房間!”
呂逐這會兒心急火燎,也沒工夫去介意這老闆娘的市儈嘴臉。
“我們這兒可是正規賓館,有星級的,可不能隨意告訴你他們在哪個房間,這叫隱私,隱私懂不?”女老闆依舊連眼皮都沒擡,死死盯着電腦屏幕,把市井小民狗眼看人低的行經演繹的淋漓盡致。
呂逐冷冷一笑,這種人他見得多了。遇見有錢的、有勢的、有脾氣的、不講理的,他們恨不得五體投地下跪磕頭,遇見老百姓、老實人、有修養、有家教的,他們便肆無忌憚、有恃無恐,恨不得把兩隻眼睛都翻成白色,臉成了沒有表情的撲克牌,語氣生硬刻薄的可以一口把別人給嗆死。
“嘩啦!”
呂逐很清楚該怎麼對付這種人。也沒廢話,直接抓起吧檯上放着的一盆仙人掌,狠狠砸在女老闆身前的鍵盤上。花盆應聲而碎,泥土、枯葉、還有那可憐的仙人掌散成一片,到處都是。
“你這小兔崽子,老孃今天……”
呂逐伸手就是一巴掌,把女老闆的頭像個破皮球般扇到一旁,狠狠撞上雪白的牆壁才停止。
女老闆驚愕的捂着嘴,一道鮮血從她鼻孔裡流出,這點血色才讓她看起來有了些許人味。
“說,幾號房間。”
呂逐眼神陰冷,看的女老闆渾身一個激靈。“204……”
“鑰匙。”呂逐伸出手,語氣不容置疑。
女老闆乖乖把204的鑰匙取下來,雙手恭敬的放到呂逐手上,要多聽話就有多聽話。
人性就是如此,對付那些爲了兩塊錢就可以披頭散髮、撒潑打滾的人,有時候僅僅只需要一巴掌,比他們更混!
拿了鑰匙,呂逐一路奔向二樓,看準方位,他直接跑到二樓右側走廊的盡頭。“204”號房間就在那裡。
呂逐沒有輕取妄動,他趴在門上屏氣凝聲仔細的聽裡面的動靜,可裡面安安靜的完全聽不到聲響。
不能拖延,晚一分鐘,裡面的楚嘉卉就有可能萬劫不復。
不及多想,呂逐掏出鑰匙迅速的打開門。裡面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屋裡只開了一盞小夜燈,很昏暗。
屋裡是典型的賓館標間,洗手間、浴室一體的小隔間就在門邊,裡面纔是牀。這就使得在屋內,從門口到牀形成了一個人爲的短距離走廊。呂逐一進房間,沒有猶豫兩步來到牀前。
只見楚嘉卉正躺在牀上,外衣和鞋
子已經脫去,丟在地上。她雙手被綁在一起,高高舉過頭頂,被一個三十左右的胖男人用膝蓋壓着。胖男人手上拿着部手機,看樣子正在錄像或者拍照。
另外一個穿着西裝的年輕男子,他正努力的往下扒着楚嘉卉的牛仔褲。可由於楚嘉卉這條牛仔褲很修身,皮帶又很難解,這才讓他一時沒有得逞。
眼見褲子不好脫,西裝男索性轉移目標,把魔手伸向了楚嘉卉被長袖襯衣覆蓋着的上身去了。
狗雜種!
呂逐氣血上涌,感覺肢體裡的血液都沸騰了。
“去你的!”呂逐飛起一腳狠狠把正想往楚嘉卉身上撲的西裝男踹飛,接着呂逐跳上牀一把奪過胖男人的手機砸到牆上,接着一個擺拳狠狠擊中他的臉頰。胖男人被打的往後仰,頭“梆”的一聲撞上了牆壁。
胖男人捂着頭,伸手擋在身前,“沒我的事,是他讓我幫着錄像的,我和這妞就不認識。”
“讓你錄像!”
呂逐手臂一帶就把胖男人虛擋着的手撥開,照着他面門就是狠狠幾拳。“還用什麼錄了!”
胖男人被打的“嗷嗷”直叫,連聲說着:“沒有了,沒有了。”
“滾!”
呂逐拽着他的領子把他從牀上丟了下去,他就像個酒桶一般滾到地上,手腳並用的爬走了。
“你誰啊!”在牀裡側地上躺着的西裝男捂着腰,指着呂逐。
呂逐正在氣頭上,這傢伙竟然也不懂審時度勢,還敢用這樣的態度。呂逐一把抓住西裝男的手,用力一扭,就疼的他嗚哇亂叫。
呂逐手上用力,“咔嚓”一聲,西裝男的手腕被呂逐生生給扭折了。“這下知道我是誰了吧。”
西裝男把斷腕的手臂舉在胸前,疼的滿頭冷汗,渾身發抖。可他嘴卻仍舊很硬:“我和嘉卉是世交,我爹和他爹是多少年的好朋友,我們夫妻間的事,你一外人瞎攙和什麼……”
呂逐恍然大悟,一臉茅塞頓開、醍醐灌頂的表情,他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你們是一對啊,看我這事幹的,真是不應該。我是不是該給你道個歉呢?”
西裝男撇着大嘴,不知道真傻還是假傻,他衝着呂逐吼道:“你他媽道個歉就完了,你把我手都搞斷了,你光道個歉就行了!”
呂逐終於忍不住,低聲嗤笑起來,他拍拍西裝男那滿是麻子的臉:“你這貨穿個西裝人模狗樣的,怎麼腦子不靈光呢?你是不是從沒出過門,還是你從小就沒和除了你爸媽之外的人接觸過?我逗你玩呢,這都沒看出來?”
西裝男一臉愕然,也不知是裝的,還是他真實感受。
“老子還跟你道歉呢,也不看看現在什麼形勢?還世交……還夫妻,你他媽見過哪個丈夫把自個老婆綁起來硬上,邊上還有個攝像帶參觀的?”
“我……”
呂逐擡手照着西裝男下巴就是一下,他這一下打的極狠而且速度很快,西裝男話纔出口猝不及防差點把自己舌頭給咬斷。
“今天非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社會,讓你知道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讓你知道知道做錯了事是要接受懲
罰的。”
說完,呂逐揪着西裝男的領子把他提起,然後雙手連珠炮般前後交替出拳,在他身上各處穴位狠狠擊打着。
這是呂逐才學會的狠招,他出拳時把食指中指往上頂起,用中指指節去擊打西裝男。他打擊的穴位也是有講究的。這些穴位逐一打下去,會讓被擊打者腎脈盡毀,腎功能衰竭。
說白了就是西裝男這輩子不僅不能傳宗接代,而且以後連男人的正常反應都不會有,他那勞什子以後終生不舉,可以說是基本已經成擺設了。
西裝男被呂逐一通葉問詠春拳般頻率快速的拳頭擊打過後,也沒有感覺有什麼異樣,他才被嚇回去的原形又畢露了:“你是嘉卉的追求者吧,告訴你,我和嘉卉從小定的就是娃娃親,你沒戲了。我這只是提前辦事,你就算打死我,嘉卉也不會看上你的……哇啊啊!”
正說得痛快的西裝男被呂逐雙手踮起推到了窗框上。他上半身完全在窗戶外,只有小腿還在屋子裡。西裝男趕緊單手抓着呂逐的手臂,整個人都懸在呂逐手上,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你怎麼這麼搞笑呢,說你是冥頑不靈啊,還是思維方式獨特呢?我不是說了,你和她什麼關係我不管,最關鍵的是人家女孩願意嗎?女孩不願意,管你是娃娃親還是喔喔親,就是欠揍!”
說着,呂逐往前探身把西裝男又往窗外推了一些。西裝男奮力用腳勾住窗框,手抓着呂逐衣袖死死的。
一股惡臭襲來,原來是這傢伙嚇得太狠,直接大小便失禁了。只見一道斷斷續續的黃色液體順着他的褲腳往樓下滴,身上臭的好像剛從糞坑裡撈出來。
“求求你,別殺我啊!我……沒幹別的啊,就像平時乾的一樣,我沒有想着傷害她啊,我以後會娶她的啊!”
西裝男直接崩潰大哭,鼻涕眼淚橫流,樣子要多慫就有多慫。
“平時乾的一樣!”
呂逐眼神一冷,又往窗外推出去一點。
西裝男此時猶如驚弓之鳥,嚇得哭爹喊娘,哭天搶地。“我平時不是乾的嘉卉啊,我是說……我第一次對嘉卉幹這事啊。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我平時是對別的女的這樣啊!”西裝男嚇得語無倫次,生怕哪句話惹惱了呂逐被直接給扔下去。
“別的女的?”
“對啊,我家有的是錢,那些女的就自己往上貼。遇到不願意的,我就下藥加錄像,事後再給點錢,也沒有不樂意的……”
呂逐嘆口氣,“聽你的意思,也不能全怪你?”
“對啊,對啊。我玩過這麼多,還是處的也就那幾個。她們跟別人幹有時候還倒貼,可我回回都給錢!”
“你他媽真無藥可救了……”呂逐直接把西裝男推出窗外。
“別……”
呂逐正想着一鬆手這小子估計命都沒了,得找個軟和的地方仍,卻聽到身後一聲氣息微弱的阻攔。
呂逐回頭,正撞上牀上楚嘉卉萎頓的眼神。她雙手綁着,衣服散亂,可還是有種很高貴、不可褻玩的氣質。
她努力睜大眼睛看着呂逐,聲音從喉嚨裡呢喃而出:“饒了他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