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戰戰兢兢的走在前面,別說兩個人了,就算是十個只要千亦初開口,她今晚都得答應讓他們去。
(你記住,等下我做什麼,你都只需要配合,要是小爺我不高興,我就要你整個煙雨樓,化成廢墟,你也很難向你的上頭交代。)
(大爺,你放心,我知道要怎麼做,你只需要開口就好,其他的交給我。)
老、鴇的耳邊,響起她先前和千亦初在角落中的對話。
但也奇怪,千亦初是從什麼地方看出問題的。
老、鴇的目光,似有若無的掃過那張冷豔的容顏。
本來打算用手段把那白衣男子留在煙雨樓,這下子,怕是兩個都不能走了。
千亦初知道太多,不可能讓她活着出去。
“二位,這是平谷的房間,他在裡面等你們,有什麼吩咐,就叫門口的丫頭。”
老、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指了指推開的門。
“好,我不喜歡有人在我房間外,把她們都撤走。”千亦初點頭。
真正的高、潮,在這個房間裡,那所謂的平谷不過是一個幌子。
“老闆,你緊繃着臉做什麼,都不好看,你說了,不管我做什麼,你都要聽我的,也要配合我,不阻止我的。”
千亦初扯了扯深淵的脣角,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灌入深淵的鼻息之間,是一種安寧。
這種安寧,只有千亦初能帶給他,她的眼中,深淵可以看出自己的影子。
“初兒,你知道的,我沒有生氣。”嘆氣一生,揉了揉千亦初的腦袋。
“所以你更加不該愁眉苦臉,我們很快就回去了。”
千亦初當然知道,這個小氣的腹黑鬼。
是不喜歡別的男人的眼神,而不是跟她生氣。
可是,有他在,誰還敢對她做什麼。
千亦初的心裡,暖暖的,她喜歡深淵的體貼入微。
也喜歡深淵的在意,哪怕就一個眼神,她都很喜歡很喜歡。
“嗯。”深淵勾脣,緩緩一笑,十指緊扣,和千亦初走進平谷的房間。
房間的顏色,主要是以白色爲主,就像平谷給人的第一感覺一樣。
裡面有幾棵盆景,千亦初看了眼,別有深意的笑了笑。
“姑娘,請喝茶,我們公子稍後出來。”進來時,一個穿綠色衣服的女子。
頭上戴着一朵月牙髮釵,她的五官很精緻。
標準的瓜子臉,笑起來的時候,如春風掃大地。
千亦初的眼睛,在她的髮釵上稍微停頓了下,只覺得着髮釵想要表達什麼。
可是,並沒有看出端倪來,這綠衣女子的氣質,和這煙花之地,完全就不符合。
她像是污濁的水中,一朵盛開的白蓮。
“告訴你家公子,我不着急,慢慢來,還有的是世間。”千亦初坐下。
房中的三盆植物,所擺設的原理,和日月教那三棵樹的原理是一樣的。
千亦初挽脣,淡淡的笑着,是他,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是那個人,他來了。
“老闆,我困了。”千亦初抱住深淵的腰,一臉疲憊,她靠近深淵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