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聲音,和前面相比,明顯就歡快了很多。
帝邪擡頭,往千亦初身上看去。
她今天穿了一見白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
千亦初的身材底子本來就好,此時,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
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
行走起來,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
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
臉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
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她身上毫無隱藏的無趣,讓帝邪有些發笑。
這個千亦初,果真是隨心所欲,做她喜歡和不喜歡做的事。
“帝邪,你當真要我表演?”千亦初眯了眯眼。
紅脣輕輕的張開,一副美人圖像,就這樣在大家的心中展開。
“……”帝邪!這千亦初,難道真的是傳說中丞相府最廢物的廢物。
千丞相的愛女,東齊國的第一白癡?
居然敢直呼皇帝的名字,也太無章法了,視君主爲何位置!
大家都在等着千亦初被拖出去砍頭。
誰知,從出現到現在就沉默不語的帝邪開口了:
“是,隨你調遣,你想要什麼,就讓他們配合。”
“……”千亦初想要拍桌,這也太過分了,老闆不在,就來欺負她!
“千亦初,你自求多福吧。”
在周悠悠眼中,千亦初好像除了能打之外,沒有一技之長。
現在要她表演,她能表演什麼。
雖然她清楚千亦初來這裡和其他女子的目的不一樣,但是,也不能輸得太徹底了是不是。
“帝邪,這些人都歸我,一刻鐘後我回來。”千亦初看着千林峰的目光,那是一個無奈。
指了指前面伴舞的那些舞女,千亦初慵懶的說道。
帝邪親自開口,他好歹也是君主。
他和深淵是朋友,她就這樣把面子給他掃了,也說不過去。
更何況,她還有事要帝邪,千亦初朝千林峰笑了笑,趾高氣揚的帶着舞女離開水月殿。
“……”
等那優美的身影走遠時。
大家纔回過神來,剛剛那個,是對皇上大不敬的千亦初。
還要一刻鐘,她想要做什麼,要這麼長的時間。
花楚楚坐下來,她這輩子最恨的人以前是花阡陌。
現在是千亦初,是千亦初在孃親的壽誕上毀了自己,也毀了孃親。
她恨不得千亦初碎屍萬段,她真難以理解,花阡陌那個冷美人,怎麼會結識千亦初。
因爲有節目,所以時間也過得很快。
不多不少,剛好,一刻鐘後,大殿的門,被打開。
一羣穿紅色衣服的舞女,訓練有素的小跑進來。
慢慢的,令衆人大吃一驚,目光呆滯,驚奇得移不開眼。
只見在紅衣舞女的簇擁中,四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擡着一隻打鼓,朝他們走來。
女子白衣如月,她的盈盈一笑,剎那間,所有的光華都被她吸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