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極力解釋,想讓這個自己都感覺匪夷所思的事情,儘量平服完整的呈現在傾爵面前。不過從傾爵的臉色中看出,她顯然不相信自己的解釋。
“川夌爲了報復沈洛男,想殺死言若熙,讓沈洛男痛心。扎奴無意間聽見這個事情,就私自出宮,想保護言若熙。結果言若熙不認識扎奴,以爲扎奴想謀害自己。兩人糾纏到了城西蓮花池,迷尚趁機出手,把言若熙打入了蓮花池中。扎奴只能逃跑,可卻不知道迷尚的是兇手,還想找迷尚幫忙。結果顯而易見,迷尚殺了他滅口,而我……”
“這個故事似乎很有趣!”
傾爵深呼吸了幾口氣,方纔心平氣和的看着叔炎。她不是不相信叔炎的解釋,而是他的話太不符合邏輯。
看着她,叔炎啞然失笑,手忙腳亂的想辯解什麼,卻發現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怎麼?你不相信我說的?”
你要我怎麼相信?!
見傾爵還是淺笑不語,叔炎無力的乾笑一聲,突然激動的說道:“我沒必要騙你!十幾年來,我一直站在你這邊。你是我的最愛,即便我會騙天下人,對你也是肝膽相照,絕無二心!”
“那孤問你一個問題。”
緩緩將自己的眸擡起,落到叔炎的身上。
他認真的點頭,自認自己的解釋會讓她滿意。
“倘若沈洛男和言安甲的四夫人有染,還殺死了其他人,爲什麼言若熙不說?她是言安甲的獨生女,難道知道了沈洛男的陰險,還會視若無睹?”
“因爲她太愛沈洛男,爲了沈洛男,寧願裝作看不見一切!”
傾爵突然冷笑幾聲,別過臉看向另一邊。叔炎失算了,他忘記了傾爵是個不懂情愛的女人。她不相信世界上有那麼深的愛,能無視所有的罪惡和錯誤。
“你不相信?”
叔炎小心翼翼的問。
傾爵嘆了口氣,突然起身瞪着叔炎,憤怒的吼着:“孤怎麼去相信?你說得太無稽,讓孤如何去相信?!!”
此時叔炎才意識到,從始至終,傾爵一直以‘孤’自稱。而自己卻沉迷的在‘你’和‘我’的世界裡。也許,從一開始,她就判定自己有罪。
事已至此,叔炎也懶得去解釋,反而對她有了興趣。
“我的解釋是沒用的,其實你早就知道了。但我不知道,是誰告訴了你這些?”
的確,那個人早他之前,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當得知事情後,傾爵先是震驚和不信,之後卻又從叔炎平時的言語和行爲總察覺到了什麼。
“孤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曾經派人襲擊過沈洛男?比如你突然失蹤的手下,閏甲和茫乙?”
叔炎倒吸了口涼氣,猛然意識到,事情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見叔炎不語,傾爵更加落實了自己內心的猜想,繼續說着:“你嫉妒沈洛男,像當初嫉妒慕連斯一樣。你想殺死沈洛男,可卻一直找不到好的機會。就在昨日,你約沈洛男去狩獵,和他分開兩邊。沈洛男被逼跳下懸崖,你又裝作不知情的模樣,還向侍衛詢問,有沒有看見沈洛男的。你早知道川夌潛伏在你身邊的野心,就想把沈洛男的死嫁禍給川夌。就像四年前那樣,你害死了慕連斯!!”
說到這裡的時候,傾爵的身子不住顫抖。內心深處那個傷口,逐漸撕裂。那個叫做慕連斯的人,在她的心裡猛然甦醒。四年來,她不曾忘記慕連斯的傷痛。每次看見小月兒,心都會被狠狠扎痛。
是的,她在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