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夙行衍都有些難以相信寒鏡是真心的想退婚。
寒鏡那麼喜歡他,千方百計的想要嫁給他,怎麼可能是真心實意的想退婚?夙行衍一萬個不相信。
寒鏡也懶得跟他解釋那麼多,就夙行衍那點兒智商,寒鏡真是覺得跟他做對手,太浪費感情了。
不理會夙行衍,寒鏡已經轉身慢悠悠的走了。
夙行衍想追上去,可是他看着寒鏡過分單薄瘦弱的背影,也不知道爲何竟然覺得怪怪的,有種說不出的堵心。
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錯失了什麼,而等到他知道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遲太遲,拿什麼都無法彌補了。
兩個人並沒有走太遠,寒鏡本來是打算直接回去的,不過走了一半,她想着反正是出來了,不如走走再回去,就隨意的在周圍走着,散步也是一種鍛鍊。
更何況,今天的天氣確實不錯。
不過走着走着,她卻是不由的頓住了腳步。
她曾經作爲一名殺手,又身懷異能,所以職業的慣性,讓她幾乎是本能的,隨時隨地的保持着警惕。
如今她身體好轉,沒有一開始那麼虛弱,所以感官也跟着敏銳了許多。
遠遠的,她忽然聽到空氣中有些許的聲音波動,還是她熟悉的人。
寒鏡心下疑惑,那聲音,如果沒猜錯的話,是孃親?她怎麼會在這裡?
望着前方略顯偏僻的林子,寒鏡有一絲疑惑。
她猶豫了一下,雖說偷聽這種行爲有那麼點兒不道德,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有些好奇。萬一孃親真的有什麼事的話,說不定……她還能幫上忙?
寒鏡收斂了自己身上的氣息,她的水系異能,能夠讓她自由的操控空氣之中的水元素,雖說距離的有些遠,不過,利用水分子把聲音波動擴大再返回到她這裡,她就能輕輕鬆鬆的,躲在這麼遠的地方,額,光明正大的偷聽了。
所以,寒鏡半點兒沒有偷聽的自覺,就那麼懶洋洋的靠着樹幹,豎着耳朵,聽着站在她這個位置,根本就不可能會聽到的動靜。
而另一邊,毫無察覺的夙搖箏,此時正面對着一個她根本就不想面對的人。
行宮裡皇后招了隨行的命婦和小姐們閒聊,她覺得無趣,便出來走走,順便看看夙行衍那混蛋小子有沒有欺負她們家鏡兒,卻不想,撞見了一個不想撞見的人。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面對着這個原本不該在這裡出現的人,夙搖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明明是很久沒見,見到了,好像以前發生的事情,又是在昨天一般,好像他們也是纔剛剛分開一樣。
可到底又是滄海桑田,熟悉,又陌生了。
站在她對面的,是個形容剛毅的男子,身上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帶着幾分凌厲和血腥氣,一看,便是征戰沙場多年的人。
他的聲音有些暗啞,低沉:“前兩日回來的,因爲趕上求獵,皇上便傳了旨意,讓我先行到這裡佈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