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恕草民直言。娘娘現在已年過四旬,鳳體本就薄弱,所以這一胎只恐做得比較辛苦。娘娘千萬要爲腹中龍裔着想,切莫再多思多慮,做些耗心血之事。吃食上,若不喜油膩,可多食些清淡之物,但切忌生冷;睡眠更要保證,睡前可誦些佛經,讓自己心境平和,這樣纔好入眠。”
“好,哀家知道。”
這時候,趙吉安也回了屋子,那左貴妃對着他說了句:“快賞這位少年。”
“草民謝過娘娘,只是,這賞就免了吧。草民多得左將軍照顧,回報還來不及,怎麼還能取賞。”
正說着,忽然聽外面傳道:“太后娘娘駕到。”
聽了這話,左良便是一皺眉,心想:從藍萱進宮時算,也不過半個時辰,這太后,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正想着,那太后已到了院中,左良忙迎了出去。
“臣,羽林軍將軍左良叩請皇太后聖安。”
“喲,左將軍又來探望姑母啊,今兒難道不當職麼?”
“回太后的話,臣今日下午當職。”
“嗯。”這太后也沒怎麼看左良,而是由人扶着進了左貴妃的寢殿。
這時候,左貴妃也整理了衣裝,由趙吉安撫着,迎了出來。
“臣妾請皇太后安。”
“快起吧。我剛纔還沒到宮門口,就看見你這撒出去的人,喜得跟什麼似的,我聽說,貴妃有了身孕,這可是大喜之事呢!可千萬好生養着,別有了閃失。”
“臣妾謝太后掛念。”
左貴妃嘴上雖然這樣說,臉上的樣子卻是極冷淡的。
太后也知道自己在這“煙翠閣”並不受歡迎,但她並不在意。因爲她還是這六宮之主,別人歡迎與否,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她走進屋子,看了看跪在旁邊的藍萱,只是瞥了一眼,先在主位上坐了下來,然後才笑了笑說道:“剛纔我就聽門上的人回報,說是左將軍帶着位拿着賢王爺玉兔的大夫進了宮,哀家就有些好奇,是怎麼樣人出衆人物,既能讓王爺賞又讓左將軍看得上眼。起來吧,過來,讓哀家瞧瞧。”
“是。”藍萱低聲應道,然後站起來,向前微微的走了幾步,垂首站在一邊。
太后似笑非笑的說道:“昨兒哀家就聽人說,那玉兔讓王爺送給了位參加大比的舉人,怎麼會落在你心上呢。”
藍萱剛想說話,只聽左良在一邊答道:“太后聖明,這位就是那位舉子。因爲也粗通些醫理,所以微臣才帶入宮中給左妃娘娘瞧瞧。”
“左將軍這話說的倒是有些奇怪了,難道這宮裡的御醫就不中用到那個程度,還要左將軍你巴巴的從外面帶個醫術只是‘粗通’的外人進來給貴妃娘娘診病不成?”
左良本只是想幫着藍萱擋擋話,卻沒想到今天來者不善,現在被太后的話將在了這裡,一時不知應該如何接應下去。
藍萱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左良,知道他剛纔冒然插話,是爲了讓自己能少說些話,別太引人注目,可是,似乎他現在的結果與他自己的設想完全背道而馳了,不但沒把自己護住,還連同他自己都給繞了進去。
現在如果自己還是什麼都不說不做,任由着這樣發展下去,只怕今天左良自然是不能脫身,而且還會把自己也帶入其中,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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