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京城的二月裡,還是有些冷的,但那衝到夙聿馬前的人,竟是隻披了一件單薄的外衣,大半的肩膀都露在外面。
他披散着長髮,待擡起頭來的時候,道路旁邊圍着看熱鬧的人才發現,這竟是一名男子。
雖說也是難得的好顏色,可……跟騎在馬上的夙聿比起來,那還是差的太遠了。
所以衆人一時間有些捉摸不定,怎麼會突然冒出個男人來?
這時,只聽那男子決絕的衝着夙聿喊道:“聿郎今日若是真要娶親,真的要棄奴於不顧,奴就撞死在這裡,奴服侍聿郎多年,聿郎不是答應了奴,絕不娶妻的嗎?”
他喊的決絕,聲音雖是不大,卻是有不少人聽清了,連後面坐在花轎裡的寒鏡都聽清了。
寒鏡陡然激動了,我去,搶親啊,還是個男的來搶她老公啊!天啊,好想出去看看怎麼辦?
寒鏡前腳還沒跨出去,就被眼疾手快的木槿給擋住了轎門,微低着頭衝着裡面低聲道:“小姐,你不能出來,一點兒小事而已,王爺肯定能解決的!”
這種沒營養的戲碼,別說是寒鏡了,就連木槿他們這些丫鬟都看不上,想撞死就撞啊,誰攔着你撞了?
倒是圍觀的百姓們一陣熱血沸騰,天啊天啊,這該不會是聿親王的情郎吧?都說聿親王喜歡男子,原來是真的啊,瞧瞧,瞧瞧,這情郎都找****了!
寒鏡簡直了,真的好想出去湊個熱鬧,奈何木槿和冬寶把轎門堵的死死的,寒鏡欲哭無淚啊。
就在這時,就在衆人等着看夙聿如何反應的時候,夙聿沒動,卻是有個人跳下了馬,朝着那人走了過去。
正是藍陵。
藍陵依舊是一身騷包妖氣的粉色廣袖長袍,墨發隨意的束在背後,比女人還要妖冶幾分。
只見他下了馬,快步走向那人,然後一下撲上去死死的把人抱住,哭喊道:“啊,寶貝兒啊,親愛的,你怎麼跑出來了,不是說了讓你在家裡乖乖等着我嗎,你看,我沒騙你啊,要娶親的是夙聿,不是我啊,你千萬不要多想,我這輩子,哦,不,我下輩子,上輩子,每一輩子,都是深深的,把你放在心上的啊,不信你來摸摸,你看我的心是不是在爲你跳的,小親親,這裡這麼多人看着,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我真不會跑了的……”
藍陵把人抱的死死的,還作死的一邊的爪子上下其手,另一邊的爪子抓着那人的手往自己的心口摸~
就這麼當街的調戲起來~
圍觀的百姓們哪裡看過這麼污的一幕,紛紛表示不忍直視~
那人的確是個專門培養出來伺候人的小倌,作爲一個專業的,差不多渾身上下都是敏感點,被藍陵這麼一調撥,竟是當即紅了臉,面色潮紅的哼出了聲~
圍觀的百姓們已經徹底看不下去了,藍陵十分霸氣的把人打橫抱了起來,邊走邊跟百姓們打招呼:“大家別介意啊,我們家小乖乖誤會了,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