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族長說他根本不知道萬年海珍珠的下落,他們從族長真誠的眼神中瞭解到了族長所說的應該不是假話,可是墨傾城何等倔強的一個人,更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典型代表,自然不會就這麼放棄。
“海藍,你可知道你們這裡有什麼地方是你們不能進去的嗎?”海藍的話,雖然讓墨傾城知道了他們確實不知道萬年海珍珠的下落,但是卻也給了墨傾城新的啓迪,確實這裡若是真得有萬年海珍珠這樣的稀世珍寶,只怕早就鬧得沸沸揚揚的了,斷然沒有道理,讓他們過着這樣平靜的日子。
那麼只有兩個可能,一個便是,萬年海珍珠確實不在這裡,還有一個可能便是,萬年海珍珠確實在這裡,但是就連他們也不知道它的下落。
“哦,有的,在我們這裡有兩個地方是禁地,一個是位於西南方的宗族祠堂,還有一個是位於東北方的秘境森林。宗族祠堂,是供奉我們東海羽族的老祖宗的地方,只在老祖宗聖誕之日纔對族人開放,別的時候,都是我們這裡的禁地,擅入者死。
至於秘境森林,據說是因爲裡面有這一個很可怕的陣法,進去的人都沒有活着出來的,爲了我們族人的安全,便將它設定爲了禁地。”
海藍本就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直爽性格,再加上,自從那天墨傾城救了她之後,她就直接將墨傾城當做自己崇拜的人了,對於自己崇拜的人,她自然就更加沒有什麼忌諱了,當即便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墨傾城。
“哦,那你們的宗族祠堂在哪裡?還有你們在聖誕之日,進去宗族祠堂的時候,是隻能呆在一個固定的地方,還是可以到處走。你知道你們的宗族祠堂有沒有什麼密道之類的東西,哦,你別在意,我只是對你們的宗族祠堂有點興趣而已,畢竟在別的地方,這宗族祠堂雖然也是異常嚴肅的地方,但是絕對沒有你們這裡,這般嚴格,更加沒有你們這裡這麼奇怪的規矩。”
墨傾城連連發問,但是她很快就發現了自己太過急切了,本能地看向了海藍,果不其然,海藍的眼裡迅速閃過一絲戒備,便是快速地找到了一個藉口搪塞了過去。
“呵呵,我倒是還沒去過外面的世界,但是我們這裡的宗族祠堂,在老祖宗的聖誕之日,大家都要去統一祭祀的,大家都是懷着極度的敬仰之心,又豈能亂來,至於你說的迷倒之類的,我想應該沒有吧,這宗族祠堂是子孫後代對於祖宗的孝敬,又豈會在那裡建這般對祖宗大不敬的東西。”
海藍,終是對墨傾城起了防備之心,她雖然對於外面的世界有着本能的嚮往,也是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這裡的人,但是這裡畢竟是她成長之地,她自然是要維護的。所以此時她對於墨傾城所說的話,都是留了一些的。
“哦,那你可以帶我去你們的宗族祠堂看看嗎?”墨傾城此時也是清楚了海藍對自己的防備,便不再多問了,只是提出了一個最簡單的要求。
“傾城姐姐,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但是,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你們的目標不應該放在宗族祠堂裡。因爲宗族祠堂是我們這裡的信仰所在,若是那裡哪怕受到了一點點的損害,那麼,你絕對會付出意想不到的代價,因爲你會成爲我們全族的公敵,不只是你,便是你的家族亦是無法避免成爲我們全族報復的對象,或許我不該對你說這麼多,但是我是真得很喜歡你,不想看着你因爲這個,而付出慘重的代價。”
海藍此時滿臉地真誠,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墨傾城,她不知道墨傾城來到這裡的目的,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他們所要做的事情必定是非常危險的,她知道自己無法阻止他們,她能做的便只是給他們適當的提醒。雖然她真得不想和他們有成爲敵人的那一天,但是一旦他們做出了危害宗族的事情,那麼,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對他們留情。
“海藍,謝謝你的提醒,但是人生在世,總是有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只希望,我要找的東西,不在那裡吧!”墨傾城淡淡地說着道,她此時的眼神也是很真誠,對於海藍,她不知道應該用什麼用的態度,來對待。只知道,她對自己真得是仁至義盡了。明知道他們可能會做出危害他們族人的事情,卻依舊堅持着沒有去告訴族長,甚至於沒有自以爲是地想要阻止他們的意思。
若是她這一次成功地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沒有和她成爲敵人的話,那麼,海藍這個朋友,她是交定了,而且,她必定會竭盡全力,爲她尋找到她的家人。
“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爲之吧。”海藍此時沒有和往常一樣親暱地拉着墨傾城的手道別,就只是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話,而後便心事重重地離開了。
墨傾城靜靜地看着海藍離開了,待到海藍離開之後,她便也隨之出去了,因爲她們幫着東海羽族驅逐了黑魚獸,這裡的人都待他們如上賓一般,她隨便找了一個人,就問出了宗族祠堂的位置,很快便在那一堆巍峨的建築物之間找到了宗族祠堂。
雖然從海藍給她的提示來看,萬年海珍珠,在秘境森林的可能性要比之在這宗族祠堂要大得多,但是她的直覺卻告訴她,這宗族祠堂裡面必定是有着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至於那秘密是什麼,會不會與她要找的東西有關,現在還不得而知。
只是不知道墨傾城是不是和這宗族祠堂有着某種感應。她在接近這宗族祠堂的時候,竟是有着隱隱的熟悉感,她不知道這熟悉感是從何而來,但是越是接近那裡,便似乎對她越是有着深深的吸引力。
“姑娘,這是我們的禁地,外人不得擅入,否則殺無赦,”耳邊一道帶着濃濃提醒之意的聲音,終是將她喚醒了,她愕然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間走到了那防守嚴密的大門前,眼前這幾個守衛,似乎對於她的到來很是警戒,一個個地都全神貫注地看着她,似乎只要發現她有動手的打算,便立刻要將她擊斃一般。
“哦,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裡你們的禁地。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這裡,既然這裡不歡迎我,那我便離開了。”墨傾城一副全不在意的樣子,似乎真得不是故意到這裡來的,但是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卻是在留意着這些守衛的實力。
現在她對於這個所謂的宗族祠堂是越來越感興趣了呢,不只是因爲萬年海珍珠,更是因爲這個地方居然給了她一種強烈的熟悉感,這種熟悉感,似乎與她在玄真寶庫引導她找到墨月琴的時候的那種感覺是差不多的,只是這一次卻是更加地強烈了,她對於自己那所謂的前世根本不瞭解,不過看這樣子,必定是一位非常了不得的人物。
就連她的一把琴都能修成琴靈,而且時隔萬年,依舊對她這個主人有着強烈的歸屬感,而如今,這個根本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似乎也有着靈魂,在引導着她這個昔日的主人去找它呢。
只是這裡的守衛,倒是真得與海藍所說的一樣嚴密,最起碼她能夠看得出來,以她目前的實力,怕是根本打不過這其中的任何一個守衛,更何況這一派的守衛,最起碼也得有個上百吧。
如今這般的情況,她是根本進不去的,看來她還是乖乖地回去,順便問問琴靈,看看琴靈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吧。
“傾城,你剛剛做什麼去了,我到你房間裡面找你,可是你卻不在,我還擔心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呢。”墨傾城回到了族長給他們安排的地方,在走廊上卻是遇上了這一陣最不想見到的人。當即便低着頭快速地從他身邊溜過。
她知道這一招真得很幼稚,可是她現在真得沒辦法面對風清雲,因爲她現在一看到風清雲,便會不自覺地想起那個甘願爲她收斂一身驕傲,只要她心中一個位置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如今深受重傷,到現在還在昏迷不醒,未曾脫離危險。
縱然知道這一切與風清雲無關,甚至於與她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她心中卻依舊沒法面對自己,更加無法面對風清雲。好在風清雲似乎也瞭解這一點,這些天來對她的避而不見,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兩人平日裡無意中遇到,她也是這般不發一言地直接溜過去,風清雲倒是很有默契地沒有拆穿她,她本來以爲這一次也是這樣的,倒是沒想到,他居然就這樣打破了他們之間的默契。
“我沒事,只是剛剛去看了他們的宗族祠堂,若是你沒事要說的話,我便先去休息了,好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