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錦瑟一笑,略略停頓了一下說,“今兒天氣好。一天陰了幾日,難得放晴,就出來走動走動。想着昨日因爲王爺駕臨,未能好好招待幾位,錦瑟自問心中有愧,所以,今日也算是登門致歉。可偏巧來的時候,左將軍與陸公子又都不在!”
“哦,我今日……”藍萱剛一開口,就見廖昂軒看似無意的輕輕搖了搖頭,藍萱一想也對,入宮的事情還是少些人知道的好,特別是這樣一位姑娘,對她而言,少一事絕對比多一事要好,“受人之託,外出給個診診病。”
“哦?陸公子還會診病?”錦瑟不無驚訝的說道。
“公子和姑娘還是進屋說話吧。這溼氣太重了!本就頭暈,小心別再着了涼。”這時候只聽嬌姨說道。
幾個人點頭稱是,魚貫着進了屋子。
“今兒可診出什麼來?”廖昂軒笑着問道。
“倒是件喜事!”
“哦?喜從何來呢?”
“是喜脈自然就是喜事了!”
“啊?!”聽了這話,廖昂軒睜大了眼睛,問道,“此事當真?”
藍萱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覺得人命是用來開說笑話的事兒麼?”
“不不不,自然不是。”廖昂軒笑着站了起來,說道,“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了!中年得子,多不容易啊!”
聽了他們這一問一答,錦瑟與與嬌姨互相看了一眼,錦瑟微微的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兩位說得熱鬧。這究竟是在說誰呢?瞧兩位都是喜不自禁的。”
“姑娘恕罪!醫者道德,是不能將病患之事外揚。”
錦瑟聽了這話,點了點頭,說道:“公子是君子之風,小女子自然不能強人所難。”
“既然陸公子會診病,姑娘,您怎麼不讓公子幫您瞧瞧。陸公子,您可不知道。我們這姑娘犟着呢。病了,也從不請大夫,由着性的……”
“媽媽……”聽了這話,錦瑟一皺眉,止住了嬌姨的話。
藍萱一笑,說道:“姑娘可信得過在下。若是信得過,在下幫姑娘切切脈如何?”
錦瑟輕輕嘆息了一聲,然後略帶着羞澀的點了點頭。
藍萱從小包裡取出脈枕,放在桌上,錦瑟將一隻玉手置於其上,只聽藍萱說了句:“姑娘的手帕,可否借在下一用?”
錦瑟不知藍萱何意,點了點頭,將手帕遞與了藍萱,只見藍萱將絲帕輕輕覆於玉手之上,這才上手爲她切脈。
雖然只是一個小細節,卻讓錦瑟感動的差點掉下淚來。想自己現在不過是個拋頭露面的風塵女子,所見男子無不對自己想盡辦法上下其手。如今,這藍萱卻把自己當成個千金閨秀一般,不敢與自己有半絲肌膚之觸,對自己的尊重可見一斑。
不只是她,就連站在一邊的嬌姨心裡也是一熱,想着:難怪姑娘會對這位小公子動了心。看他的行爲舉止,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動以情,但卻真是的止於禮。若是姑娘能與這樣一個對自己敬之愛之的人相攜一生,也真是件幸事。可惜啊,姑娘,你的命,不由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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