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鏡知道,夙搖箏做的決定,一定是爲了她好的。可是,一想到連孃親都被夙聿給說服了,寒鏡就忍不住有那麼一點點的酸溜溜的,夙聿到底還有什麼本事是她不知道的?她娘這麼疼她的人,如果不是有能讓她妥協的理由,她是怎麼都不可能會輕易答應的。
這一頓飯寒鏡就吃的有點兒心不在焉的。
飯後,夙行嶠提出告辭,夙搖箏點了點頭,然後對寒鏡道:“鏡兒,你去送送嶠兒,別使性子,小時候可就數嶠兒對你最好了。”
寒鏡被堵的啞口無言,她總不能說她真的把夙行嶠給忘得一乾二淨了,雖然這真的是真的。
寒鏡起身,對夙行嶠道:“請。”
兩人一起出了院子,畢竟算是第一次見面,寒鏡還真是跟他沒什麼好說的,加上之前夙搖箏還曾經說過那些極力撮合他們的話,所以寒鏡不自覺的就想跟夙行嶠保持距離。但是算起來,夙行嶠上午的確是幫了忙,寒鏡還是客氣的道:“上午的事情,謝謝你了。”
“一點兒小事。”夙行嶠輕笑了下,然後笑容又有些微僵,因爲他都忘記,他有多久沒笑過了。
從離開京城,他一個人在北地摸爬滾打,沒有靠着任何人,也沒有靠着自己皇子的身份,只是單憑自己的努力爬上了北地統帥的位置,然後被父皇下旨封王,衆人才知道他的身份。
在這幾年的時間裡,他在冰冷血腥的戰場,早已磨礪的心硬如鐵,更不知道,發自真心的笑容是什麼樣的了。
可如今她一句謝謝,便讓他忍不住笑了。
夙行嶠自己都有些恍然,忽然就衝動的問道:“小時候的事情,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嗯。”她是真的不記得了,即便是有些印象,但是太模糊了,她也懶得費心思去想。
“沒關係,過去的,也都過去了,鏡兒現在這樣也就很好。”現在的她看起來明媚而自信,應該是不會像小時候那樣,總是被人欺負,然後又總是自己忍着不說了吧!
“夙……”寒鏡想直呼他的名字,不過,在觸到他真誠的目光的時候,又忽然改了口:“嶠哥哥,你爲什麼要離開京城呢?”
在寒鏡的認知裡,作爲皇子,像是夙行衍那樣的,不是都留在京城的嗎?瞧京城的那些皇子,一個個風光無限,成天大把的女子夢幻着嫁給他們,還有大把大把的銀票,看夙行衍捨得花那麼多銀票買幾粒藥丸就知道他們是過的怎樣的奢華日子了!怎麼夙行嶠會去北地那麼苦寒的地方呢?她記得夙搖箏說過,北地是整個南曜國,條件最差的地方了。
不過寒鏡也只是隨口問問,並沒有一定要讓夙行嶠回答的意思。
可寒鏡的這個問題,卻叫夙行嶠忍不住心中一暖。
這些年來,當後來衆人知道他的身份的時候,都曾經問過他同樣的問題,只不過,他從來不曾跟任何人說過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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