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鏡聽着這話,只覺得心頭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
互相關照?
可不是得互相關照嗎?寒豔給了她那麼一份兒大禮,她怎麼能不好好關照她呢?
寒司渠話音剛落,寒鏡就接上了:“父親說的有道理,待會兒我會親自去看着二妹妹抄佛經的,您儘管放心好了。”
寒司渠黑了臉,這丫頭平日裡可沒有這麼牙尖嘴利啊!
莫不是今日,豔兒之所以受傷,還感染了風寒,是因爲鏡兒,所以長公主罰豔兒跪佛堂抄佛經,是因爲鏡兒告了狀?想來應該是這樣,否則長公主此時,應該還在西山纔對。
也只有寒鏡,能有這個本事把長公主從西山叫回來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寒鏡今日,也就不可能爲豔兒說情了。
夙搖箏輕嗤了一聲:“沒什麼事的話,你也該回去了,我的鏡兒,還用不着你來教。”
寒司渠的臉更黑了,竟是沒忍住,衝着夙搖箏喝道:“夙搖箏,你不要太過分了!你別忘了,你當年說過什麼!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那麼我的女兒,也用不着你來懲罰!”
這話說出口,寒司渠就愣住了。
這麼多年以來,他似乎,還是第一次,這麼跟夙搖箏說話。
寒鏡也十分驚訝的看了寒司渠一眼,她實在是無法相信,寒司渠居然敢這樣跟她孃親說話。
連夙搖箏都有些意外,不過她還是笑了:“寒司渠,我給你面子,你就別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本宮今天還就非罰她不可了,你不服,你去告我啊!隨便去哪兒告,本宮絕對不攔你!本宮累了,鏡兒,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處理了,誰也面子也不用給,你記住了,這個家,還輪不到別人做主!”
說完,扶了襲姑姑的手,便進內室去了。
夙搖箏走了,臨走之前還把寒司渠當着寒鏡的面給狠狠的損了一頓,於是這會兒,寒司渠那眉頭,都已經皺的能夾死蒼蠅了。
若是寒司渠這會兒走了,那他可真是裡子面子都沒了。
所以,寒司渠直接就衝着寒鏡喝道:“你母親不講道理,你也跟着不講道理嗎?今日跪佛堂抄佛經的事情,就此作罷!”
寒鏡抽了抽嘴角,贏不了她娘,倒是在她這裡耍起威風來了。
既然孃親已經說了,誰的面子也不用給,那又不是她親爹,她還管他做什麼!
於是,寒鏡露出一個十分親切的笑容,說道:“父親想罵的話,就站在這裡罵好了,要是喝了,讓下人們給您添點兒水,沒什麼事的話,我還要去看着二妹妹抄佛經,就先失陪了,您繼續。”
然後轉身就出去了,招手叫了一個小丫鬟帶着她去佛堂。
留下寒司渠一個人站在客廳裡氣急敗壞,卻沒有一個人多看他一眼。長公主院子裡的丫鬟更一個個都是人精,主子們都撤了,她們自然也該幹嘛幹嘛去了,走的一個都不剩。
寒司渠就是再大的火氣,這會兒也沒地方發了,只得甩了袖子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