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谷明珠從星淚這裡離開之後,便到了蘭君的住處,蘭君正在獨自飲酒,看到她來也並沒有行禮,甚至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而後又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土谷明珠知道他的脾氣,便舔着臉笑着迎上前去,特意爲他斟了一杯酒:“卿卿這是怎麼了?沒看到我嗎?”
蘭君這才扯出一抹笑:“原來是明珠公主來了,我這個地方公主久未光臨,蘭君都快認不得公主了。”
土谷明珠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杯酒。而後才道:“卿卿說的這是什麼話,可真叫人傷心。”
蘭君淡淡地說道:“傷心的話,公主可以去找不那麼讓你傷心的人啊,我說的對不對?”
土谷明珠眼神一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她頭輕輕靠在蘭君的肩膀上,撒着嬌說道:“卿卿這是吃醋了嗎?這樣可不乖哦。”蘭君嘆了口氣,面上浮現出了一絲傷心:“公主說的是,我不過是公主身邊一個小小的侍君,那人又是駙馬爺親自送來的,駙馬爺都不吃醋,我又有什麼資格吃醋呢?不過是因爲太過愛慕公主,所以便看那
人格外的不順眼吧。”
土谷明珠心中一暖,溫柔地說道:“我知道你是愛我才這樣的,不過你放心,就算是有了星淚,我也不會拋棄你的,你還是我最心愛的卿卿。”
蘭君眼睛一轉:“他的名字叫星淚嗎,真是好聽的名字呢。不像我,名字這麼普通,人也這麼普通。”
土谷明珠看着他那副傷心的樣子便覺得心疼起來:“卿卿別傷心,你在我心中是特別的。”說完,她親了親他英挺的鼻樑。
蘭君祈求的看着她:“公主可以讓我……見見他嗎?我想知道,是什麼樣的人,能夠得到公主的歡心,如果,如果我也能努力學着去做,公主會不會……多喜歡我一點點?”
蘭君本就生的好,這樣子看她看的土谷明珠心都要化了,她想着,反正星淚誰也不記得了,不如就讓本身就愛慕她的蘭君和他多接觸接觸,說說她的好,說不定星淚能更快的愛上她呢?
於是土谷明珠便笑着應了下來:“好,既然卿卿想見的話,那便見吧。”
蘭君一下子笑了起來,淘氣的在土谷明珠額上親了一記:“我就知道公主對我最好了。”這邊兩人說了會子話,侍衛便來報,皇上召見明珠公主,於是土谷明珠便拍了拍蘭君:“父皇找我,你便去找星淚說說話吧,讓他也熟悉熟悉公主府,不過切記,在找他之前,先通告全府,他本是我公主府
的侍衛,與我兩情相悅,爲了爭取和我在一起的資格纔會去完成危險任務而受的傷。”
蘭君並不問原因,只是點點頭乖巧的說道:“我知道了,公主快去吧,別讓皇上等着了。”
土谷明珠很是喜歡他這個樣子,便又親了親他:“真是乖,這也是我最喜愛你的原因啊,蘭君。”
蘭君的面色有些紅,卻也只是笑了笑。
土谷明珠沒有再耽擱,而是去換了衣服便進了宮。
到了宮中,土谷耶已經在等着她了,見到她來,第一句話便問的是:“聽下面人說你又收侍君了?”
土谷明珠上前兩步,撒嬌的說道:“父皇!下面的人嘴怎麼那麼碎,什麼事都告訴您啊!”
土谷耶不贊同的看着她:“你是個公主,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做,也該低調點,咱們漠國民風開放,可畢竟你的未婚夫是大蜀國的人,說不定不喜歡你這樣子呢。”
土谷明珠癟癟嘴:“他有什麼資格不喜歡,他若是靠着咱們的兵馬奪回了大蜀國的江山,那他就沒有資格說我什麼,若是他靠着咱們的兵馬都不能奪回皇位的話,他都不會成爲我的駙馬。”
土谷耶雖然知道這樣並不好,可土谷明珠說的很有道理,反正這孩子也不是第一次收侍君了,他也懶得再說她了。她是他漠國最尊貴的公主,就算收幾個侍君,誰又能說什麼,誰又敢說什麼?
但是……“你就算是收也得看看那人的身份是什麼吧?你怎麼會把他收了呢?”土谷耶還是有些不太高興。土谷明珠無所謂的笑道:“他就算以前身份在顯赫,那不過是以前了,如今他記憶全無,一睜眼就到了我的府中,那還不是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再說了,父皇你不用擔心那麼多,這人還是顧清輝給我送
的呢,他早就知道我的事,也是接受了的。再說了,爲什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三宮六院的,女人就不行?我是漠國最尊貴的公主,自然是我想做什麼,便可以做什麼了。”她那副驕矜的樣子帶着公主的驕傲和閃耀的自信,這是土谷耶最喜歡她的一點,雖然土谷耶還是不太贊同她把那個人收爲侍君,不過……也正如她所說的一樣,反正那人已經失憶了,只要明珠高興,她愛怎
麼樣就怎麼樣吧。
隨後土谷耶便沒有再提這件事情,反倒是和土谷明珠討論起前線的事兒來:“倭國那邊的兵也發動了,我聽阿渾說,倭國太子傳信來,說要迎娶你這位公主呢。”土谷明珠皺着眉頭說道:“這倭國太子也真是夠厚顏無恥的,剛一發兵,什麼都沒看出來呢便想以此爲條件讓我嫁給他,真是做夢,而且我聽人說倭國太子身材矮小,相貌醜陋,我纔不要嫁給這樣的人呢。
”土谷耶點點頭:“我知道你的想法, 所以讓阿渾給他回信的時候打打馬虎眼,既不明確拒絕,也不一口答應下來,就那樣吊着他。等到咱們一大獲全勝,清輝登基成爲大蜀國的皇帝,咱們再聯合大蜀國,把
倭國吞下來。我可聽說,這倭國的漁產礦藏十分豐富,咱們漠國只盛產牛羊肉,這樣其他的食物,當然是多多益善才好。若是倭國太子寫信給你,你可要虛與委蛇一番。”土谷明珠點點頭:“我知道的,只不過一想到要和那麼醜的人通信,我就覺得吃不下飯,不過爲了父皇和皇兄的大事,我便是犧牲一下也沒什麼所謂了。不過父皇可答應我了,不要再追究那個人的事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