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佳一見古要強說話的態度,就知道要出事,等古要強把說完,王美佳已是滿臉淚水,她哭着說:“古要強,你就去找姜娟吧,她真的是個好女孩子。我要找哪個男人?那是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來管了,你走吧,希望你早日找到她。”
古要強硬着頭皮,回頭走了出來。
趙敏見古要強往外走,而王美佳在那角落捂着嘴哭,趙敏對古要強“喂”了一聲,古要強也當沒聽到似的,自顧處的走了,趙敏只得過去勸王美佳道:“王美佳,怎麼了,他都對你說了什麼。”
王美佳扶着趙敏,哭着說:“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嗚嗚……”
趙敏勸道:“王美佳,你哭什麼,你又沒被他騙什麼走?還好你沒跟他做那種事,他走就走吧,難道沒有更好的男人嗎?他放棄你是他的錯。想開些。”
趙敏不說這還好,一說這,王美佳也覺得自己和古要強發生了關係,而且是自己的第一次,自己這輩子又如何想得開呢?
於是,王美佳更傷心的哭着。
古要強回到家,父母問起姜娟,他只得說,送姜娟回家了,於是,天天喝酒,直到大醉。
一個月後,古要強也從傷心中振作起來了,他想着:父母爲自己操勞一生了,自己想丟人,也應該到外面去丟,不要在家裡,讓父母傷心。
另外,在家裡,自己也沒錢花,連買菸,還要用父母的錢,確實不應該。於是,古要強決定到外面去打工,一來掙錢給父母改善生活,二來,有錢了,上京城去找姜娟。
胖子陳德洪,因爲人長得有點胖,所以,都叫他小胖。隨着年紀二十好幾了,他成了大胖,所以,熟人就叫他胖子,而不叫小胖了。其實,他只有一百四十多斤,一米七的人,也不算胖。
胖子陳德洪聽到古要強要出去打工,興奮的叫古要強一定要帶上他,說:“強哥,我在家裡種白菜賣,弄了四五年了,沒找到什麼錢,也沒找到馬子。
媽的,我一到晚上,才叫心慌,只有對着牆壁做那搖桿運動。
哎,你上次出去,就帶來一個這麼漂亮的老婆來,這次出去,你一定要叫上我,讓我也去爽兩下。”
古要強道:“你以爲外面是花花世界嗎?出去就能抱金娃娃回來嗦?在外面很苦的喲。”
陳德洪道:“再苦再累,比在家裡掙不到錢要好呀。強哥,你就帶我出去嘛。最多,以後,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絕對聽你的話。要得不?”
古要強只得答應,並自己出錢幫陳德洪買上了車票。陳德洪也找他老爸要了一千塊錢,說是出去打。並把拿來的錢,自己也不要,全拿給古要強給他安排。說實話,古要強就因爲陳德洪一直信任他,所以,從心裡,一直把陳德洪當親兄弟一樣,因此,古要強也樂意幫陳德洪收着錢。
兩人坐上了去廣東的火車。
火車上,兩人閒着無事,買了副撲克,鬥金花玩兒。嘴上說着要上多少錢、多少錢,但是,兩人沒有拿錢出來玩。
到了晚下,下半夜,兩也沒睡,只在小聲的一邊打牌,一邊說話。沒想到,就這樣,也被機車上的乘警叫到了餐車車廂。
那警察說:“你們兩個在車箱裡賭錢,知道不知道,這違反了治安管理條例,先寫個檢討書。”
古要強和陳德洪一邊賠着不是,一邊寫起了檢查。
檢查寫完後,交給警察,警察說:“把你們身上的所有東西摸出來。”
兩人雖然有點鬱悶,還是照做了。
警察還不放心,又搜了兩人的身,見確實把東西都拿出來了,就指着一把小水果刀說:“這是管制刀具,知道吧?”
古要強見那警察就在無理刁難自己兩人,於是道:“這麼小一把刀,上車時,過安檢都沒問題。”
警察怒道:“那是安檢看漏了,你還有理了?你們,在車上賭錢,帶管制刀具,現在,有你們的檢查,這是筆錄,把字簽了,打上手印。”
古要強心想,就憑這些,又不是什麼大事,總不會簽字了就會把自己怎麼樣吧?我也沒犯什麼事呀。於是看了那些內容,基本屬實,就簽字了。
古要強簽完字,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陪笑道:“警官,我們可以走了吧!”
警察把筆錄收了,說:“你們的東西可以收起來了,但這些管制刀具也就沒收了。現在根據治安處罰條例,對你們做出罰款五百元的處理,拿了錢,就可以走了。”
古要強心中恨道:“你媽的,什麼警察,抓壞人不見到有好凶,整我們這些窮打工的人卻招式那麼多。我日死你們的媽喲。”
但臉上還是微笑道:“警察同志,不罰款嘛,我們也沒啥錢,出去打工的。再說,我們也認錯了,原諒一次吧。”
警察怒道:“不行,必須交錢。不然,下個站,就送你們去當地勞改農場給關上。”
古要強又求了兩下,見警察不通容,於是道:“那好吧,反正,我在家裡待不下去了纔出來打工的,你們把我關了,總要管吃住吧。那就關吧。”
警察見古要強居然不怕事,於是故意嚇唬道:“好啊,你不要後悔就是了。”
於是,用手拷把古要強拷上了,就要他在餐車坐着。古要強也不敢反抗,不然,事情就更大了,只得說:“你把我拷了,放這個人回去呀,我們東西還在那邊車廂,丟了可要找你賠。”
那警察道:“丟得了嗎?我們警查在車上,難道是吃素的?”
古要強心道:“就是有你這些吃葷的警棍,這社會才這麼亂。”
不一會兒,又有一個警棍帶了個女人過來,整古要強那警棍於是說:“那個叫陳德洪的,你可以回去了。”
陳德洪問了下古要強,古要強說:“你過去把東西看到,若我沒辦法回去,你下車後,就向老家報警,這樣也總有人通知我家人,就算是死到外面了,也會收得到屍了。”
陳德洪忐忑不安的走回了那邊車廂,而古要強見到餐車不遠的那女人,在寫檢查。寫完後,簽了字,打了手印,女人就交給那個警棍,那警棍說:“你在車上用管制道具,違反了治安管理條例,罰款五百。”
那女人一看也是打工的,好像沒見過什麼世面,聽說要拿錢罰款,眼淚都流出來了,道:“警官同志,不要罰我的款嘛。我就用水果刀給小娃娃削下蘋果嘛,你把刀收去了,就算了吧。好不?”
那警棍說:“不得行,必須罰款,不然,就像那邊那人一樣,拷上,等下站到了,送到站下去處理。”
那女人急道:“我若下站去了,我娃娃怎麼辦,她和一個沒出過門的老人在一起,我媽還不急死啊。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們就這幾百塊錢了,下車,還要去找我的男人,他在清遠縣去了,這些錢也只夠廣州市到清遠縣的車費啊,你要都收去了,我們怎麼辦啊?”