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你病要你命

趁你病,要你命

再說了,那地,如今對他來說,就是個累贅加麻煩,能送出去,也是一個人情。

不過,嶽三少是太看的起自己了。他都不知道,打從他第一次往戰王府裡投請帖的時候,應燕蓮早就把他的那點小算計給想到了。

就嶽三少那點小算計,跟兩世爲人,一點一滴靠着自己本事打造出來的商業王國來比,那嶽三少就算是幼兒園的小朋友了。

要不是岳家在京城還算是有臉面的人家,他這個做生意,到底能不能做的起來,還真的是難說了。

“沒有條件?”燕蓮詫異,“嶽公子,無功不受祿,這禮太大了,我可不敢收!”拿人的手軟,她可不是那種拿了人家東西就跟人家交好的,否則,她早在前世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拒絕,不是爲了道德那什麼玩意,完全是因爲北辰傲。

他現在回來,正被人家矚目着,要是被人家知道她收了嶽三少的東西,跟岳家搭上了,於他不利。

否則,她真的會笑納嶽三少的好心,到時候,讓他哭都沒地方去。

“只要能救兩村的村民,嶽某甘心自動送上,”嶽三少說的大義凜然的,心裡卻在嘔血。

這兩村的地,他不知道花了多少的心血,多少的銀子,最後,還是功虧一簣,心裡的那種抓狂,也唯有他自己明白。

“呵呵,嶽少這話說的,”假笑的虛應着,她認真的望着嶽三少說道:“我知道嶽公子心地善良,”我吐了,“只不過,我是無功不受祿,這天上掉餡餅的事,我是一向不信的,若是嶽公子真的想要我救救兩村的村民,也行,就真心實意的把地賣給我,我呢,也好想想法子,改變兩村的現狀,你說,是不是呢?”

說實話,嶽三少覺得應燕蓮的話還真的中聽,因爲他是真心不想讓自己的地白送給她,那都是花銀子買的。

“這……這地可是花不少銀子買的,”意思就是,你想買,銀子可不便宜。

該死的,茶喝的太多,憋的更難受了。嶽三少是越想,雙腿抖的越厲害了。

燕蓮自然是瞧見的,她就是要嶽三少心神不寧,纔好解決自己的事情。她可沒想過耗在這裡陪着人家玩心機,那很累的,不如回屋陪着兩寶貝呢。

“呵呵……,”燕蓮輕笑了一聲,端起了茶杯,裡面放的是紅棗茶,喝的慢悠悠的,看的嶽三少神情更是糾結,覺得那杯裡的水就是他肚子裡的,越看越痛苦。“嶽公子說笑呢?這方家村跟溪坑村的村民都快要鬧翻了,嶽公子找我,不就是想急於脫手嗎?若是能解決,嶽公子這樣的生意人,怎麼會做虧本的生意呢?”

嶽三少只是無比悲催的盯着她,連發怒的表情都沒有了,只是更加狼狽的夾緊了自己的雙腿,看着很是詭異。

“再說了,兩村的村民如此的抗拒外村人進村,這我要是輕易的買了那地,還不知道能不能種地,說不定,虧的更厲害呢,”搖搖頭,她有些後悔的說:“這生意,還真的有些不好做啊!”

看到應燕蓮搖頭像是後悔死的,嶽三少急了。

“價錢方面,可以商議,但應娘子也不能讓我虧的太多不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好狡猾啊!

“夫人,剛纔嶽公子不是說要把地送與你嗎?怎麼這會兒,還談價錢呢?”七巧雖然憨直,可對於自家主子的利益,可是管的響噹噹的。

好樣的,燕蓮在心裡偷偷的誇了七巧一下,抿嘴假裝呵斥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還不給嶽公子添茶,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添茶……夫人,人家的腿都在抖呢,你確定?七巧在心裡腹誹着,但還是惶恐的點點頭說:“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添茶,添茶,七巧把水倒的很慢很慢,那水注入杯裡的聲音,跟那啥聲音是一樣的,很引人瞎想的有沒有?

看到七巧的舉動,燕蓮眉頭一挑,覺得她家的丫鬟還是挺可愛的!

嶽三少看着丫鬟的舉動,更是坐立難安,恨不得立刻奪門而逃了。

“丫鬟無狀,請嶽公子海涵,”燕蓮很有誠意的表示着自己的歉意,然後低頭微微思索道:“嶽公子說的也是,那地,畢竟是嶽公子花大價錢買的,太虧了,也不行。只是,如今兩村的局面不穩,我還是不沾這個麻煩了,免得左右爲難呢!”

這會兒,嶽三少要是還看不出應燕蓮的目的,就在商場上白混那麼多年了。

人家那樣子,是擺明了砍價,他要是堅持,人家縮手,今天的一切都白費了,就咬牙思索道:“兩個村的地,嶽某總共花了三萬兩的銀子……,”

對於這個銀子的數目,燕蓮到沒有懷疑,因爲當初人家花的是大價錢,情有可原!

“只要應燕蓮點頭,兩萬兩銀子,那些地,就都給應娘子了,”他虧的,可不只有那麼點銀子。給兩個村村民的銀子,就有很多了。

“兩萬兩?”燕蓮扶額,有些爲難的說:“嶽公子也是知道的,這戰王爺不在王府裡,這王府裡的銀子,我也不好隨意的大動,所以這件事……還是等王爺回來後再說?”兩萬兩,她吃飽了撐得,買下這個爛攤子呢。

嶽三少咬牙,這個女人,還真的得寸進尺了。

整個王府裡的人都聽她的,區區兩萬兩銀子,會少了她嗎?

可是,他沒有證據,也不能跟人家爭辯,只能硬忍着。

“再拖下去,就要耽誤了冬小麥的種植了,”嶽三少割肉,“不知道應娘子能出多少?”總不至於讓他連白送的價兒都要出來吧!?

呵呵,嶽三少,你真相了!

你是真不知道應燕蓮的腹黑了,打從一開始,她就想算計你,好報當初你打了她的人的教訓,所以呢,這一次不把你剝層皮,她就不叫應燕蓮了。

什麼叫趁你病,要你命,說的就是這樣了。

“這個……,”燕蓮遲疑了一下,仰頭看着七巧問道:“我牀頭的盒子裡,還有多少銀子?”

七巧嘴角一抽,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啓稟夫人,那盒子裡大約還有八千兩銀子,”

“咦?只有八千了嗎?不是還有一萬嗎?”燕蓮驚訝。

七巧想扶額了,“之前,夫人爲了給兩位小公子買兩塊上好的玉佩,花了兩千兩,所以盒子裡約莫就八千兩了,還不知道是不是齊數的呢!”

夫人腹黑,天下無敵!

八千兩,聽到這個數字,嶽三少吐血了,那是連血本都沒有回來呢。

燕蓮也不催着,只是有些爲難的看着嶽三少說道:“你瞧,這點銀子,空怕連一個村都買不下來呢……還是等等吧,王爺就在路上了,等王爺回來,這買不買的,就能清楚了!”

等戰王回來,恐怕他連戰王府都進不來了。嶽三少滿臉陰沉,想着到底是賣還是不賣呢?

八千兩……真的如應燕蓮說的,連一個村子都不夠呢。可是,不賣,那些村民鬧起來,讓人頭痛啊!

想到了什麼,嶽三少的雙眼突然一亮,點點頭說:“那就八千兩,嶽某也是爲了那些村民好,”但願,那些村民不要太爲難你。

“真的行啊!?”燕蓮大吃一驚,典型是得了好處還賣乖的,恨不得刺激死人家呢。

初初的商議之後,嶽三少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甚至還不等燕蓮讓七巧倒茶呢,就非一般的跑了。

“哈哈哈……,”直到嶽三少的身影不見了之後,燕蓮跟七巧兩個人再也忍受不住的彎腰大笑,笑的那個……額,痛苦,忍笑,也是一種折磨啊!

“夫人,你太壞了,”七巧捂着自己的肚子,根本站不住了。

“不壞,你會喜歡嗎?”燕蓮衝着七巧壞壞的眨了一下眼,滿臉的戲謔。

她這是被夫人調戲了嗎?七巧瞪目結舌,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嶽三少爲了解決心頭隱患,就算只有八千兩的銀子,也接受了。爲了不橫生枝節,這手續辦的也極快,對他來說,一切都值得。自從他從戰王府出來之後,京城到處都謠傳着戰王府跟岳家是一起的,是幫着嶽貴妃的,無形之中,靠近岳家的人更多了。

這筆生意,他不虧!

而且,他在賣地之後,讓人去方家村跟溪坑訊放了個消息,就是兩村的地都賣給了古泉村的應燕蓮,人家想怎麼樣,那多跟他無關了。

這麼一來,兩村的村民都慌了,有些心神不寧。

他們是吃準了嶽三少的大方,能給銀子,是想借着這一次的災難好狠狠的敲詐一番,能讓他們的口袋裡再進更多的銀子。可是,現在,嶽三少把地給賣了,那應燕蓮要是不給銀子,可怎麼辦呢?

“村長,這件事,怎麼辦?”方家村的人率先忍不住了,一羣人積極在一起商議着

“找溪坑村的人商議一下,”方家村的村長猶豫了,畢竟應燕蓮可不是京城裡的大戶人家,能養的起他們兩個村子的村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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