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顧清輝喬裝打扮之後,仗着藝高人膽大,偷偷溜進了鎮狼鎮,而他並不知道軒轅老將軍被安排在了哪個房間,所以只能小心的查探。
也不知道是足夠幸運或者其他什麼原因,他十分順利的找到了那個房間,軒轅老將軍還沒睡。
他謹慎的敲了敲門,敲門聲還特意用了軒轅家的暗令,很快便有人來開門,顧清輝定睛一看,正是他的外祖父,軒轅毅。
軒轅毅見到顧清輝,也是一愣,隨即他謹慎的看了看四周,把他拉進了房間,關上門,這才小聲地說道:“孩子,這個時候你怎麼來了?”
顧清輝和外祖一家關係十分的要好,之前他做太子的時候,人前他們尊稱他爲太子殿下, 人後都是更爲親切的稱呼,所以此刻見到顧清輝,軒轅毅雖然驚訝,可還是十分高興的。
顧清輝看着鬚髮皆白的外祖父,眼圈一紅,便跪下說道:“外祖父,您可要救救我啊!”
軒轅毅心中一驚,隨即皺起眉頭說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快快說清楚,外祖父定然是不會讓人欺負了你去。”
顧清輝便把這一直以來受的委屈統統和軒轅毅哭訴了出來,當然,有多少真實的多少虛構的,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等到顧清輝鼻子一把淚一把的哭完,就見到軒轅毅的神色中帶着怒氣:“這個顧清宴當真是欺人太甚!等我回去,一定會好好地教訓教訓他!”
顧清輝神色灰暗:“外祖父,如今他是皇帝,您能怎麼教訓他呢?”
這話一出,軒轅毅也有些頹唐的樣子:“是啊,他如今已經是皇帝了,而且因爲忌憚軒轅家,兵權都已經壓縮了不少,現在外祖父手裡的兵,已經十不存一,全都被 瓦解給了他的精銳部隊了。”顧清輝眼中精光閃過:“不過外祖父,咱們換個角度想,咱們的軒轅軍即使是被分化了,即使是沒有虎符,但對於您的命令,想來還是會聽的 ,畢竟他們都是跟着您走南闖北的老人。所以這相當於咱們的人
分別潛入了不同的軍隊中,若是到時候想做些什麼,也許比仍舊在咱們手中更得用。”
軒轅毅也是狡猾一笑:“自然是如此的,這也是爲什麼那毛頭小夥子要分化我的權利的時候,我並沒有說什麼的原因。他以爲他是在分化,其實這些功夫還做得不夠到家。”
顧清輝微微一笑:“外祖父,本身他這個皇位就坐的名不正言不順的,咱們何不把這個位置給……奪回來?”
軒轅毅心中一驚:“你的意思是……”
顧清輝點點頭:“正是如此,把這個位置奪回來,您依舊可以重新手握重兵,而我,您的親外孫,也將坐回那個位置,那本來就是屬於我的,不是嗎?”
軒轅毅贊同的點點頭:“正是,那本來就是屬於我們軒轅家骨血的位置,如今倒是讓溫家那個小雜種給坐上了,哼,你是不知道,姓溫的那死老頭成日裡那臭德行。真是讓人噁心!”他年事已高,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兒女饒膝,可他的女兒沒得早,就剩這一個外孫,還因爲皇位更替而流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當真是讓他心酸得很。而更讓他來氣的是,他們軒轅家大半輩子守護着這大蜀
國的江山,如今卻因爲一個黃毛小子而被剝奪了兵權,這無疑是非常打臉的事情,這多少也讓這個傲骨的老將軍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心裡就過不去了。
再說了,皇帝自然是應該由血統最尊貴的皇子來做,他的外孫佔嫡又佔長,又聰明又努力,要不是那叫顧清宴的死小子用了陰謀詭計,怎麼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這事兒真是越想越生氣。
軒轅毅咬咬牙,說道:“孩子,你想怎麼做,和外祖父說,外祖父定會助你一臂之力!”
顧清輝滿臉感動:“我就知道外祖父一心向着我!”於是他便湊了過去,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軒轅毅連連點頭,兩個人密謀到了深夜,顧清輝才悄悄潛了回去,等待着第二日黎明的到來。第二日一早,顧清輝便把邀請函發了過來,要求見面和談。而這次的會面出奇的愉快,也不知道是因爲見到了“久違”的外祖父太過開心,還是因爲這次真的是很有誠意的和談,總之一切進行得十分順利,
順利的溫言都覺得有些 不可思議。
他總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可是就是說不出來的感覺。
葉老將軍話不多,只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裡,若是你不仔細看,說不定都以爲他睡着了。可只有極其細心的人才能夠發現,這老將軍眼裡的精光和了然,可是不那麼簡單的。
大蜀國皇宮。
顧清宴收到了從前線不同的途徑傳遞過來的兩份不同的報告,他先是拆開看了其中一封,邊看只是邊冷冷的笑,果然如他所料,這古老的一切,是有些腐朽了,該有些新力量來更替了。等到他看完後把那封報告撂到一旁,而後又拆開了另外一封,這封信上所闡述的事情和剛剛那封裡面雖然是相同的事情,但卻是一個截然相反的態度,再看溫言的報告,不難看出,哪一封信更——虛僞,
或者是,虛假。
顧清宴看着信,自言自語的說到:“真以爲派個人 過去就是制衡的嗎……顧清輝,這麼些日子不見,你倒是單純了不少,這樣的鬼話都會信。”
他把這兩封信分門別類的收好之後,才又喊了人來,對兵權進行細一步的劃分,更是打了訓練的目的,對於一部分人進行了處置和關押,很多便是之前他就有備案在冊的鐵桿的“軒轅家軍”。
什麼狗屁軒轅家軍,在大蜀國,便是大蜀國的士兵,不存在什麼家軍的存在!顧清宴冷淡的看着那些人名,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個字:“殺”。眼下雖然缺士兵將軍,尤其是這樣訓練有素的,可他不缺賣國求榮,只爲舊主的人。寧可錯殺三千,不肯放過一個,因爲就算是隻有一個的背叛,也會很容易捅什麼大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